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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心中恼火,也不会大张声势的教训她。
秦陈氏心中的确有这样的顾虑,这回算是吃了哑巴的哑巴亏,有火没处发,这要让陶氏那个狐狸精知道了,背地里还不知怎么笑话她们母女,而且也有损慕珂的名誉,现在只盼着永安侯齐家不知道此事,趁热打铁,还是赶紧去找杨夫人才对。
“母亲,母亲……”慕怀在外面喊道。
“少爷,少爷……夫人在里面有事情,您不能进去……”楚玉拦着慕怀。
“母亲有客人在?”慕怀问。
楚玉摇摇头,“那不就得了。”慕怀不以为然,推门闯了进去。
“母亲……哟!四妹妹也在啊!我还以为母亲和大姐在商议什么大事呢!”慕怀嘿嘿笑道,倚着母亲坐下。
秦陈氏换了一张笑脸,宠溺的看着慕怀:“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母亲,孩儿有件事相求母亲。”慕怀抱了秦陈氏的手臂摇晃着撒娇。
秦陈氏笑道:“你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什么幺蛾子?孩儿是有正事。”说着,慕怀看了慕云一眼,似乎他要说的话不便被慕云听见。
秦陈氏马上反应过来,对慕云道:“你先回吧!”
慕云福身告退,才出颐心堂,就看见水容和丹秋在穿堂处翘首,水容见小姐平安出来,疾步迎上前,搀住小姐:“小姐,夫人没有为难你吧?”
“好端端的,怎么就惹上了大小姐呢?”丹秋很是不解。
慕云微然而笑,大娘倒是想为难她来着,一是找不到合理的借口,二是,慕怀来的及时。水容还真是个机灵的丫头,她不过比了个“二”的手势,她就知道去找二哥,而且二哥也没有食言,火速赶来。有了二哥这个盟友,她以后办事应该会方便很多。
见小姐神情还算坦然,水容和丹秋心里也安稳了些,三人回到景芳院,慕歆和慕灵在她房里等消息,问长问短的,丹秋道:“都没事了,夫人不过找小姐问个事而已,两位小姐不用担心了。”
丹秋打发了两位小姐离去,水容沏了杯六安茶:“小姐,喝口茶,压压惊。”
惊是有一点,要担心的事情也不少,首先,慕云不清楚,这两块手帕给慕珂造成了多大的烦恼,不过,看慕珂气成那样,恐怕小不了,而且慕珂是最记仇的,她千小心,万谨慎,却还是出了岔子,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其次,今天让水容去找慕怀,也是一时病急乱投医,没考虑周到,此举说不定会引人猜疑。慕云想到这,比划着问水容,你去找二少爷,还有谁看到?你又是怎么说的?
水容回道:“我也是胡乱猜测小姐的意思,不敢确定,所以,奴婢不敢直接去找二少爷,先去园子里找到丹秋,然后故意说六小姐的纸鸢飞了,怕是落在了抱月轩,这才进了抱月轩,见到了二少爷,我就故意跟念巧抱怨,说是大小姐大发脾气打了小姐一耳光,现在夫人又把小姐叫了去训话,我都急得六神无主了,还要帮六小姐找纸鸢……二少爷听见了,就来问我详情,我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二少爷听完就去了颐心堂……”
慕云听了水容一番话,真想狠狠的亲水容一口,水容啊水容,你实在是太聪明了,换做是她,都未必想的出这样天衣无缝的借口。
“小姐,您别笑啊?水容都担心死了,对了,二少爷真的是去替您解围的吗?怎么这么奇怪,上次二少爷还骂你来着,今儿个怎么又来帮忙?”水容嘟了嘴困惑道。
慕云笑的更灿烂了,这个,可是她和慕怀之间的秘密。
过了两天,翠茹探亲回转,她爹前阵子病的不轻,让人捎了信来,慕云就放她几日假,让她回去看看。翠茹回来的第二天晌午,慕云正倚在榻上迷蒙着想打瞌睡,翠茹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左顾右盼的,确定没外人以后,趴在慕云耳边小声说道:“小姐,刚二少爷告诉我,说他知道前几天大小姐为什么大发脾气了。”
慕云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先制止翠茹说话,自己起身到外间看了看,水容出去了,丹秋歪在炕上睡觉,慕歆屋里也没人,可能是上陶姨娘那里去了。慕云走了回来,方才让翠茹继续说。
“二少爷说,您坏了大小姐的终身大事。”翠茹不安的说道。
慕云又是一个激灵,比手势问翠茹:可知是谁家?
翠茹摇摇头:“这个二少爷没说。”
慕云忐忑不安的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梳理着混乱的思绪,慕珂找她绣帕子,然后第二天慕珂就跟大娘去了袁家,袁家……袁家不正是永宁侯萧家的亲戚吗?会不会,这事跟萧家有关呢?慕云不由想起慕珂在杨家别院时那些奇怪的举动。这下可真糟了,前世里可没这出戏。
看小姐神情凝重,翠茹道:“要不?我再去问问?”
慕云抬手制止,告诫翠茹:你以后还是离二少爷远一点。
翠茹窘迫的低下头去,嗫喏道:“奴婢知道了。”
慕云不是想责备翠茹什么,她知道翠茹已经很小心了,自从上次找她谈话以后,她一直离慕怀远远的,问题是,现在慕珂对她怀恨在心,要是被慕珂抓到什么把柄,就无法善了了,她不想因为她的缘故而连累身边的人。不过,这件事情她还是要想办法问清楚,还有,慕怀这个大嘴巴,可别到处嚷嚷才好,他今天会跟翠茹说,说不定,明儿个就会对乐瑶说,对其他人说。那样的话,慕珂会更恨她的。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推举(上)
有道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秦府里陆陆续续的传出一些闲话,说大小姐的亲事黄了,慕云为了避嫌,跟谁都不搭界,晨昏定省也尽量避开和慕珂碰面,更别说去找慕怀求证,并且告诫水容等人,尽量跟别人少说话。再大的风浪也总有过去的时候,关键是要避其锋芒。
然后,有一天,有人看到卫姨娘捂着脸,哭着从颐心堂跑了出来,随即慕瑶被叫去了西跨院大半日,又有管丫头买卖的杨婆子来了一趟秦府,就再也没人敢私下嘀咕了。
入冬的时候,秦府迎来了两件喜事,一是,秦老爷又纳了一房妾室,是夫人身边的大丫头珍珠。珍珠原本姓甄名珠,珍珠之名是后来夫人给改的,现在,大家就该称她为甄姨娘。二是,慕珂定亲了,夫家是永安侯家的大公子齐子恒,只等开春了就进京完婚。
消息传来的那一刻,慕云恍惚着,如在梦中,为什么那么多人和事都变了模样?若说翠茹的命运,慕怀的命运发生了变化,那是因为她插了一手,但是,慕珂的呢?慕珂不是应该嫁给爹的得意门生吗?又怎会和远在京城的永安侯扯上关系?问题出在哪里?难道又是她的缘故?慕珂嫁入侯门,恐怕将来要对付大娘就更困难了吧……
同样忧心忡忡的还有陶姨娘,从她初来济南时的雄心勃勃,到现在,她已经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男人都是花心的,情还热的时候,他还能想着你,一旦热情冷却,什么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成了过眼云烟。若不是当初她留了一手,把在湖南的产业据为己有,算是有了点依仗,不然的话,她的日子就越发难过了。不过,她也不是个轻易就服输的人,只要有心,不怕没有机会。
秦府一派喜气洋洋,尤其是秦老爷,佳人入怀,又结了这样一门称心如意的亲事,真是春风得意。秦陈氏也是心情大好,珍珠是她一手带出来的,是她的心腹,有珍珠在,可以制衡陶姨娘,慕珂的婚事终于定下,失之桑榆收之东篱,这样的结果已经大大超出了她自己的预期,怎能不高兴。
因为永安侯老太君急于抱孙子,所以,婚期就定在三月十八,几乎是过完年就得启程进京,筹备嫁妆的时间就更紧迫了。慕云主动请求去给许妈妈做帮手,可是慕珂一口回绝了她。既是大小姐不准,许妈妈哪敢让慕云插手,不过有这个白劳力不用太可惜,许妈妈就把过年府里大家的新衣全交给慕云去做。慕云欣然接受,不怕多做,就怕没事做。
过了年,秦老爷和秦夫人,慕怀,还有陪房的许妈妈,外院的韩管事夫妇,慕珂身边的四个丫头一起动身进京,家中事宜就交给甄姨娘掌管,由周妈协助。
慕云想,大娘让爹纳珍珠为妾,不仅仅是要拉拢爹的心,不让陶姨娘专宠,怕是早就在为今日铺路,这一趟入京,最少也得三五月,家里的事交给谁也不能放心,唯有交给自己身边的人,这样,就算她身在千里之外也能掌握全局。
慕珂走后的第三天,慕瑶就去找甄姨娘,想要搬进慕珂住过的上房,按理说,慕珂走了,她就是家中最长的女儿,要住上房也不是不可。可甄姨娘一句话就把慕瑶给打发了,说是夫人有交代,大小姐住过的屋子,要原样保留,等大小姐回来省亲的时候住。慕瑶悻悻而回,对甄姨娘恨之入骨。
慕云听说此事,微微一哂,慕瑶还以为慕珂走了,她就是老大了,也不想想,这个家是谁说了算,不是她的亲娘卫姨娘,而是夫人的亲信甄姨娘。
相比慕瑶的傲娇,慕云的表现就颇得人心。慕云趁着许妈妈去了京城,甄姨娘暂时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接替徐妈妈的事,就自告奋勇,担起了府里针黹事宜,她做的衣裳,绣的花样皆比许妈妈要强出许多,且为人又随和,大家都愿意和她亲近起来。
“周妈,您瞧这四小姐绣的花样就是不一般,太漂亮了。”甄姨娘在穿衣镜前试穿慕云刚做好的新衣。
周妈啧啧道:“可不是,四小姐的手巧,更重要的是她的这份用心,当初,几位小姐一起跟着方素心学针黹,就唯独她能得到方素心的赏识。”
“哎!可怜四小姐身患哑疾,不知道将来会许个什么样的人家……”甄姨娘感慨道。
周妈神情黯然,也叹道:“这也是四小姐的命。”
“如今楚玉,锦如她们都跟夫人去京城了,我听夫人的意思,要把锦如留给大小姐,许妈妈也走了,一时间缺了这么多人手,家里这么多事,还真是忙不过来,还好有四小姐接替了许妈妈的活,不然的话,府里这么些人的穿戴,要一一请外边的人来做,不知道又要花多少钱。”甄姨娘是深有感触,以前不管家,不知道许妈妈的活原来是这么重要。
周妈心思微动:“要说这府里还有几个人可以放心重用,我看,也就只有这四小姐了,三小姐和五小姐是卫姨娘生的,而且三小姐这个人……”周妈摇了摇头:“四小姐只比三小姐差一岁,但行事上却是稳重许多,最重要的是,她的亲娘早就没了……”
甄姨娘眉头一蹙:“周妈的意思是?”
周妈笑看着她:“甄姨娘以为如何?”
甄姨娘沉吟道:“我是看好四小姐的,不过,夫人兴许不喜欢她。”
“那是因为以前有大小姐在,夫人眼里,谁也比不上大小姐,此一时,彼一时。”周妈推举慕云,一是因为慕云的确有这个能力,二是,她对慕云心怀一份愧疚,当初,那碗哑药是她哄着四小姐喝下去的,也是她眼睁睁看着纪姨娘被活活打死的,这么多年来,她夜里常常惊醒,梦见纪姨娘责备她,她一直想找机会帮帮四小姐。
甄姨娘点头道:“您说的是,就让四小姐帮着打理家事吧!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