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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想起冰山这个时候应该在国内了,陈黛儿就是有些头疼,冰山的危险性她是知道的,而且冰山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毫无逻辑和线索可循,如若冰山想无声无息的解决掉一个人的话,那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陈黛儿虽然担心,却也不是那种杞人忧天的人,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付冰山那样的人,再多的防范措施都是没用的,因为表面冷酷的冰山其实是一个极为好战的人,他非常享受战斗和杀人的过程,一旦显得过于重视,他不仅不会退缩,反而会激发他的战意,那样一来,根本就是得不偿失。
所以,此时陈黛儿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安静的等待冰山上门。
陈黛儿这般想着,开车到一家比较出名的饭店里打包了一个菜,而后才再度加速往医院方向而去。
这个时候差不多六点钟左右,医院里不少医生护士都下班了,轮守的也大部分去员工食堂吃饭。
高级看护病房5010房间,房门被人轻轻的从外面推开,穿着白大褂,戴着白色帽子,双手都戴着白手套,甚至脸上都蒙着白色口罩的医生,推着一辆手术车缓缓走了进去。
病床上的利墨染正在安静的睡觉,没有发现有人进入到房间,那医生看了看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影,嘴角浮现出一抹冷冽的笑意。
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他笑起来的时候,瞳孔微微收缩,有一种淡淡的黑色雾气在其中汹涌,有如潮水,如果有人认出这双眼睛的话,一定会知道这是一个无比危险的信号,因为这意味着,他要杀人了。
只是利墨染并不知道这个信号,而且他背对着门外,处于熟睡之中,一点警惕的意识都没有。
医生从手术车里拿出一个大针筒,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他极为麻利的换上一根针管,插入瓶子里吸药水。
那药水在瓶子里的时候是液体状态,可是,在被吸入针管之中之后,却是有一部分变成了棉状,就像是棉花一样。
男人小心翼翼的推压着针筒,将针筒内的空气挤干净,而后,走向病床,小心翼翼的拉开了被子。
这针筒里面的药水虽然很少,但是只需要一滴,就足以毒死一头大象,并且,这种药水的毒性,在一个小时之后,就会完全从人体挥发掉,不留下一点痕迹。
这是国际特工通过的一种毒药,无色无形,叫“天堂2号”,因为被注射了这种毒药之后,病人不会有丝毫的痛苦和不适,甚至连一点感觉都没有,有如安乐死,但是死亡的时间却是非常惊人,因为一旦药物注射进体内,一分钟之内,人就会死亡。
医生毫不怀疑利墨染下一秒就会死去,甚至感觉有点可惜,因为和他前来中国的时候想象中的不一样,没有一丁点的挑战性。
当然,他看向利墨染的时候,也不像是在看一个人,因为没有一丝的感情,就像是看一只小白鼠。
随手撩起利墨染的衣裳,正要扎针下去,外面走廊上,却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医生的耳廓微微动了动,听清楚外面的声音是朝这个房间走来。
口罩下的脸一声苦笑,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杀人的最好时机,却是没有半分沮丧,不动声色的,将针管收好,放在口袋里面,而后推着手术车,缓缓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陈黛儿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医生推着手术车的背影,隐隐看着有点熟悉,不过她此时的心思全部放在利墨染的身上,担心利墨染饿着,也没多想。
而那个推车的医生,在陈黛儿进入病房之中之后,这才回过头来,扯掉脸上的口罩,无声无息的笑了笑,“妖娆,我们又见面了,我叫冰山!”
第一百四十一章 背叛的筹码
听到陈黛儿的脚步声,利墨染刚刚醒来,侧过身,看到陈黛儿额角上的一滴热汗,内心微微一暖,嘴角挂起一抹温暖的笑意道,“怎么来的这么急。”
陈黛儿笑着解释道,“今天有点事情耽搁了,来晚了点,害怕你饿着。”
“我不饿。”利墨染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感叹,也有些唏嘘。
或许处于生病或者受伤状态中的人总是会显得比平常软弱一些,比如说他,以往他是极为痛恨和不喜欢医院里的白色床单以及消毒水的味道的,但是在陈黛儿的劝说下,居然忍受了下来,而且,每一次陈黛儿来看他的时候,他都会觉得很体贴,很窝心。
这是在过往二十多年的生命中从来都没有过的经历,他本来以为接下来的这大半辈子也不会有,却没想到,陈黛儿跌跌撞撞的闯入到他的生命当中,蝴蝶挥动翅膀,他的人生悄然之间滑向了另外一道轨迹。
有了这样的心路历程,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但是最起码,现在的他是愉悦而舒心的,至于将来会怎么样,谁去管那么多呢。
陈黛儿一边随意的问着一些问题,一边将带来的东西在桌子上摆放好,因为利墨染的身体暂时还很虚弱的缘故,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她所带来的东西都很清淡。
袋子打开,芳香四溢,利墨染马上就被勾起了食欲,就像是一个贪吃的孩子,两个人在病房里将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餐。
吃完晚餐陈黛儿就被赶了出来,她顺手收拾好东西拿到走廊上的垃圾桶里扔掉,无意间发现垃圾桶里一个被废弃的针筒,微微一愣之后,捡起来看了看,眉头皱了皱,有些疑惑。
……
名苑公寓,一间复式的双层公寓内,公寓装饰的富丽堂皇,宛如皇宫,里面的饰品自然也是价值不菲。
如若不是利天云出现在这里的话,从外表来看,估计谁也看不出外表朴素简约的利天云身上居然有着如此强烈的暴发户气质,喜欢那种亮澄澄的东西。
此刻,利天云坐在沙发上抽着门烟,茶几上就有烟灰缸,但是心情极差的他却是将烟头扔进烟灰缸的耐心都没有,随手扔在地板上,上好的羊毛地毯被烫出好几个洞,房间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烧焦的味道。
他已经抽了两个小时的烟了,舌头都快要被尼古丁给熏的麻掉了,而罗小凤,坐在她的对面,不断的扯着卫生纸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她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打开的自来水龙头一般,哭了将近两个小时眼泪居然还一直不停的刷刷往外冒,一双妩媚的眼睛哭的又红又肿,脸上的浓妆卸掉,露出本来的面貌,不过三十来岁的光景,眼角却已经长满了细细的鱼尾纹,有着深深的苍老的印记。
被罗小凤的啜泣声折磨了两个小时的利天云终究是受不了了,脾气爆发,恶狠狠的将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怒吼道,“哭,哭……就知道哭,难道你不知道你快要害死我了吗?”
罗小凤的肩膀微微耸动,随即跟着爆发,咆哮回应道,“害死你,我做什么事情害死你了,难道我做错了吗?现在我的弟弟死了,你都无动于衷的坐在这里抽烟,你这个废物,废物!”
利天云冷笑,“是,我是废物,可是你是什么,你那弟弟是什么,说是垃圾也不为过吧?活该被人打死。”
罗小凤双眼通红,那模样看上去想要吃人一般,“我弟弟是垃圾,那那个贱女人是什么,我不管,我一定让那个贱女人偿命!”
“啪”的一声,忍无可忍的利天云一个巴掌恶狠狠的扇在了罗小凤的脸上,将罗小凤打的歪倒在地上。
罗小凤捂住通红的脸颊,不敢置信利天云居然敢打她,要知道结婚这么久以来,这个家一直都是以她为主导的啊。
呆愣了片刻之后,罗小凤就像是个疯婆子一样扑了上去,对着利天云又抓又踢又打,虽然女人的力道并不如何大,但是很快,李天云脸上就多了几道血红指甲印,被破相了。
利天云逮着间隙一把将发疯的女人推倒在地,怒声咆哮了几声,这样子的他,外人是从来没机会见到的,就连罗小凤也是第一次。
罗小凤被吓的傻了,又是心疼又是委屈,恨不能将这个负心的陈世美千刀万剐,她盯着利天云看的时候眼神更是怨毒,只是,却是安静了不少。
利天云手指哆嗦的再度抽出一根烟点燃,深呼吸一般的吸了两口,看一眼倒在地上披头散发狰狞如厉鬼一般的罗小凤,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如若不是罗小凤有一个好父亲,而他对罗家还需要多多依仗的话,像是罗小凤这样的女人,虽然有几分姿色,但是他还是不会多看一眼。
这些年来,因为这层关系的缘故,他一直都忍辱负重,暗中壮大自己的力量,而且,他隐忍不发的计划,很快就要实现了,却没想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出现漏子,而这个漏子,还是这个女人亲手导演出来的。
如若没有外人在场也就罢了,可是偏偏该死的被陈黛儿给看到了,这不由不让利天云怀疑是一次彻头彻尾的阴谋,可是他没有丝毫的证据,而罗小凤的弟弟,也的确是被张丽亲手杀死的,那个可是他挚爱的女人啊。
“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连我爹地都从来没打过我的。”罗小凤捂住脸,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的神情极为悲戚,只是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外人却是无法看出来。
利天云眉头微微蹙着,按捺下性子缓缓道,“这件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如果你真的存心将事情闹大,不止是我完了,就连罗家也要跟着陪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弟弟白死了吗?”罗小凤冷哼一声,“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维护那个狐狸精?”
利天云暗骂一句白痴,别人都说女人胸大无脑,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明明是个飞机场啊,怎么脑子也这么不好使,还说什么是国外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估计是西太平洋学校毕业的吧。
只是,再不满,这个时候,还是必须先将罗小凤稳定下来再行后事,对陈黛儿的手段,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通过利修竹的那层关系,利天云还是多多少少了解一点的。
对于一个被利修竹评价为恶魔的女人,就算是他再傻也不敢小看,而眼前这么一个大好机会,陈黛儿又怎么可能放过,这年头本就没什么人雪中送炭,落井下石的人倒是多如过江之鲫。
“我知道你心里恨,难道我都不恨吗?这件事情我可是要比你更加为难,我现在处于这个夹缝当中,两边不讨好,两边不是人,难道我不难过。”顿了顿利天云接着道,“可是如若你将这件事情闹上警察局闹上法庭,对你,对我,对罗家又有什么好处?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会有人趁机对你我,对罗家发难吧。”
“我不明白。”罗小凤狠狠的道。
利天云叹了口气,果然是白痴啊,不过他还是道,“这是一个圈套,你现在钻进去了,代价就是你弟弟死了。”
“放屁!”
利天云吐出一口烟圈,呵呵笑了笑,“当然你也可以当我是放屁,只是到目前为止罗家都没什么行动难道你也看不出一星半点,对手就是想通过这个圈套将我也拉下水,将罗家拉下水,作为扳倒利氏的垫脚石啊。”
罗小凤笑了笑,颇有几分鬼气森森的味道,“利天云,你倒是好口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