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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格格一句‘这样听着好玩’。
而两个宫女原本对小燕子的尊敬,也在小燕子把紫薇和金锁叫跟前,对他们说:“打今儿起,紫薇和金锁也是你们要服侍的人,特别是紫薇,你们要向对待我一般对待她!”
紫薇自然是感动的泪水涟涟,其他人可是气的七窍生烟:本来这个漱芳斋人手就少,原以为来的是两个宫女,没想到,哼,这两个一看连规矩都不好的宫女,竟也要爬他们头上当主子了!
于是,小燕子入驻漱芳斋第一天,成功的激起了漱芳斋四个奴才的仇恨。而这种刚刚起了苗头仇恨,将在之后,继续不断发芽,茁壮成长,直至长成参天大树!
她这头刚刚收拾妥了,皇后的赏赐便到了。
小燕子神采奕奕地去翻了翻皇后给她的赏赐,看罢便掀了盘子:“这是什么东西!银饰?这种便宜货也给我?还有这个!我不喜欢颜色这么淡的衣服!我就知道皇后那个老妖婆送礼物给我没安好心,滚!滚!”
她轰走了人,又愤恨地在衣服上多踩了几脚。
明月彩霞一看那衣服:“竟是上好的雪缎!格格,这布料很名贵的!”
小燕子这头已经把衣服撕了一半:“啊?这东西很贵?你蒙我吧!”
紫薇上前一看:“小燕子,这料子是上好的料子,且十分少见。”
小燕子有些后悔,却仍气呼呼道:“那老妖婆是故意的,她故意送这么素的衣服给我,故意让我撕了之后,才知道这东西那么贵,让我心疼。果然不是好东西!”
她胡搅蛮缠一番乱说时,令妃的礼物也到了。
不得不说,令妃很了解她,送来的首饰全是金子这种看上去就很暴发户的,衣服大红大紫,也十分符合小燕子的品味。
小燕子欢呼了一声,拿去给紫薇看:“你看,令妃娘娘果然是最懂我的!既然如此,我明天就大人大量原谅她这些日子对我的折磨啦!”
纯妃和其他妃嫔的礼物也陆续到了。
全是些清淡的颜色,小燕子皆不喜欢,一一骂了一通。把送礼的人都撵走了。
她骂骂咧咧说宫里的人都不怀好心,紫薇也皱了眉头:“想不到小燕子在宫里过的这般……”
她叹息。心头原先的怒气,便又少了点儿。
然后,便听外头喊“皇上驾到!”
她心头忐忑,学着明月彩霞的样子,拜了下去。
然后,便听着小燕子喊道:“皇阿玛,皇阿玛万岁!”
她看到一双明黄色的龙靴,慢慢地朝她移了过来。
那靴子的主人声音很有磁性,且浑厚:“小燕子,你这里是怎么了?一地都是东西?”
小燕子很自觉的爬了起来:“皇阿玛,别提了!这皇后就是和我犯克,您看她送的东西,明明知道我不喜欢素色的,还竟送些不值钱,又素的衣服!果然还是令妃娘娘最好了!”
乾隆强忍着一脚踹飞她的念头,故作惊讶:“小燕子,你母亲不是刚刚去了没几个月么?宫里头不能戴孝,可是皇后说你年纪小,所以特意为你选了雪缎做的衣服,让你在漱芳斋里头自个儿穿穿,又选了些清淡的颜色,和首饰,让你出去的时候戴。”
小燕子张口便反驳:“谁要她假好心?我又不用……”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如今是顶替着紫薇的身份,便哑住了。
乾隆心头的疑团更大:“不用怎么?朕并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你有话直说。”
他们还在对话,后头跪的紫薇早已心神一震,险些把自己的嘴唇咬破。
她突然想起,刚刚看到那些素色衣服和首饰时,她是怎么想的‘小燕子在宫里过的并不好,皇后果然不是好人……’
可是呢,皇后,纯妃和其他人都记得她该守孝……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衣,哦,她旗头上还别了大红花呢。她还在和尔康山无陵天地合呢……
“娘……”她忍不住张了口,泪水便扑簌簌落了下来。
乾隆早就在暗中观察这跪的并不标准的两个奴才。此刻见其中一个低了头,似乎在暗中准备什么,他不由得暗暗戒备起来。用眼睛示意装成太监跟着他的白里,白里不动声色地往紫薇的方向靠了靠,时刻准备防止她突然跳起向乾隆行刺。
乾隆这才慢慢地走了过去:“这就是你特意问内务府要的两个奴才?”
‘奴才’这两个字一出口,便砸晕了紫薇:‘是了,我不是奴才又是什么呢?为了进宫,我已经入了包衣籍了啊。奴才,我是个奴才……多可笑,那个小混混享受着我的一切……不,我怎么能这样想,我怎么能有这样邪恶的想法?’
紫薇浑身颤抖,不断检讨自己。
乾隆见她全身抖的厉害,便对她更多了些注意:“你且抬起头来。”
紫薇愣了愣。却听小燕子催促:“紫薇!紫薇!抬起头来啊!”
她心头剧震,便缓缓抬起头来打量她千里苦寻的爹。
乾隆也在看她,这个奴才古怪极了。她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梨花带雨,还沾着泪水的脸……
乾隆看到了她的全貌,果然长的非常的柔弱漂亮。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嗤笑:‘原来,这个女的是来勾引他的!呵,还真以为他爱这口?原来刚刚种种做派都是为了吸引他的关注,不得不说,这真是个聪明的想法。’
他如今倒是失去了继续观察紫薇的兴趣,只忍不住玩味:这幕后到底是谁呢?竟出了个这样的美人计。
“你好好伺候你家格格,”他淡淡地说,“既然得了主子的看中,便要懂得‘忠仆’这两个字的分量和含义。”
紫薇心头一酸,竟委屈的想哭:‘这是我的爹啊,他竟让我去伺候别人……是了,他那么伟大,定是把对我的疼爱全部移到了小燕子身上去。我不能怪她,不能怪她。可是,我该怪谁呢?尔康,你错了,我进了宫便做了奴才,奴才和主子是天与地的距离。如今我的爹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他怎么会让我也做个格格啊。尔康,我做不了格格了。’
乾隆看着面前这个女子傻傻看着他流泪。心头便更冷:“你听明白了吗?”
紫薇含泪答道:“奴婢……明白了。”
乾隆便皱了眉头:“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
小燕子叽叽喳喳叫了起来:“皇阿玛,您不能这样说紫薇,她会伤心的。皇阿玛……”
“一个奴才是生是死,是伤心还是高兴,与朕何干?”乾隆转身斥道,“朕看令妃这规矩实在教的不怎么样。吴书来。”
“奴才在。”
“告诉令妃,若是下次朕见到还珠格格还是这般没规没矩的,她便继续回去做她的魏贵人吧。延禧宫也不必住了。”乾隆说罢,一挥衣袖便走了,“夏雨荷?哼!能生出这么个女儿……哼!”
其余人忙山呼万岁。
小燕子还在骂骂咧咧。紫薇却彻底瘫倒在了地上。
奴才们一个个站了起来,去做自己的事情。金锁抱着紫薇连声呼叫。小燕子也冲了过去:“紫薇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你看着……”
“小燕子,”紫薇气若游丝道,“小燕子。”
“怎么了?”小燕子咋咋呼呼地问。
“小燕子,”紫薇眼泪不要钱的淌着,“我求求你,你既然顶了我的名头,你便好好做这个格格好吗?”
“紫薇,你知道的,我不想做格格。”小燕子连声道。
紫薇惨然一笑:“小燕子,我求求你了,我娘养大我不容易。你在这样下去……”
“别,你别吓我,先说好了,我可不禁吓,我也不想学什么劳什子规矩!”小燕子摆手道。
“那便不学吧,”紫薇闭了眼,心如死灰,“我娘的名声,全是被我毁了。”
金锁全明白了,她顾不得安慰自家小姐,便冲小燕子骂道:“你既然顶了我家小姐的名头,抢了我家小姐的身份,抢了她的爹。你为什么要把我家小姐的形象毁了?”
“我哪有啊!金锁,你血口喷人!”小燕子急了。
“没有?”金锁站了起来要和她拼命,“我家小姐还在孝期,你便穿红挂绿,不尊孝道。你不学无术,却让皇上都觉得我家小姐的娘亲不是好人。你……”
“我呸!”小燕子跳了起来,“紫薇不也穿着红衣服带着红花儿?金锁你瞎了啊?”
“呸!你要知道,现在夏雨荷的女儿是你!你作为……”
“呸,我才不想当这个格格!要不是我不当格格皇后便要砍我的头,我早跑了!”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做了XX还立牌坊!”
“你不识好歹,你忘恩负义!”
“你血口喷人……”
……
紫薇听着她们两个吵,自己笑的快疯癫了。她慢慢爬起来,扶着墙一步步准备走回去。
“那又怎样?我穿红穿绿的,总没有挂着你家小姐的名声在孝期和人亲亲我我!我已经很够意思了!”小燕子大声喊道。
紫薇听到‘亲亲我我’时,如同被人打了一记闷棍。她身子一软,彻底晕了过去……
粘杆处便将乾隆走后漱芳斋发生的闹剧尽数报了上去。
乾隆听罢,脸都变了色。
“白里,”乾隆道,“去济南的人,什么时候回来?”
白里也知道这事关系重大,忙道:“奴才前日收到飞鸽传说,说是夏雨荷一家死绝,只剩下一个堂兄弟,那人却是在巴蜀一带做生意。他们已经动身去巴蜀寻找了。”
“派人查查小燕子的底细。另外,查清夏紫薇来京后的落脚点,接触了什么人,是怎么进的宫,变成的……”他脸色发青,顿了顿,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包、衣、奴、才!”
白里应了退下。
养心殿中冷冷清清。只有熏香环绕。
乾隆想了良久,方才平静了心情:“夏小燕子,还珠格格,原本朕想着将你和亲蒙古,还有些不忍。如今……哼。夏紫薇,你喜欢当奴才,那便当个奴才吧。”
他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格格里头最好的只有瑚图里。
“吴书来!”
吴书来忙推门进来:“奴才在!”
“把前日西洋人送来的礼物里头那几瓶蔷薇水都取来,把波斯镜也拿来!”
乾隆带着蔷薇水和波斯镜到了坤宁宫。却没看到五格格。
“娴儿,这是给你的,对了,五儿呢?”他把波斯镜让人摆好了,又将蔷薇水拿了一瓶给她。然后环视一圈,便问。
雅娴脸色便变了变,好会儿,她才道:“她最近忙得很。”
乾隆便笑:“她不是惯爱赖着你吗?怎么不黏着了?”
雅娴听罢竟有些伤感:“女大不由娘。哎。”
乾隆便奇怪了:“你怎么这副口气,她又不是永璂。”
“永璂怎么了?”雅娴吓了一跳。
“民间有个老话,”乾隆笑道,“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永璂今年要指婚了不是。朕是提前给你做个心理准备,免得你到时候吃媳妇的醋。”
“永璂会不会有了媳妇忘了娘,臣妾不知道。但五儿,”雅娴叹了口气,“她却是了。”
“啊?”乾隆道,“你想太多了吧,她才八岁。”
“八岁,便会对着人说‘窈窕君子,淑女求之’?”雅娴头疼不已,“你的好女儿,果然是随了你!”
乾隆吓了一跳,连声咳了起来,好半日不咳了,便道:“她是对谁说的?”
“永璟新选的哈哈珠子,那孩子也才八岁。你的好女儿天天对着人家念情诗,把那孩子吓坏了。”雅娴无限惆怅中,“在这样下去,以后谁还敢娶她?”
还未从‘女儿居然有心上人了’这种惆怅中解脱出来,乾隆便又陷进了‘好小子你竟然敢嫌弃朕的女儿,看朕不拔了你的皮’这种蠢爹模式中。
他当即便道:“谁敢!五儿喜欢的是谁?朕要好好掌掌眼!若是不错,便将他许配给五儿!”
“她糊涂了!你也糊涂了?!”雅娴勃然大怒,“给两个八岁娃儿做亲,你却也想得出来!”
“息怒,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