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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妈道:“夫人,这事咱们得早做商议,姑爷是齐家长子,岂能膝下无子?小姐如今已是这般情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到时候齐家以此为借口休了小姐的话,咱们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若是齐家念着咱们小姐的好,不休了小姐,只怕也得给姑爷纳妾,夫人,您想啊要是那妾室真给姑爷生出个男孩来,咱们小姐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秦陈氏恍然大悟:“我光惦记着要查出凶手,倒忘了这茬,小姐不能生育,齐家给姑爷纳妾那是迟早的事,许妈妈,这事你也得留意留意,齐府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传信过来。”
许妈妈又忙应了。
许妈妈走后,周妈踟蹰道:“夫人,我看,这事咱们是不是应该先下手为强?要是等齐家有了动静,那可就晚了。”
秦陈氏这几日是吃不好,睡不好,精神不济,脑子也转不灵了,问道:“你的意思是?”
周妈走到外间,把外面的人都遣了出去,关上房门,回来在秦陈氏耳边一阵低语。
秦陈氏面上渐露明白之色。
周妈走后,秦陈氏唤来了锦如,问:“济南那边可有什么动静?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锦如胸有成竹的回道:“夫人放心,绝不会出岔子。”
“不管怎样,咱们双管齐下,你先放出风声去,把以前的老话重新提一提。”秦陈氏慢声吩咐道。
“是”锦如应道。
“还有,那件事你也要上点心,是不是大夫的药方写错了,还是这京城里配的药不对,怎么一点效果也没有,反而日益见好了,这样下去怎么行?”秦陈氏心烦意乱的说:“最近家中诸事不顺,我也没这个心思去顾及其他,只有你多上点心了。”
锦如道:“奴婢也觉得奇怪,这药是按方子配的,也定时给服了,怎么会不见效果,之前效果不是很好的吗?”
秦陈氏抚着额头,懒懒的说:“实在不行,那就费点事,从济南拿药。”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锦如要上千给她按揉太阳穴,秦陈氏摆摆手:“你下去吧我先躺会儿,等老爷回来,你请老爷过来一趟,说我有要事相商。”
锦如应了一声,扶秦陈氏躺下,又去点了一片安神的香,叫了个丫头进来为夫人打扇,安排妥当自己方才出去。
慕云今日去了澜衣坊,为的是见闵夫人,这一晃都过了四五个月,也不知闵大人查的怎样了。
雅室里,只有闵江氏,方素心和慕云三人,芸香带了水容四处去玩,月娘带了闵夫人的丫头去选新的花样。
“慕云,几个月不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那恶妇为难你了?”闵江氏拉着慕云的手,关切问道。
慕云笑笑:“多谢伯母关心,我很好。”
方素心道:“人家要绣月的绣品,慕云四五个月就赶了出来,肯定是太辛苦了。”
“我听你师傅说了,长公主对你的绣屏赞赏有加,慕云啊……要是你母亲还在,能看到你这么有出息,不知道有多高兴呢”闵江氏说着,鼻子一阵发酸,眼眶就红了起来。
说起娘,慕云也难过起来。
方素心笑道:“好了好了,难得见个面,大家好好说说话,哭哭啼啼的,到时候出去都顶着两兔子眼睛,多不好看啊”
闵江氏破涕为笑,自嘲道:“没办法,我这人就眼眶子浅,爱哭。”
“对了,闵大人那事查的有眉目了吗?”方素心知道慕云心中挂念此事,就帮她问了。
闵江氏拭着眼泪,说:“有了,那几个护院都已经查到,口供也录了,当年是那恶妇命他们干的,他们也是听命行事。倒是那你母亲身边的两个丫鬟还没下落,你伯父派去的人找到了杨婆子,可那杨婆子手中买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她哪里记得清,本来吧她都有个本子记着的,可是四年前她家里遭了一场火,把册子都烧了……”
慕云不免失望,问:“光有那几个护院的口供能行吗?”
闵江氏道:“你伯父说,恐怕还欠缺一些,毕竟事情过去这么多年,而且这几个护院只是奉命将你母亲亲致死,至于你母亲亲是不是清白的,他们无法证明。”
“娘亲的清白,伯父不是可以证明的吗?”慕云一时情急,脱口道。
闵江氏面色变得有些难堪,很是尴尬的样子,慕云这才自知失言,虽然她对当日闵伯伯和江伯母所说的那些话很是感激,她相信他们当时心里是真的这么想的,但是她也没有天真的以为,闵伯伯真的就会抛弃一切为娘亲伸冤,毕竟闵伯伯今日的一切得来不易,毕竟这种事情是很难说清楚的,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弄不好就是越描越黑,引火烧身。她一直希望闵伯伯能找到一个既不影响闵家,又能为娘亲伸冤的办法。
方素心看出两人的尴尬,来打圆场,说:“你伯父是最不能站出来证明的,毕竟他也是当事人,审案的时候,你伯父还得避嫌呢慕云你也不要太着急,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不在乎多等一时,你要相信你伯父肯定会有办法的。”
方素心的话可算是说道了闵江氏的心里去,闵江氏愧疚道:“慕云,你师傅说的对,非是你伯父不肯为你母亲出面作证,而是为了避嫌,你放心,你伯父说了,这事也不是就没有办法了,他既然答应过你,就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慕云点点头,也歉疚道:“慕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一切皆听从伯父伯母的安排就是。”。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如意算盘(下)
第一百四十四章如意算盘(下)
“本来能够找到你母亲身边的那两个丫头,证明当年你母亲和你伯父是清白的,这案子就简单的多,现在,要是那恶妇一口咬定的话,就很难说的清楚。”方素心道。
“正是这话,不过也不是全然没了希望,既然人是从杨婆子手里卖出去的,多少总会有点印象,咱们不怕麻烦,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去找,我想,应该还是可以找到的。”闵江氏信心满满的说。
慕云倍受鼓舞,又充满了信心:“只要她们还在这个世上,就一定能找到她们。”
三人相视一笑,一扫之前的灰心丧气。
“对了,你不是说当年看到周妈也在场吗?如果她能出来作证的话,成功的机会就大很多。”闵江氏想到一个点子。
“这个……周妈是大娘的陪房,一直伺候在大娘身边,深得大娘的信任和器重,对大娘忠心耿耿的,不可能出来作证的。”慕云苦恼道。
方素心也道:“当年她在场,说明她也是帮凶,怎么可能出来作证,那不是证明她自己也有罪?说不定主意还是她出的呢”
慕云忙道:“周妈是帮凶不假,不过我相信她也是听命行事,迫于无奈,当年我假装昏迷之时,听见大娘说要让我从此不能开口,周妈还想劝大娘来着,而且,这些年来,周妈一直对我照拂有加,我看的出来,她对我心怀愧疚,说明她良心未泯,不可能出那么恶毒的主意。”
闵江氏叹息道:“她倒是个忠仆,只是太过愚忠,是非不分了。”
方素心沉默了片刻,问慕云:“会不会还有人知道秦陈氏的毒计?”
“这种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是那恶妇绝对信得过的人,她能让别人知道?”闵江氏摇头说道。
慕云蓦地想起一个人来:“春文,我猜她可能知道一些,出事后,就是她在照顾我,如果大娘不信任她,怎么可能派她来?而且春文知道我是吃了哑药的,当时,我看她很着急的样子,偷偷溜了回来,后来,看见了我吐在恭桶里的药水,她明显松了口气,悄悄拎出去倒了,并且从来没把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人。”
闵江氏喜道:“那你找个机会试探试探她。”
“我看暂时还是不要的好,万一走漏风声就不好了,春文和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咱们现在都不清楚,不能冒这个险,要是闵大人那边实在没辙咱们再去探春文的话。”方素心踌躇道。
闵江氏略一沉吟:“还是素娘考虑周全,那咱们就等等再说。”
秦陈氏跟老爷商议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秦陈氏就让备了马车,去了永宁侯府。
齐夫人陪秦陈氏说了会儿话,不过态度上明显不如以前亲热,这让秦陈氏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两人寒暄了几句,齐夫人借口府里还有要事,就不陪秦陈氏一去看慕珂了,秦陈氏不以为意的笑笑,让齐夫人自己去忙,她看看慕珂就要回的。
慕珂整日的以泪洗面,失去了孩子固然是心痛,但失去了生育能力简直让她绝望。那些从不在她考虑之内的问题,如今一股脑的全堆在了面前,只多不少,虽说子恒对她情意深厚,信誓旦旦绝不会因此就嫌弃她,但人是会变得,等他将来有了妾室,有了他和别人的孩子,她在他心中还能有什么地位呢?这样的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慕珂不止一次萌发了轻生的念头,只是心中还存了那么一丝不甘,是的,她不甘,好不容易嫁入侯门,好不容易拥有这么一个疼她爱她的夫君,将来她会是人人羡慕的永宁侯夫人……她已经到手的和将要到手的一切,怎么甘心拱手让人?可是,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留住这一切,她的内心充满了无力感。
“大少奶奶……夫人来看您了。”芷卉进屋禀道。
慕云原本呆滞的眼睛骤然有了一丝光彩,急声道:“快,快请夫人进来。”
秦陈氏看到慕珂几日不见,变的面色蜡黄,双目无神,脸颊都凹了进去,越发显得下巴尖瘦,人不人鬼不鬼的,当下就抢步上前,哭道:“珂儿,我可怜的珂儿啊,你这个摸样叫娘心里疼啊……”
慕珂扑进秦陈氏的怀里,带着哭腔道:“娘,我该怎么办,我这样活着还不如早点死了的好……”
周妈赶紧道:“小姐,这话可说不得,您这样岂不是要活活痛煞夫人的心么?”
秦陈氏忍着悲伤劝道:“珂儿,咱还没有到那一步。”
慕珂哭道:“怎么没到?我都不能再生育了,齐家人除了子恒还能每日来看看我,其他人还有谁来多瞧我一眼,只怕现在都已经在盘算着怎么休了我好给子恒另选妻房……”
周妈给芷卉使眼色,让芷卉带着其余人都退下。
“珂儿,这些事你心里明白就好,切不可大声囔囔,要知道今非昔比了。”秦陈氏劝道。
“我都这样了,大不了被她们休了,还想怎么样?我只是不甘心,定是那个贱人害的我,就算我死,我也要拉着她做垫背……”慕珂狠声说道。
“那个贱人,咱们自然不能这么便宜了她,所以,你更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当你的大少奶奶,活的有滋有味,活的精彩纷呈,永远压着那贱人一头,叫她不痛快一辈子。”秦陈氏愤然道。
慕珂心虚的看着秦陈氏,喃喃道:“还有可能吗?”
“怎么没可能?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子嗣,子恒纳妾这是势在必行,如果是别的女人为子恒生了孩子,对你肯定不利,但如果,这纳妾的对象是咱们自己人……”秦陈氏擦了眼泪,认真说道。
慕珂目光一凛:“娘,您的意思是,芷卉?冰蓝?”
秦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