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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计,国之大势。正应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才是正道。小安这事,你就别伸手了,他在单位该干嘛就干嘛。再说,那‘铁嘴’老头看中的人,哪会轻易的放手,我看你也未必就抢得过他。〃
苏秦安听得也暗暗心惊,想不到自己才不过进入单位几天便被人当货物般给瓜分了,不过这“铁嘴”老头又是什么来头?
洛卫国道:〃老师,我这也是独力难支。对付一些宵小之辈,我还真是没有怕过谁。但是古往今来,坐在高位者要真的实现心中理想,哪位是不需要权力的?没了权力那一切都成了空谈。上面消息不灵通,难免得分出一份精神。〃
古怪老头听了皱了皱眉头,但再也不说什么。
苏秦安却是明白洛卫国是拐着弯儿劝老头出山,看来这洛卫国不仅是将材,更是名帅相,从另一侧面可以得知这个古怪老头的政治能量不少,就算与洛卫国也能成倚角之势。
苏秦安想他们师徒相聚也不是件容易之事,没谈三句却是党章国运之类的沉重话题,怪不得古怪老头落得个生人勿扰的老脸,这枚开心果还是得自己来做:〃师祖爷,我刚才在房子里看到很多礼物?大包小包的,是老师、师叔你们带过来的?〃
第五十一章 十年一弹指
沈学清笑骂道:〃你这小子,什么都不学好!就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礼物可不是送你的,少打主意。是了,老师,屋子里的礼品都是小安单位里送来的,政治局的委员们都派秘书送了礼品过来,说是知道你今天没空改天再会个面。卫国见人多,知道您老不喜欢热闹,也就打发了他们走。您老现在没有在位置上,不像卫国,况且他们也是一份尊老之意,礼物多半就是一些笔墨字画,所以也就斗胆收了下来,过一段时间再想法子回个礼去。〃
古怪老头倒也不是十分迂腐之辈,指点苏秦安把字画对联一一摆放好,引着两名弟子慢慢的品尝了一番。苏秦安与三人的文学素养相差甚远,只有听的份儿,但却是对一对对联甚是欣赏。
“橘子洲,洲旁舟,舟行洲不行。天心阁,阁中鸽,鸽飞阁不飞。”
对联字迹苍松有力,是难得一见的好字,但苏秦安却是看中了那字的落款,那是他偶像的偶作,可遇不可求。
古怪老头见苏秦安喜欢得不得了,便作了位师祖的大度,割爱让给了他。
观完字画,又扯了几句家常,沈学清又挑了几样苏秦安学校生涯的几件蠢事,倒也逗得古怪老头开怀大笑,这时候的他哪有半分古怪脾气的模样?倒真的成了尽享天伦之乐的爷辈。
他们师徒三人是有段时间没见面了,东南地北的聊上了瘾,苏秦安更是有句没句的在一边问些白痴的话题,气氛倒甚是和美。
到了晚饭时间,师徒孙也懒得出门上酒馆,就打电话送了一桌子饭菜过来,继续边吃边聊。
吃过晚饭后,洛卫国的秘书就开车来到了胡同,他公事繁忙是回程上机时间到了。洛卫国本来还想多留一晚,却被老头翻脸赶了出来,说什么男儿当以事业为重这类的大道理。
洛卫国离开后,沈学清与苏秦安又陪着古怪老头说了会话儿,最后见天色已晚便告辞出了门。
苏秦安当然得送恩师一程,路中他终于把憋了很久的疑问硬着脖子向沈学清提了出来:〃导师,为什么师爷他老人家会无缘无故的把自己锁在院子里十年?〃
沈学清叹了口气,半晌才悠悠的道:〃这事你是迟早会知道的,现在就告诉你吧。反正经过你的这番胡闹,歪打正着的解开了困扰了他老十年之久的心结,这事也应该有个了结了。
当年,你师公还在单位任职经济委员,同时也是经济改革战略协作组十老之一。他的主要工作就是给国家经济方向制定方向,决定一些大型工程的方案审核。
当时有件国事的分歧很大,文化环境派与经济效益派这两边观点却是相持不下,这时老师却率先跳出来主张经济优先,最后当然是整个国家都成了热土,但老师不免成了另一派的攻击点。
工人下岗者的指责、被迫搬迁者的纠缠、环境文化学者的指责、失利者的打压,诸般事件层出不穷,老师日夜难眠,精神也面临崩溃状态。再加上老师一直反对的问题也引起了反弹,政治对手更是落井下石,长年精神上的折磨令他轰然病倒了,病好后也就不再回到单位了,每天就在对与错这两个找不到答案的死胡同里冥思。
按照一般的惯例,老师的政治生涯亦应因此而划上句号的。没想到的是,在他过着苦行僧生活的这段时间,外面发生了一些震惊中外的政治事件,国家的高速发展也轰动了世界,这引起了国内极大的政治反响。
与老师持相反态度的领头者观点经不住考验,受牵连的对手纷纷坠马退居二线。
老师多年来一直是持反对观点的焦点人物,再加上他的经济改革方面的成就亦摆在了众人的眼前。新进掌权派受老师的思想影响极深,他的很多先前的观点亦轻受住了时间的冲击考验,众人不得不佩服、惊叹他的先见之明。
老师在经济上的权威,无疑成了他们凝聚向心力的最好旗帜,单位不但是恢复了他的职位,而且准许了他的带病休假。老师一直采取了不理会的态度,这两边便一直僵持到了现在。〃
苏秦安见导师说得含糊,也知个中自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好再次追问了。
苏秦安虽然嘴里不再追问,但心中却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腹诽不已,这古怪师公过的哪是什么苦行僧的生活?他简直就把自己当罪犯看待了。
不对外联系,不出门,每天就在院子里放一会儿的风。听收音机,打拳,听听报什么的想必也是限时限次的探监待遇了,这不是标准犯人的监牢生活么,但这句话自然不能对着他的弟子面说。
苏秦安心中还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好奇,导师与师公看样子年纪上只差上那么的几岁,他们是发生了个什么样的故事,让两人心安理得的师徒相称呢?这个问题自然更不能出口相问,心中却不由得亵渎的恩师一把,总归不会是导师他老人家比寻常人晚上学了十年八年吧,又或者天生就是笨鸟先飞?
苏秦安虽然贴上了个虚位的政治局委员的师公,更是摊上了个最具实力的年轻派领袖的师叔,但仍是改变不了他在单位里翻译处的小小实习办事员的身份。
苏秦安每天就过着与私人企业办公室职员般的平静生活,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就与对面的南宫妙影乱侃,开些不淡不咸的玩笑,倒也别有一番乐趣。
不过后遗症就是整天被南宫妙影粘在了一起,两人年纪相仿,性情也溶洽,经常在众人面前出双入对,男的俊俏女的貌美,仿如金童玉女下凡尘,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
南宫妙影更是有意无意的当着众人做一些令人加深误会的表情、小动作,以致就连李玟处长也认为是多年未出现的办公室恋情开了花,所以指派工作时都是两人作搭挡,更是私下自认是这对鸳鸯的红娘子,真的直教苏秦安有点哭笑不得。
这个流言更是传到了近在咫尺的田乐儿耳朵,两人忙里偷闲温存一番时,每次都被田乐儿弄得筋疲力尽方罢,说是减少他出轨的资本。
田乐儿的冷淡反应令苏秦安松了一口气之余,难免有种失落感,平常人家女友知道伴侣有外遇无一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想必两人关系还没有达到这一感情境界。
苏秦安不知如何定义与田乐儿两人的关系,或许只是朋友间异性相互吸引的需求,这种关系可是现在男女关系的新潮流,在上流社会与西方更是尚行。
第五十二章 出使韩国
苏秦安的的平静生活并没有维持多久,他接到了一份随队出访韩国的命令,这可是他期待已久的外勤工作。年轻人进入中央单位多半不是冲着那份微薄的薪资,而是对那份刺激的工作环境充满期待的。
苏秦安接到这份通知时,可把他给乐坏了,能在单位屁股还没捂热就可以出使外国的新丁,虽不算是什么太不了起的事情,但也算是个人了巨大的进步了。
苏秦安背着大包小包的赶到机埸会合这次出使的团队,那份喜悦的心情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了。团队里只有一位大学里的学者,还有几名学生样子的助手,原来这次只不过是民间的普通学术交流。
这次交流本来与官方扯不上半点关系的,只是对方接待的单位却是韩国第一大城市首尔的政府机构,而最主要的是这份学术邀请函却是由对方以中央单位的名义发出,为了体现对等关系我们这边也得与中央沾点边才行。
苏秦安未免有点沮丧,难怪自己只有几个月韩语学习记录的新人会被指派,原来只不过是自己头顶的金漆招牌响亮,而这次出使的工作就是给这个团队标上个国家的标签。
苏秦安心情沮丧归沮丧,但行程还是按计划执行的。这次随团也不是没有收获的,二十岁的苏秦安不但是第一次出国门,就连坐飞机也是处女航,换个心情一想就当是国家公费出国旅行得了。这个公费可不是随便白拿的,自己代表的可是堂堂国家公务员,得打醒十二分精神,可别不小心出了洋相丢了国家的脸面。
苏秦安的打醒精神并没有收到效果,洋相没过几分钟还是出了。
那是在做安检的时候,苏秦安随大队给机埸保全人员做完安检后,也学着众人把护照亮了出来。这一亮可不得了,那位检查护照的安保头儿一瞥见那印着单位的红色钢印,条件反射般给苏秦安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口中还叫着:〃领导好!〃
机埸保全人员全是军人出身,嗓子可不是普通的大,前后左右齐嚓嚓的射过来数十双好奇的目光。也难怪旁人惊讶,苏秦安左看右看也就十多岁的中学生模样,何德何能就成了领导?
其实最为震惊的还是苏秦安,自已也就一小小的办事员,离那领导位置相距不下十万八千里,但人家连军礼都敬上了,总不能呆愣着,也条件反射的敬了回了个军礼。
苏秦安大学时上过一个月的军训课程,回个军礼倒也有三分模样,但那句:〃同志们辛苦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不过保全人员也是识趣的行家,没等苏秦安下句也就恭恭敬敬的双手递还了护照,这个乌龙也就马马虎虎的蒙混了过关。
。苏秦安没想到在安检处刚当了次领导的干瘾,上了飞机却实实在在的享受了次作为领导的特权,全个团队就陈博士与他的票是属于商务舱的,其他助手只能坐经济舱,让他很是受用。
苏秦安对韩国的认知,仅限于半个世纪之前的那埸志愿者战争。
自七十年代末,国内改革开放,国民渐富,国威日盛,韩国与国家相邻共处,与亚洲地缘第一强国绝交,并不符合大韩民国的长远利益。两相对比之下,便毅然斩断了与宝岛的建交,于元一九九二年八月二十四日正式建立外交关系。
真的应了那句古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相对的利益。〃当年打成一团的敌人在利益的驱动下也成了相互交往的的友好国家。当时两个主要在他们国土上博弈的大国,竟也握手成了最大的贸易伙伴,世事如棋真是局局新,国与国之间的搏弈手段更是每个时期都有不同的招式,迷醉其中的智者、名士更是辈出不穷。
苏秦安并没有奢求他们这队出访者能受到多高的规格接待,但是当发现韩国政府方面只派出一名办公室接待员在举着牌子的时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