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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孙略有些紧张地说。
霍子矜脸红了。
俩人来到这个城市最大的百货商场。在门前,霍子矜想起什么,就说:“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逛。”
“为什么?”
“你不是有个著名的男人陪女人逛街的理论吗?说男人陪女人逛街是遭罪,为了获得女人的芳心。”霍子矜一下子不说了,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呀?
霍子矜猛然打住,孙略怔了一下,寻即明白了,心里有了异样温暖的感觉,说:“为大姐赴汤蹈火都应该,何况逛街。”
霍子矜逛街主要看服装,她能看上眼的服装不多,每发现一套就仔细端详,还给孙略讲款式、颜色怎么改才更好。
这个城市的商业街不大,一会就到了头,时间还早,孙略想起这个城市的一道风景——镜屏山。
《谋之刃》第四十章(4)
霍子矜说:“就算是踏春,也不错。”
俩人买了些吃食,就打车去镜屏山。
风光秀美的镜屏山各季风光迥异,去年夏天来的时候郁郁葱葱,今年春天则是隐隐嫩绿,若影似烟。山下一潭湖水像镜子,映照着青山,清清幽幽的,只有鸟儿啁啾。
看了一会儿,霍子矜说:“真是个好地方。”
两人登山,孙略怕霍子矜摔着,一路上和她相携而行,霍子矜笑着说:“你是个会疼人的男孩。”
山顶又是一番风光,湛蓝的镜屏湖水,铺了一层绿雾的旷野,还有云卷云舒的长天。
“向因涉顿,凭观川陆;遨神清渚,流睇方曛;东顾五洲之隔,西眺九派之分;窥地门之绝景,望天际之孤云。长图大念,隐心者久矣……”霍子矜口中徐徐念道。
孙略没听懂,问:“霍姐,你念的是什么,这么有气势?”
霍子矜很有文采地把意思讲给孙略,神思悠远地望着远方,说:“这是南朝诗人鲍照的散文《登大雷岸与妹书》中的几句,极有气势,小时父亲教我,就记住了。”
孙略让霍子矜的意境迷住了,他羡慕地说:“姐姐满腹锦绣,又这么懂生活。等报完仇,我就彻底跟你混,跟你读书,跟你学生活,去去我一身的俗气。”
霍子矜转过脸,定定地对孙略说:“孙略,记住,你不是个俗气的人,你有颗清寂孤傲的心。你的聪明才智会成就一番大事业。你报完仇以后,想做什么?”
在霍子矜的凝视下,孙略有些惶恐,说:“我现在满心都是报仇的念头,没想那么多。要说有,也只想像霍姐那样闲云野鹤,逃避世事。”
霍子矜严肃地说:“你的回答,让我失望。你不能永远生活在仇恨之中,如果机缘不巧,一辈子也不能报仇,你将沉浸在仇恨中,默默地一事无成吗?”
孙略感到羞愧,没有说话。
霍子矜说:“我虽然十年没有报仇,但也绝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天天养尊处优或者沉溺于报仇的狂想中。这十年我有自己的生活和事业目标,我研究喜爱的历史和文学,也写了不少文章,最近我正着手将这些成果集结成书。另外,我还是慈善组织的志愿者。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的复仇志向可能永远不能实现。但即使这样,我这一生只会有遗憾,不会有悔恨。”
一阵清徐的风吹进孙略的心中。以前,孙略感受更多的是霍子矜的美丽雅致和母性柔情,而今天他真切感悟到霍子矜的人生境界!换了自己,十年不能报仇,可能早崩溃了,霍子矜则顽强地开始了自己的另一种生活!
仰慕之情油然而生。
“我刚才背诵鲍照的散文,里面的‘长图大念,隐心者久矣’,其实是对你说的。多大的胸襟成多大的事业,你应该有自己的‘长图大念’,当你的胸襟开阔以后,你的人生会更加壮美!”
“长图大念,”孙略念叨了一句,郑重地对霍子矜说:“霍姐,今天你给我讲了这些道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也解了我不少心结,我要再好好想想。”
“你是聪明人,一定会想清楚的。”霍子矜转而说:“光顾说话,辜负了这里的景致。”
两人在山上转了一会,看看晌午,就缓缓下山。
他们在山下找了块大石板,准备午饭。
霍子矜问:“想好了报仇的方略吗?”
孙略说:“具体办法好没有想好,但原则已经定了。”
“怎么办?”
“我要先从经济上下手,他们经济垮了,各种矛盾就暴露出来,他们用金钱掩盖的邪恶也暴露出来。我们利用这些破绽,再通过法律的手段来惩罚他们!”
霍子矜说:“想得不错。有把握吗?”
“十足的把握是没有的,跟他们斗争,我们的实力太弱,必须借助外力才能打败他们。但正如你所说,他们的成功是靠损害别人为代价的,那就是破绽。我们只要善于利用这一点,就会有机会的。”
霍子矜笑了,“这时候看你,就是十足的男子汉,让人踏实。”
孙略很有兴趣地问:“霍姐,你平时是怎么看我的?”
“平时嘛……,你就是个痴情的小男孩,还傻乎乎的,一天到晚在人家蹭吃喝,怪没出息的。”霍子矜逗他。
“姐姐这么说我,我哭的心都有了。”孙略道。
孙略的那个心思活了,他问:“姐姐,我在你心目中一直就是个男孩子吗?”
霍子矜奇怪地问:“你这么在乎吗?当个男孩子有什么不好,我还想做女孩子呢。”
孙略异常失望,霍姐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看,就更谈不上爱自己了。
看孙略失望的样子,霍子矜问:“怎么了?”
孙略脸红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我不想做男孩子,只想在姐姐心里做一个优秀的男人。”
联想到这段时间孙略看自己的眼神和今天早上的话,成熟机敏的霍子矜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男孩子爱上自己了!
俩人都沉默了,再谈话就拘谨起来。
霍子矜问:“昨天晚上,你和钟葭谈得还好?”
孙略讲了昨天晚上的情况,霍子矜说:“钟葭鬼精灵的,懂事又爽快,这孩子以后会有福的。”
《谋之刃》第四十章(5)
“大姐,你是怎么说服钟葭的?让我一个天大的难题,如此轻易解决了?”
霍子矜神秘地说:“玄机不可泄露,女人自有女人的话题。”
霍子矜意味深长地说:“孙略,钟葭的事已经过去了,你应该有自己新的生活,有自己的女朋友,你一个人太孤单了。”
孙略叹了一口气,低着头,伤心地说:“经历了刘诗韵和换姐,我的心怕了。钟葭昨天晚上说,我应该找一个像姐姐那样的人一起生活,我觉得是道理,但像姐姐这样高贵温柔的女人到哪里去找?”
霍子矜的心跳起来。
带着草木清香的风从旷野吹来,吹皱了那一汪平如镜面的湖水。
《谋之刃》第四十一章(1)
从西苑回来,霍子矜开始疏远孙略。
她不打电话让孙略去吃饭了,也不再到孙略的公司帮忙,即使和孙略见面,也不苟言笑。
霍子矜的变化,孙略马上感觉到了,他后悔自己说了那些话。孙略自尊心很强,只能每天晚上给霍子矜打电话问候一下,听听她的声音。但就是这个电话,霍子矜也失去了往日的柔情。
这晚,孙略又挂电话问候,电话却传出留言:“我去湖南岳阳君山,时间一周,如有急事可打我的手机。”
霍子矜每年都要到君山祭奠儿子,但一般不在这个时间,而且走也不告诉一声,明显是回避自己。
孙略默默地垂下头,极为伤心,霍姐根本就不爱自己,她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
霍子矜说有急事才可以给她挂手机,显然是指复仇的事。
很清楚,霍子矜不希望孙略再打问候电话,连听听她声音的机会也没有了。
等了一周,每天孙略都算霍子矜回来的日子,盼望着霍子矜的电话。每次霍姐出门回来,都让孙略去取给他和其他人买的好东西,这样就又能见到霍姐了。
好东西倒是等回来了,霍子矜是让林阔去取的。孙略望着桌上的湖南特产,没心思吃。只把著名的“君山银针”冲了一杯,那茶叶像一根根银针,站立在水中,发出沁人的清香。孙略想起第一次见霍子矜,她做茶道的情形,眼泪差点下来。
正在闷闷不乐,手机响了。
是董玉梁!孙略热情地问:“好长时间没有消息了,现在在哪里高就?”
“高就谈不上,应聘到嘉谱地产公司做营销总监了。”董玉梁说。
孙略心里咯噔一下,真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个昔日惟一让自己怵过的人,又将成为对手!他依然很热情:“祝贺你,那块地不错,会大有作为的。”
董玉梁兴奋地说:“是呀!公司的人也不错,我和秦总谈了,他对我的思路很赞赏,要我好好做。”
一句话提醒了孙略,忙问:“那个盘定位了吗?”
“还没有,我和秦总都想做中档盘,但投资方的白总裁还没认可,不过马上就会定下来的。”
孙略又问:“真羡慕你有这么的好机会,是怎么到这个公司的?”
“是朋友把我推荐给秦总的,可是我以前没有做过民宅,以后你要多帮忙。”董玉梁接着问起孙略情况。
孙略大致把自己情况讲了一遍,但没有提及清泉花园的事。
董玉梁听完说:“听你讲讲都过瘾。”
孙略说:“哪天有空出来坐坐?很想念你。”
“好啊!眼前就有机会。公司在本周要开个大型party,遍请大连各界人士,要求各部门请自己负责的那方面朋友。我在大连朋友不多,你必须来给我捧场。”
这是不容推辞的邀请,孙略也想去看看,就答应了。
通话结束,孙略沉思起来。董玉梁到敌方阵营,让这场仗更难打。这不仅是谋略的事,最终可能伤害到董玉梁。孙略思忖多时,也无善策,他长叹一声说:“顾不了许多了,我们都是棋子,要丢卒保车,谁还能为那个卒哭泣?”
董玉梁的加入,又让孙略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自己不是一直因为没有和董玉梁交手而遗憾吗?他默默地把董玉梁加进去,对定下的谋略又重新思索了一遍。
思谋定后,孙略想是把谋略告诉霍子矜和夏青霜的时候了。
他突然兴奋起来,终于有合适的理由见霍姐了!
孙略拨通了霍子矜的手机,阵铃一遍遍地响,显然对方在犹豫。
“喂,孙略,有事吗?”
听到霍子矜的声音,孙略心跳如鼓,有些结巴地说:“霍,霍姐,我有急事。”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改口:“不,不是急事,是我想好了打败秦夫他们的总体策略,想请你过来商议一下。”
霍子矜注意到孙略的紧张,平静地说:“好吧,我马上过去。”
要见到霍姐了!孙略赶紧收拾办公室,又给霍子矜冲好茶。夏青霜在外面,赶回来要半个多小时,孙略决定等霍子矜快来的时候再给夏青霜打电话,这样自己就能和霍姐独处那半个小时了。
估计霍子矜快到了,就给夏青霜打电话,正说着,霍子矜进来了,孙略尴尬地结束了通话。
霍子矜看着孙略,站在那里。
见到日夜思念的霍子矜,孙略一下子拉住她的手,只说出一句话:“霍姐,你还好吗?”
看到孙略一脸憔悴,霍子矜很难受,她硬起心肠,轻轻挣脱孙略的手,说了声还好,坐到沙发上。
看霍子矜的态度,孙略叹口气,给霍子矜端上茶,默默回到坐位。
俩人无语。
片刻,霍子矜问:“找我来不是有事吗?”
孙略说:“本以为能和霍姐先说会儿话,等夏青霜回来一起商议。”
“所以你就等我快要到了,才给夏青霜打电话。”霍子矜冷淡地说,“你想说什么?”
霍子矜的语气让孙略心灰,他委屈地说:“以前以为姐姐最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