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啊,反正我跟瑞骏也很久没见了,吃饭没问题,你们去安排吧,只是我的婚事,爸……”
说起她纯纯的青涩年代,唯一暗恋过的男生就是帅气挺拔的奚瑞骏了,不过那份感觉随著她渐渐长大而消失无踪,现在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人是霍极鼎。
“那个不重要,以后再说吧。”有著高硕身材的冯照峰起身,夸张的伸了伸懒腰。“我要去休息了。”
看著父亲不给结论就溜掉,绿芽也只能带著一肚子的圈圈叉叉回到霍园。
“奚瑞骏?”从绿芽口中听到这个名字,霍极鼎表现得很陌生。
“也难怪你不知道了。”她笑著说:“他一直旅居温哥华,而你一直久住在慕尼黑,生活圈更是南辕北辙,你平常一定不怎么关心体育消息吧,他可是个知名跆拳选手哦,拥有的忠实粉丝可不少,”
“你呢?”他一把把她拥进胸前,黑眸吃味的盯著她。“你也是他的忠实拥护著吗?”
“我?”她失笑的摇摇头。“我不像他的拥护者那么疯狂,但我曾暗恋过他,好笑吧?”
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你说你暗恋过他?”他的黑眸变得锐利了。
“是呀。”她一点也没察觉到他脸色微变,还兴高采烈的说:“那是我高中时候的事了,每天等著跟他一起上学是最快乐的事,下课也一定要黏著他回家,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一定要他来安慰,如果他不来,我就大吵大闹,闹得家里没办法,只好去把他叫来,真的很好笑。”
他嗯哼了两声,不置可否地问:“那么,你现在一定很想见他了?”
“是啊。”她笑笑地说:“这个礼拜天我们要一起吃饭、叙叙旧,不知道他现在变得怎么样了?听说他看过我写的文章……”
他闷闷的打断她笑谈奚瑞骏的兴致。“你说这个礼拜天要和他一起吃饭?”
“怎么了?”他的脸色好像不对劲……不,更正,是很不对劲。
他锁眉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生日的兴致了,因为她的出现,他对这个日子又有了想要与人分享的感觉,可是没想到她却另有节目,让他感觉不是滋味。
“怎么了?话不要说一半啊。”见他仍是闷不吭声,她忽然想到和霍美桑买内衣的那天,听她提起要买生日礼物,她惊呼了一声。“礼拜天是你生日!是不是?”
他虽然仍旧缄默,但绿芽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马上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没问题的,我可以中午和他吃饭,晚上帮你庆生,这样好不好?”
“我能说不好吗?”原本以为她会取消与奚瑞骏的约会,想不到她还是要赴约,难道她现在对奚瑞骏还有感觉吗?
“别这样,我已经答应我爸了,不去不行,如果我事先知道那天是你生日,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关于我们的婚事,你的父母怎么说?”他将话题转回重点。
这才是她今天回家的主要目的,可是自她返来却一直口不离奚瑞骏,彷佛那个男人比他们的婚事重要。
“哦,那个啊……”她不著痕迹的逃避了这个问题。“我爸妈刚好不在,出去喝喜酒了,所以没跟他们提到,不过你放心,我会再找机会跟他们说的。”
不是她要对他说谎,而是她真的不想让他受到伤害,她会设法改变家人的想法的,等他们认识他之后,就会知道她的抉择没有错了。
第九章
礼拜天一早,照常的鸟语花香,霍园的银杏树美得像幅画,有著小果岭的草地绿油油的,让人忍不住想躺上去,可是绿芽却倒楣透顶。
首先,她今天想要穿的一件软绸裙子被佣人染到了粉红色,整件泡汤,那是她某年到义大利旅游的心爱战利品,而她也只能故作大方的原谅了粗心的佣人,谁叫她即将成为霍园的女主人了,不大方点怎么行?
接下来,她在早餐的时候一边看报,却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杯,烫到自己的手肘,偏偏在这个时候美丽报的主编打电话给她,告知没有收到她的专栏文章,而那篇文章赶著明天出刊。
最后一件衰事是,当她开机准备重传一遍稿件时,居然当机了,最后她只好跑到书房去借用霍极鼎的电脑。
冯家全体与奚瑞骏的午餐之约定在中午十二点,地点在冯馆主最爱的“梅花楼”,那里有道地的川菜,她爸爸准备让去国多年的奚瑞骏好好品尝家乡味。
所以说,她只要在十一点以前出门就行了,而霍极鼎今天一整天都需要待在公司处理一件昨天半夜发生的紧急公事——好像是有名瑞典民众吃了霍氏制药的药而引起了不良反应。
总之就是类似那样的事,她不懂他的工作,他们约好晚上直接在餐厅里碰面,替他庆祝生日,到时她会与美桑一块儿去。
时间的安排上很完美,现在只差她的工作了,幸好她有备份的习惯,只要开机之后重传一遍就行了。
她顺利地将稿件重传了一遍,如果她的好奇心不那么强烈,那么一切都将没事,她真不该对那个命名为“屏”的档案好奇的。
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打开了那个档案,看到一篇篇像日记一样的文章,执笔人是霍极鼎,而最近的一篇日期并不远,恰恰是两个月之前,她看仔细了,居然是她来到霍园的同一天。
文章里有满满的爱,也有浓浓的恨,爱,她可以理解,至于那股恨意……大概是恨她太早撒手人寰,让他斯人独憔悴吧。
绿芽飞快阅读著那些文章,蓦然想到霍美桑对她挑衅的话。
“我爹地直到现在都只爱我妈咪一个人,你不相信吗?他书房的抽屉里还收藏著她好多照片呢!”
她太想看了,于是醋意再次战胜道德,她打开了抽屉,取出相本。
那是一本精致的厚皮相本,一页页都是舒屏巧笑倩兮的照片,当然也有她跟霍极鼎的亲密合照。
他们真的很恩爱,也很相配,照片里的他们是个幸福的小家庭,当时美桑还小,和母亲站在一块儿像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有一张霍极鼎在山坡上拥吻著舒屏的亲密照,他的手搁在她的纤腰上,她的双手揽著他的颈子,两人额抵著额,唇与唇密密胶合……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心被刺痛了。
蓦然之间,她的手机响起了,她定了定神,接起电话。
手机里传来她大姊叮嘱的声音。“该出门了,小妹!记得穿漂亮点、性感点,不要保守得像个修女喔。”
她看看表,原来已经快十一点了,早上只吃了片吐司的她,居然没有半点饥饿的感觉。
她关上电脑回到房间,心情还是无法平复。
文章里他写道:他永远不会再爱一个女人像爱舒屏那么多,也不会恨一个女人像舒屏那么多……
那么,她算什么呢?
如果他没办法再深爱另一个女人,那么他何必来招惹她?
那些文章令她无法心平气和,纵然她知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但她还是介意,非常非常的介意。
她赌气的换上衣柜里唯一的一件低胸洋装,那是去年她三姊送她的生日礼物,她从来没穿过。
现在洋装穿在她秾纤合度的身上,透著一抹曼妙和性感,她戴上一套夺目的钻石首饰,在佣人的惊讶眼光中走出霍园大门。
这天的饭局绿芽表现得很脱轨、很不得体、很丢冯馆主的面子,席间她喝了酒,大量的,酒精使她意识不清醒,也使她一直胡言乱语。
“你说你在加拿大那么多年都没有交过女朋友?”她摇著头,乱笑了起来。“我不相信,你这么帅气,还是个全球闻名的运动员,怎么可能会没有女人对你投怀送抱嘛。”
“因为那些女人都不适合我。”奚瑞骏对她微微一笑。“我父母都希望我的结婚对象是华人,最好是一起长大的,这样比较了解对方的一切。”
“一起长大的……”她朝著他烂漫一笑。“听起来好像我,我们就是一起长大的不是吗?”
“这就是我之所以回来,并坐在这里的原因。”奚瑞骏索性在众人面前大胆的告白,他希望她听懂他的暗示。
绿芽嘻嘻地笑。“我懂了,我真的懂……”
看到她发酒疯虽然挺不像话的,可是在座的冯家人却觉得很欣慰,绿芽的“想婚宣言”想必只是说说而已,如果她真那么爱那个霍极鼎,现在怎么会频频对奚瑞骏放电呢?而且还毫不拘礼的靠在他的身上。
最后,餐厅中午休息的时间到了,冯家人都走了,就她死赖著不走,一直缠著奚瑞骏发酒疯。
“我不要回去!”她固执地说。
“也好,伯父伯母都回去了,我们找家咖啡店喝咖啡吧。”
“好!”她马上点头同意。
可是,车子还没开到咖啡店,她就在副驾驶座睡著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居然看到了华灯初上。
“老天,这是什么地方?”她揉著发疼的太阳穴,车里有浓浓的酒气,她还没忘记这刺鼻酒味的制造者是她。
“路边。”他笑睇她皱在一起的五官。饮酒过量很难受啊,不过她的表情还是像小时候那么可爱,低胸洋装则微显她的性感。
他父母说的没错,洋人女子私生活混乱,她们不会有美德的,要娶还是要找华人女子,绿芽在冯馆主的严厉教养下长大,现在又是小有名气的美仪老师,她的品性操守都没问题,而她清清白白的家世更是她最好的背书。
“本来说好要去咖啡店聊天的,但看你睡著了,我就干脆停下来让你睡。”
“不会吧!”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离谱。“为什么没把我丢回我家去?你刚回来,不是有很多应酬,很忙吗?”
“那些应酬都不及你来得重要。”他笑了笑。“现在清醒了吗?要不要找个地方吃东西,我猜想你肚子应该饿了,因为你中午几乎没吃东西,只是尽兴地猛喝酒。”他温柔地问:“是不是有什么难过的心事,可以告诉我吗?”
他的话令她的心一紧,但是她否认了。“没有。”她想起了霍极鼎,想起了今天是他的生日,想起了他们的晚餐之约,想起了那些日记和照片……她毅然决然地说:“我们去吃东西吧,我知道有家餐厅的景观很不错,东西也好吃,我们就去那里吧。”
奚瑞骏放下手煞车,微微一笑。“没问题,由你带路。”
过了午夜十二点,绿芽才嘴里哼著歌,踏进了霍园大门。
晚上她和奚瑞骏吃了好丰富的一顿海鲜大餐,然后她又提议去酒吧坐坐,他们对饮了几杯,聊著小时候的趣事,也聊他在国外的鲜事,直到她不经意打了个呵欠,他才提议送她回家。
她觉得步履很轻,身子轻飘飘的,她已经不记得酒保说那种红红的调酒叫什么名字了,不过挺好喝的,她喝了三杯哪。
“我要永远这么快乐……”她哼着不成调的歌,打开房门,电灯还来不及开,已经有个人冲进了她房里。
“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手机也不接,你是存心要急死我吗?”霍极鼎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闻到她身上浓浓的烟酒味。“你喝酒了?你跟谁喝酒了?你去哪里喝酒了?你怎么可以喝这么多?”他气急败坏的扳著她的双肩问。
她扬了扬眉梢。“不可以吗?”
她想到文章里他写道:舒屏酷爱红酒,只要喝一点点,她的双颊就酡红如醉,而他最爱她喝了一点酒的可爱模样。
而现在呢,看看他是什么态度?她不过喝了点酒,他就一脸她在败坏风俗的样子,难道她就真的比不上舒屏吗?
“你到底去哪里了?”他瞪视著她的醉态。“你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