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蛾子一边说话,一边给吴节递过去一个眼色,然后使劲地掐了他的手掌一把:“老爷,妾身累了,见不得这么多人,让他们都散了吧。”
吴节一愣,立即明白这事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虽然不明白蛾子为什么这么说,可她这么做必然有其道理。
就牵着蛾子的手进了门,对手下大喝:“夫人都回来了,让他们都别搜了。”
有转身对罗龙文一拱手:“罗大人,你请回吧。”
罗龙文:“吴大人,这凶徒可就躲在你这里的。总督府的人在抓水生的时候,明明看到他投这边而来,钻进了你的院子,难道大人你就不怕吗?”
吴节:“我怕什么,再说,这一带高宅大院多了去,凭什么你就说水生躲到我这里了,速速离开。本老爷公务繁忙,可没精神同你墨迹。”
罗龙文大怒:“吴节,本官怀疑你同凶手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今天既然我来了,就没打算离开。来人啦,给我搜!”
“谁敢!”吴节一声大喝,手下的人都冲了上去,将大门堵住。
吴节:“罗龙文,你冲撞上官,破坏科举,本大人今天要将你拿下,并上折子弹劾你们严阁老。来人了,将罗龙文给我拿下。”
说完就从怀中掏出一快金牌:“王命旗牌在此,罗龙文你再不退下,本官先砍你了的头。”
那金牌上刻着四个大字“如朕亲临”,正是吴节督导江南诸军的钦差节仗。
罗龙文面大变,只得同所有人一道跪下,喊了几声万岁万万岁,这才恨恨地退了出去。
临走时发出一声冷笑:“吴节,你果然是为江南战事而来的,嘿嘿,好好好,好得很,咱们还有见面的时候。”
“那是自然,吴节主持完这次考试,自会去杭州于胡部堂见面。”吴节淡淡地一拱手。
罗龙文:“好,吴大人,我们杭州见。”
一挥手,门外的总督府兵丁顿时散了个干净。
吴节:“各人守好门户,别让一个人进来。”
又转头:“蛾子,我们去书房说话。”
蛾子:“正要去书房同老爷说话呢。”
进了书屋,见四下无人。吴节跳起来,一把握住蛾子的手:“蛾子,这一整天你跑哪里去了,担心死我了。还有,你这额头上是怎么回事?”
蛾子眼睛一红:“让老爷挂念,蛾子该死,这事说来话长。在禀明老爷之前,妾身自作主张想请老爷先见一个人。”
“要见谁,这么晚了?”吴节一呆。
蛾子突然一拍手:“下来吧!”
只听得“扑通!”一声,从书房的梁上就跳下了一个浑身血迹的年轻人,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只不住磕头:“见过大老爷,见过夫人,小人死罪,死罪!”
吴节被这突然跳出来的这个人吓得退了一步,定睛看去,却是被人满城捉拿的水生。
“是……是你?”
蛾子道:“水生,你怎么才到,又是怎么惊动了总督衙门的人的?不是让你直接来见老爷吗?”
水生又是磕了一个头:“禀夫人,小人得了银子,挂念心中的老娘。心中也知道,从今日起就要浪迹天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见着她们,走之前总得将家务事安排妥当了,故尔来迟。却不想,早就有人候在我家,一出门就被他们跟上了。只得翻了墙,悄悄躲在这里。”
蛾子叹息一声:“你还有父母可以侍奉,我却……水生,你好好将今日的情形同老爷禀明了。你为我吴家立下这样的功劳,老爷绝对不会不管你的。”
水生一脸的狂喜:“是,水生这就将事情从头到尾说来。”
第三百九十九章始终
原来,自从上次从董大郎手头诈了银子之后,水生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老发现身边有人跟踪。
他也不敢落屋,连家也不回了。
对于这个董大郎的为人,没有人比水生更清楚的了。这家伙以前就是个小泼皮,还是胆子极小,受尽欺凌的那种下杂鱼。后来因为妹子嫁给了总督府的罗友同,借着这层关系,包娼包赌,贩卖人口,几年时间就发了家。
这人以前胆子虽然笑,可却是个心胸狭窄之人,一旦得了势,便将以前得罪过他的人整得死去活来。
这次自己驳了他这么大的面子,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否则以后还怎么在世上厮混。
对于董大郎的实力,水生最清楚不过,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准备躲一阵子。
可今日却是吴节亮马夸街的日子,水生一想起吴节,心中没由来的一动,暗骂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白白错过了这么一个大机缘。心中郁闷,索性就跑出来看热闹。
可在街上等了半天,挤得浑身是汗,吴节的车马还没有出来,就打算去旁边的街道上吃碗酒再说。
却不想,就看到了蛾子。
水生心中一凛,就上前拜见,喊了一声“嫂子。”
他有意讨好蛾子,就说了几句话,正要问能不能拜见吴大老爷,为自己那天的无礼谢罪时,就看到街角有人影一闪。
水生本就是个老江湖,立即看出来的有三人,其中两人正是董大郎的手下,知道自己被人给盯上了。
当下再无心同蛾子说话,就匆忙告辞,朝旁边的街上躲去。
好个水生,平日里也是霸道惯了的人。如今好不容易见到蛾子,本打算着力讨好。却不想被这三人坏了事,心中自然是懊恼无比。
就故意露了身形,引得那三个尾巴到一僻静之处,然后突然跳将出来,对着他们就是一通痛打。
那两个董大郎的手下吃打不过,又畏惧水生,自然是连连求饶。倒是另外一人很是硬气,以便抵抗。一边怒骂:“水生你这个杂痞在,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老子是浙直总督府中的,是罗先生的手下。你竟然打我,小心被人灭了满门。老实告诉你,今日不但要取了你的性命,就连你的家人也不放过。你家中不是有个老嫂子吗。嘿嘿董大郎已经将她抓去卖进窑子里做烂娼了。”
水生大怒,一抓出旁边的墙上抽出块青砖,对着三人的脑袋就是一通乱拍,将三人拍倒在地上。
心中挂念家人,也顾不得去看吴节的车马,一道烟似地跑回家去,却看到嫂子好好儿地呆在家里。
他心中疑惑,那总督府的人不是说董大郎已经将嫂子抓走了吗,怎么人却活生生地在家里呆着。这话道说得奇怪了,难道抓错了人?
这一想,水生心中却一凛,心中没由来地起了这么个念头:“会不会是错抓了吴节大老爷的夫人?”
将先前在街上遇到蛾子时的情形回忆了一遍,自己一口一个嫂子的叫,水生一拍脑袋:“对,应该是这样了。不管蛾子大嫂是不是吴大老爷的夫人,就算是她是一个普通人,受了如此无枉之灾。又因我水生而起。却不能不管。”
“糟糕,刚才那鸟人不是说要将她送去窑子吗。若去得迟了,被人坏了清白,我水生也只能一死赎罪了。”
也不敢在耽搁,就跑到街上从一买肉的屠户那里抢了一把剃骨刀,揣在怀里,跑到董大郎日常驻扎的妓院里,将有一个小喽罗落了单,一把抓了过去,用刀子逼着问:“董大郎何在,还有,你们刚才是不是抓了一个女子过来?”
那喽罗见是水生,知道这人凶悍,心中畏惧,抖瑟半天,才道:“董老爷就在里面,今天是送过来一个女子,听说是水生你的嫂子。”
水生:“人关在什么地方?”
喽罗:“正关在底楼左侧的小间里,你嫂子死活不肯接客,正被老鸨打呢!”
水生大怒,提起那小喽罗就往墙上一撞,立即将那人撞得死活不知。
这才翻进墙去,摸到那小间你,就听到里面传来蛾子的怒骂:“大胆,卑贱小人,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找死!”
然后就是光当一声,老鸨发出沉闷地叫声:“死婊子,不接客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刁悍,等着,我这就找十几个男人过来,整不死你!”
水生推门进去,就看到蛾子手中提着一个木盆,而那老鸨却捂着鼻子连连后退。
想来,老鸨必然是在蛾子手上吃了不小的亏。
见到水生进来,蛾子一惊:“水生,是你?”
老鸨见水生来了,知道不好,张嘴就叫:“快来人了,水生来了!”
这一叫非同小可,立即让水生恶向胆边生,立即一刀捅了过去,正中老鸨的心窝。
鲜血飞溅,涂了水生一身,蛾子面容一白,退了好几步。
水生手头见了红,发了凶性,低声对蛾子道:“嫂子勿惊,水生来救你了。这董大郎端地胆肥,竟敢得罪吴老大人。嫂子且在这里等着,我去寻了董大郎晦气就来接你。”
蛾子白着脸连连点头,她先前在街上走着,腹中饥饿,让连老三去给自己买果子。可连老三更一离开,就有人伸手过来捂住自己嘴巴,然后就被人捉到这里来了。
接着,就被送到这小屋里,一个老鸨跑过来逼她接客。
蛾子什么人物,顿时大怒,同老鸨扭打起来,竟然将那老女人打得连喊救命。就在这个时候,水生杀到。
水生也不废话,就沿着柱头爬到二楼,藏在董大郎的屋下,用手指戳破窗户纸看进去,就见着屋中摆了酒席,里面坐在两人,一人是董大郎,另外一个却是四十来岁的文士。
董大郎一脸的恭敬,捧着酒杯不住敬酒:“姐夫,这次的事情还得请你多多帮忙。那水生辱我太甚,这次若不结果了他的性命,我以后还有什么脸在世上混。”
原来这文士正是总督府的罗友同。
罗友同颇不以为然,用教训的口气道:“小董,也不是我说你。你如今也是个士绅,家大业大,同一个小街痞闹什么?你也是,尽给我找麻烦,是不是想让我亲自去抓那水生啊?”
董大郎讨好地说:“姐夫,何须你老人家亲自动手,我自叫人找地方埋伏,将他捉了。还望到时候姐夫寻个罪名,将他给害了。”
罗友同点头:“却也好办,只要你将人捉住,我就给他按个私通倭寇的罪名,直接杀了就是。”
水生在外面听得恶向胆边声,一脚踢开窗户扑了进去:“好个贼子,竟然敢害爷爷?”
见水生突然扑出,二人都是一惊。
两人都是胆小之人,顿时瘫软在地,只连声喊:“来人,救命!”
可惜水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手一挥,一刀就砍倒罗友同的脖子上。
这把剔骨刀连猪大骨都能砍断,更何况水生手劲奇大,武艺也非常高强,立即将将罗友同的脑袋砍了下来。
“噗嗤!”一声,鲜血喷得满屋都是,滴溜溜的脑袋滚到董大郎身边。
董大郎眼睛一翻,晕厥过去。
水生如何肯放过他,一脚踢在他心口上,狞笑:“装死!”
只听得喀嚓一声,胸骨尽断,董大郎被他一脚踢得飞了起来,然后被一刀子钉在墙扳上,眼见着是活不成了。
这边如此大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楼中其他人。就有五六个董大郎的手下提着兵器冲上来,水生一不做二不休,提起刀子一阵乱砍。
满眼都是残肢断臂飞舞,又有三人被他当场砍死在地。
另外二人见势不妙,大叫一声,转身欲逃。
说时迟,那时快,水生冲上去,对着二人的背心就是一人一刀戳下去,顿时了了帐。
这次开了杀戒,水生再收不了手。就回到屋中,将董大郎房中的细软收了,裹成一个包袱,提着刀血淋淋地冲下楼去。
又见到一个乌龟,还没等他叫唤,就是劈都一斩,如砍西瓜一样劈着两办。
然后一回手,将一个惊叫的妓女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