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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袖离去了,把琴留给了他。总是留一样给他吧,全部都拿走了,会使人绝望……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已惘然……”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人间冷暖,美玉明珠,人生怅恨……
夜,静得无一丝声响。冷月如水,他浸沐其中,莫大苦衷,无人可诉,如此情怀,今朝已化为不堪回首的往事,然而,当初是何等地使人怅惘迷恋,岂是说放就能放下的!
注:
《锦瑟》
唐
李商隐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明月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蝶恋花·花褪残红青杏小》
苏东坡
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蒲草如丝
……………………………………
“如何?”沈怀袖刚刚进门,文鸿绪立刻放了手中书本,迎着她走去。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都靠他自己了。”沈怀袖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坐在了床沿上。
文鸿绪见她双眼微微红肿,心中已了然他们所谈的结果,若不是他深知白澈的个性,也不会让妻子亲自去开导他。如今的文家,怕也只有沈怀袖的话他能听得进去。
“他会想通的……”文鸿绪挨着妻子坐下来。
“文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老天何苦折磨两个这样好的孩子……”沈怀袖抽出帕子捂着嘴,别转着头。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不是,我保证,一定为澈儿挑个好媳妇。”文鸿绪轻摇着她的肩,安慰地哄道。
“你自己去看看澈儿那个样子!我都说不出口!再有这样的事,你自己去开口!”沈怀袖气地拍掉他的手。
“为了当年的事,镇南王对咱们芥蒂颇深,如今他主动开口联姻,已经是放下架子了!再说,他家的郡主,你也是见过的,澈儿,会想通的。”
“庆儿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怨咱们的……”沈怀袖摇摇头,心情沉重。
康宁殿
“皇上驾到!”小太监拖着长长的声调,一报。
“皇上……”沁雅正要行礼,身子还没屈下就被萧彻一把扶住。
“朕不是说过,以后这些繁文缛节,一概免去!”萧彻小心地扶着她到躺椅里坐好,自己挨着她坐在旁边。
“皇上太过了,才三个月,怎就如此地步了……”沁雅脸色微红,手覆在小腹上,柔柔地说道。自从前几日太医请平安脉的时候诊出她怀了身孕,萧彻表现地很高兴,传下旨意,以后免了她日常见礼,见驾免跪。连带着宁馨也是,把康宁殿里里外外所有的坐具都加了厚厚一层软垫。冯嬷嬷则更细心,把整个康宁殿里的奴才们的生辰八字都拿去让人细细核对,把有冲的全调了出去,趁此机会把各宫安插进来的人全清了个遍,这一下以后康宁殿就干干净净的了。
“朕问过太医了,这个时候正是最危险的!总之啊,这几个月,你就安安静静地躺着,哪也不许去,什么也不许操心!安心养胎,什么事,都有朕在!”萧彻一手抚在她脸上,另一手覆上了她置于小腹的手,在她耳边道。
“皇上怎么问太医这个……”沁雅嗔道,脸越发红了。
“这有何问不得?”萧彻知道她素来面薄,定是恼他问太医她的私密事,脸红地把头埋得深深的。
“好了,不逗你了,朕来是有喜事要告诉!”萧彻双手捧起她的脸,微笑道:“白清礼把朕给他的差事办的很漂亮!朕打算升他入内阁!”萧彻一说起白澈,总是满脸欣赏。
虽然,现在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各种有关他的讯息,可是,一听到他的名字,心还是免不了要‘咯噔’一下。
“这样不妥吧!……兄长……兄长他资历尚浅,怎能担如此大任?”沁雅听到他如此提议,面有难色地道。
“有何不妥?朕早就想提拔一些年轻的朝臣入内阁了!整日都只被那班老头唠叨,一提新政就一个个摇头反对,烦透了!白清礼的行事作风深得朕心,告诉你!朕打心眼了赏识他!以后,朕会更加提拔他!”萧彻神采奕奕地说予沁雅听,一说起白澈,眼睛似要放出光来,可见他是由衷看重白澈。
沁雅默不作声,手下意识下捂着小腹。自从知道了‘他’的存在,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淡定了,初为人母的喜悦盖过了许许多多,如果没有白澈的出现,她想,她可以安心地当好这个皇后了,可是,偏偏,他来了,而且,不知是人事还是天命,居然如此受萧彻赏识。
“怎么,你不高兴?”萧彻看她又默不作声兀自沉思,不解地看着她。
“虽然,兄长是文家的养子,但,到底是外戚,爹爹已为宰辅,而今,如果皇上又要提拔他,恐惹人非议。”沁雅寻了个大义凛然的理由,试图帮他拒绝。
“人家怀孕的时候,每日都忙着为亲族讨差事,你倒好,给了的还往外推!”萧彻也料到她会不同意,不过,他的理解可不是如沁雅所想。“朕知道,你担心文家权位越重,朕的忌心越重,对你家会越狠?”
“臣妾不敢!”沁雅慌地想下椅跪下。
“朕真不知该拿你怎样才好!凡事都这样,看来,对以丞相的家教之道,朕是不低头都不行了!”萧彻双手把她扶回去,摇头叹气:“只要文氏不存谋逆之心,朕不会下手的。这是朕对你的承诺!这样,你可放心?”
沁雅拿下他抚着自己脸的手,摇头道:“皇上不需要给臣妾任何承诺,臣妾之父宦海沉浮一生,他该知道进退,这一点,臣妾从未怀疑过。如若他真的存了非分之想,即使,皇上要看在我们母子面上饶他,臣妾,也无颜。”
萧彻听她说完,深深地看着她,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你不该进宫来的!”萧彻突然离了座椅,蹲在她面前,双手捧起她的脸在手心里:“但是,朕真心地感谢上苍,把你送到朕身边。”
沁雅呆呆地看着他,由他深情地吻自己的额头。
“还有一件要告诉你。”萧彻执起她的双手贴在自己脸上。
“什么?”沁雅问。
“朕给白清礼赐婚了,是镇南王家的璃郡主。”萧彻说完,见她整个人都定在那里,担忧地忙问她是否不适。
“臣妾失态了,”沁雅惊觉过来,忙扯出一个微笑,对萧彻道:“臣妾只是太意外了。”
“朕就知道你一定会意外!”萧彻一点也不起疑,因为他也知道当年镇南王与文家的恩怨,所以,就是沁雅反应再大,也有理解释。
“朕本来也很意外,可是,居然镇南王叔与丞相一起上表,求朕赐婚,可见,惦记你兄长的人不少啊!”萧彻话中含音地道。
“那皇上准了吗?”沁雅力持镇定,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问道。
“自然是准了,朕当堂问了白清礼的意思,他都点头了,朕还有何理由不准啊?”萧彻好笑地看着一脸杞人忧天的沁雅。“怎么,你不高兴?”萧彻突然发问。
“臣妾不敢!”沁雅呼吸一滞,以为萧彻看出了什么。
“呵呵,瞧你吓的!朕知道,你是怕两大世家联姻,今后,朝局又不稳?”萧彻转而为笑,抱起她,“连朕都不怕,你担心什么!”
“是臣妾多虑了……”
和泰二年的中秋,文家接连来了三件大喜事,其一,盛传失宠中宫的皇后终于怀了身孕;其二,长子升为正二品参政知事,正式登上政治舞台,成为新朝最年轻的内阁大臣,位高权重!其三,与镇南王府冰释前嫌,迎娶了老王爷最宠爱的璃郡主,自和泰元年来,沉吟已久的文氏一门,突然之间,一跃而上,又重新回到了当年第一世家的荣宠尊贵。
在外面的人看来,这是何等的富贵繁华,这门亲事,一对璧人,每个见过白澈和璃郡主的人都说,这对新人,是再般配不过的,这样的门第,这样的人品相貌,这世上,再寻不出第二对来了!
“馨儿!”沁雅猛得坐起在床上,叫道。
“主子!奴婢在!奴婢在这!”宁馨从外间急急忙忙地冲进来,外衣只披了一半。
“什么时辰了!”
“才寅时而已。”
“才寅时啊!”沁雅怅然道。
“是啊,主子,您再睡会吧,天亮了,奴婢一定叫醒您。”
“嗯!”沁雅用力地点点头,拽着宁馨的胳膊道:“你别走!”
宁馨跪到床边,反握住她的手:“奴婢不走,奴婢一直在这陪着您。”
说着,复又扶她躺好。
沁雅仰面躺着,眼睛张着不肯闭起来。过了许久,转头问宁馨道:“你见过璃郡主吗?”
“没有。奴婢怎么见过?”宁馨把被子又拉拉好,柔声道。
“你也没有见过……”沁雅又盯着帐顶,喃喃道:“真想见见啊,所有人都说,他们是连鸳鸯都要嫉妒的一对佳偶,要连鸳鸯也羡煞,那该是个怎样的人啊?”
“后日进宫来谢恩,主子不就能见着了。”宁馨看着她心里苦,脸上仍旧强笑着说道。
“后日,要后日才看得到啊。”沁雅又自言自语起来:“你说,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主子,您别这样,好吗?”宁馨轻轻摇了摇她,哀求道。
“想来该是高兴的。”沁雅如木偶人般,不哭不笑,只顾着自己说道。
“主子……”宁馨摸着她的额头,急的手足无措。
“馨儿,馨儿!”沁雅突然坐起来,拉着宁馨的手道;“你帮帮我,你帮我去看看他,去看看他……”
宁馨双手抱住她颤抖的身子,连连道:“好,好!奴婢去,天一亮,奴婢就去,您别急,先躺下好吗?”
沁雅由她摆弄着躺好,镇静了下来,看着宁馨道:“谢谢你,馨儿。”
“主子说的什么话。”宁馨把被角一个一个地掖好,笑道。看着她双眼无神地盯着帐顶,轻声问道:“奴婢见了公子,对他说什么呢?”
沁雅缓缓地侧过头来:“是啊,说什么呢?说什么……”沁雅口中喃喃个不停,闭上了眼,似眠似醉,叹道:“当年,他父亲因镇南王而死,今日,他却要娶他家的郡主……”说到此处,突然住口,轻咬下唇:“
戛然而止
晚上继续
啊~头疼~~~今天不知怎么了,头疼的厉害。。。。。
不过,一定把这章更完
大家放心
亲~~~~
注:
寅上午3时正至上午5时正
我心匪鉴
……………………………………
“主子!主子!”宁馨见沁雅拈着那一叶草片发呆,担忧死轻轻唤她。
“什么……?”沁雅回过思绪,望着她。
“您没事吧?”
沁雅摇摇头,道:“没事,你下去休息吧。”自顾着走到窗前,倚窗而立。展开手掌,看着静静躺着的那一叶蒲草,心中千回百转,皆不得脱。
磐石方厚,可以千年;蒲苇时纫,只作旦夕。他那样宁静淡泊的一个人,执着起来,竟至如斯!可是,他怎可怀疑她!磐石千年不转移,她的心,怕是连磐石都不可比……
第二日,白澈夫妇进宫谢恩。沁雅与萧彻并坐在上位,受二人的三跪九叩大礼。
沁雅终于见着了萧璃,精巧细致的脸蛋,长的既福相又贵气。对她行礼时,娉婷袅袅地一拜,谦恭有余却无半点卑怯,萧彻问她的话,句句恭顺对答,言辞到位,不冗繁,不隐蓄,不似一般的新贵夫人,锋芒毕露;也没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