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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鬼谷,亦不下逊色,两边一列的,是相对而列的作揖,四根雕龙玉柱合人抱粗的立在两排的座椅之后,大殿之上亦有一宝座,只是,这宝座却全部都是通体流溢着乳白色的液体一般,腾腾的雾气肉眼可见,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当是万年玄冰磨制而成,想到这层,鬼莫寒不为人知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这雪山之主,当得岂不辛苦?每逢议事,莫不是要受罪般坐在那万年玄冰上,虽然有那独门心法,雪山派哪怕是低级弟子也可以在那万年玄冰上打坐修行,但不同的是,修行之时,借助万年玄冰之功,是没有办法妄自开口说话的,那雪山之主,岂非已经到了……,想到这一层,鬼莫寒的嘴角的笑意却又隐去了,复换上了那张万年不变的臭脸。
“嘎嘎。”伴随着那一声声的怪叫,宝座后面转过了一只雪鹫狰狞凶残的双眼,那雪鹫双爪紧抓着横在宝座边的一根横杆上,用那双锐利的双眼,歪着脑袋恶狠狠的用那种看食物的眼神盯着鬼莫寒他们,偌大的宫殿,却只有一只畜生在守护着。
鬼莫寒没有动,安静的坐着,手轻轻的滑过清梦那娇嫩却滚烫的脸颊,心里忽然一动,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屏风的背后,一股暖流顺着那指尖流溢而过,鬼莫寒的指尖一闪一闪的,却没让任何人看到,发出了七彩的荧光,不一会儿,清梦通红的脸颊消退了下去,只留下那仿佛小猫一般调皮淘气的神情,小嘴微微的翘着,幸福的睡着,鬼莫寒挑衅一般的看了一眼那虎视眈眈的雪鹫。
雪鹫倒也配合,毕竟,说到底也只是只什么都不懂的畜生而已,如何受得了那陌生人在属于他的地盘上大摇大摆的坐着,尤其居然还用那种挑衅的眼神看着自己,对雪鹫而言,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这是对他的权威的挑衅。
一声长鸣,雪鹫扬翅飞上了大殿的上空,自上而下的俯冲了下来,带起一股凛冽的罡风,一阵腥臭扑面而来,鬼莫寒动也不动,不知不觉中,他的周身浮起时有时无的雾气,雾气凝而不散,稠而不密,如流质一般,却不带任何的寒气。
“畜生,住口。”
就在那雪鹫作势就要扑下的之际,一个苍老带着颤音的声音从大殿的外面传了过来,声音沧桑,却仿佛带有魔力一般,当下,那雪鹫就如被霜打焉了一般,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畜生无力,却让远客见笑了。”
伴随着那声音进来的,是一个颤巍巍的身影,迎着那大殿的入口处,一个仪态万千的老夫人在一个侍女的搀扶下,坐在了鬼莫寒的对面,大师兄毕恭毕敬的跟在老夫人的后面。
“年轻人。”那老夫人坐定后,鬼莫寒恭敬的站起身来,虽然没有将清梦放下来,但也是依旧礼数十足的躬身行礼。
“鄙擅闯雪山,还望夫人恕这不敬之罪。”
“无妨,雪域从来就不会吝于对它的朋友开放的,只是,年轻人,你远道而来,可是……?”
老夫人淡淡的示意了下,大师兄会意的招手唤来一个雪山弟子,不多时,两盏带着微微热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茶盏奉在了两人的边上。
“好茶!”轻缀了一口,鬼莫寒由衷的赞叹到,“茶中带了十七种微香,必是经过那雪莲绒连浸七七四十九天,并于那万年寒冰之处取那天然的冰中冰,用温火化开,融入六十四种分量不同的药材中煎熬而成,好茶,当真好茶,当今之世,恐怕除了鬼谷的千年藏茶‘红魂’外,更无胜它的了,老夫人如此款待,更是让小子受宠若惊。”
“无妨,这茶,本就是那给能识他的人品的,不然,岂非浪费了。”虽然口说无妨,但那老夫人笑眯眯的眉角间分明都是笑意。
“小儿窃为雪山之主,但近日来有事缠身,闭关数日,是以不能来亲自招待贵客,老身却是想问下,这玉板,你是从何而来?”老人的手中,赫然是那刚刚的那块玉板。
“此乃我雪山一门二十八年前赠与一奇人的信物,不知,公子与那人是什么关系?”老夫人欲言又止,看着鬼莫寒,出乎意料的是,她那浑浊的目光,丝毫不畏惧的迎上了鬼莫寒的双眼,与他直视着。
“夫人见笑了,小子窃居鬼谷,先司鬼谷谷主一职,至于此玉板,却是鬼谷前代引者所遗之物,究竟是从何而来,却是没有说明,小子也是无从得知,但却是知道,凭此玉板,当是可见那雪山之主一面就是了。”鬼莫寒的瞳中,不知何时仿佛蒙上了一层迷雾一般,让人无法看透。
“你是鬼谷之主?前代引者?遗物?”那老夫人看了过来,口气中带着那重重的疑问,鬼莫寒示意般的点点头,仿若证实她的疑问一般,老夫人楞坐在原地,手中的龙头拐杖倾倒在一旁,侍女赶紧扶起,她却是恍若不知一般,那浑浊的双眼直愣愣的绕过了鬼莫寒,看向了那无尽的远方。
“鬼谷!遗物!死了,他真的死了,也是,二十几年了,就算他还活着,也是跟我一般老了,不可能来的了。老了。老了!”老夫人的神色间,是那掩饰不住的落寂,鬼莫寒看在眼里,微微的点了点头。
“那,你来我们雪域,却是所为何事?莫非?是你怀中的这个姑娘么?”老夫人从那回忆中走了出来,关切的问到。
“正是,夫人真是好眼里,鄙内受了那冰火同源共计之毒,不得已,我只好出手封住了她的六识,方能安然带她穿过着雪原,来雪域求那万年石钟乳一用。唉,这一路上,却是苦了她。”望着怀中的清梦,鬼莫寒叹了一口气,但那口气中,分明是那浓浓的爱溺。
“贤伉俪当真是恩爱呢,老身可像是那小气之人?来,让老身为她把下脉。”那老夫人假装生气一般,对他们招手到,示意鬼莫寒将清梦抱过去。
“呵呵,却是小子过虑了。”鬼莫寒仰首大笑着说到,如果清梦此时醒来,怕是会大吃一惊,鬼莫寒仿佛一反素日的稳重,不顾对面的人惊异的目光,脚轻点在那座椅上,人如清风一般,扬身挂在了那石柱之上!
“你这是作何?”那老夫人愤然起身,愤愤的用那龙头拐杖撞击着那玉石地面,发出了金石交鸣的声响,随着她的拐杖发出的轰鸣声,大殿的外面,深处,四面八方的涌进了无数的全副武装的雪山弟子,将整个大殿包围得严严实实。
鬼莫寒没有回应她,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轻轻的来回摆了摆,神色间的讥笑清晰可见。
“好!很好!非常好!”那老夫人怒极反笑,又坐了下来,冷笑到,
“鬼莫寒,你有种,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究竟在什么地方我们出了纰漏,让我们的谷主大人居然会心生怀疑呢?我可是觉得我的表演已经很到位了,绝对是天衣无缝才是。”
伴随着那变得妖艳的声音,转身一变,被摘落的人皮面具下,赫然是小衣那带着冷艳笑容的脸庞。
第四十八章
“你很厉害,我不得不说,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完美的局。”
悬在那柱子上,鬼莫寒面色不改,平静的说到。
“甚至,你们连这块玉板的历史来源都打探清楚的,的确很厉害!”
“能得到公子的夸奖,妾身是否应该高兴下呢?”小衣娇笑的抛了个媚眼过来,既然被揭穿了,她却也不担心,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仿佛哀怨一般的看着挂在那半空中的鬼莫寒。
“你们只是不该小看鬼谷,不该小看了我。”鬼莫寒淡淡一笑,忽然从袖子中电射出一颗黑色的药丸,药丸直扑小衣而去,小衣双手紧紧的抓着边上的椅子,手中青筋暴起,只待那“暗器”一到跟前就出手拦截下来。
只听“啪”的一声,药丸被钉在了那玉石砌成的桌面上,小衣转头看去,脸色不禁大变,眼神的深处闪过一丝阴毒的神色。
“你,你怎么会有,怎么可能有这东西!”小衣厉声转身问到,头发不觉得被带起,看上去无比的狰狞。
“我为什么不能有?难道,或者说,这东西就该是魔门才能专属用来控制手下人用的‘倾情’?莫非,你们都忘记了,这倾情,却也是最早出自我鬼谷!”
罡风猎猎,从那大殿外吹扬而至,卷起鬼莫寒两鬓修长的黑发。
“公子委实厉害,想不到,我魔门下属的毒神秘药,公子居然可以顺手就拿出来,看来,奴家对手下,最近是有些过分的仁慈了!”小衣娇笑着说到,媚眼如丝,眉眼间传送这春情。
忽然,她陡然色变,伸掌轻击打在那白玉石砌成的座椅之上,伴随着一声巨响,座椅当下四分五裂开来,那药丸如有灵性一般弹跳了出来,小衣顺手抓住,寒这脸说到,
“给我查,查下这颗的编号是多少,就赏赐给谁的,查到了,不用抓过来给我了,就地——处死。”说到最后,小衣仿佛从那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一般,恨恨的,大师兄伸手接过那药丸,恭敬的行了个礼,分开重重围的众人,快步小跑了下去。
“不知公子能否赐教下,小衣究竟在何处出了纰漏,居然让公子给识别了出来呢?小衣可是对小衣的易容之术很有信心的哦!公子,小衣,小衣输得,可是很是不甘愿哦!”一转眼,小衣如变了一幅脸一样,娇滴滴的说着,双手捧着酥胸前的一抹洁白,贝齿轻咬住下唇,那神情,活脱脱的就是个哀怨的少妇。
“姑娘何须如此,鬼某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姑娘如此,却让鬼某如何向夫人交代?害煞我也!害煞我也!”
出乎意料的,鬼莫寒倒是一点也不动气,一双眼睛回复成了亮亮的黑色,仿佛调侃般,酸溜溜的说到。
地面上,无数的雪山弟子持刀虎视眈眈的警戒着,小衣却扑哧一笑,风情万种的看着鬼莫寒,一只纤细的白皙的小手抿着小嘴,如梨花抖枝般,“咯咯”的笑个不停!
“公子真是会说笑,公子说的夫人,可是公子怀中那夙皇国七公主万俟清梦公主殿下?奈何啊!偌大的一个国家,公主,居然是个有家不能回,连自己家的父皇也忍心下煞手除去,猎杀的小女孩,啧啧啧,你看那梨花带雨的小脸,当真是看的我也心疼了,公子,不若把清梦小姐放下来,我们摆上一桌酒席,饮酒吟诗,多好。”
鬼莫寒没有应答,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的来回摆了摆,闭上了双眼,许久才缓缓的睁开来了,只是,不知为何,小衣忽然觉得那双黝黑的双眼仿佛又亮了许多,潜意识里不知是在躲避什么一般,小衣微微的错开了一步,提着自己的裙角,脸上复又展开了灿烂的笑容。
“公子觉得小衣是个如何的人呢?”轻轻的用指甲尖划过自己光滑白净的脸颊,小衣仿佛用一种呻吟般的声音说到,不知为何,随着她的声音的发出,几个距离她附近的雪山弟子仿佛有股热流从下腹“腾”的一声升了起来,顿时,一个个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人间尤物,尚可。”鬼莫寒却不搭理,只是闭了闭眼,仿佛思考一般,瞬间又睁开了,对上那双如桃花一般眉眼间春情无限的小衣,不知何时,他的周身的雾气上居然沾染了点点的粉红的色彩,整个人仿佛被桃花瘴包围住了一般。
“可怜,小衣如此费尽心思讨好公子,居然只落了个尚可的评价,难道公子真的不肯告诉小衣,究竟是如何?”
伴随着小衣的那一字一句,那无比哀怨的眼神让人看得心碎,身边,几个雪山弟子满脸通红,腿肚子颤颤的打抖着,手中的钢刀,忽然哐当一声掉落在了玉石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