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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有些激动地打量着屋子。没有华丽地陈设,但是一应物品,却都是最上乘的质量。檀木的桌椅,青花茶瓷,丫环端来一杯香茶,她起身接过。
这时一阵凌杂地脚步声,似是有好几个人的样子。她回过头来,只见一个头发已经银白地夫人在三四个丫环婆子地簇拥下笑盈盈地走来。
她的视线停在云舒身上时,蓦地一个踉跄,几欲没摔倒。
而后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云舒。
云舒朝着她盈盈一拜,“见过夫人。”
“不须多礼。”声音有些颤抖,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神态,细细地打量着云舒,脸上写着惊愕,她扬了扬手,叫丫头们道:“你们都下去吧。“是。”
待丫环们走了之后,候夫人便看着她,神态有些激动,“你是……宝
“你还记得我么?”她看着她,眸光里有复杂地神色。这是她外祖母么?当年把她扔给别人的女人?!
“果然是你,”候夫人叹了口气,有些失神,“没想到十七年过去了,你还能找回这里。”“莫以为我找你们是贪图你们的富贵,”云舒有些生气,“我是来打听娘的消息。”
“还打听做什么,已经过去了。”
“什么叫已经过去了?”云舒蹙眉,仿佛从她的话里听出了玄外之音,“我娘还在不在?”
“不在了。”她叹气,“你被抱走的那年,她就上吊死了。”
云舒的心在颤抖,“骗人罢?”
“骗你做甚?”候夫人紧盯着她,“倒是你,为何要冒充齐府的人?又从哪里来的齐府名贴?”
云舒不答,“当年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把爹娘拆散,把我抱走?米都已成炊,为什么却不肯放过我们?”
候夫人突的,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走吧,不要再问了。”
“我今天来,不问个明白,怎么会走,”云舒上前一步,“外祖母。”生涩地叫出这个称谓,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厌恶。
卷五·身世之卷 第二章 打探消息(中2)
卷五·身世之卷 第二章 打探消息(中2)
候夫人的身子颤了一颤,仿佛目光与脸色都柔和了些儿。“孩子,别怪我们,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你娘已经死了,不要再追问了。好好的过你们的日子去罢。”
“就算死了,也请你告知我娘她葬在哪里。”
“在城外东里坡的桃花林。”
云舒见她对答如流,几乎相信。难道娘真的,已经死了吗?神情黯黯的,因为没从未见过娘亲,所以倒不觉得太过悲切,只是心里仍是隐隐的难过。这位她称为外祖母的人,对她没有亲热,云舒倒觉得她也有些无奈。
身为娘亲的人,应当不会那么残忍吧?是因为姥爷的关系,所以她对那么对娘亲的吗?
她慢腾腾地走出候府,不知道自己所探究的是真是假。假如,假如娘亲还在世的话,会是去哪里了呢?现在还在候府中。这个可能性应当不大吧?不可能被软禁十七年都不见天日罢。或许,她是被逼改嫁了?
或者,她真的死了。
慢腾腾地走出候府,心里却想着,今天真是一无所获。走到系马的地方,正欲上马,突的听到一个人鬼鬼崇崇的声音:“宝儿?云舒蓦地心头一动。是谁喊她宝儿?必是认识她爹娘的人罢?回过头来,只见一个中年妇人正远远地看着她,目光不大真切,待得看清了她,才笑起来,眼眶擒着泪。。。
云舒疑惑地看着她。
她是谁?
她走上前来,小声地说:“我去隔壁街的晚香茶楼等你。”她说罢就先离开了。云舒疑惑,不过还是赴约了。晚香茶楼二楼的一个屋子里,刚刚见过的中年女子,见到她便站起来,微笑着点头。
云舒疑惑地看着她,“您是?”
“你可以叫我琴姑姑。”她笑笑,“以前是你娘亲的贴身侍女。”
云舒的心弦一颤!娘亲的贴身侍女……有些激动地按住她的手,“那你知道我娘在哪里么?”
琴姑姑轻轻拍着她的手,“别着急,孩子。慢慢听我说。”
云舒这才坐好了,琴姑姑倒了杯铁观音给她,袅袅清烟,透着淡淡香气。她打量个这琴姑姑。三十五岁上下,尚还年青,身量也仍未走样,穿着绫罗,虽是丫环,举手投足却有着大家闺秀的贵气。
“今天乍见你,我还以为是小姐回来了呢。”琴姑姑笑了笑,“不过,小姐哪里还有这么年青呢。如果还在的话,想是跟我一样了。我与小姐年龄相差只一岁。”
云舒听得心惊。她说如果还在的话,这样说来,岂不是琴姑姑也不知道娘的生死?静静等待着她继续往下说。
“那天我把你交给夫人……真是后悔啊,早知道就应该把你留住。可是我也不知道夫人怎么会舍得把你丢弃。到那天晚上还不见你,你娘就急疯了,见不到你,又见不到你爹,她天天哭闹着要出去。连我也被软禁在屋子里。”
原来娘当真的被软禁了。云舒的心颤抖不止,“后来呢?”
“后来你娘寻死,几次都被家丁发现并救下来,把屋子里所有可以拿来自谥的东西都拿走了………其实她也不是真心要死,她哪里会舍得你们呢!只要有一线机会,她就不放弃。这样过了一年。她才死心了,知道老爷太太是真的要把你们拆散。”说罢,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云舒握着茶杯的手,指节有些泛白。
琴姑姑接着说道:“一年之后的某一天,老爷太太把你娘接出去,我只隐约听到他们说带她进宫去看贵妃娘娘,从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了。”
云舒的心怦怦直跳,“你是说,我娘进宫去了?”
“是,这点勿庸置疑,我从夫人那里得到过确认。”琴姑姑叹息着,“只是究竟进宫去做什么,现在是否还活着,就已经无从知道了。她仿佛凭空消失了。云舒的喉咙好似有火在烧。娘亲,会在皇宫里吗?她在皇宫里扮演着什么角色?以娘亲的年龄身份,宫女显然已经不大可能,难道是女官?
说不定,娘就在与她近在咫尺的地方,说不定她们还曾经擦肩而过,可是彼此不认识!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琴姑姑温和地看着她,“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打听你的消息,可惜毫无结果。没想到今日竟还有机会能够遇到……”
云舒简略地告知琴姑姑她的身世,二人约了以后常出来见面,方散了。
云舒闷闷如有所失。娘,还在不在,真的还在皇宫里吗?
或许她应该去找一找罢?只要有机会,她就应该去找!好不容易找到了爹,如果娘也能一起就好了。那样一家三口就可以团聚了。
策马回去,发现夜赫竟回来了,与爹爹正在下棋。徐应元忙问道:“可有消息了?”
云舒知告他们今日遇到琴姑姑一事。徐应元征愣地道:“是瑞琴。原来她还在候府。”抬头看着云舒,“她说的应当不假。莫非你娘真的在皇宫里?”
“不知道呢,”她转头向夜赫,“可惜你现在回家不得,不然问问夜夫人,说不定会有些消息。”
“嗯。”
卷五·身世之卷 第二章 打探消息(下)
卷五·身世之卷 第二章 打探消息(下)
徐应元与夜赫没了下棋的心情,他默默地回屋子里去,云舒望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隐隐的疼。这么多年,爹想到娘的心情,应该还是很悲痛吧。
她看了看夜赫。
四目相对,无语凝眸。云舒好一会儿方才问道:“什么时候才能取消对你的通缉?”
“只怕还得偷偷摸摸几天。”夜赫道,“不过应当也就在这几天了。我在余姚四处留下线索,让他们以为我人还在余姚。”
云舒微微惊讶,“为什么?”
夜赫嘴角轻扬,“秘密。”
云舒点了点头。这些机密他既不说,她就不该问。二人于是坐在院子里接着下棋,时不时抬起头来互望一眼,甜蜜温馨在空气中飘扬。
她蓦地想起魏长歌来。受伤的表情,受伤的眼神…………轻轻地叹息。夜赫的手握住她的,一如既往的温暖,直透到心扉。
“我带你出去玩儿。”夜赫玩心大起。
云舒摇着头:“不行不行,你还在被通缉呢,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放心罢,对会稽兵马和巡逻的分布,我了如指掌。”可是这么夜了,要带我去哪里玩呢?”
“去了不就知道?”他拉着云舒,也不跟告知长歌与徐应元,便出门去了。
夜赫先上马,将她圈在怀中,马儿踢踏,大步地朝前方奔去。夜里会稽城除了风月场所尤还热闹腾腾之外,别处都颇为安静。偶有行人匆匆从身边走过,远远地便被马抛在身后。
马在护城河停了下来。。。城河两边,是树林子。
云舒的心忽的一动。他带她来这儿……来这儿做什么?还记得桔红的莲花灯映着他柔的目光。那一刻,她心动。他钢铁化为绕指柔。
今晚他带她来,有什么意思么?
这里没有人迹,不似上元节有花灯放与卖。前面黑漆漆地,淡淡的月光照耀着地面。他温暖的手拉着她地,面上莫名的就烧起来。“来这儿做什么?”
他尤自走着,“两个月,我来过这里无数次。也许一辈子来这里地次数也没有这两个月多。”
心扑通扑通地跳,热意延绵至耳后,她垂着头,随着他一同往前走去。
终于到了尽头,这里有一株很大的树,夜赫停留在树底下,云舒见他蹲下去。在那里刨弄什么。
不久之后,他捧着个木盒子起来,云舒失笑:“你在这里埋了宝藏吗?”
“嗯。”夜赫承认,“是我的宝藏。”
云舒的不禁咯咯笑。“怎么不找个深山老林来埋宝藏。埋这里,岂不是容易被人发现?”好奇。这个木盒子里会装着什么?夜赫将盒子打开,借着月光,云舒的眼睛瞪大了起来。“这个………”这不是上元节地时候他们放掉的莲花灯吗?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想知道你的愿望,所以送你走之后,我到护城河将它找了回来。”
“……那么多的花灯,你怎么找?”一想到他那股疯狂劲儿,云舒便觉得不可思议。原来他,竟也有这般热血冲动的一面……
夜赫的唇上扬了个好看的弧度,“因为我早就在莲花灯上做了记号啊。”
云舒只觉得不可思议。想象着他在护城河寻找他们俩的花灯的样子……她伸手将那两个灯掬起,她地上面写着圆满。而他的,写着爱情。
脸刹那间像燃起了熊熊大火,连捧着花灯的手,都有些颤抖。虽然知道他地心意,但是看着花灯上的那两个字,还是莫名地颤抖,不可抑制地心潮澎湃。
“你地圆满里面,可有我?”
云舒抬起头来迎上他的视线。目光碰在一起,却跌入了他眸子地汪洋。她呼吸急促,看着他同样呼吸沉重地低下头来,她没有闪躲。睁着眼睛,看他一点点靠近,忽尔不安地闭上了眼。
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地碰触了上来,灼热发烫。只是蝶翅般扫过,忽的天空发出“轰”得一声响,把两人吓了一跳,忙将视线移到半空。
原来是有人放焰火。大朵大朵的花在天空绽放,璀灿琉璃。
夜赫与云舒互望了一眼,却都有些羞囊。云舒咬着唇,“呃,夜深了,我们回去罢。嗯。”
复又将那盒子埋入树底,二人却有些不好意思了。上了马,直至到魏长歌家门口,夜赫才飞快地亲了下她的脸颊,然后若无其事地先走回屋子里去了。
云舒有些好笑。这样的他,好似孩子般。原来他,还会害羞啊。
是夜,夜赫在魏长歌家过夜。云舒歇着去了,魏长歌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