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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见夏紫漓露出这样一副小女儿情态,凌漠宸不觉心头分外高兴,又低头去看手中的图纸。只见一弯皓月下,是一株静静绽放的幽兰。素洁的白,衬着眼前面色姻红的夏紫漓,好似三月间怒放的桃花。
“是准备绣给我的么?”凌漠宸摩挲着兰花旁的“宸”字,心头恨恨一跳,禁不住神色柔和的看着夏紫漓含羞带怯的恼怒模样。
“谁……谁说绣给你的……”夏紫漓脸色涨得通红,低垂着小脑袋,咬着下唇说着。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跟前凌漠宸低低的轻笑声。夏紫漓只觉瞬间一股热流涌上脑袋,人也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才罢。
一把抢过那图纸,夏紫漓气鼓鼓的想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收起来。可是一时间碍于凌漠宸在一旁,却又束手束脚的不知道该怎么搞。
“不是绣给我的么?”凌漠宸见夏紫漓涨红着脸不说话,不觉仰头一笑,腆着脸往她跟前凑着又问了一回。
“你……”夏紫漓往日见惯了他的扑克脸,竟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一面,不觉瞪大了眼,傻傻的看着他不说话。
要说凌漠宸渊原是见她红着脸娇俏的样子十分有趣,一时觉着心情舒畅,竟也没想到自己还会有如此动作,等话说出了口,他自己都有些困窘。又见夏紫漓瞪着双眼,似乎是被自己吓到了的样子,不觉轻咳了一声,随即很快恢复原本的模样道:“我看时辰不早了,不如稍作洗漱了,都歇下罢”
他这话一出口,原先那样温好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疏离,夏紫漓捏了捏手中的图纸,虽然不像方才那样局促了,到底心里莫名的多了几分失落。
“哦”了一声,她顿时也没了什么兴致,便将手中的图纸反过来铺在了桌子上。随即垂头跟在凌漠宸身后往旁屋去了。
哪里晓得才走几步,凌漠宸竟忽然停下了脚步,而夏紫漓本是心里头想着方才的 事故而也没注意到。
凌漠宸一转过身正准备同夏紫漓讲话,没想到夏紫漓低着头也没看自己,两人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夏紫漓就这样一头撞了上去。凌漠宸本能的反应伸手将夏紫漓抱在怀中,夏紫漓身子一僵,一下子没明白过来着火光电石瞬间的变化,抬头去看凌漠宸宸。
哪里晓得她不抬头还好,这一抬头,正好对着凌漠宸幽深的双眸。两人一下子离得极近,一时间呼吸相闻。夏紫漓甚至能感受到凌漠宸暖暖的呼吸拂在自己面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的暧昧。
终于明白过来一切的夏紫漓只觉身子一僵,有些尴尬的回撤了一下身子,却不想一直没有说话的凌漠宸忽而手下用劲将她牢牢的锢在怀里。
“你……”夏紫漓脑子一下热血涌了上来,正准备说什么,却顿时定在当下,瞪大着双眼看着渐渐离得近的凌漠宸的脸。
他的呼吸像是软软的羽毛,轻轻的打在自己的脸上。夏紫漓像是着了魔一样定定的看着他,唇瓣上传来软软的触感。
“闭眼。”凌漠宸低声道。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微微的笑意,又夹杂着一丝说不上来的紧张。夏紫漓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缓缓的闭上了眼……()
卷二 创业不分古代现代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
“咳咳……”就在夏紫漓既害怕又期待的等着凌漠宸吻上来的那一刻,忽而耳边传来几声显得尤为刺耳的咳嗽声。
这是夏紫漓猛然反应过来,伸手将凌漠宸推开,道:“谁呀?”
凌漠宸被这样忽而打断,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皱着眉默不出声的看了夏紫漓一眼,这才走到窗边伸手敲了敲窗柩,冷冰冰的道:“出来吧”
见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夏紫漓起先还真是莫名其妙的,便随着他的举动也往窗户边看去。下一瞬,只见凌漠轾忽的一下跃了上来,轻轻松松的坐在窗户边上,含笑的眸子讥诮的看着眼前的两人道:“啧啧,只怕我来的不是时候。”
他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出口,夏紫漓当下便红了脸低着头,万分局促不安的模样。而凌漠宸自然更是没给他好脸色看,轻哼了一声道:“今儿大半夜的跑进来是做什么?”
“差点忘了……”凌漠轾听他这样问,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伸手从身后端出一盆花,他利落的跃进房间里,随即赔着笑的走上前将花递给夏紫漓道:“这盆兰花我瞧着挺稀奇的,二哥素来一直在心中提起二嫂爱极了兰花,所以今儿我一得了它便急急得赶了过来。”
顿了顿,见夏紫漓低垂着头,娇俏的脸上飞霞朵朵看起来分外的诱人,凌漠轾心头蓦地一动,随即忙错开眼光道:“嫂嫂快些接下吧,就当是我赔罪的可好?”
夏紫漓听他说是兰花,不觉抬头去看,这一看竟是吓了一跳。天啦,凌漠轾那口气不过是闲闲的一句看着稀奇。眼前这兰花哪里是稀奇二字可以说的,真正是当得上“珍品”二字了。
要说原先夏紫漓还有些不好意思,此刻一见这兰花,不觉看直了眼道:“这是荷型绿莲瓣素兰花呀,你从哪里得来的?”
说着,她不觉捧着那盆兰花放到桌上,左看看右看看,真正是爱不释手。
“嫂子对兰花倒是懂得很,一眼就说得出名字。”凌漠轾看着夏紫漓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兰花样子,不觉冲着凌漠宸打趣道。
“他懂兰花,你倒是懂她。”凌漠宸心里还在为方才被凌漠轾打断的事而气门,因为见凌漠轾冲着自己说话,不觉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凌漠轾见状不觉讪讪的笑了笑,自己这个冷脸二哥可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也不敢再多跟他说些什么,凌漠轾不觉往夏紫漓跟前凑了凑道:“古人说,金银有价玉无价,兰如玉色亦无价。” 这个绿莲瓣嫂子可还喜欢吧?
夏紫漓掀着眼皮子看了凌漠轾一眼,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什么都懂,当真是不容小觑的,看来自己找他做生意准没错。
笑了笑,又忍不住的看了一眼那兰花,夏紫漓这才道:“自是喜欢的,瞧这盆兰花,瓣色绿,花纹绿,舌瓣淡绿,花秆绿,整枝花如雕巧夺天工,清丽无限。常人难见璧玉,难识美玉,然则见此兰即如见碧玉,识此兰即如识美玉。”
“所谓美酒配佳人,宝剑赠英雄,这花自然要落到知它、识它人手中才有价值,若到了我这凡夫俗子手中可就是暴殄天物了的。”凌漠轾看着夏紫漓笑了笑,随即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倒是半点也不生疏的模样。
“从哪弄来的这样一盆花,巴巴的半夜就送来的,明儿再送也不迟的”凌漠宸心底对凌漠轾一半是气恼一半是无奈,却也只得由着他去了。
他说着往桌边一坐,又推开一旁的椅子,冲凌漠轾扬了扬下颚,示意他也坐下。
“我这不也是看着稀奇么”凌漠轾跟着坐了下来,又给凌漠宸面前倒了杯茶,这才解释道:“方才见到一个京里的朋友,我在他那儿瞧着这花稀奇便给二嫂讨了来。本来我想着这夏日里大半夜热得睡不着,所以就赶过来消磨一下时辰嘛”
“哪个京里的朋友出手这样阔绰?”凌漠宸闻言不觉挑了挑眉,正色看着凌漠轾问道。要说他们两兄弟虽说有书信来往,可凌漠轾却甚少提及自己在外的事,此刻倒是凌漠宸头一回听他提起他私底下的朋友。
“呃……”凌漠轾顿了顿,有些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花瞧着好生奇怪。”就在凌漠轾准备开口说话之时,忽而夏紫漓转过头来冲他说道。
“怎么奇怪了?”见夏紫漓这一问倒是给自己解了围,凌漠轾忙假装已经忘记凌漠宸问话的样子,三两步走到夏紫漓跟前道。
夏紫漓沉吟的看着面前的兰花,咬唇细细想了想,这才问出自己的疑惑:“要说这兰花都是春日里开,怎么这盆竟剩下里还开得这样旺盛?你说不是奇怪是怎么?”
“原来是问这个,”凌漠轾听夏紫漓这样说,不觉笑了笑解释道:“这个是前些日子番邦进贡上来的贡品,一则因为品种稀奇,再来就是也不知道他们是使的什么法子,竟然让这兰花夏日里开花。”
“贡品?”一旁的凌漠宸听他这样说,而且那神色就仿佛是在说寻常的家长里短一般,不觉惊得站起身了道:“上个月才进贡的贡品怎么今儿就到了你手上了?你那位朋友倒是来头不小。”
要说凌漠轾本事不想多提的,可是夏紫漓又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他知道夏紫漓是懂花之人,自然胡编乱造是瞒不过她的,故而只好实话实说了。
见凌漠宸这副反应,凌漠轾不觉叹了口气道:“二哥,我知道你担心我在外面一个人,怕我出什么岔子……”
“你知道就好,”凌漠宸没好气的看了凌漠轾一眼道,要说他这人其实是面冷心热的,而且凌漠轾不过十多岁就独自出了府在外一个人生活,所以凌漠宸素来心中最最担忧的就是这个三弟:“你倒是说说你这个出手阔绰的朋友究竟是何人?”
凌漠轾也知道凌漠宸是担心他,又见他板着一副扑克脸,那神色几乎只差要说长者为父,还快不坦白从宽了。
“其实我这位朋友要说出来二哥你也知道的,就是当今的瑞康王。”凌漠轾暗叹了一口气,知道今儿如何也是瞒不过去的了,只得从实招来道:“听他说是老王妃与瑞安的孙家有旧,所以趁着南下避暑的机会过来看看,不想竟这么巧与我碰上了。”
“瑞康王?”凌漠宸闻言不觉皱眉想了想,随即脸色越发发冷的道:“你何时认识的皇家之人?我曾多次在信中提醒你万不可与官场沾边,你忘了当初你一气之下出门而去,不也就是为着这个么?”
凌漠轾其实不敢在凌漠宸面前提起这个,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凌漠宸自己是身为父母官的,他经历过官场的黑暗,所以一直反对家中其他人与官场牵扯上任何关系。
要说这事也真正是巧,大哥凌漠轩素来志不在为官,所以便外出经商,因而凌漠宸也不这么担心。而凌漠轾打小就出了府,虽然两人一直有联系,他却不怎么提自己的私事,因而凌漠宸便也一再的叮嘱过他。
然而此刻听他说竟然还京里的瑞康王相识,并且看样子应该还要好得紧,凌漠宸当场就差要掀了桌将他臭骂一顿了。
“我知道二哥的意思,当时我与他相识时也并不知道他就是当今的瑞康王。”凌漠轾见这一回自家二哥是真的动怒了,他便忙解释着道。
一旁的夏紫漓见一盆兰花竟然闹成这样,不觉皱了皱眉,有些闹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便上前劝道:“虽说官场黑暗,但不过是相熟的朋友,想来也不碍事的吧?”
“你明白什么”凌漠宸心底有气不觉哼了一声说道:“眼下不过看上去太平,当今圣上年事已高,自打前年废了太子之后却一直未立,若是与普通的官员扯上关系倒也罢了如今是瑞康王,他素来有贤王之称,怕也不是没有登位之心的。我就怕眼下这几年太平日子过了,后面纷争多事得紧”
虽说是朝堂上的事,但夏紫漓也未必不懂的,可是以凌莫辰的性子来说,女人就是安生待在家中悲春伤秋、闲来赏赏花,刺刺绣打发些时间的,这方面的事最好莫要有半点牵扯。古来还有后宫不得干政这一条规矩呢,何况还是小门小户家里的女人。
夏紫漓哪里不明白凌漠宸的这点子心思,暗自撇了撇嘴,她倒也没说什么,若是说得多了,只怕是又要争起来的。
见夏紫漓不说话,凌漠宸大抵也觉着自己方才的语气有点过了,不觉又看着夏紫漓软了口气道:“我方才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不过是一时被三弟给气着了。”
他这话说得倒是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