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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若觉得不公,大可在第一轮比试之后便提出异议,何必要等到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再来挑起这一话题?”
成蓉恍然大悟。
郝诚笑着摇头:“倒是个聪明的丫头。”
苏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觉得自己有些话多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以示低调,却不防脚下踩到个什么东西,吓得赶紧往旁边让开。
迟歌没有理会被苏俞踩中的左脚,上身向着苏俞的方向微探,稳稳托住她的肘弯,扶她站稳。待苏俞站稳之后,迟歌并没有立即退开,微微转头,垂目看向苏俞侧脸,清浅的呼吸淡淡拂过她的耳畔。
苏俞像被烫着似的狠一甩手,飞快地从迟歌掌心中抽出胳膊,没有回头,身躯站得笔直。
迟歌面色未变,右手慢慢负回身后,偏过头去继续看向场内。
一直静默不言的段盟主缓缓站起身来:“诸位,此事确是段某考虑欠妥,导致大会有所纰漏。如若放在以往,依大家之言重新比过也未尝不可。然而诸位,”段盟主抱拳向空中虚揖一下:“徐大人领当今圣上之命坐镇于此,对此次比武进行了全程监督,并且随时向宫中传递比武情况速报。如若此番将结果全部推翻,我等岂非间接犯下欺君大罪,亦或说是在皇上面前耍了通儿戏?”
徐大人点了点头,总算开口:“段盟主说得不错,徐某身负圣托,首次前来观摩武林大会,确实无法做出推翻之前所有结果、再重新禀报一次的事情。诸位不防给徐某一个面子,有什么事情容后再说,先顺利进行完今日这最后一场比试。”
苏俞两手一拍,心里暗暗叫好,这段盟主显然聪明,直接把火引到了了徐大人身上。事情再闹下去,性质就要变成藐视圣威了。苏俞抿唇暗笑,侧过头去看了郝诚一眼。郝诚没有转头,唇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陈寅微愣,开始避重就轻:“段盟主这话说得委实有些重了,我们岂有触怒圣颜的胆量?这些大事交给段盟主、沈庄主处理便可,我们不过是想争回个颜面罢了。”陈寅反头看向众人:“诸位,在下说得可对?”
人群中立即有人应和:“不错不错,大事我们不管,我们只管自己的事情。”说话间底下已经乱作一团,甚而有人直接挤向擂台:“强烈要求重新比过!”
徐大人站起身来,脸色青黑,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成蓉拉了拉郝诚的袖子,怒道:“哥哥,这徐大人怎这样懦弱?朝廷的面子都被他丢光了!”
郝诚脸色微沉,唇线紧抿,一言不发地看向场内。
本就喧闹不已的人群中忽然响起几声惊呼,郝诚等人应声转过头去,但见西北角处,一个蓝色身影纵身而起,双足轻点上一旁树干,顺势一个腾跃,稳稳落在了擂台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朕的文下,如今JQ横行、关系混乱不堪,乃们要牢记一点,朕只有一个!
那几只祸乱宫闱的,拉出去斩了!!
君之另面
萧君远负手而立,面沉如水。他并没有说话,静立在擂台之上,冷冽目光虚扫过人群上方,似乎每一个人的脸都仔细看了一眼,又似乎根本谁也没看。
底下众人愣愣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萧君远,半是迷惑,半被他的眼神骇住,一时间竟再无人说话,场下渐至安静下来。
萧君远静立不动,继续沉默片刻后方开口,矛头直指向陈寅:“敢问陈少侠,何谓钦使?”
萧君远这一说话,有几人似乎如梦初醒,嘴里喊道:“你又是何人?为何插手武林之事?”
萧君远毫不理会:“陈少侠?”
陈寅避无可避,只能回答:“自是由皇上派出并代表皇上外出行事之人。”
“原来是代表皇上之人。”萧君远点头:“那么请问,如若皇上亲临,你们也要如今日这般闹作一团么?”
此时情形不若方才那般混乱,陈寅想混水摸鱼也是不可能的了,一时有些左右为难,只觉得肯定否定回答皆是不妥。
萧君远敛了神色,冷冷道:“当今圣上持政,万事以宽仁为秉,多年来从未干涉过武林之事,诸事全由盟主与盟内众人自行定夺。然,”萧君远眸色忽然转厉:“这并不代表武林可以自成一派,万请诸位牢记天下二字的真正含义。”
陈寅皱眉:“这位兄台何出此言?我们何曾说过武林要自成一派的话?所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自然皆为圣上子民。”
台下众人纷纷应是。
萧君远微笑点头:“诸位既如此明白事理,那么我不再多言,只再提醒诸位一句:钦使大人之前所言,并非建议,而是命令,既是圣上子民,请好好考量其中厉害关系。如若再有人拿着名次一事来做文章,休怪钦使大人降罪。”
一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原来这位公子说了这么多,不过是要挑起我们与钦使大人之间矛盾。说来说去,我们不过想求得个公平机会,这与武林、天下有何关系?再者你又是谁,徐大人、段盟主面前,岂有容你发言的地方?”
这人话音刚落,底下又乱作一团,众人又叫嚣着要往擂台上挤去。
萧君远轻叹了口气,忽而右足劲点,身形腾跃而起,蓝色身影直掠向方才说话的中年男了而去。底下众人脚下齐退,但见道道寒光伴着“刷刷”声响直射向路旁一棵大树。待得萧君远再次落回擂台之上,一排雪亮长剑已经深深刺进树干,剑尾犹在颤动不止。
众人都被萧君远疾如鬼魅般的动作惊住,失剑之人都不可置信地瞪着腰间空空如也的剑鞘。
萧君远仿佛根本没有离开过擂台,仍是负手静立姿势:“回答方才那位兄台之问。在下萧君远,翰林院修撰而已。萧某来此纯属游玩,不若徐大人身负圣命,万事需考虑体面二字。如若再有人寻衅闹事、公然挑衅钦使威严,”萧君远负在身后的右手迅疾伸出,竖掌推出一阵劲风,方才还扎在树干中的长剑纷纷落下,唏里咣当地落了一地,萧君远面无表情:“形同此剑。”
底下众人寂静无声。
萧君远向着段盟主微微颔首,又对沈庄主道:“沈庄主,请继续。”说罢一撂蓝衫下摆,轻身跃至台下,不再说话。
成蓉满脸是笑,拍手道:“哈哈哈,萧大哥真是厉害,段盟主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他如此轻易便化解清楚,这下可让他们知道朝廷的厉害了!俞俞你说是不是……”成蓉忽然止住话题,疑惑道:“俞俞……”
迟歌与郝诚收回视线,转头去看苏俞,只见苏俞怔怔看向擂台的方向,死咬下唇,双手紧握成拳,一张小脸血色尽失,眸色似悲且喜。
成蓉碰了碰苏俞的胳膊:“俞俞,你怎么了?”
“啊?”苏俞仿佛才听见成蓉问话,几乎吓了一跳:“蓉儿,你说什么?”
成蓉心有疑惑,又不知从何问起:“那个……迟大哥要上台了……”
苏俞定神一看,发现秦然已经站到了台上。苏俞这才想起方才似乎听见沈庄主说了句什么,想是宣布比试开始之类。
苏俞转过头去看迟歌,迟歌并没有回避的意思,仍然平静看她。苏俞松开身侧紧握的双拳,眨眼一笑:“迟公子,看你的了。”
迟歌移开视线:“好。”说话间纵身一跃,施展踏月无痕步,脚下如踏清风,轻盈落至台上。
底下众人轰然叫好。
沈庄主毕竟是见惯场面之人,早已镇定下来:“虽是由迟公子来与秦少庄主交手,然而点到即止的规矩不变,此场比试照例分作三场,第一场:比剑。”
迟歌微笑:“秦少庄主,请。”
秦然回之以微笑,剑身出鞘:“迟公子请。”
迟歌颔首,修长五指握在剑鞘口处,拇指轻轻一弹,长剑嗡震着射向半空,迟歌伸手接住:“秦少庄主请。”
秦然颔首,手腕一抖,剑尖看似轻盈却如闪电般直击迟歌而去,迟歌往后疾闪,秦然丝毫不让,手下剑花连挽,甚至连出剑的时间都没有留给迟歌。
虽则之前数日众人早已见识了秦然的威力,却从未见他如今日这般高调出剑,竟能一连挽出几十个剑花,一时间空中雪光急乱划过。与秦然对试过的人俱是心中后怕不已,都明白秦然与他们交手之时实在是为他们留了面子了。
迟歌脚下连踏,节节后退,不过片刻便已退无可退,被逼至擂台边侧。秦然俊面无波,剑收掌出,一阵疾风呼啸而过,迟歌上身应风而倒,手中长剑脱掌飞出,直直插入一人面前的地面上,那人骇得愣住,眼也不眨地盯着剑柄。
成蓉与苏俞也呆住了,二人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迟歌的剑都被打飞了……郝诚却脸色丝毫不变,淡然看向台上。
正当众人以为迟歌就要跌落台下的时候,迟歌忽然伸出右手,与秦然左掌正正对上,秦然下意识地收掌,迟歌仿佛被秦然掌心粘住,应势而起,瞬间人已站稳在台上,左掌同时竖起,直击秦然胸口而去。秦然面色微变,迅速往旁边一躲,右手长剑再度挥出,在空中挽出炫亮剑光。
台下众人只看见迟歌手臂与那道剑光在空中不断交错,几番都以为迟歌的手要被秦然砍中,半晌过后却发现迟歌依然无恙,不由有些目瞪口呆。
台上剑光忽然变得又急又亮,青、玄两个身影忽分忽合,衣襟上下翻飞,台下众人用尽全部心神也无法分辨出二人动作。片刻之后,随着“叮”的一声脆响,方才还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忽而各自退开一步,身形稳站,沉默片刻之后同时朗笑出声。
完了?苏俞眨了眨眼睛,终于看出玄妙所在:“秦少庄主的剑呢?”
台下一直寂静无声,苏俞的这句问话便显得格外清晰。众人恍然大悟,这才注意到秦然手中长剑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迟歌轻笑一声,从腰间剑鞘当中拔出长剑,随手一扔,长剑稳稳落回秦然腰间剑鞘当中:“秦少庄主,完璧归赵。”
秦然大笑:“多谢迟公子。”
台下掌声如潮,叫好声此起彼伏。片刻过后众人又纷纷面露迷茫之色,都转头去看沈庄主,不知这一局胜负该做何判断。沈庄主脸上也有疑惑之色:“二位,可要续时?”
秦然笑着摇头:“再比下去,仍是如此。”
沈庄主清咳一声:“咳,那么此局……为和。”众人哗然,沈庄主又道:“第二场,徒手对决……”他转头看向段盟主:“徒手对决是不是可以免了?”
众人轰笑,有人凑热闹道:“免了免了,方才二人剑也比过了,徒手也比过了嘛!”
段盟主点头:“免了罢。”
沈庄主宣布直接进入第三场比试:“比快。请二位自选比试方式。”
秦然含笑道:“迟公子,仍用上届的方式,一杯清水,如何?”
去年秦然与段盟主比快之时用的便是一杯清水。水杯放在案上,两人同时出手,谁先夺得便算为胜。这样的比试名义上拼的是速度,实际上更是对二人身手的综合考验,因为在整个过程中,杯中之水不能洒出半滴。
迟歌点头:“就依秦少庄主所言。”
沈庄主转头吩咐一名小厮上茶,小厮小声回了句什么,沈庄主颔首,解释道:“二位请稍候,茶壶已空,下人需得去厨房倒水。”
迟歌与秦然正要答应,人群中忽然有个清脆声音响起:“等一下。”
沈庄主转头,认出了说话之人正是一直跟在迟歌身旁的苏俞:“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JJ抽得真销魂,发文真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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