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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撞击让吴节清醒过来:梦,这是一场梦。在梦中,我变成了这个女子的男人,哈哈,在现代社会,老子可是矮、穷、丑的老光棍,现在却在这里包二奶。哈哈,做梦真成这个样子也是难得一见,有意思,真有意思。
看吴节面露微笑,蛾子的表情更是厌恶:
“吃完药没事就睡吧,你发高烧已经昏迷一天了,好在终于醒了过来,我去回老太太的话。”
“你……自便。”
蛾子快步朝屋外走去,将地震板踩得冬冬乱响,显得很是气恼。
“这女孩子……脾气怎么如此之坏,还有半点做丫鬟的自觉吗?”吴节头疼得厉害,也没办法,只无奈地摇头。
可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传来蛾子压抑的哭声:“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这贼老天真得要让我们吴家把路走绝吗?”
窗外的灯光次第熄灭,也不知道是晚上几点。漆黑一团中,只桌上的油灯昏暗地闪烁着。
吴节也感觉有些疲倦,头一歪,将眼睛闭上。
大病初愈,身体一阵阵发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细不可闻的哭声移到吴节耳边:“少爷啊,老爷才走了不几年,你心思本就糊涂,不晓事。如今又变成这样……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留下蛾子孤零零一个人在世上可如何过……不如跳进岷江里……死了干净。”
几点冰凉的泪水落到脸上,顺着脸颊流进脖子里,有些凉。
哭声悲戚到极至,吴节听得心中一阵好笑,暗道:这个蛾子好象非常痛恨我的样子,可一看到自家少爷病成这样,却又显得得如此伤心,女人的心啊,真让人琢磨不透。
睡死过去的那一刹那,吴节有一种古怪的念头:在梦里睡觉,真是古怪啊!
吴节醒得迟,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八点,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顾不得吃早饭,匆忙地刷牙洗脸,然后飞快跑出门去挤上了公交车,这才没有迟到。
昨天被雷电击中,又淋了冻雨,以自己以前锻炼出来的身体底子,本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今天一起床,头却晕得厉害,背心还一阵阵发冷。
摇了摇头,里面好象装了一颗乒乓球,弹得脑仁隐约作痛。
从办公室的窗玻璃看出去,外面的雨还在下。就算对自己的身体再放心,为了保险,他还是从抽屉里寻了一包板蓝根冲剂冲水喝了下去:在梦中自己好象是一个病夫,若是在现实里也病倒了,那才是凑巧了。
端着已经空了的杯子,呆呆地看着外面的风景,吴中脑中有些迷茫:那梦境怎么那么真实,真实得就好象自己另外一个人生。
第二章梦境照进现实
最近,单位领导的脾气非常不好,估计是刚被管文教的副市长痛批的缘故吧。
吴节所供职的单位说起来倒是很好听,市图书馆,行政事业编制。他平日里也没负责什么工作,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日子过得逍遥。如此没有压力的生活,蛮适合没有大志向的宅男。
就是待遇差些,每月那点可怜巴巴的工资,除了日常开销,也剩不了几个,更别说买房、娶妻生子了。
好在吴节如今也是认命,日子清苦也没什么,咬牙一忍就过去了。
可是,这段日子,领导不知道怎么总看他不顺眼,动辄大声训斥,说他成天坐在办公室发呆,没有半点年轻人的朝气。
想了想,领导又说你还年轻,我们这里也不是养老院。这样,你干脆去管理图书,和小宁换一换。
就这样,吴节被变相发配去了图书室。
小宁是领导的亲侄女,是图书管理员,觊觎吴节的职位已经有段时间了。
恰好,前一段时间,那个什么副市长来图书馆视察,发现图书管理混乱,对吴节的领导好一通批评,说:“搞什么搞,你们这里的管理员不过是一个普通高中生,一问三不知,怎么服务群众?换人,换人。”
恰好,吴节大学时学的是图书管理专业,就这么顶了上去。
小宁犯了如此不可原谅的错误,却拣了诺大便宜。
吴节的领导自来有将坏事变成有利于己的好事,这一点就不能不让人佩服。
刚开始的时候,吴节还颇为失落。等到图书馆一看,心中却高兴起来。
这里环境不错,天高皇帝远,不是周末那两天,鸟都看不到一只,就算你在书堆里睡觉也没人过问。
在里面上了一星期的班,同其他几个管理员混熟之后,吴节有些喜欢上这方难得的净土。就是感冒好象更重了些,难受得紧。
这一日,吴节照例将一大袋零食扔给另外两个女同事,一个人抱着茶杯看着如山书架发呆,一副老神在在模样。
其实,他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又是一周过去了,那梦依旧每夜出现。只要一睡着,他就会进入那个类似于古代的世界中去。
而自己在梦中一睡着,就会在现实世界中醒来。
也就是说,两个世界分别占据着自己的日与夜,齐头并进,却互不交集。
那场梦境真实得出奇不说,还连续不断,所发生的一切虽然琐碎,却逻辑分明有条有理,就好象一场乏味的生活流电视连续剧,一起了头,就没有落幕的时候。
“或许是被雷劈了才搞成这样的吧?”
这个念头他在脑中翻来覆去想过几次,怎么也想不明白。
最近一段时间,借着当图书管理员的便利,他也查阅过大量的资料。
忙了好几天,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平行时间。
也就是说,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一个多纬度的世界,有着无数条不同的时间轴,有着无数的吴节在不同的时间段里过着自己的生活。只不过现在因为某种原因,那个位于古代世界的吴节和现代社会的吴节并排而行,被相互感知到了。
吴节自来就是一个豁达的人,既然两个不同的自己被相互感知,既然他们之间没有交集,索性不予理睬的好,也算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可是,事情在最近几天发生了变化。
古代的吴节因为生病在窗,身体好象虚得厉害。即便吃了药,有了些起色,身体依旧绵软无力。
刚开始时,他还没放在心上,反正那就是一场梦,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这几天,他突然发现自己头晕得厉害,每天下午都会发烧,好象是大病一场的样子。
去楼下诊所看医生,医生检查了半天,愤怒地骂了起来:“你这是重感冒啊,烧十来天了,怎么不来医院,想找死吗?还有,你身体虚弱得厉害,挂水,必须挂水。”
说完,不由分说地让吴节躺在病床上,挂了一瓶点滴,又静脉注射了一管葡萄糖,才让他缓过劲来。
难道,梦境中所发生的一切能够反映进现实之中。
为了验证证这一点,吴节在当天晚上的梦境中特意留了个心眼。他用刀子在食指上割了一条口子。
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看,那条伤口清晰可辩。
这个发现让吴节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此说来,如果自己在梦境中病死过去,在这个世界也会挂掉。
不成,以那个世界的卫生水平,这种重的病,不死才怪呢?
好在现实社会的医疗水平不错,既然梦境能够照耀现实,岂不是说现实也能在梦境留下烙印。如果这样,倒不用担心。
本来,吴节以为自己身体健康,又心疼药费,打算吃点药就算。如今因为心中畏惧,就老实地打了三天点滴,将病彻底治愈了。
现代社会的大剂量抗生素不是盖的,作用进梦境中更是疗效显著,只两天,就活蹦乱跳地下地了。
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丫鬟蛾子拿了一面镜子过来。
他对梦境中的自己究竟长什么样子非常好奇,卧病在床十来天,根本没机会出去。这个世界的所有一切,包括自己对他来说得是无比陌生。
刚接过镜子,只看了一眼,吴节惊叫一声,手中的铜镜就掉到了地上。
镜中是一个陌生的少年,年纪大约十六岁出头,尖嘴猴腮不说,还一脸蜡黄,说不出的晦气,说不出的猥琐。
在现代社会,自己可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身体健康,膀大腰圆谈不上,可阳光宅男四字却也贴切。
镜中的自己怎么就变成如此难看,还成了一个小屁孩?
失望,相当的失望啊!
“别摔坏镜子。”蛾子一脸苦大仇深:“这可是从隔壁牛婶那里借来的,摔坏了你拿什么赔人家。家里遭了难,如今是饥一蹲饱一顿,我可是饿得连脚都肿了,你……算了,犯不着同你个夯货说这些。”
吴节看她那张幼稚的小脸却越发觉得有趣,忍不住微微一笑:“饿了,弄点东西吃。”
“只知道吃,你这心思倒也简单,就没想其他的……没有。”蛾子突然有些黯然:“为了给你治病,家里已经没钱了。”
……
“真他妈饿啊,在梦中吃了一天稀饭,谗死我了!梦境虽然有趣,却是一个物质匮乏的世界。”午休的时候,吴节没在单位吃食堂,而直奔图书馆对门那间湘菜馆点了一份红烧肉,一份云豆炖猪蹄子,据案大嚼,这才回过神来。
第三章环境
既然梦境和现实能够相互影响,就不得不小心应付。
人是群居动物,不可能脱离社会生存。
这里就不得不考虑考虑自己在梦境中所处于的生活环境,然后才能考虑其他。
实际上,病倒在床上的这十来天他根本就没有出过屋子。古人养病,讲究一个静字,不能见风见光,同关禁闭没有任何区别。
外面的实际究竟是什么模样,吴节还是一无所知。
但随着梦境的真实程度越来越高,另外一个世界的吴节本身的记忆逐渐恢复,逐渐清晰起来。
说起这个世界所处的时间段,应该是明朝嘉靖三十九年。
只不过,这个明朝好象同真实历史上的明朝有一点区别。具体来说,就是在明朝之前的几百年历史好和历史记载有些不太一样。
事情得从隋朝开始说起,隋炀帝登基之后,虽然也开大运河,对高丽用兵,惹得天下动荡。可他讨伐朝鲜半岛的时候居然顺利地灭掉高丽王朝,又将民间的反叛逐一剿灭。
意识到自己用民力大狠,已经国库空虚。杨广在接下来十多年中采取与民休息,休养生息的国策,将隋朝的国柞又延续了三百年。
既然隋朝没有灭亡,那么唐朝和未来的宋朝也不存在了。
隋朝后来还是逃脱不了王朝兴衰的循环,随着地方藩镇割据势力的庞大,终于被一个叫什么卫朝所代替。
卫朝国运也长,大约四百来年,最后因为蒙古大军南下而灭亡。
历史在这里终于回归正常,接下来的元朝和明朝同真实历史上完全一样,依旧有成吉思汗,依旧有朱元璋、明成祖和现在的嘉靖皇帝。
吴节的出身本也不错,父亲乃是南京兵部的一个六品官,尚书大人的心腹。吴节之前还有六个哥哥,可惜都夭折了。他母亲亲在三十九岁那年才有了吴节,在生产的时候因为大出血去世。
死了老伴,却老来得子,吴节父亲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悲伤还是欢喜。不管怎么说,他对吴节却是娇惯得紧,捧在手里怕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等吴节一满六岁,就出高薪请名师为儿子发蒙。
可惜梦中的那个吴节是父母在三十九岁时才生的,因为他母亲是高龄产妇,加上怀孕期间又得过风寒。于是,吴节一生下来脑子就不太灵光,人也笨得紧,根本就不是一个读书的料。认识几百个汉字,堪堪将《三字经》背熟之后,就不再去学堂。
吴节父亲见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