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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她回到王宫时,衣袖里已藏了一把极小的剑。这种剑,与后世的匕首已是很相似了,而且还极薄,实是贴身收藏的利器。
这利器,还是玉紫被卢可儿算计之处时订制的。她曾经想过,实在不行,她就把那卢可儿给刺死。反正这是邯郸,这是赵王宫,只要想办法搞定齐太子,那个女人说不定死了就死了……
她这个想法产生不过一个时辰,卢可儿已把事情弄得风云突变,超过了她的控制范围,而齐太子。也显出了相当的迷恋,令她想也不敢再想。
虽然小剑用不上了,不过身处这个世道,留着总有用处吧。
玉紫蹦蹦跳跳地上了土台。
远远地,便可以听到孩子奶气地叫唤声,玉紫心中一暖,加快了脚步。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玉姬!”
玉紫连忙刹住脚步,转过头去。她双眼亮晶晶地望着眼前高华轩昂的男人,笑嘻嘻地唤道:“夫主!”
见着出不应,玉紫歪着头又唤了一声:“夫主。”
赵出转过身,淡淡地说道:“看看孩子吧。”
“然。”
玉紫乖巧地应了一声,牵着他的手,摇晃着朝殿内走去。
走着走着,她伸手捂着肚子,皱起了眉头。
“怎地?”
“有些腹痛。”
“令巫者瞅瞅?”
“不必不必。马上便会好的,也不知怎地,这几日,总有点腹中胀胀的难受,胃中也是堵堵的。”
赵出停下了脚步,他盯着她,慢条斯理地问道:“天葵可有顺畅?”
见他问起月经,玉紫有点好笑,她以袖掩嘴,笑眯眯地说道:“自是顺……”她喃喃言道:“这数月忙的战事,妾忘了上次天葵是何时到的。”
她的声音一落,赵出突然高声喝道:“来人!唤医者!”
玉紫抬起头来,她傻呼呼地望着俊脸隐隐有些发红,双眸明亮了些的赵出,眨了眨眼。
医者来得很快,他把玉紫的双手腕脉扣了半天,又令她脱去鞋履,扣了扣足背上的动脉后,医者站起身来,转向赵出双手一叉,笑道:“恭喜大王,玉姬已有孕二月余!”
怀孕二个多月了!
玉紫呆在当地,好半天,她才嘟囔起来,“每次都来得这般突然!”
就在这时,她腰间一紧,整个人被紧紧搂入一个怀抱中。
她的头顶上,传来赵出刻意压低的,有点气促的声音,“玉姬,这一次,孤在你的身侧。”
这一次,孤在你的身侧!
玉紫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头来。
她望着他,望着俊脸上,毫不掩饰欢喜雀跃的赵出,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去,直到眨去眼中的湿意后,她纵身一跃,伸手搂着他的颈!
赵出抱着她,伸手托着她的臀,托着她向房中走出几步。就在这时,一个温暖的肉体钻入两人之间,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父王父王丵,丹儿也要抱抱。”
赵出朝儿子望了一眼,望着望着,他突然仰头一笑,他清悦地笑声远远传出,令得众人全部向这里看来时,赵出命令道,“来人,通令下去,今晚设宴!”
“诺!”
第二百九十八章 宴中齐公主
广场上,马车川流不息。
每一个前来的权贵都有窃窃私语,亚和杨宫刚一进来,便听到几人高声说道:“只是知道有孕,大王便如此欣喜,看来,这赵王后之位,必是玉姬所有!”
“这是自然!”
“废话!现在赵王宫形同虚设,这王后之位,除了玉姬当得,还有谁能承受?”本来,这次齐太子还带了个嫡亲妹子前来,想嫁给赵出的。可现在,对赵臣们来说,这齐太子的地位也不知保不保得住,如果保不住,这次由他主张的齐赵联姻,已没有了丝毫意义……于是,在有意无意间,所有的赵臣和贤士们,都不再提起那美貌的齐公主。
“赵王这人,在天下间以风流蕴籍出名,可为了这玉姬,他已连番失态,依我看来,这玉姬,只怕是第二个前王后!”
“休得如此说来,玉姬才智非凡,真有国士之才。前王后除了善妒刻薄,还有何能?”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想大王何等气概,有了这玉姬后,浑不似往昔了。”
不绝于耳的私语声中,杨宫欢喜得颤抖了,他伸手抓着亚的肩膀,急急说道:“亚,你听,你听,他们都以为玉会成为王后呢。”杨宫昏花的老眼中泪水隐隐,他含笑喃喃说道:“老夫有几度以为,我的玉将孤苦终生呢。”
亚在一侧哼哼哧哧,半天他闷闷的声音传来,“当王后有甚了不起的?哼,赵出那厮尽使些小人手段。若不是他,玉已是我的妻子了。”
亚的话,杨宫一点也没有听进,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道:“玉要当王后了!玉要当王后了……”
一直到走上土台,杨宫还在喃喃不休,“我的儿,要当王后了!”
玉紫进入大殿时殿中已是笙乐隐隐,酒肉飘香。
这一次,她依然从正门而入。那晚宴上,赵出所说的话她可是记得很深的,从此后,她进出都走大门!
随着环佩叮当声传来,众人同时转头,看向这个赵王宠极一时的玉姬。望着她平平如也的腹部。
玉紫来到赵出的王座后坐下。
如那晚一样,这一次,赵出的王塌之侧 只在左侧设有一塌,而那塌,是为她所设。
那天晚上是庆功之宴,玉紫是主角,赵出那样设塌并不出奇,可这一晚,他依然这样设塌,已是明示了。
酒肉飘香中,火把光中贵客们还在川流不息地入内。
在刚州发生了那样的大事后,一切事故的中心人物玉姬再传孕事,当真是一波末平一波又起,众使者贤士所有的邯郸人,不约而同地驱车前来一波又一波的贤士名流中,几乎是突然的,一行人吸引了大伙的注意。
玉紫和众人一样,抬头看去。
出现在她视野中的,是一个美貌的少女。那少女被几个齐国使者筹拥着。
她正是曾与赵出议婚的齐公主。
在这个时候,齐公主前来赴宴 虽是情理当中的,可还是吸引了玉、紫的目光。
玉紫看着她,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赵出。
而这时的赵出,已举起酒樽,站了起来,笑容朗朗地说道:“诸君,孤于大胜之后,再闻喜迅。”
他转向玉紫,灯火中,琉璃眼中尽是让人沉溺的庞溺不知不觉中,他雍容高华的脸上 闪动着一种奇异的光芒。这光芒,令得玉紫不知不沉中沉醉起来。
这时,赵出的声音正朗朗的在大殿中传荡,“孤的爱姬玉姬,又有身孕了!请诸君饮上此樽,为孤一贺!”
众人同时举樽,朗声叫道:“为大王贺!为玉姬贺!”
“干!”
“谢大王!”
震荡得整个大殿都在嗡嗡作响的朗叫声中,赵出含着笑意,举起刚满上的酒樽走下王塌。
他一走下,便意味着宴中众人可以自丵由活动了。一时之间,宫婢如流水般地涌来,她们捧着食盒,为每个几面上添上酒水和浆。而王塌之前,舞伎们翩跹而来,云袖翻飞间,编钟悠扬奏响。
玉紫也举着酒樽下了塌。
因为今晚的宴会上,她是主角。
她一走出,哗地一声,十几个贵女便一围而上。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乌徐氏的娇娇。
此刻,这位娇娇秀丽的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似乎上一次她因为魏氏赵后一句话,对玉紫疏远地行为,从来不曾出现过的灿烂。
乌徐氏的娇娇举着手中的酒樽,向玉紫欢快地贺道:“大王对玉姬如此恩宠,又为玉姬后位虚设,如此荣耀,世所罕有。请姬允讦妾为你一贺!”
说罢,她仰起头,把樽中酒水一饮而尽。
众娇娇们同时说道:“请允许我等为姬一贺!”说话之际,她们与乌徐氏的娇娇一样,把樽中酒一饮而尽。
玉紫一笑,晃了晃久樽,朗声道:“不胜荣幸!”说罢,她也仰头把酒水饮干。
玉紫这个动作一做出,众娇娇都是满面喜色。尽管她们知道,罪不责众,玉紫定然不会责怪上次她们临阵脱逃之罪,可心中终是有点嘀咕的,现在见她毫不介意,心下大为放松。
这时,玉紫的身后,传来杨宫慈祥的声音:“儿,让为父为你满酒吧。”他的声音中,欢喜都要溢出来了。
玉紫转头看向杨宫。
灯火中,杨宫瘦削的脸孔,在这一刻明亮之极。他举着酒樽,浑浊的眼中尽是满足地望着玉紫。
玉紫朝他一笑,伸手接过他的酒樽。
这时,一个娇娇笑嘻嘻地说道:“玉姬,再与我等饮上一樽吧。”
玉紫笑了笑,目光转过,看向坐在角落里,痴痴的,一瞬不瞬地望着赵出的齐公主。
又一个娇娇唤道:“玉姬因何不饮?”
玉紫回头,浅浅地抿了一口,告罪道:“妾实不胜酒力。”说罢,她放下酒杯,转身向赵出走去。
走着走着,角落里,传来一个压低的声音,“玉姬。”
玉紫回过头去。她对上的是齐公主,不知何时,她竟走了过来。
齐公主所站的地方,在偏角处,有点黑暗。她睁大眼,倔强地瞪着玉紫,眸中有泪:“玉姬,你莫要以为,你做的事能瞒过天下!”
玉紫挑了挑眉,诧异地问道:“公主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齐公主恨恨地瞪着她,压低声音叫道:“卢姐姐根本就不是那种人。我今天见她时,她也说了,是你害得她。以及,你为了独占赵王,还真是用尽了手段啊。”
她一脸厌恶地骂道:“总有一天,大王会厌烦于你的。上眼也会开眼,不会让你这样的恶妇,得意太久的。”
玉紫翻了一个白眼,暗暗想道:我还真是无聊,好好地问什么问?找骂挨。
如此一想,她便头也不转,提步向前面走去。
刚刚走出一步,衣袖被人扯住,齐公主在后面低叫道:“你别走,你有本事就别走!你得意什么?天下人都知道你想独占大王了 天下人也都怀疑,你会害得大王子嗣不旺。玉姬 我告诉你,你独占不了大王的,只要你一独占,天下人便会害怕那些巫说过的话。就算你害死了卢姐姐,那些话也已经被世人记住了,我告诉你,你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玉紫果真没走。
她只是慢条斯理地喝道:“来人!”
喝声虽然不响,却也令得四周听到的人都是一静。
齐公主一惊,急急地松开了她的衣袖。
这时,两个剑客应声前来 叉手道:“玉姬?”
玉紫朝着又低下头,一副楚楚动人模样的齐公主望了一眼,徐徐说道:“公主醉了,刚才拖着妾胡言乱语 你们把她送回驿馆吧。”
交代到这里,她持着酒杯,继续优雅地向前走去。
机会是她的声音一落,齐公主便抬头来诧异地望着她。她还以为,在这种场合下,玉紫为了不让天下人以为她善妒,不会说什么呢。没想到,她竟如此坦然地要把自己赶出去?
在齐公主愕然之时,两个剑客走上前来,他们二话没说,朝着齐公主一叉手,朗声道:“公主请!”
齐公主睁大眼,泪水在眶中转着,却是不动。
就在众人开始疑惑时,只听得玉紫对着一个询问的娇娇摇了摇头,以一种优雅的话语淡淡地说道:“公主尚幼。她为太子之事迁怒于我。”
一言吐出,众人 恍然大悟。
是啊,这个齐公主随齐太子来到邯郸时,何等风光?这转眼间,她不但嫁不了赵王,自己的靠山,嫡亲的兄长 还可能保不住太子之位。这儿一个 年幼的公主,沉不下气口出恶言也是情理当中。
玉紫的话,众人的 议论和恍惚大悟的眼神,众齐臣抛来的责怪的目光,令得齐公主泪都流出来了。她咬牙切齿地瞪着玉紫,恨不得把她撕碎吃了,偏不做声不得,辩驳不能,
这时,一个剑客又喝道:“公主请!”
齐公主回过神来,她狠狠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