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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闻声奔了进来,林谨兰不由分说的推开绿芽,从她手中把霍美桑抢救进自己怀里。
“她打我!呜……”霍美桑伏在管家的怀里抽咽,越哭越大声。“我只是想喝饮料而已,她就一直打我……”
“冯小姐,你太过分了。”林谨兰眼里的精光射向绿芽。“她只是个孩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讲吗?一定要使用暴力。”
绿芽撇了撇唇,实在懒得跟这个是非不分的管家说原由,她只简单的说道:“请你不要插手,这是我的工作。”
“霍先生请你来是要教美桑礼仪的,而不是要你将她‘屈打成招’的。”林谨兰冷冷地说:“你以为让美桑乖乖听话就是成功的教养了吗?”
绿芽的眉毛挑高了,怒火在她的眼里燃烧。
见鬼了!这个女人居然反过来教她什么叫做教养,真是气死她了!
“兰姨,我们出去,我要去你房里,我不要留在这里,她好恐怖……”霍美桑在林谨兰怀里磨蹭,声音怯怯的,努力的扮演著受虐儿童。
“好,我们走。”林谨兰冷冷的扫了绿芽一眼,带著霍美桑离开了房间。
绿芽简直快气炸了!
她敢打包票,那个林管家并不是真心的在疼爱霍美桑,而是对霍极鼎别有居心。
为什么她会这么觉得呢?
道理很简单,打从林谨兰冲进房里,所有的表现都是饱含著敌意冲著她而来,只忙著对付她,忙著要让霍美桑明白她是站在她那边的,一点也没关心霍美桑到底是伤到哪里了。
真是头痛哪!一个顽劣的霍美桑已经不好搞定了,现在又加了个莫名其妙在排挤她的林谨兰,看来今晚等霍极鼎回来,她必须和他好好的谈一谈,她要充分的授权,不要随便一个管家就能干涉她的管教方式,绝不。
凌晨十二点半,绿芽在只留著一盏晕黄壁灯的客厅里等得昏昏欲睡。
这个霍极鼎的生活也太不正常了吧?都过了午夜还不回家,难怪霍美桑不学好了,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嘛,当人家父亲的都不以身作则了,想要拥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恐怕很难,
原本是要跟他谈林谨兰越权的事,正准备放弃不等了,大门却适时传来开锁的声音,她精神一振,总算等到晚归的男主人了。
她从宽大的沙发里起身,看到西装笔挺的霍极鼎步履不稳的走进玄关,瞬间她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不禁蹙起眉心。
他喝酒了,而且还喝了不少……
“霍先生——”她走向他,试探性地唤了声,想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不可能谈出什么所以然了。
听到她的声音,他抬起头,眼神涣散,眉心深蹙,似有无尽烦忧。
“霍先生,你不要紧吧?”绿芽靠近酒气冲天的他。
他的头摇晃了一下,像是看不清楚她是谁,闭了闭眼又睁开,努力的盯著她看了一会儿,表情忽然变得柔和而安慰。
“你终于肯好好跟我说句话了,舒屏。”
绿芽一愣,随即明白他在意识不清之下认错人了。
“你认错人了,霍先生,我是冯绿芽。”
“你还要跟我闹脾气吗?舒屏。”他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我不是故意要忙于事业忽略了你,真的不是,你原谅我,回到我身边来好吗?”
绿芽一震。
他的声音饱含著深浓的感情又自责无比,她从来没有听过一个男人用这么有感情又这么无可奈何的声音说话。
“咳——”她清了清喉咙,觉得有点尴尬,她并不是他要表白的对象呵。“霍先生,我不是……”
“不要说,不要拒绝我。”他苦恼的看著她,那深邃眸子的凝视令绿芽怦然心跳。
见鬼了,明明知道他意识不清楚,她还心跳个什么劲儿啊?
“霍先生——”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不已的说:“不要叫我霍先生,叫我的名字,我们的距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远了?”
绿芽又是一呆。
那个舒屏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让他这么束手无策?
“你还肯跟我说话,表示我们还有机会是不是?”他的眼底是一片深深切切的柔情。“你不会对我那么残忍的,我知道你不会。”
绿芽听得有点神往了,当她蓦然警觉到他伸手拉她时,只来得及惊呼一声,整个人已经落入他的怀抱之中。
老天!他要干什么?
“舒屏……”他双手捧著她的面孔,不停的揉著她的发,她看到他紧蹙的浓眉近在眼前,一股带著酒味的灼热气息扑向她,他已经低头攫住她的嘴唇了。
绿芽挣扎著,使劲的推开他,他钢铁一般的身躯却文风不动。
他的双手紧紧捧著她的头,唇舌贪婪的吸吮著她的唇,浓厚的酒味随著他温热的舌尖探进她嘴里,要命的男性气息令她眩晕,她感到浑身火热得不能自己。
“不要离开我,舒屏,你不要离开我……”他抵著她的额,热热的唇办在她唇上依恋地摩挲,但他忘情的低喃却把她狠狠的从意乱情迷之中拉回来。
见鬼的舒屏!她又不叫舒屏,她是冯绿芽。
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她用力推开他,使他脚步一个踉跄的摔倒在地上,她微微一愣,随即回身跑上楼。
梦梦梦!这一切都是梦,不是真的!
她喘息著甩上门板,背靠著门,清楚听到自己的心在怦怦乱跳。
她有一百万个后悔自己干么要在楼下等他,经过那一吻,她明天要怎么面对他?
第三章
失眠了一整夜,绿芽肯定自己是白担心了。
早餐桌上,霍极鼎泰若自然的用著早餐,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她不知道昨晚摔倒在地的他是怎么回房的,但他不记得也好,省得她尴尬。
吃完吐司之后,她啜了口咖啡,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个,旁边虽然有个佣人在服伺著,却也只是木然的垂手而立罢了,空气沉闷得快结冰了。
她不由自主的观察起他来。
他吃的很简单,桌上的餐点很丰富,他却只吃白吐司和黑咖啡,吐司甚至连奶油都不抹,而咖啡则喝得很凶,佣人已经在他杯里添第三杯了。
啧啧,长期下来,他的胃怎么受得了?酒喝那么多,咖啡又喝那么大量,他真的应该节制一点……
“冯老师。”
寂静之中忽然听到他开口叫她,绿芽本能地吓了一跳,一颗心不自觉的加快了跳动,这是过去从来不曾有过的现象。
“有事吗,霍先生?”她听到自己偏高的怪异音调,双颊还难以自我控制、该死的微微红了起来。
“待会请到我书房来一下,我想跟你谈一谈。”他淡淡地说,沉郁英俊的面孔上可以说是没有表情。
绿芽的心还是跳得很快,但她压抑住心跳,优雅得体的微微弯起唇角。“好的,霍先生。”
现在的他跟昨夜深情又痛苦的他判若两人,他知道自己醉后的模样吗?卸下阴郁保护色的他,竟然是那么脆弱,连见多识广的她都感到惊讶,也莫名的对他好奇了起来,这实在不是她平时唯我独尊的作风啊!
“那么,慢用,我先进书房了。”他对她礼貌的点了点头之后离席,留下忐忑不安的她。
事情不妙,他要跟她谈什么?他该不会什么都记得吧!
这么一想,她就无心吃早餐了,心里像吊著一只水桶,七上八下的,最后决定立即与他面对面弄个清楚,就算他真的记得那又如何?错的也不是她啊,她有什么好不安的?
不过,为了不想让他觉得她很心急,她刻意又按捺了十分钟才去敲书房的门,这已经是她耐性的极限了。
她清了清喉咙,扬声清脆道:“霍先生,我是冯绿芽。”
“进来。”
她转动门把走进去,扑鼻而来是一股难闻的烟味,她本能的反应是皱起了眉头。
他相当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呵,才刚吃完早餐就马上抽烟,她下意识的看向烟灰缸,居然已经有三根烟蒂了。
“听说你昨天打了美桑?”他凝视著她,开门见山的问,顺手捻熄剩下三分之一的烟。
虽然美桑和管家都异口同声这么说,但他要听她亲口证实。
绿芽打从心里松了口气,原来他要谈的是这件事啊。
“没错。”她直认不讳。
她的没有否认令他俊颜一沉,口气跟著严峻起来。“冯小姐,我付你两百万,不是为了让你打我的女儿。”
她敏感的注意到他对她的称呼从冯老师变成了冯小姐,这是不是代表著知道她打了他的宝贝女儿之后,他不再认同她老师的身分了?
这么一想,她的口气也强硬了起来。“恕我直言,霍先生,有些过度顽劣的人就是不打不成器……”
“美桑并不顽劣。”他截走了她的话。“她只是……”
“只是有点不受教而已?”她抢回发话权,扬了扬眉毛,讥诮的问:“你可是要这样说,霍先生?”
蹙起浓眉,霍极鼎沉吟了下,决定不再与她唇枪舌战,因为那是件愚蠢至极的事,而且对他们要谈的事没帮助。“总之,我不希望美桑再受到暴力的阴影。”
“放心吧,令媛绝不至于那么脆弱。”她用著嘲弄的口吻说,只要一想起那个小恶魔昨天对她的大礼伺候,她就忍不住变成毒舌一派。
霍极鼎因她的评语拉下俊睑。“冯小姐,口舌之争没有益处,我希望你不是浪得虚名,而是有真材实料,能够把美桑给教好,否则我会非常后悔雇用你。”
绿芽的火气瞬间被他点燃了。
他在说什么?
她可不是对每个学生都来打这一招的,若不是霍美桑早已被宠上了天,她也不会出此下策,先以打来制伏她。
而他,这个姓霍的居然暗讽她只是浪得虚名,这对向来重视名声的她而言,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啊!
“霍先生,你想知道你的宝贝女儿昨天对我做了什么吗?”她用一双喷火的眸子瞪视著他,声音因气愤而急促响亮。“她在门上放水桶,淋得我一身湿,她在课本里夹蟑螂尸体,吓得我差点呕吐,她故意打翻饮料杯子,让我的白裙变红裙,我只打了她一下,她却哭天抢地的引来是非不分的管家助阵,她年纪小小,但演技实在高超,令我打从心里佩服!”
听完她激动不已的一席话,他微微一怔,半晌才闷闷地说:“我不相信美桑会做这些事。”
“或许吧。”她不怒反笑,嘴角上扬的表情却极尽讽刺之能事。“令媛在你面前可能表现得只是有些骄纵罢了,但事实上,她会演戏,她很滑头,她的心眼绝不像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她早就已经失去纯真,她懂得怎么激怒我,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惺惺作态的一个小孩子,她长得很漂亮,心肠却扭曲极了,她不值得任何人由衷的疼爱她,因为她丝毫没有可爱之处——”
他的眉头随著她的话越蹙越深,像一潭不见底的井,她本能的住了口,蓦然觉得自己好像说得太过火了。
老天!她在干么?
她怎么可以跟一个九岁的小女孩计较?还非常没有度量的细数她的劣行,并且是在那小女孩的父亲面前。
唉,她完了,可能真像她的好友韦凌珊所说的吧,平时她是一个善良富有同情心、随和又好相处的人,可是一旦有人攻击她,她会比谁都尖锐。
而现在,她显然已经尖锐过头了。
可是怎么办呢?覆水难收,难不成要向他道歉?
她挣扎不已的看著他,无论如何就是无法坦然的开口说声对不起,她看到他微微牵动了唇线,已经有心理准备要接受他的炮火抨击了。
“如果你有把握让美桑变成一个值得人疼爱的孩子,我就不再坚持反对你使用体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