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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变!
、第62章
“少爷;前方有人打斗。qqxs。cc”侍卫上前,面色和声音都带着严肃与沉重,听起来可不想是普通的劫匪。
岳筱辰心情很不好;脸上的表情却是难得的温柔,甚至往火盆里放冥纸的动作都一如刚刚的频率;不快不慢,只是,浑身上下的寒气不要命地往外放;一双眼睛看着前方,慢慢地充斥着仇恨。
“我已经看见了;”岳筱辰如此说道;那么多人围攻一个人;看着那一身白衣;上面一道道的鲜红,不断地增多,扩大,是不是父亲当日也是这般,狼狈地想要躲过那些凶狠无情的刀剑。
想到这里,岳筱辰心头一痛,“拦住他们,至少现在,我不允许他们打扰父亲的安宁。”
可是,那些都是江湖人,朝廷与江湖一向是两不相交的,侍卫想这么说,然而,看着岳筱辰一脸的决绝,似乎想将前面的黑衣人千刀万剐的模样,他清楚,岳公子恐怕想象成曾经对他父亲下手的那些人,“是,少爷。”
也正是如此,侍卫想要劝岳筱辰离开的话并没有说出口,而是示意暗卫保护好岳筱辰,他则带着明面上的几个侍卫上前,在离着岳筱辰一百米的地方挡住那一群人。
“站住,要打要杀去别的地方,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领头的侍卫冷着声音面无表情地说道。
本来打得很起劲的黑衣人对于突然杀出的程咬金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们的眼里闪烁着兴奋,只要能够将这人杀死,那么,他们林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就肯定能够超过司徒家,成为武林第一世家。
这是他们好不容易才等到的机会,又怎么可能因为这莫名其妙的话而放弃。
白衣人本以为来的是帮手,可眼角看着这些人一身的杀气,却又站得笔直,一举一动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因此,他觉得这些人应该不是江湖人。
薛如风看着那一伙人只是瞥了他们一眼,随后继续打斗,甚至比刚才更加快的速度朝他们这边而来,眼睛一眯,满脸的肃杀,腰间的剑唰的一声拔了出来,站在他身后的人以同样的速度,整齐地拔剑。
“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打扰到公子,”薛如风声音冷硬,“如有上前者,杀。”
“是,”同样冷硬整齐的声音,滚滚杀意朝着离他们已经不足十米的一群人而去。
可对面的那些人或许是仗着艺高人胆大,他们很清楚,这些人的功夫虽然不错,可却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也只是嗤笑一声。
对于实力上的悬殊,不仅仅是黑衣人明白,薛如风也清楚得很,眼睛仔细地看着那些人的招式,想着身后祭奠他父亲的岳公子,最好不要杀人结怨,不但打扰到岳公子,还会给少爷添麻烦。
“大康林家,还有这位公子,我不想知道你们有什么恩怨,”薛如风声音威严而冷酷,“不过,希望你们想清楚,今天你们若再敢上前,那便是挑起朝廷和江湖的恩怨,即便林家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可要将你们赶出大康,还是轻而易举的。”
很明显威胁的话,可那些黑衣人却不得不停下动作,“你们是什么人?”
“将军府,”薛如风亮出自己的腰牌,“识相的就应该赶紧离开。”
那黑衣人没想到对方来头还不小,也是,若不是背景强大,说话又怎么敢这么强硬,只是,他们部署了这么久,费了好些功夫才让司徒飞中计,这么放过他,实在是不甘心。
于是,看着薛如风他们的眼里有了杀意。
“哼,别想着杀人灭口,我们虽然说不一定能够打得过你们,要离开一两个还是轻而易举的。”薛如风感受到对方气息的变化,冷笑一声,十分肯定地说道,“再说,你真觉得我们一点后手都没有么?”
江湖人也有阴谋,心机,可是,更多的时候,他们更愿意用手中的武器来解决问题,而在他们的眼里,朝廷的人一个个都是最狡诈的狐狸,一颦一笑都充满着算计,与其说江湖人和朝廷进山会不犯河水,倒不如说江湖人忌惮朝廷中人的心机,而朝廷之人也忌惮江湖中人那变态的武艺。
虽然说江湖上也有因为仇杀一夜被灭门的,可到了他们林家如今这样的地位,这种事情基本不可能会发生,但是面对朝廷就不一样,他们就是再厉害,大军压境,那么,就想对方所说的那样,整个大康都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于是,在杀司徒飞和林家之间,黑衣人咬牙切齿地选择了后者,想到以司徒飞的功力,最多半个时辰,软筋散的功效就会过去,到时候情况肯定会反过来,他们成为被虐杀的一方。
所以,黑衣人只得用司徒飞气数未尽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随后恨恨地瞪了一眼司徒飞,当然对于薛如风也没有好脸色,“我们走!”这话说得极其悲愤。
看着离去的林家任,司徒飞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为了抵制药物而长时间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瘫坐在地上,转过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挤出一疲惫却温柔的笑容,“多谢。”
只是,薛如风却看都未再看他一眼,而是将剑回鞘,给身后的人一个眼神,那些侍卫一个个就如同木桩子一般,站回自己的岗位,“别耍花样!”薛如风知道这人如今没力气离开,却也没有放松,而是以同样木桩子的模样站在他身边,一脸的严肃,整个人都处在高度防备之中,只要对方稍有动作,他会在第一时间解决。
司徒飞笑容变苦,视线已经开始模糊,本想就这么晕过去的,只是,当他看见清幽的小道上,那抹倔强地跪在那里的身影时,心头一震,眼睛便再也没有离开过。
岳筱辰这一待就是一天,直到天色阴暗下来,才站起身来,可是,跪得太久的腿早已经没有了直觉,刚起身就倒下去,电光火石之间,薛如风感觉到自己身边一抹白影闪过,这样的轻功,让他心惊不已。
而被扶着的岳筱辰更是心跳如雷,两只手臂可以轻易地感受到对方手心的温暖,他觉得自己仿佛再做梦,同样的白衣,同样的发式,就连脸上的笑容,眼里的担心都那么的相似,他甚至有些魔怔地在想,难道是父亲见自己过得太辛苦了,替自己找来的。
司徒飞看着对方顶着自己发愣,那精致得不像话的脸上微微有些红晕,本来就不小的眼睛睁得更大,“你没事吧?”问话的语气都带着笑意。
岳筱辰再次一怔,他拼命地想要告诉自己,不要再乱想,可那声音,那说话的语气,跟父亲何其相似,嘴唇颤抖了许久,想要确认的话却依旧没有问出口。
“少爷,没事吧?”薛如风冷硬的声音立刻让岳筱辰一瞬间清醒过来,一把推开,有些恼羞刚刚自己的失态,立刻便恢复了巨人千里之外的神情。
“无事,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岳筱辰冷着脸,忍着疼痛,细细地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转身离开。
对于岳筱辰的变化,司徒飞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那离开的人,想要开口,却因为刚刚强自运功,吐出一口鲜血来,随后,“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听见后面的想动,岳筱辰其实是极不愿意回头的,可终究还是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倒在他待了一天的地方,一动不动毫无生气,父亲当日是不是也是这般,没人管没人问。
强压住心头的疼痛与悲伤,冷冷地说道:“带上吧。”心里叹气,即使知道对方可能是大麻烦,他终究做不到无动于衷。
薛如风一愣,“是,”不过,却也没有多问。
康城这边,因为突然出现的一个大美人而变得热闹起来,这个大美人上蹿下跳,蛮不讲理,可在众人眼里,她依旧美丽可爱得紧,甚至因为采花贼所引起的恐慌都因此淡了不少。
“老大,怎么还没有动静啊!”李东冉拿着美人扇,婀娜多姿地走在大街上,端着高傲的神情,嘟起诱人的红唇小声地向岳小雅抱怨。
“再等等,不要着急。”岳小雅依旧腆着谄媚的笑容,那模样,即使是众人看了许多次,依旧没有习惯,还是觉得那个优雅,淡然,自信的老大好啊。
不过,没有男扮女装的陈洛等人也不好过,这些天被李东冉光明正大地指使得团团转,明明一个个都是少爷的命,却做着小厮的事情,特别是这小厮还遇上一个难缠的主子,每一天他们累得跟狗似的就不说了,还有看李东冉那一张得意的笑脸。
陈洛不止一次抱怨,他是眼睛瞎了才会认为李东冉扮女装漂亮得很。
“真的?”邓家轩是五个小厮中最不累的,不过,时常会被李东冉调戏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因此,他迫切地希望能够早日结束这样的日子。
“小轩轩,”李东冉修长的食指勾起邓家轩的下巴,拇指不停地在他脸上磨蹭,眯起眼睛妩媚一笑,过路的行人顿时呆住了,而被调戏的邓家轩整个人都红了。
看着这样反应的邓家轩,李东冉是很有成就感,随后,娇蛮地怒斥,“滚一边去,本小姐跟管家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于是,被吼的邓家轩傻眼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其他人都只能在心里同情一下邓家轩,“好了,走吧。”
“老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李东冉边走边说。
“小心些,也就是这两天了,若我没估计错,你已经被盯上了,只是因为我们这一行人出现的时间太过凑巧,”岳小雅微微挽着腰,慢李东冉小半步,迈着频率快速的小步子,“如今我们要跟他比的就是耐性,那样的变态是不可能突然收手不干的。”
李东冉点头,心里有些紧张,却更加兴奋,行事倒是越发的稳重起来,没有一丝的破绽。
“半个月了,那个采花贼可真有耐心,难怪梓涵会损失那么多人,脑子不简单啊。”康兆业感叹道,“你们跟着岳木兰又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的人物。”
黑衣人摇头,现在已经能够接受那么一个大美女竟然是个男人的事情,只是,“那李东冉太过美貌,每日出门周围都有很多的男子为了看她而默默跟着,所以,并没有发现。”
“不要放松,那采花贼这么久没有动作,也再没有遇害者,要么是他突然良心发现洗手不干,要么他就是已经锁定了李东冉这个目标。”康兆业笑着说道。
“属下不认为会有第一种可能。”黑衣人眉头一挑,那样的人会有良心吗?
“朕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不要放松警惕,”康兆业笑着说道:“好好保护他们一行人,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朕要看看岳木兰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是,”黑衣人恭敬地说道。
又过了几日,连续了好久的晴朗天气终于结束,天阴沉沉,云层很低,岳小雅一行人依旧孜孜不倦地开始他们的钓鱼计划,皱着眉头看着天气,“我有预感,与那畜生较量的日子就在今天。”
“恩,”李东冉点头,他也感觉到了,今天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
“大家都小心些。”后面的五人低眉掩去眼里的兴奋,期待已久的日子终于来了,薛吉和薛祥也松了一口气,若是那该死的采花贼再不出现,他们就要顶不住了,虽然少爷一直没有找他们问话,可薛意看着他们的目光总让他们觉得少爷已经有所察觉。
“你说什么?”康梓奕此时正在军营苦哈哈地j□j练,这还不到一个月,他就黑了不少,当然,也强壮了不少,什么美男,全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想念家里那些细皮嫩肉的美男们,可不是眼前这一个个留着臭汗的肌肉男,看着莫崖急匆匆地赶来,听着他在自己耳边所说的话,一张满是怨气的脸从震j□j怒气,“简直是胡闹,给爷请假,说爷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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