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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吆纫槐呖际纸沤┯驳暮e元:“你古装片看多了吧,其实妓女也是门技术活,不但要姿容秀丽,还要才德兼备,谈吐情操修养一样都不能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从事这行业的。”
“你怎么这么了解。”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常驻花街柳巷的人,怎么会知道得这么透彻。
“这个嘛,我就是开妓院的,虽然现在叫会所,不过本质不变。”含笑托着下巴,又来了一句劲爆的:“我挑人很严格,要漂亮,有技术,能说善变。这一行不是简单的皮肉生意,我的客人多是达官贵人,什么美人没见过,要留住他们就得把水准维持在一定水平。对了,没跟你说过吧,我太太就是会所的员工,不过嫁给我以后就不干了。”
看含笑对亡妻这么深情,还以为是更纯洁的类型,没想到……
“原来如此。”韩鄀元点点头,尴尬地坐着。
他社交技能是负分,实在不知道在这种场合听了这种情节要如何反应,往下接话不对,擅自评论更不对,要当什么都没听到,换个话题似乎也不好。他不断懊恼自己的谈话技巧为什么这么差,早知道念大学的时候就多读几本《秦老师教你化解尴尬》或者《说话的艺术》了。
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一方面是尴尬,一方面是紧张,还有些许后悔的成分。这地方和他的气场完全磨合不到一起,早知道就不来了,简直是芒刺在背,坐如针簪。
含笑知道他紧张得不得了,更是起了捉弄的心。
他对抚琴的妓女招手,女人微微一笑,状态优雅地走过来,道了个万福,手有意无意地划过韩鄀元的大腿。
“哈哈,原来真的跟古装电视剧一样啊。”因为是NPC,不会像玩家那么有自主思考能力,所以行为语言动作等都是按照一定的系统规律来的。这里设定是古代中国式样的青楼,所以连说话也是古香古色。韩鄀元受了礼,赶紧把人扶起来,惊慌得声音发抖,也不敢看靠过来的美人,手心里全是汗。
那女子年纪二十七八,早褪了青涩,姿态绰绰,柔荑般的手端了酒杯,娇声道:“公子,奴家敬你一杯。”
说着,把丰满的上围压在韩鄀元的胳膊上。
柔软的,富有弹性的,美好的器官……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女人还没怎么样,仅仅是贴过来的身子碰了他的手,某个笨蛋就吓得尖叫,猛地跳起来,一路狂奔而去,剩下傻眼的含笑。
太恐怖了,嫖妓原来是这么恐怖的事!
蹲在街角画圈圈的笨蛋简直是惊魂未定,好像被嫖的人是他一样。
刚才的妓女很美,而且不沾一点俗气,按理说应该很适合他。可是,哪怕再美的人,一想到要发生关系就浑身起鸡皮疙瘩,额头冒冷汗,双腿间的那玩意也毫无反应。不行啊,无论如何也没法对刘林东之外的人产生冲动,无论男女,就算知道那只是个NPC也不行。不但没有感觉,还很恐惧,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难道我这辈子都不行了吗!”死劲摇头,有可能阳痿的打击让韩鄀元浑身无力。他试图幻想很多人,在报刊杂志上看过的各种美人,电影明星,嫩模,包括美得不像话的绝对迷人,但都站不起来。
“含笑!”嚎啕大哭着扑进温柔美大叔怀里:“我变性无能了!”
“哈?”这又唱的哪出!
好不容易让激动的笨蛋冷静下来,含笑这才搞清楚事情的重点是这家伙除了刘林东,对谁都没反应。当然,是真的没反应,还是他自己的臆断还不确定:“不要多想,也许只是因为你刚失恋,还没做好准备接受新的……我是说,新的肉体关系。”
“我该不会一直这样了吧。”他眼泪汪汪的样子,真的很像条找不到回家的路的笨狗。
“估计心理因素造成的,你除了刘林东,没和别人发生过关系吧,不管是心态还是身体都还放不开。是我不好,不该带你来这种地方,吓到了吗,真的很对不起。”一如既往温柔的安慰,含笑轻轻拍他的后背:“不会有事的,你只是太紧张了,等你心情平静下来,或者遭遇一场真正适合你的恋爱,马上就能恢复正常了。”
“真的吗?”还是很恐惧,他的尺寸已经够小了,要是还站不起来,那还当什么男人,直接去变性算了。
“看来嫖妓这种技术活不适合小元,我们还是去吃烤肉和章鱼烧吧,用美食填饱肚子,然后忘掉这些该死的烦恼。”带着垂头丧气的韩鄀元,含笑挑了家小吃店,叫了满满一桌吃的,然后想,那个偷偷跟了他们一晚上的刘林东既然这么舍不得放手,为什么还要和鹤川演戏呢。
62
62、青楼,林东是花魁 。。。
看到含笑把韩鄀元带进妓·院,刘林东跟吃了两斤炸药一样暴躁,恨不得当即冲进去,把傻乎乎跟着人跑的笨蛋带走,可他没有立场这样做。
太糟糕了,明明下定决心离开他,结果还是放不下。
男人在外面苦等,烟不离手,一只抽完接一只,直到韩鄀元嚎叫着逃出来,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落了地。他当然不信小元敢和别人做,可是去了那种地方难免要吃亏,特别是没经验的老实人,最容易被人调戏。
接着他们去了小吃店,刘林东依然跟在后头,远远地看着。
“能问个问题吗?”吃了美味,不想回华菱的两人又找了家糖水店坐下。韩鄀元说他气得肝火旺盛要喝绿豆汤降火,含笑则叫了什锦渣渣跟烤布丁,一边吃一边问:“为什么分手?以过来人的立场说,只要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都不需要认真地吵架。”
他身上带伤,含笑是知道的,可是又看不出有任何惧怕的情绪,所以也拿不准他们是为什么吵到这种地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仔细回想起来,整件事像场闹剧。
那天,刘林东不知发什么疯,把他打了个半死。挨打的他都没说什么,这家伙却一脸世界末日的表情说我们分手吧,然后把他赶走了。事情来得太快,导致韩鄀元都傻子一样没转过弯来,脑子一热,也就默认了分手的事实。
说到底,两人都冲动,也都舍不得放手,又拉不下脸和好。
“我和太太也经常吵架,为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我上厕所不掀马桶盖,穿脏的袜子和内衣裤乱扔,或者她洗完澡不捡下水道的头发,做的菜不好吃之类的。吵得最厉害的一次是她抱怨我晚上在被窝里放屁,而我指责她吃饭时忍不住打嗝。”用一本正经的脸说出生活细节,让没有恋爱和家庭经验的韩鄀元目瞪口呆。
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的含笑,居然过着这么寻常的家庭生活。
“不过,不管吵成什么样我们都会马上和好,不然怨气会累积起来,终有不可收拾的一天,切记不要把今天负面的情绪带到明天去。还有就是,必须学会用放大镜看对方的优点。”含笑说得有理,只是他们是合法夫妻,是在神面前发誓忠于彼此,携手一生的人,而他和刘林东什么都没有。没有承诺,没有见证,甚至连告白都没有。
以强迫开始,从暴力结束,这样的感情真的可以获得幸福?
见他低着头不语,含笑知道是内心有所动摇,于是借口上洗手间,走到外面跟刘林东交涉。
“虽然我对你没什么好感,不过感情这种事都是劝和不劝离。”含笑双手抱在胸前,一条长腿跨在巷口,直接堵住刘林东:“明明没做对不起人的事,却非要装出一副我什么都干过了的样子,口是心非只会让误会更深,得不偿失。”
即使含笑语气真诚,刘林东还是没接话,辩解不是他的专长。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比韩鄀元更沉默。
“大大方方走到店里,把你心里想的事说清楚,或者听听他的心里话,这很难吗?”太别扭了,这两个人,简直跟拿不到糖吃胡闹的小孩,成年人怎么能闹脾气闹到这种地步。明明脸上写了我就是放不下你,不想你跟别人在一起,你永远都是我的这种表情,还咬牙硬撑着就是不肯示弱和好:“我只是觉得遗憾,为什么即使相爱,却依然有事情无法传达给对方?”
“算了算了,你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你,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良心要没被狗啃了就进去转告小元一声,顺便帮他把钱付了。”丢下几个金币,含笑打着哈欠走出巷子,心想,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助人为乐的和事老走远了,刘林东才从阴影中走出来,犹豫了十来分钟,才向糖水店踱步。
他进去的时候,韩鄀元正用长柄茶勺狠狠对付小玻璃瓶里的布丁,挖得一点不剩。还是这么没出息的吃法,想起他小时候连冰激凌盖都舍不得丢,要仔细舔一遍才算了事,男人忍不住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果然,他的小元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变。
“你来干什么!”见男人从容不迫地走到对面,拉了把椅子坐下,韩鄀元才发现含笑一去不返,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只是,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小元,谈谈好吗?”男人隔着桌子,抓住韩鄀元的手:“之前的事……我很后悔。”
现在说有个屁用,早干什么去了。韩鄀元翻了个白眼,把手抽回来,回了句你让我滚,我滚了,现在你让我滚回来,不好意思,滚远了。倒不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是真不知道此时此刻还能谈什么,而且余怒未消。凭什么他伤心欲绝走的时候这个人毫无反应,等他后悔了,就得无条件接纳他?
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被他拒绝,男人有点受挫,脸僵了半天。
“还记得我们分手的那天的事吗?”刘林东靠着椅背,表情恍惚:“我说我们分手了,你走吧,然后你给了我一拳,什么也没说就这样走了。我很后悔,不该说那些话,也不该让你感到痛苦,在那样的情况下一个人离开。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可是在气头上,脑子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我以为让你从我手里得到自由是最好的结局,其实并不是……”
他说了很多,语速很慢,韩鄀元听了,不觉有些焦躁:“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伤了你的心,我知道。”让一个沙文主义者放下自尊和控制欲,说出这些柔软祈求的话,不是易事。刘林东觉得头很痛,这不是他的风格,不是他会做的事,可他知道,有些话如果现在不说,也许真的没机会了:“我很抱歉。”
“那你想怎么样,和好吗?”韩鄀元承认,在刘林东走进来那一刻,他心里是有期待的,可这种期待比不上他受的委屈。
他和刘林东的关系从来都不是对等他,他不够好,不够优秀,和当红画家比起来,既没有社会地位也打不进上层社交圈,收入还少得可怜;而男人,不但身高挺拔,长了一张貌似潘安的帅脸,年轻多金外加才华横溢,人人都爱他;正因为两人天差地别,韩鄀元才一直处在自卑的死循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