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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华夏心脏的禁地。也可以说是一所密不透风的监狱,进入这里的人,没有谁能好好的出去过,当然,也不是谁都有资格进入这里。
若是真的要用一个通俗易懂的词语来形容这个地方,那就只能说这里就是封建王朝时期存在的天牢。
这个存在并不是每一个华夏人都知道的,或许,上千个华夏人中也没有一个人知道。
冰冷的走廊上寂静无声,除了灯影晃动之外,这里的一切好像是静止的。这种无尽的安静会让心志不坚的人发狂,会活活把人逼疯。
铁门打开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这让关在最里面一间监牢里的祁裕眼皮抬了一下,又垂了下去。
他此刻再也不是西装革履,而是身着囚服。
祁家完了,就这么完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祁家精心布置了那么多年,居然在一夜之间就崩塌。第一次,他清楚的认识到了国家这个机器的能力,认识到了在这个机器中谁能说话,谁就能掌控一切。
当国家不计后果的想要对付一个家族的时候,无论这个家族势力多么庞大,毁灭也只是在旦夕之间。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祁家看上去犹如那延绵千里的堤坝,但是,那使之溃败的蚁穴又是谁?
祁裕的心中充满了沉默的怒吼和不甘心,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他还年轻,怎么能就得到如此的结局?
脚步声仿佛更近了,每一下似乎都踏在祁裕的心跳上,这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甚至有些困难。终于,脚步声在门外停下,让他心中松了口气。但是那表面依然平静的目光却紧紧的盯着那扇紧闭的铁门,他想知道是谁在外面。
并未让他等多久,铁门被打开,露出了站在门外的人。
安云兮!
见到来人,祁裕双瞳猛的一缩。
见到祁裕,安云兮却淡然一笑。
跟随而来的狱警向安云兮点头致意后,转身离开了监牢,留下两人独处。祁裕望着远去的狱警,眼神闪了闪,他明明只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的,而且那人每一步好像都是踩在他的心脏之上,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安云兮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秋裙,头上戴着小礼帽,那样子就像是参加葬礼似的。百褶的裙摆很好的掩饰了她凸起的腹部,作为客人,安云兮很自觉的为自己找了一个与祁裕对视的角度,拉开椅子坐下。
这是监牢里唯一的椅子,此刻祁裕坐在那张硬板床上,沉默的看着安云兮随意的动作。
“没想到第一个来看你的人是我?”安云兮突然一笑,开始了这次见面的谈话。
祁裕平静的目光中隐藏着波涛,淡淡的回答:“确实有些意外。”
“我以为你应该猜得到的才对,毕竟你想取我性命多次,如今你身为阶下囚,我又怎么能不亲自探望呢?”安云兮挑唇而笑,语气中竟然带着淡淡的失望。
祁裕沉默不语,安云兮也不着急说话。安静在两人身前慢慢环绕,最终,还是祁裕忍耐不住问道:“是你做的吧?”
安云兮淡然一笑,没有否认的回答:“我也只是略尽绵力而已,毕竟当初和国家达成协议,要一起抵抗对国家带来威胁的一切因素。”
“对国家带来威胁?”祁裕讽刺的一笑:“一个黑社会份子在我面前说要抵抗对国家带来的威胁?真是好笑,滑稽。”
面对祁裕的讽刺,安云兮依然神色不变,淡然的道:“黑与白不过是一个名词而已,到底实质如何,看得还是掌握在谁的手里。”
“这么说,你认为华夏黑道在你的手里,它会变成扶老人过马路的社会公益组织?”祁裕眼中的讽刺加深,嘴里更是不留情面的挖苦。
安云兮嘴角的笑容加大:“如果我愿意。”
祁裕脸上的讥讽表情一僵,双眼冰冷的看着眼前这个传奇般的女人。多么狂妄的一句话,‘如果她愿意’?言下之意也就是说,只要她愿意,出云社这个华夏第一大黑帮就能成为每日行善积德的社会组织,只要她愿意,出云社也可以搅乱华夏的地下世界,一切不够都是她的一个意愿而已。
“嚣张。”分不清楚心中那股不明的愤怒是什么,祁裕只能对安云兮说出这两个字。
安云兮谦虚的笑道:“总比祁家的痴心妄想要好些。”
“你!”祁裕的双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他死死的盯住安云兮,若不是他此刻剩下的一丝理智告诉他眼前这个人是一个能够瞬间取人性命的高手,他早就扑上去撕烂那让他看得刺眼的笑容了。
安云兮对祁裕的愤怒视若无睹,挥手弹了弹自己群上在这监牢里不慎沾染的一点灰尘。
这一幕落在祁裕眼中,让他冷声讽刺:“安小姐适应了高床软枕的生活,就不该出现在这种有失你身份的地方。”
“这里的灰尘确实多了点。”安云兮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这句话,又把祁裕气得欲吐血。
祁裕深深的吸了口气,平静下来,对安云兮冷笑:“安云兮,你真的以为自己的势力已经很了不起,嫁入乔家有了乔家的庇佑就高枕无忧,没有人敢动你了吗?”
“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看看祁家现在的下场就应该猜得出我的结局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许我们应该合作,我帮助你离开这里,然后我们联手完成你祁家的旷世伟业,之后我们共享江山?”安云兮双眼微弯,笑盈盈的接着祁裕的话说道。
祁裕语塞,他心中的打算被安云兮猜中,他还能说什么。但是,他也并未放弃,笑了笑:“难道不是吗?”
“祁公子多虑了,云兮不是你,云中城也不是祁家。你认为若是云中城是如此容易摆布,如此容易连根拔起的,我会和华夏政府走上平等合作的道路么?”安云兮笑笑。
有些事情,她没有必要炫耀似的告诉祁裕。她不会告诉祁裕云中城的真实面目,不会告诉他自己永远不会像祁家这样被动。
“你太自信了。”祁裕冷声道。眼神中已经带了些阴郁。
安云兮缓缓摇头,轻笑:“不,我只是正确而清晰的认清楚了自己的能力。”
祁裕闭眼,叹了口气,背脊突然放松,笑道:“那么你今天来此的目的就只是为了穿着一身参加葬礼的衣服来看看我,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气死么?”
安云兮面露吃惊的道:“你怎么会有如此幼稚的想法?我只不过是刚好去参加了一个葬礼,路过此地过来见见老友罢了。”
祁裕双眼睁开一条缝隙,带着无声冷笑看向安云兮。
“说起来,这位葬礼的主角和你倒是关系匪浅呢。”安云兮挑眉。
祁裕眉头皱了皱,眼神中闪露出防备,还有一丝难明的惊慌。
突然,安云兮恍然大悟的道:“原来你还不知道。祁家的老爷子昨晚上在被软禁的地方畏罪自杀了,今日我就是去参加他的葬礼的。”说着,她脸上流露出同情和可怜的神色:“想想也真是可怜,明明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却在死了的时候没有一个子孙送终,就连葬礼也是几位老爷爷看在他也算做了些正经事的份上,安排办理的。整个葬礼冷冷清清,若是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哪一家没钱的穷人死了老子,草草处理呢。”
“你说什么!”祁裕眸中大骇,从床上扑下来,双手就要像安云兮抓去。他从小长在爷爷身边,被他悉心培养,感情自然是不薄的。如今突闻噩耗,在震惊之中,居然一口热血从口腔中喷出,若不是安云兮躲避及时,恐怕就要什么血淋头了。
啧啧~!
安云兮看着扑倒在地上的祁裕,撇撇嘴。心中腹诽:这么不经气?才多久就被气得吐血了?果然是心胸高傲的人,恃才傲物,容不得半点的亵渎啊。
“你在骗我对不对?”祁裕抬起头,看向安云兮,眼神恶狠狠的道。
安云兮走到他身边,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原本带着戏弄的眼中此刻只剩下一片冷漠,她脸上的笑容也悄然收敛,语气淡淡的道:“你觉得我有闲工夫说谎话骗你么?祁裕,祁家已经完了,你的父亲也已经遭到判刑,等待你的也将是无尽的折磨和痛苦。”
说完,她没有再给他一个眼神,转身离开了房间。
“安云兮——!”
重新合上的铁门阻挡了祁裕充满狠戾的咆哮。
走出监牢的安云兮对着站在走廊另一端的男子温柔的笑着。后者同样带着无尽的宠溺笑容看着她:“为什么不直接结束他的性命?他们可是默许了的。”
走到男人跟前,她故作惊讶的道:“你说什么?杀人可是犯法的。”
乔博琰嘴角一抽,对安云兮真是无奈得很。
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乔博琰搂着安云兮离开了这座‘天牢’。
祁裕她是没有杀,但是并不代表他会好过。祁裕以为她只是故意来气他的么?殊不知在谈话间,她已经为他种下了每日蚀骨的毒,一个月后他就会无疾而终。
如今,就还剩下一个不知所终的林炎炎了。依靠在男人的怀里,安云兮清澈的双眸中,划过冷芒。
☆、第七十一章 林家之难,我也怀孕了
山川延绵,群峰迭起。
万里无云,秋高气爽,还真是一个值得出游的好日子。
安云兮脚下是长满青草的泥土,虽然这个时节青草早已该变得枯黄,但她所在之地的方圆五米却依然是绿莹莹的一片,十分惹眼。
在她身后,是一座老墓,墓碑已经不明显,看上去像是被人刻意弄得毫不起眼的感觉一样。若不是仔细查找,恐怕真的会误以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山包,谁会知道下面埋在的祁家的某位了不得的老祖宗呢?
祁家的祖坟之地,若是不知道的话,自然难以找到它的所在,但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墓的存在,要想找到具体的位子也并不是什么难事。特别是现在的祁家已经烟消云散。
“云少,从地势来看,这里确实是一个汇聚风水宝气,鱼跃龙门的宝地。”青山道长端着罗盘凑到安云兮身边点头而道。
青山道长,这个茅山一脉的传人,曾经在台北经营一家小道观,擅于解蛊毒、降头。一生沉迷炼丹之术,在给司徒剑南解了降头之后,安云兮用药宗的炼丹术数将这个牛鼻子老道吸入了云中城。
他进入云中城之后,知晓了云中城的来历,对安云兮的态度也越发恭敬了。平日里,他不会干预云中城的任何事务,安云兮给他的任务就是专心研究炼丹一事,待他日她要炼丹之时,还需要他的帮助。
这一次,安云兮对祁家的风水宝地感了兴趣,想过来见识一下,自然就把这个老道士给带来了。倒不是说青山道长精通风水术数,只不过凡是真正的道家弟子,多少都会懂一些堪舆之术,只是或深或浅,或多或少罢了。
安云兮又不是要摆什么风水阵,只是出于好奇,所以便带着这么一个稍微懂行的人出来,看一看,解释一下。
安云兮转眸看向青山,淡淡的道:“你能看到每个人的气运如何,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这些坟墓的气运如何。”
最初认识青山的时候,他就曾经在她面前露了一手观人气运的绝活,也曾说看不到安云兮的气运,就如同这个人本不该存在一般。
这个玄之又玄的能力,安云兮可一直都是记忆犹新。听到青山之前的话后,便说了出来。
青山摇头,颇为遗憾的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