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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伍方赶着车来了。车是伍方从一个亲戚家借的。临走的时候,马福老伴把梁万禄叫到一边,说:“梁大哥,我问你个事呀?”梁万禄说:“有话尽管说,还这么躲着背着的干啥?”马福老伴说:“不行,这事可不能让别人听见。前些天走的那个李掌柜是不是李运昌司令呀?”梁万禄笑了一下,说:“你问这个干啥?”马福老伴说:“那天,我听到梁大哥说到司令员在这里,那还有谁呀?我想只能是李掌柜。若李掌柜真的是司令员,我这个庄稼老婆子够高兴几年的了。司令员在我们家住过,还吃过我做的饭。等以后日本鬼子打跑了,我要告诉庄里所有的人,冀东抗日联军司令员在我们家住过。我保证现在对谁都不说,打死我也不说。梁大哥放心告诉我吧。”梁万禄说:“是吗?那你就高兴吧。他就是领导冀东抗日联军的李司令员。”
伍方赶着车同梁万禄两人走了。一路上聊着天,躲开所有大村镇,走小路,回到了西新庄。路上,伍方告诉梁万禄,回到县城以后还见过一次司令员,后来就见不着了。司令员可能悄悄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梁万禄说,司令员脑子里装着整个冀东的抗日救国斗争。他一会儿闲暇时间也没有。
回家后,梁万禄在妻子和女儿的精心照料下,又歇息了十多天才康复。正像王大夫说的那样,头顶上有一小条没有长出头发来,露着白白的头皮。小四爬上爸爸的肩头,摸抚着爸爸头上这条白头皮说:“爸爸命真大,枪子也只划个印。”梁万禄说:“对,对。还是爸爸的四胖会说话,爸爸是大命人。”说着亲了一口小四胖嘟嘟的小脸。全家人都笑了。
这真是:
身捷如燕枪有神,弹光闪闪灭敌人。
救得首长战友去,大地独眠一英魂。
—— 赞陆威
龟田四郎的大洋马小分队(1)
第四十二回 鬼子霸宅污女 范可欲报深仇
杀人如麻日本鬼,水深火热中国人。
朝庸国弱民受辱,睡狮何时抖雄身?
龟田四郎的大洋马小分队
拔除下五岭据点时被打死又被烧得像煳家雀似的七个日本鬼子尸体,不久被日本鬼子拉回去了,另外还有三个受伤的日本鬼子失踪,这可非同小可。事情上报到县城部队长佐佐木那里。佐佐木气得暴跳如雷,七窍冒烟,嚎叫着一定要找出是什么游击队干的,要把这些游击队统统处死。
佐佐木部队就是驻扎在滦县县城的春第字2985部队。佐佐木知道杨柳庄附近是进入高山峻岭区域的重要通道,这一带也是游击队常常出没的地方。庄少人稀,沟深路窄,蜿蜒崎岖,汽车很难行驶。再加上地势险要,便于游击,普通日军到那里就等于送死。所以佐佐木决定用骑兵去进驻,去讨伐。派出他手下得力干将杀人如麻、恶毒如蝎、谙熟皇军战法的龟田四郎骑兵小队长,带领骑兵小队到那里去。佐佐木交给龟田四郎两项任务,一、到杨柳庄后,尽快把下五岭的据点恢复起来,并且要多建据点,守住这些据点,不能再被八路军游击队拔除掉;二、主动搜寻游击队进行讨伐、剿杀。
佐佐木还授予龟田四郎四项权力:一、生杀大权,对游击队和可疑分子,有处死而后报告的权力;二、调集、指挥和扩充伪军的权力;三、为完成据点的构筑和把守,有征用苦力并驱使他们劳作,对不服从者给以惩罚的权力;四、为使得皇军士兵有高昂的士气,不让士兵陷于清苦和寂寞之中,有权征用当地的钱粮、物资、劳役和服务。临走,佐佐木对龟田四郎神秘一笑说:“龟田君,这次差事是大大的美差。发财的大大的有,享受的美美的干活。哈,哈,哈。”一阵魔鬼的奸笑。龟田四郎一声“哈依!”也笑了几声,说:“部队长阁下,发财的不要,享受的小小的。脑袋的不掉,幸运的大大的。”两个人,又是一阵鬼笑。
龟田四郎带领的小队实际上是一个加强小队,有二十多人。为此专门派了两辆大车,一辆拉鬼子兵,一辆拉武器弹药。走在前边的是不坐大车的鬼子兵,各个携带精良武器,人人骑着高头大马。后边是武器弹药车。武器是按照中队配置的,有大枪、马枪、手枪、机关枪、手榴弹,还有两门迫击炮。最后是拉鬼子兵的大车。车上鬼子各个抱着大枪,神情专注,时刻提防游击队袭击。龟田四郎骑在马上,挺着腰板,腰挎战刀,翘着嘴角,行进在两匹开道马的后边。他的小队耀武扬威,浩浩荡荡,直奔杨柳庄而来。
到了杨柳庄之后,龟田四郎决定先恢复和建立据点。他从杨柳庄调集了一中队警防队,带上自己的几个卫兵,到下五岭和附近的几个村庄转了一圈,决定除了恢复下五岭的据点外,还要在青集、石沟、黄庄子、崔庄子建立据点。他认为,在相距不远的五个村庄建立据点,游击队来了,可以互相呼应。从扼守交通要道上看,下五岭最为重要,因而那里还是恢复成最大的据点。其他几个据点,规模小些。其中青集的据点虽然最小,但是要建设得最好。因为龟田觉得为了安全,每个据点都要有他的小队驻扎的地方,俗话说,狡兔三窟,他要来个五窟,让游击队不容易找到他们小队驻扎的确切地点。青集在这五个据点的中央,可以监视其他据点,也可以受到其他四个据点的庇护。因此龟田想平时在这青集居住最为理想。青集,在这五个村庄中也是最小的。村庄小,人口少,容易控制。他想搞点什么事情也不容易传扬出去。哈,哈,真是个好地方。龟田四郎在打着如意算盘。
老汉喋血鬼子马下
建设据点开始了。鬼子从附近村庄强行摊派大量苦力到据点施工。警防队端着枪看着,日本鬼子不断骑着马到各个据点巡逻。按照日本鬼子的设计挖地基、立柱子、垒石头,苦力们从早到晚都得拼命干活。干的是牛马活,吃的是猪狗饭。谁干活慢一些,谁干的差一点,就挨骂挨打。谁如果敢分争几句,就说你是游击队的密探,立刻遭到暴打,打得你个皮开肉绽,骨折筋断。如果哪个警防队打人下不了手,首先定这个人同游击队是一伙的,轻则打个半死,重则一马刀下去劈为两半。因此那些警防队打起人来各个心狠手黑。特别是日本鬼子在跟前的时候,下手更狠。谁干活慢了,一枪托子打下去,打在脸上,立刻鼻青脸肿,满脸流血;打在身上,足可以折断骨头。打完了,还强迫你立刻起来干活。不干就招来更残忍的毒打。
他们拉来的各种木料不合适或者不够,就到百姓家中抢掠。看谁家有合适的木料就征用。没有合适的,看见哪课树合适就放哪棵树。谁也不敢说个不字,更不敢阻拦。
各个村庄还要经常慰劳监督施工的皇军和警防队。猪、鸡、鸭、蛋、粳米、白面也要摊派。家里准备过年的食物一下子就全交空了,百姓苦不堪言。
一个老汉赶集回来,还是按照走习惯的道路赶着驴往家走,忘记了庄头正在修据点。老汉走到跟前才想起来应当绕过去,可是来不急了,被一个日本鬼子看见了。鬼子看见老汉赶的驴后背上搭着驴垛子,就提着马鞭子走过来,问,“老头,你的,什么的干活?”
老汉见了日本鬼子就害怕,何况鬼子的手里还拿着皮鞭子,战战兢兢地说:“我……我……赶集去了,刚回来。”
日本鬼子见老头害怕,说话也不连贯,说:“你的,八路游击队密探的干活。”
老头一听更害怕了,忙摆手说:“不是,不是。”
日本鬼子一招手,过来两个警防队。他们俩问:“皇军,有什么吩咐?”
日本鬼子用马鞭子指着老汉的身体,说:“你们的,搜查,八路的情报的有?武器的有?”
两个警防队把老汉全身搜了个遍,只搜出几个铜子,说:“报告皇军,只有这几个小钱。”
日本鬼子接过来,手一挥,扔得远远的。老汉见了,心疼地说:“哎呀,那是我留给孩子过年的压岁钱,怎么给我扔了。”
鬼子不理老汉,一指驴垛子,命令两个警防队,“那里的搜!”两个警防队把驴垛子里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少半袋粳米,少半袋白面,一瓶香油,还有花椒、大料等作料。
日本鬼子看了,奸笑一声,“要西。老头,良民大大的,赶集,东西的买,皇军的慰劳,大大的好,大大的好。哈,哈,哈。”
老汉一听,这是要把这些东西慰劳皇军,忙说,“这可不行。这是我们过年的嚼骨儿。你们拿去,让我们拿啥过年呀。”
龟田四郎的大洋马小分队(2)
日本鬼子看着老汉着急的样子,奸笑着说道,“你的,皇军的奉献的不干?良心的大大的坏了。”
老汉忙说:“不敢,不敢。”
警防队说:“老头,别不识抬举。今天你赶着驴走进这军事重地,皇军高兴,不但没有治你的罪,连一根毫毛都没有动,还不说谢谢皇军?这点东西皇军看上了,让你慰劳皇军是看得起你。要照平时,就你这个老样,想给皇军送礼还怕人家不收呢。你呀,乖乖的,赶着驴回家吧。说几句谢谢皇军的话。快点。”
老汉说:“你们还讲理不讲理。你们抢了我的东西,还让说谢谢。还有没有王法了?”'网 。。'
日本鬼子看了,哈哈大笑:“王法?大日本皇军,你们的大大的王法。老头,你的明白?哈,哈,哈!”说着,眼睛一瞪,“你的,开路开路的!”
警防队上前连推带搡:“快走吧,快走吧。再不走,皇军大人发怒,你就走不了。”
老汉无奈,只好赶着驴,驮着空驴垛子回家了。一进家门,老伴正在屋子哭呢。一问怎么回事?老伴说,家里的猪和鸡都让警防队给抓去了,说是皇军有令,今天要慰劳皇军和警防队。让大家做奉献。好几家的猪和鸡都被抓去了。老汉一听火了。赶集买点东西都被他们强行留下了,家里的猪鸡也被他们抢去了。这年还怎么过呀。我去找他们说理去?老伴说:“人家嘴大,咱家嘴小。胳膊拧不过大腿。算了吧别去了。日本子什么事都能干出来。警防队也没有一个好东西。”老汉说:“简直就没有王法了。不行,我跟他们拼命。”说着就要走。老伴拉住老汉的衣服,说:“你拼命管啥用?人家整死你还不是像踩死个蚂蚁似的。你千万不能去。”老汉还是挣脱了老伴的手,气冲冲去了。
到了据点工地,找到警防队,老汉问:“你们强留下我赶集买来的东西不算,凭啥还把我家的猪鸡都抓走了?你们还讲不讲理?你们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警防队说:“这事是皇军的命令,跟我们说不上。你若不服,有胆量去找皇军说去。”
老汉说:“是你们警防队抓走我家的猪和鸡,就得跟你说。”
警防队一看这老汉是不依不饶的,也来劲了,眼睛一瞪,说:“我告诉你,老头,你别不识好歹。今天没有揍你一顿就对得起你。你今天是想找不自在是不是?”说着就推了老汉一下。老汉顺手抓住警防队的衣服袖子不松手,喊道:“你们还我的猪鸡,还我的米面。你们不能这样随便抢老百姓的东西。走,找你们当官的讲理去。你不讲理,我就不信你们当官的也不讲理。”
这时候,站在远处的几个日本鬼子正要上马走,一看这里撕巴起来。先前看见老汉的那个鬼子把马缰绳一提就过来了,对准老汉的头部啪的一声,狠狠抽了一马鞭。老汉被打得一个趔趄,头上的鲜血立刻流了下来。他双手松开了警防队,捂住流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