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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当时见路上的人都转过头来盯着旁边瞧,秋雨也转头看,看见一个女子牵着一匹马,生得跟仙人似的,一身白衣,好生高贵美丽,秋雨只看了一眼,便脑中一片空白,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也听不到,模模糊糊的好象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后来,也不知道那女子何时走了,秋雨只想今生若能再见到那女子,天天可以看她一眼,便是秋雨此生最大的幸福了。”
如锦一惊,见秋雨竟是一脸黯然,心下竟是一动,那八王爷羽兮果然那般美貌么?自己只看了一眼,现下记得的也不过是那幽深明亮的双瞳罢了。
世上,果然色是害人,想必那几家被抢的公子也是如此失魂落魄罢?不过是副皮囊罢了,果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念及此不由冷笑道:“那女子便是好抢美人的八王爷。”
秋雨惊异地道:“什么?那女子就是八王爷么?”他也知这王爷好色风流竟然大街上抢人,为人实在令人不齿,当下脸色更暗了些,却又想起什么,红着脸低声道:“公子,秋雨听前院的丫头说,那些被抢的公子,身上点的处子痣还在,没有破身呢,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锦顿时红云满面,狠点他的头道:“我素日里说的你可记得?竟然去跟前院的丫头听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我干脆跟爹爹去说一声;把你许给崔管事的好了。”
秋雨登时白了脸,一头跪了抱住公子的手求道:“秋雨不敢了,那崔管事人又粗鲁,一身蛮肉,公子把秋雨给她,秋雨哪里还能活命,公子饶了秋雨罢!”
如锦见秋雨吓成这样,当下取笑他道:“起来罢,我原是说说罢了,瞧你竟会吓成这样。”
秋雨见公子不是认真,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公子还说,那崔管事般蛮横的女子,嫁过去哪有好日子过的?方才真真吓死秋雨了!”他原想问问公子是如何知道那人就是八王爷的;被公子一吓竟也忘了。如锦见他这慌张的模样;不由莞尔轻笑,秋雨,到底还是个孩子……
秋雨跟着嘿嘿一笑,见公子今日心情不错,便思量着昨晚上大人交代的,等公子用完早膳给公子看美人图。
那所谓美人图,便是这几日江遥为自家儿子选的妻主,特意画了画像,叫儿子好生挑个如意的,早早定下婚事,自己便放心了。
“公子,这个,可是本朝宰相宋大人的千金采诗,今年进的翰林院任职,文武双全,名动京城呢,公子你看,你看嘛!”
秋雨拿着画在如锦面前晃悠。
如锦冷笑一声:“名动京城?你当公子我是三岁孩童吗?宋采诗她倒果真是名动京城,京城风月场里哪一次赏花宴少了她?文才么?有,京城里最混帐的淫诗艳曲便是她写的,武略——去年和将军府的三世子争一个小倌,撒酒疯打得头破血流,果然是武夫。”
秋雨一扁嘴:“可是,公子,你娘亲江大人可觉得她有前途呢,虽然有时候混帐了些,可女人嘛,哪个不爱风流,疼些勾栏院里的小倌,也就是热乎几天便搁下了,听说这位宋翰林平日里性子温厚,不是个蛮横的主,不似其他女人那般,动不动就非打即骂,将来公子嫁过去不会吃亏嘛?”
如锦烦道:“温厚?她只要见了美貌的,都是温厚,不过温厚几天就丢过了,弃之如履。”
秋雨并不泄气,又拿出一幅:“这个好,公子,这个可是本朝的柳侍书柳文君,操行甚佳,寡言少语,为官谨慎,大有前途……”
不待他说完,公子已经打断他的话:“够了!这人全是装的,去年秋宴,她……哼,这等没脸之人,休要再提。”
秋雨疑惑道:“公子,去年秋宴怎么了?你怎知她平日都是装的呢?她……”
如锦已经满是愠怒之色,狠狠白了他一眼,秋雨一瞧公子已动了气,果然闭口不再说,却嘟囔道:“公子,要不再看看别的,这里还有呢,城中富家一方的周家,还有,皇后娘家的……”
画像还没展示完,忽然见一个眉眼清秀的小厮泪眼滂沱地奔进来,看见如锦便一头跪倒哭叫道:“公子,快救救我家公子,求求你快救救他!没人敢救他,朱墨只有来求公子了,公子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家公子。”
如锦认得是秦公子的贴身小厮;急得起身道:“朱墨,出了何事?无尚他怎么了?朱墨便是如锦平日最交好的秦家公子秦无商的小厮,今日只朱墨一个人来,无尚他出了何事什么?朱墨哭得肝肠寸断,断断续续说出来,原来今日秦无尚从姨母家回来,在大街上半道连轿子带人被抢了去。朱墨哭天抹地无人上前帮忙,街上人只告诉他道:”是八王爷看上你家公子了。“
朱墨这才晓得八王爷把公子抢了去,这一惊得魂飞魄散,公子的一世清白眼看就要毁了,秦家是外任官员,老爷他们都不在京城,朱墨无处寻去,只得跑来求告与公子交好的江公子。
朱墨哭道:“求公子搭救,朱墨万死无以报答。我家公子被抢去王府,若再不搭救,我家公子的清白之身,怕是毁了。日后,如何再有颜面见人。求公子看在与我家公子素日相熟的份上救救我家公子罢。”
如锦气得白了脸,骂道:“青天白日的,竟是如此无耻!朱墨,你且宽心,我立刻去求母亲,到王府去要人!凭她再大的权势,也不能强抢男子!”
如锦一路奔进江遥的书房,南夏正给江遥理书,见儿子青着脸进来,淡雅地瞥过来一眼;笑道:“锦儿,谁又惹你了?怎地一脸唳气?”
江遥挑起秀眉;“噗嗤”一笑,道:“莫非我亲自为你挑选的妻主,你一个也瞧不上?便是果然瞧不上也不必气成这样,娘再给你挑,不过,你也不能太挑剔才是。”
如锦咬牙道:“娘,那八王爷今儿又抢了人,她,她把无尚抢了去。”
“什么?!”南夏和江遥大吃一惊,“怎么无尚也出了事?”
如锦急道:“娘,你快去王府要人,无尚从他姨母家回来,路上就被抢了去。刚朱墨一路跑来报信央告。那个八王爷,太无法无天了!”
江遥虽是急,却也不动身,只急得来回在房中走,如锦急道:“娘,不能再耽搁了,无尚他……”
江遥无力地摆摆手,忍不住又叹息一声,皱眉道:“锦儿,你不知道。八王爷和当今皇上乃是同一父妃所生,皇上最疼的就是八王爷。娘就是去要也怕要不到人。”
如锦怒道:“就算她是当今皇上的嫡亲妹子,她也要讲王法!”
江夏却叹息一声,道:“锦儿,你娘她说的没错。当年皇上的父妃身子弱,在八王爷还小的时候就去世了。那时皇上已经懂事,虽有先皇疼爱,到底没有父妃,可怜两个小孩子相依为命,八王爷体弱,总是生病,后来病得越来越厉害,几乎没救了。皇上哭得跟什么似的,说可怜就这一个妹子,小小年纪还不记是就没了父妃疼爱,当时皇上甚至跪在宗庙里向历代先皇企求,愿意以命换命。后来太医终于打听到梁洲有口温泉可治八王爷的病,先皇就让八王爷跟着二王爷去了梁洲疗养,一去就是十年。如今好容易身子好了,回了京城,皇上终于见着八王爷,还不疼得跟宝贝似的,谁敢惹她?”
如锦哑然,江遥道:“再说,八王爷大街上抢人,传遍京城,满朝皆知。你以为皇上会不知道么?可皇上连提都不曾提过半句,皇上就这一个可拿命去换的亲妹子。”
江遥虽是踌躇,但架不住儿子的哀求,果然狠下心驾马去了八王府求人。
岂料才到王府门外,便见一顶轿子出来,轿上垂的流苏很是眼熟,她认得似是秦家的。江遥不知无尚可是在轿子里,疑惑地上前朝轿子里叫了一声。
轿帘一掀,露出一个少年,肤白唇红,长眉轩目,眼眸如星,红着脸叫了声:“江伯母!”果然是秦无尚。
江遥小心端详,见这孩子盈盈若水,举止有节,衣衫整齐,不似被凌辱过的模样,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很是欢喜,道:“你这孩子,可吓死我了,幸得无事。先去我府上,锦儿等着你呢。”
秦无尚听出江遥话里意思,顿时脸红了下,咬着薄唇点点头。
江遥才跟着秦无尚去了,拐角处便出来一个女人,绿绸罗衫,翡翠腰带,一双丹凤眼很是犀利,一张脸生得英武秀美,约有二十六、七岁,她后面跟的丫头好奇道:“王爷,那不是江大人吗?”
那女人也不言语,摇摇头,拍们进去。两人一直进了后院,跨过沧浪阁的圆月门,扑鼻一股清新的花香,只见院中桃花开了满树。一个雪白的身影在花树里舞剑,身形飘逸,纤美轻盈,很是好看。
丫头看呆了去,那女人却高声叫道:“羽兮!你这丫头今又抢了谁家的公子?”廊下立的丫头已经跑过来,道:“二王爷您怎么来了,紫衣这就给您奉茶去。”
二王爷一笑:“还是紫衣有良心。”声音不大,却还是故意叫舞剑的人听见了。
那雪白的身影一晃,收住身形,落地合剑一气呵成,递给身后的丫头,歪头一笑,仿佛轻花逐水,眯起水蒙蒙的大眼睛促狭道:“二姐,你今日怎么得空来?”
二王爷哼一声,她看看自己的八妹子,欲是恨铁不成钢,却又心疼她这乖巧水灵的模样,若不是自小身子弱,怎会长成这样男子一样柔软纤细的身形,没有英武之气,不由溺爱地刮她的鼻梁,掳了袖子道:“你日日来抢美貌的男子,连我这耳朵也听得生了茧,在梁洲十年也不见你祸害,怎地回了京城这般顽劣?二姐是怎么也想不透,你倒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不用去求皇上,二姐我就给你做了主,不管是哪家的,二姐我都给你要了来,只要不是皇上的后宫里的,便是瞧上我府里的哪个人,二姐也给你。”
羽兮顿时红了脖子,窘迫道:“二姐又取笑我。你府里的那些天仙一样的小人,哪个不是你心肝上的肉,巴巴地带回京城,也不知道二姐使了什么巧手段,他们都死心塌地地跟着你。我向你要,便是你给了,这些小人还不天天朝我哭闹。我才不喜欢!今个他们带回的那个小子,也是奇怪,我不过是瞧瞧他的模样,又不毁他清白,他竟然一掀了轿帘就冲着我破口大骂,指天骂地叫了半个时辰,最后他自己累了才停下,我已让人送他回去了。”
二王爷哑然一笑,压低声音道:“怪二姐以前总怕你小,在梁州没得给你开荤,今个,二姐补偿你。你想要什么样的?怡春楼今日开花宴,你跟二姐去买两个绝色美人回来伺候,别去大街上抢了,要收集美貌男子,二姐帮你,这青天白日的抢哪行,只要你点头看得上的,咱们晚上去采花,二姐给你出主意!”
端茶过来的紫衣正好听见,暗道:“我的亲娘,总说我家王爷糊涂,却原来二王爷也是胡闹的主。”口里却笑道:“二王爷别吓唬小的了。我家王爷一回京城,就忽然四处寻人,问是寻什么人,王爷竟说她自己也不知道,只大街上瞧了一眼,又不知道人家是姓甚名谁,是哪家的,只说那轿子上垂着青色兰花轿帘。可今年偏是流行青色兰花轿帘,这青色兰花轿帘的轿子还不是满街都是,难为我们这些小的,跑断了腿也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