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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白离啸月脚边的地摊还有十来米远,啸月就忍不住说道:“小白子,我一路走过来,终于让我在这个摊上发现了一件货真价实的古董,你快来看看我的发现!是一只有五百年左右的宝石戒指,你不是喜欢这东东吗?“
“我跟你说的,你都当耳边风了,不是让你来侩货的,是来学习的。而且不是不让你瞎嚷嚷吗?”公子白埋怨啸月。
“你说不让我喊假货,见到真货喊一喊总可以吧?”啸月觉得自己很正确。“大哥,粗线条、直肠子也没有像你这样夸张的吧?天生的战士难道就不能学聪明一点儿吗?”公子白对啸月时常出现的语言理解偏差实在是头疼不已。“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你叫唤得这么厉害?”头疼归头疼,公子白对这个地摊市场上昙花一现的真货还是很感兴趣的。
“看到了,你准保喜欢,我是专门为你找的。”啸月知道公子白为他的表现很不爽,赶紧说起好话,同时心里打算着如何走藏在法像里休息对逛街没兴趣的李宠的后门,好保住晚上去北墟的机会。
说话间,公子白已经来到地摊前面。不到一米宽的地摊让啸月一个人就挡住了大半,等啸月让开了地方,公子白看清了地摊上的东西尤其是摆地摊的人后,他当时的反应只能用呆若木鸡来形容。
时间仿佛倒流一样,在他得到李宠法像的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摊位上,摆放着与当时同样的破东烂西,摊位后面是同一张面孔。过了半分钟,公子白确定了李宠寄身的法像还在他的脖子下面挂着才缓过神来。啸月发现真货的摊子,正是把李宠的法像卖给公子白,而本身又自称北墟墟主的老庄所摆的地摊。
老庄为什么要把李宠的法像卖给自己,公子白一直都没得到答案,今天又在这里遏到,不管是不是巧合,公子白都想问一问:为此他想召唤李宠出来一块儿盘问一下老庄,可老庄显然看穿了他的心思,把手轻轻一挥,一道凡人无法见到的白光射在公子白项下的法像上,在李宠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将他封在法像里。“小朋友,我今天是出来过瘾的,不是解答疑问的。你想问的事,我还没心情解降。可能是那天我出来的时候太着急拿错了东西,而你眼力又好的缘故吧?”老主把公子白想问的问题及时地封在了他的肚子里。同时用一股神念暗示公子白不爵对啸月和李宠说出他的真实身份。
“老朋友,我今天是带学生来这里体验生活的,可他不听我的话,两句话就在这个街里出了名了。不过他的眼力我还是信得过的,他说在你这里看到了真货,该不会你出门的时候又拿错了吧?”公子白在地摊前面停住脚步,仔细观看老庄摊子上和他的扮相一样破旧的破烂儿。老庄的地摊上摆的东西,大体上和上次公子白见到的没有变化,看来每次这些东西都是陪衬,而真正的好货就混杂在其中。
“原来你们认识呀!”啸月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到的真货,没有注意到公子白神色古怪,更没有留意公子白和老庄之间暗藏玄机的对话。
“应该算是熟人吧?前后见过三次了!”公子白用简单的一句话带过了他和老庄之间的关系,随后对啸月说:“你说的真货在哪里呀?我见识一下。”一说到真货,啸月的精神就上来了,这可是表现他的眼力和对公子白的关心绝佳付机,如果公子白心情大好,肯定不会因为先前的两句话取消了晚上的北墟之行。啸月指着放在一口破碗里的一枚乌漆麻黑的戒指很神秘地在公子白耳边说:栽是那个,靠法术过活的人来说绝对是个宝贝,就是不知道他多少钱卖。”项着啸月的手指,公子白看到在一口发黄掉碴儿的破碗底上放着仅透出一点儿蓝色精芒的黑色戒指。公子白蹲下身去把戒指拿在手里。戒指入手有些分量,但不是很重,用另一只手略微用力一捻,覆盖在戒指上的一层乌黑的附着物如同受潮的墙皮一样脱落,露出戒指的原貌。银白色金属铸成的两排鳅蚌状的文字咒文绞扭在一起,在圆形的戒指表面形成相互缠绕的悦目的曲线浮雕,在这美丽的指环上镶嵌着一颗手指甲大小的深蓝色菱形水晶石,适才所见的宝光便是这枚水晶发出的。
“这枚戒指是用真银和冰晶做的。真银上面的符文是仙界秘法,可以把施法者的法术威力提升一倍,上面的冰晶经过法力催动可以避寒驱暑,又可以发放冻气。这可是不可多见的宝贝,一定要想办法弄到。我看这老头没什么能耐,以你的实力可以搞定。”啸月根本不知老庄的底细,把老庄当成了一般的地摊小贩。真银不同于一般的白银,它在颜色上与白银一致,可在硬度却是白银的十倍以上,而且本身蕴藏有大量的灵气,对法术和法力有良好的蓄藏和传导作用,是制作法术用品绝好的材料。而冰晶则是万年冻气凝结而成,表面上与水晶相同,只有在法力催动下才能显示出其冰寒本性,而且冰晶的含量稀少,在满是宝贝的仙界也被列为上品。这两样东西都是修行者梦寐以求的宝物,更何况是两件宝贝组合而成的法术道具了,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大爷,这个戒指多少钱啊?”既然要瞒着啸月和李宠,表面功夫是一定要做的。现在啸月已经看出来这个戒指是个宝贝,公子白多少得装出问价的样子。“刚才这个小伙子不是说这个是真货了吗?既然你们识货,就说个价钱来我听听吧。如果合得上(划算)我就卖给你。”老庄摆出了一副有宝不愁卖的架势。暗地里却传给公子白一个神念,本来我就是出来过瘾的,摊上也没有真货,就是老远听了这个狼小子乱喊才赌气拿出来一个真货充门面的,谁知道把你给引来了。“这个戒指是银子的,上面还带了一块水晶,这两样东西都不是稀罕物,就是造型还不错。二百块,卖不卖?”公子白不知道老庄传过来的神念是真是假,但心里总觉得在这里看到老庄绝对不是巧合:信口胡诌了一个钱数,如果老庄不愿意卖就可以借口他给的价钱低,作发怒状把他俩撵走就算了。
“二百块有点少,再添五十我就卖了,价钱就这些再也没商量了。”说这话的同时,老庄的神念就传了过来:小子,你要是有心要这东西,我可以给你,算是对你上次的保密工作做得好的表扬。
“添五十就是二百五,这是傻子数,对咱俩都不好,我给你二百五十一块,你看怎么样?如果你同意我们就成交。”公子白收到了老庄的神念后,决定要了这个戒指,所以按照老庄的要求出了价。
“那就这么定了。把钱给我,这个戒指就都归你了!”老庄把手一伸作收银机状;
“这是钱,你收好,一手钱一手货公平合理,你可不能反悔呀!”公子白把钱递过去后,点了一根烟,暗示老庄不要勉强,戒指一旦入了他的手里再想要回去就难了。
“作买卖讲的就是信誉,我说的话可以当钱使,怎么会出而反而呢?你要是不买就把东西放下!”老庄一脸不悦地说。
“这不给你钱呢吗?戒指我先带上了!”有如此大的便宜可占,公子白可才不会轻易放过的。
“拿去吧!”老庄这句话是从牙缝里的挤出来的,“最近闹贼,好东西可一定要保管好啊!"
公子白正在琢磨老庄关于闹贼的话是不是另有所指,老庄的神念又钻进了脑海里。此戒名为“心寒”,取“收发随我心,敌遇肝胆寒”之意,只需按秘法祭炼半日,便可收发由心,不必在每次使用时都念讼咒语。
公子白刚想老庄把心寒戒指给他自己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如何祭炼心寒戒指的秘法就狂涌而至,海量的数据;一下冲击进他那个未利用空间有限的脑子了,差点摧毁了他的脑神经。“该买的买完了,没什么好看的了,我们往回溜达吧!”公子白扯着啸月的袖子往胡同外面走出去。就算是啸月再迟钝,不断用神念联系也会让他感应出来,到时候就被迫要和他解释了,所以公子白打算早点退场。
啸月不明所以,一边往胡同外面走一边嘟嚷:“那个白胡子老头说最近闹贼,难道这里还有偷破烂儿的贼?连卖破烂儿混两个钱的人他们都要偷,可真是损贼呀!
正说话间,啸月的目光突然停住了。公子白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有些事真的不能说出来,一说出来就会马上实现。在稀稀落落的逛摊者中,除了公子白和啸月这两个惹眼的年轻人外,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穿风衣的小青年混迹其中。此刻那个小青年正把手伸向一个专注研究破瓷片的老者的裤兜。眨眼间便把老者的钱包从老者的裤兜里,“转移”到他自己的口袋里。
“这贼还真他妈的猖撅,没偷卖破烂儿的,却捡了买破烂儿的下手!旁边那几个人也看见他掏包了,就算不挺身而出去抓贼,至少也应当告诉一下被掏的老头,喊一嗓子就成的事怎么没人做呢?”啸月对周围的人对小偷的行为视若无睹非常地不满。
“人情冷暖这四个字你听过吧?这就是现在人与人之间的冷漠态度。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该帮忙的不帮忙,害怕坏人的报复,一味地明哲保身甘做看客,这样的事情在人界实在太多。”公子白对啸月解说道。
“有人偷包!”那个掏包贼刚把老者的钱包塞进自己的上衣口袋了,啸月就扯着嗓子喊了出来。
啸月这一嗓子过后,不知道有小偷的人都立刻去摸自己的钱包是否健在,而知道有小偷的人则把目光放在喊话的人和被喊的小偷身上,小偷更是故作镇定装作不关我事的样子随便找了一个地摊看起破烂儿来。
丢钱包的老者和其他人一样在啸月喊完后,去掏自己的钱包,结果当然是掏了一个空:“有小偷!我的钱包丢了,谁看见了,麻烦告诉我一声:”老人很焦急又茫然地对着周围的人说。
“大爷,你钱包里有多少钱哪?要是几十块钱就不要再找了,就当扶贫了!”公子白走到丢钱包的老人身边劝解,而啸月则迁回着接近那个偷钱包的小偷。“我的钱包里有两千多块钱,是我的三个月养老金,因为看上这里的一套瓷器,特意拿来买货的。”老人的眼泪就在眼圈里转悠,估计是懊悔自己过于专注瓷器,而忘了身上的钱包。
公子白往摊子上看了一眼,发现老人所指的瓷器是一套清康熙年间的茶具,可是这套茶具里只有一只茶杯是真品,其余全是凑数的度品,老人要是买了这套茶具回去,他的那些钱比起被小偷偷走来说,唯一的区别就是多了一堆纪念品。看过了老人说的瓷器,公子白当着摊主的面没法明说那套瓷器是膺品,但对那个小偷就没什么顾虑了。“两千块钱,数目的确不小:按照刑法规定和辽宁地区的标准,盗窃钱款一千元以上就算是数额巨大,构成盗窃罪,被抓到的话是要被判刑的。当然,如果是大爷你走路不小心,把钱包掉在地上,被人捡到后又归还给你,就不是什么犯罪了,相反还是拾金不昧的大好人呢。劳驾各位帮忙找一找,看看这位大爷的钱包是不是掉在哪里了。”公子白这么说,就是在暗示那个小偷,只要把钱包送回来,就不会追究他的责任,而且公子白还为小偷送还钱包制造了高质量的台阶。
公子白在这里咋乎的挺欢,可那个偷钱的小偷却是理直气壮,继续冒充倒卖古玩的商人,表面上是逐个摊点上的讲价、看货,实际上是以此为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