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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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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明知如今是除夕,仍旧厚颜来访,只求一件事情,便是……”说完自己的经历之后,石抹广彦诚恳地道:“石抹家欠贵主人两个月的款项,能请贵主人暂且缓上一缓。”

他原本是想让郁樟山庄做个中人,介绍那海商与他认识的,但到了大宋之后,发觉情形有变,比他想的最坏的还要凶险,若郁樟山庄催还糖钱,他倒不是筹措不出来,只是还了之后,他赖以复仇的资本周转起来便会不灵。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他还想能从郁樟山庄赊欠些雪糖。

“此事老汉做不了主。”赵喜心中盘算了下,见着赵子曰在门前晃了晃,便伸手道:“还请石抹少东家见过家主人。”

赵与莒见石抹广彦仍如见他家使者一般,还是在堂屋之中,全氏夫人坐在屏风之后,而赵与莒则坐在屏风之前。石抹广彦因为听到使者说过,倒也不惊讶,对着屏风做了个长揖,又冲着赵与莒拱了拱手:“石抹广彦见过夫人、少君。”

赵与莒的父亲赵希瓐做过县尉,故此称他一声少君也不算唐突。赵与莒学着大人模样还了礼,又端坐回椅子之上,默不做声看着石抹广彦。

“石抹先生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屏风之后,全氏也回了礼问候了一声便转入正题:“不知石抹先生此行为何而来?”

“实不相瞒,广彦是来厚颜相求的。”石抹广彦将前因后果又说了一遍,最后道:“广彦虽是破家,好歹金国尚有些人脉,只须用心打点,倒也不难挽回,还请贵府仍将雪糖赊与广彦打理,如承恩惠……”

说到这的时候,石抹广彦喉咙里颤了颤,终究觉得羞愧,不由自主地垂下头来。但没多久,他又抬头正视赵与莒:“如承孺人与少君信重,广彦知恩图报,来日必然十倍偿之!”

听得他情形凄惨,屏风后的全氏心肠软,禁不住替他抹了把眼泪。这近一年来,家中越发宽裕,论起因果来,实在是有赖于当初石抹广彦包销雪糖。她虽是不管家的,但自忖阿莒至孝,当不会违逆她的心意,因此便在屏风后颔首道:“石抹先生放心,不过是些银钱之事,奴家便答应你。”

一直端坐的赵与莒这时也道:“这位石抹先生遭逢大难,母亲时常教阿莒,见人危难须得援手,孩儿倒有些零花,可否给这位石抹先生?”

全氏虽不知赵与莒用意,但母子俩早已说好,当下便顺着说道:“有何不可,一并事宜,你自与石抹先生说吧。”

石抹广彦心中大是感动,他原本准备好了许多说辞,却不料还没用上,便得了赵家母子的慨然允诺。比起逃至宋国后那些亲族的冷遇,实在是让他心生感激,只不过,让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同情自己,也多少让他有些惭愧。因此他婉拒道:“广彦多谢小少君好意,只是贵府应允赊欠,已是给了广彦极大恩情,再收少君零花,实在是惭愧……”

“我也不白给钱与你。”赵与莒笑了笑:“我家中那些孩童,皆是石抹先生送来的,我给钱与你,石抹先生再替我带六十个孩童来吧。”

见石抹广彦神情愕然,赵与莒又道:“听石抹先生说胡人暴虐,北国有不少百姓都家破人亡,大人倒还罢了,那些孩童无衣无食甚是可怜,石抹先生将他们送到这来,也算是救了他们性命。”

听了赵与莒之言,石抹广彦只道这孩童家教极好,因此心地极善,因此赞叹道:“少君宅心仁厚,必有阴德,既是如此,我便承少君情了。”

在他想来,赵与莒不过是一个孩童,便是有几个零花钱,也不会太多。

赵与莒微笑着道:“石抹先生是大人,可不能诓骗我这孩童,咱们立下字据。”

石抹广彦只道他是孩童心性,学着大人一本正经做事,便也应诺了。赵子曰奉上纸笔,赵与莒口诉,石抹广彦动手,真的写下一份字据,大意便是赵与莒资助石抹广彦,而石抹广彦则替他自金国收买孤儿。

签完字据,那边全氏已经自堂后离开,赵与莒又问道:“石抹先生如今落足何处,我让人将钱给你送去。”

“我带去便可。”石抹广彦此行目的达到,心情好了许多,竟然露出微笑来。

“一万贯钱,可不易带。”赵与莒同样报与微笑。

“一……一万贯?”

若是放在未破家之前,一万贯对于石抹广彦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大数字,可现在则不然,听得这孩童说出万贯钱财,石抹广彦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零花钱便有万贯之多?

赵与莒见他变了颜色,指了指被赵子曰捧在手中的那字据:“石抹先生可勿反悔,那可是欺负我这孩童,说将出去,可就坏了石抹先生的名声。”

石抹广彦目光复杂地看着赵与莒,然后拱手长揖,态度却不象最初时行礼那般。他也未曾多说什么,因为他明白,自己一切言语都无法回报眼前孩童之情谊。他不太相信这是赵与莒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能想出的,总觉得在这赵家背后还有高人指点,但赵与莒一片真心,他还是感受得到,因此这一揖也就做得极其诚挚。

“如今天色已晚,这些日子下了雪,路上并不好走,石抹先生不妨在我家小宿一晚,明早再行。”赵与莒也不还礼,言语虽然温和,却有着不容石抹广彦拒绝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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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二十四、一年之计(上)

年夜饭吃得很是爽利,有赵喜赵勇父子相陪,中间赵与莒替全氏出来敬了一杯,加之心事放下了,石抹广彦喝得微熏进了客房。他经过这么许多事情,即便是到了临安郑掌柜处,也是觉得心惊胆战眠不安寝,倒是在这郁樟山庄里,一躺下去便进入梦乡。

他自然不知道,在给他的酒菜中,加了安神宁脑的药草,他又放下了心事,故此容易入睡了。

这夜雪停了下来,到后半夜,天空更是放晴,因此,大宋嘉定五年正月初一,是个极好的晴天。红日透过窗纸,照在石抹广彦的床上,他才悠悠醒来。

然后他便听到后院孩童们齐声读书,他推开门,院子里早有丫环守着,见他出来,立刻给他打来热水。郁樟山庄待下人极厚,但规矩也极森严,因此这丫环没有与石抹广彦说什么话。石抹广彦察觉到这一点,他只道这是全氏管教有方,心中更是钦佩。

洗了脸之后,赵喜闻讯过来,向他拱了拱手:“石抹东家,恭喜恭喜。”

石抹广彦先是一愣,接着醒悟这是大年初一,当下也拱手还礼:“老管家同喜。”

两人寒喧了几句,赵喜陪着他吃饭,因为赵与莒喜欢的缘故,这正月初一的早餐,全部吃的是“燥肉双下角子”(注1)。这原本是北人习俗,石抹广彦自是吃得习惯,两大碗角子下肚之后,他放下碗筷向赵喜问道:“晚辈听得庄子里有孩童在读书,莫非庄子里办了义学?”

“石抹东家想得不错,家中请了先生,教孩童们识几个字,将来也好管帐。”

赵喜不知赵与莒的打算,只是按着自己所想解释道,在他想来,赵与莒才七八岁便赚下若大的家当,日后大了定是富可敌国的,不多备些忠心的管家,到时便是整日数钱也数不过来。

“原来如此……”石抹广彦也未起疑,随意问了几句便起身告辞,赵喜得了赵与莒的吩咐,也不挽留,只是叫了赵勇与两个庄客,将赵与莒的“零花钱”用大车装了随石抹广彦去临安。

一路无话,到了临安府石抹广彦的住所,他给了赵勇和庄客赏钱,三人也未推辞。那郑掌柜见他整夜未回,原本等得心焦,现在见他不但安然返回,而且还有人送来这么多钱,惊得目瞪口呆合不拢嘴。

“那郁樟山庄果然有高人在。”对于郑掌柜,石抹广彦是十足地推心置腹,将此行经过说了一遍后道:“我见他庄子上下肃穆内外有序,显是规矩极严的,方才我给那几个管家赏钱给得重,他们也不觉惊异,想来庄子里给他们的钱米也是极优厚,这位高人,能赚钱倒是其次,知晓花钱,才是让人钦佩。”

郑掌柜早就听得啧啧称奇,此时更是不住地点头:“东家所言极是,当初小人便知道赵家不简单,小人曾经遣人问过,传闻说赵家小主人是极聪明的神童呢。”

想起自己与赵与莒立下的字据,石抹广彦微微点头,那孩童虽只有七八岁的模样,行事却极有条理,确实是极聪明的。

“不过,东家,有句话,小的不知当不当讲。”赞完赵与莒之后,郑掌柜语气放缓,试探着问道。

“郑掌柜,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当讲的?”石抹广彦闻言有些懊恼:“我如今孓然一身,你便如同我父兄一般,有何不能讲的?”

郑掌柜笑了笑,石抹广彦虽是说得客气,但他却是个知轻重的人,不敢有丝毫逾越:“东家,如今这世上,浑水摸鱼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赵家赊我们雪糖,已是极大的恩情了,平白又送东家一万贯钱,这其中……”

他话说了一半便停住了,石抹广彦知道他的意思,是在怀疑赵家别有用意。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郑掌柜如此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石抹广彦苦笑着道:“我如今这番模样,若不是你,连衣食都难以周全,他们还图我什么?就是拿了我这个人送去大金,也换不得几个赏钱,哪里用得着一万贯?”

顿了一顿,他又道:“家中无故遭难,我几乎是一无所有,我算是想开了,只要能助我报仇,便是要我这一身血肉,也没有不舍得的。”

石抹广彦与郑掌柜却不知道,赵与莒看上的正是石抹广彦这个人。

石抹广彦年纪轻轻而能执掌家业,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颇有能力,他能见到金国风雨飘摇而决心将家族南迁,也可以看出他目光敏锐。再加上石抹家虽是破家,不过是受了耶律阿海的迁累,百余年生意的人脉尚在,正如石抹广彦自己所言,只须用心打点,倒也不难挽回。

况且,在赵与莒将来大计之中,有许多都需要借助熟悉金国之人,石抹广彦此时家破人亡,又一心复仇,正是收揽的大好时机。因此,赵与莒将家中积存之万贯交给石抹广彦,希望他能及时恢复金国的通商渠道。

“东家下一步当如何去做?”两人商议了会儿,也想不出赵家究竟有何用意,便换了话题,郑掌柜道:“铺子里原先有两千余贯,赵家又送了一万贯,有这许多本钱,咱们便可将生意做得更大些。”

石抹广彦点了点头:“咱们家在胶西榷场里安置了人手,只须与钱他,他便会放行。以往咱们总是小心翼翼,如今也没甚么牵挂,你收拢些绢帛,咱们送至胶西,再从那贩些军马来!”

郑掌柜吃了一惊,金国向来禁止向宋输入马匹,而无论是军国还是民用,大宋又急需马匹,只得用川马或是自大理购滇马,无论是川马和滇马,比之北国骏马,都差上一些。故此,若是能自金国将马贩至大宋,倒是个暴利的行当。

“胡人南下,大金乱作一团,多少军马提控(注2)都想乘乱发财。”石抹广彦咬着牙:“多自金国贩一匹马来,金国便弱上一分,事不宜迟,我明日便去打通关节,你在这准备好货物,得了我的消息,便上船北上!”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二十四、一年之计(下)

与此同时,赵喜也呆在赵与莒的书房之中,询问这一年的安排。

对于给石抹广彦一万贯,赵喜当时没说,但心里却是极不高兴的。这一年来,数钱数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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