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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你别以为你能逃得过。我一定会死死的盯着你。”程峰双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前探,双眼紧盯着向东,狠狠的道。
向东挑唇,没有回话,只是眼神飘向了安置在房间角落的监视器。那意味表达得十分清楚了。
十分钟后,向东安然无恙的走出了警局。鬼天将他亲自迎上了车,律师在目送这辆豪华宾士车开出警局之后,才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
“龙头,你没事吧。”鬼天开着车,双眼的余光正好打量到后视镜里,正在用指腹揉着自己发胀眉心,双眼轻合的向东。
听到鬼天的询问,向东放下手,睁开眼睛道:“我没事。看来这场戏也演的差不多了,我再不出手,恐怕他们几个会玩出真火来。”
“可是……”鬼天皱眉,犹豫的道:“和胜和那边却还没有动静。”
向东冷笑:“明面上怎么会有动静?胡须坚这个家伙,就算是要有动作也只会背地里来,而且往往都是算计好了才出手。”
“这一次,咱们新义安能和胜和彻底踩下去么?”鬼天问道。
这个问题让向东沉默了一下,过了几秒才回答道:“一半一半吧。若不是他胡须坚最近越发的放肆起来,屡屡踩过界,我也不会下这个决心。”
向东内心深藏的担忧,鬼天看在眼里,当下出声安慰:“你放心吧,龙头。这一次,肯定是咱们新义安赢。”
向东笑道:“你呀!在人前总是板着一张脸,好像不会说话似的。可是在我面前不是也挺善言的么?跑马地那区域我的确真心想托付给你,你就不再考虑一下?”
鬼天漂亮的脸上笑了一下,摇头拒绝:“我真的管理不来。我的命是龙头就回来的,这辈子就只想跟在龙头身边,保护你。其他的事,我没想太多。”
又是如此。向东心中叹气,也知道无法说服鬼天。也只好由得他去。
车子缓慢停下,前方是一个红绿灯的十字路口,鬼天正在等着红灯变为绿灯。只是,在等待的这十几秒钟,从后方却有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追了上来,在另一条车道上与向东所坐的车平行。
这异常的现象,让鬼天心中警惕,脚下已经踩在了油门上,随时可以发动离开。
向东此刻也察觉到了异常,转过脸,透过防弹玻璃看向身边的那辆奔驰车,只见那后排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了一张让他感到意外的脸。
☆、第五十七章 鱼饵和鱼,旧友?
奔驰轿车后排的车窗缓缓而落,一张带着翡翠面具的面孔出现在向东眼前。
向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却马上收起车窗,露出笑脸道:“云少?怎么来了HK,也不与我联系?”
安云兮勾唇笑道:“云某是特意为了向龙头而来。”
向东一怔,随即笑道:“云少是为了我向某人而来?”
安云兮轻点颌首,嘴角上淡然的笑容一直保持着。
……
这里是一座老式的茶坊,十分别致,坐落在青山绿水之间,几间白色小屋,几缕茶香,偶闻鸟语,四溢花香,确实是一处清心雅致的所在。
安云兮的车子跟着向东的宾利一路离开市区,在旧时的公路上辗转,历经一个小时,才来到这里。
看到这里景色的第一眼,让安云兮感觉,来到这里一路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亲水的露台,向东和安云兮隔着楠木所制的茶座而坐,前者正在动作娴熟的洗茶、煮茶。直到那茶里的清香已经和泉水的甘甜完全融合之后,他才斟满一杯,送到安云兮面前,请她品尝。
鬼天还有跟着安云兮前来的无弦都在室内相对而坐,只不过两人所喝的是店里的老板沏好的上等龙井。
“云少,请尝尝此茶。”向东笑道。
安云兮端起盛满淡绿色茶水的白色瓷杯,先是放在鼻尖下闻了闻,赞叹道:“果然好茶。这可是被称为凤毛麟角的极品太平猴魁?”
向东眼中一亮,爽声笑道:“原来云少也是爱茶之人。不错,这就是极品太平猴魁。”
安云兮笑道:“云某粗俗,比不上向龙头对生活品味的研究。这茶之一道也是因为师父的原因而略有了解,称不上一个‘爱’字,惭愧惭愧。”
“哦~?令师是……”向东感兴趣的道。要知道,这还是云少第一次在人前提及自己的背景。
提起南老,安云兮至今仍会怀念。她将瓷杯放在唇边轻抿,回答道:“恩师已经仙逝。”
“这……向某孟浪了。”向东知道失言,忙道。
安云兮摇头轻笑:“不知者不怪。”说着,将手中的瓷杯放下后,再次感叹:“滋味鲜美,带有淡淡兰香,不苦不涩,果然是难得的好茶。”
自己珍藏的宝茶得到外人的赞扬,向东开怀的笑道:“这极品太平猴魁恐怕知道的人都不会多,云少却能道出其中真味,还说不是同道中人。”
见向东误会,安云兮面具下的眉梢轻挑,也不再多做解释。当向东为她斟了第三泡茶后,她品下道:“都说极品太平猴魁有着三泡四泡幽香犹存之称,果然不假。”
“云老弟这都称不上懂茶的话,向某也只能自喻牛饮了。”向东一路观察安云兮喝茶的姿势和顺序,又听她时不时说出的茶道之话,心中已然认定她是深谙茶道之人。
向东一向都是极有品味之人,从他对衣食住行,特别是饮食一道的讲究,就能看出。可惜,他身在黑道,难觅知己,今日与安云兮再次相遇,加上前次的好感,这声‘云老弟’就不由自主的说出了口。
只是,他这声略显唐突的称呼,却让安云兮的嘴角僵了一下。难以解释身份的情况下,她只好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得到回应的向东更是高兴,生性豪爽的他直接对安云兮道:“你我兄弟虽说差了些年岁,可是,却胜在兴趣相投,若是老弟不嫌弃,你以后就称呼我一声大哥吧。也省得龙头当家的叫着生分。”
“如此,小弟就厚颜称向龙头一声向大哥了。”安云兮顺水推舟的道。
“好!”向东开怀的端起自己的茶杯,对安云兮遥敬:“你我兄弟二人今日就以茶代酒,算是定下了这兄弟间的名分。今后咱们就肝胆相照吧。”
或许是这豪迈之气感染了安云兮,她也端起自己的白瓷茶杯与向东对饮。算是认下了这份兄弟……咳咳,兄妹情。只是这身份的隐瞒,等到她站在世人之前的那天,再向这位哥哥赔罪吧。
“对了,云老弟。你说这次是专门来找我的,是不是有什么事?”两人闲聊半天,向东终于想起安云兮这次突兀出现的来意。
安云兮点点头,既然双方的关系已经更近了一步,有些客套的说辞自然也就省了。“向大哥,最近你帮派中的异常可否是你在计划些什么?”
如此开门见山的问题,若是换一个人,恐怕向东又要开始他最拿手的太极了。
但是,对象是自己刚刚认下的弟弟,这又有不同。于是向东收敛笑容,认真的点点头:“看来这么多人,只有任老和贤弟看穿了我的用意。”
任强也知道?安云兮心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惊异。
她对向东笑道:“因为和胜和?”
“你怎么知道?”这下,换向东诧异了。安云兮能像华青帮的任强一样看出他之所以放纵手下是因为另有打算,这一点他不奇怪。毕竟他这个‘弟弟’在道上也是有名的精于算计。
但是,她却能猜出连任强都没有猜到的答案,这就不能不让他感到奇怪了。
果然如此。心中猜测得到验证,安云兮心中有些模糊的线索也得到了串联。
安云兮笑道:“这正是我来找向大哥的来意。”
向东皱眉,望着安云兮,沉默不语。过了片刻,他才试探的道:“胡须坚去找了你?”
安云兮点点头。
得到答案,向东向后靠去,将身体的重量都倚在木质的椅子上。手指在扶手上雕刻的龙头顶部敲了几下,道:“看来,他是看到了台湾那边的事,想要效仿,引你过来,利用出云社的力量上位,且帮他背下这个黑锅。”
安云兮‘哈哈’一笑,笑声清朗。“向大哥果然是胡须坚的老对手了,如此容易就猜出了对方的心思。”
向东笑道:“新义安和和胜和斗了那么多年,若是不了解他这个和胜和的老大,我也不用在道上混下去了。”
“那胡须坚虽然颇有城府,擅些智谋,但我看却不是大哥的对手,为何大哥要容他到今日?”安云兮突然问道。
向东长叹口气,无奈的道:“这就要牵扯到我们两家的先辈了。云老弟想知道?”
“愿闻其详。”安云兮淡笑道。
新义安和和胜和原来在六十多年前,曾是一家。后来因为内斗,逐渐分成了两个帮派。但是当初大部分的嫡系都还在新义安中,只是有少部分离去称了了和胜和。
因为两帮的恩怨始于一个女子,也就是向东的奶奶。所以在他爷爷临终之时,曾经让向家人立下重誓,新义安绝不向和胜和先开战。不会绝了了和胜和。
也就是因为这一条誓言的约束,从向东的父亲到他这两代龙头,对于和胜和的态度都是以忍让为主,这也导致了后者越发的做大嚣张起来。
“没想到其中尽然还有这些渊源。”安云兮恍然的道。虽然她的资料中有着新义安、和胜和曾是一家的情报,但是却没有提及他们因何而分开。这种秘闻,恐怕世上知道的人也不会多。今日向东愿意告诉她,可见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向东点头叹道:“是啊。只是,恐怕我爷爷也没想到,他当初的一念之仁,造就了两家几十年的争斗。如今,胡须坚更是得寸进尺想要灭了我新义安取而代之。”
“所以,向大哥才利用这一次的跑马地之争,故意向外宣昭新义安内部人心不稳的假想,想要引蛇出洞,让和胜和先动手,新义安再反击,这也算没有违背了令祖父的遗言?”安云兮说道。
“不错。我们向家忍了那么多年,如今的和胜和也早已不是那人的后代,为什么还要因为一个陈旧的誓言一直隐忍下去。”向东说这番话的时候,眉宇间有些不满和埋怨。可见,他对这制约他手脚的誓言是十分憎恨的。
好险!安云兮在心中叹了一句。
若不是自己根本就没有相信胡须坚的话,没有走进他引入的圈套,自己此刻恐怕早已站在了新义安的对立面,倒是出云社面临的将是前有新义安后有和胜和的尴尬境地。
这也是因为自己一向对向东的印象不差,受到他颇多照顾后内心中记下的一丝感恩。所以,在胡须坚提出要与出云社合力对付新义安的时候,她就压根没打算参与,这才让她避免日后的尴尬。
虽说以出云社如今的力量,就算是面对两个帮派的夹击,也不一定就是输。但是,就算是险胜也是出云社输了。因为,出云社之所以让黑道闻风丧胆,就是因为它每一次的行动都是谋定而后动,只有它算计别人,没有别人算计它。
若是这一次被胡须坚算计成功,掉入了新义安针对和胜和的圈套,岂不是背了黑锅还不止,还要再当一次替罪羊?
好在,自己一开始就没把目标放在新义安身上。
“云老弟,你是如何回复胡须坚的?”向东笑道。
安云兮此刻心神已定,淡然笑道:“这么好的事,自然是答应下来。”
向东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