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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轻轻松松将他打入地狱。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陌桑回到自己的公寓之后也是一夜未眠。这一夜她想了许多。脑子里好像有两个喋喋不休的小人儿,一个不停地帮她回忆奶奶对她多好,另一个替厉子渊当起了说客,把厉子渊为她做过的一切列得明明白白。
她有些不服气:“他如果真的在乎我,怎么会对我不闻不问两年?”
一个陌生的声音反驳道:“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去问他呀!”
陌桑沉默许久,咬着嘴唇摇了摇头。他怎么样,与她已经没有任何干系了不是么?可是——如果真的已经把他放下了,为什么她还会主动送上门去?她明明知道自己和厉子渊不可能这么简简单单就结束了,为什么还会去“夜色缭乱”?
难道真的是她所说的那样,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不——她已经空窗两年了,如果真的想做,圈里圈外身材好长相出众的男人多了,她没必要非要跟厉子渊做。
她觉得自己心底隐隐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可是她死命阻拦着,不想让真相浮出水面。因为她不敢承认——她还不可救药地爱着他。
因为爱,才会情不自禁地在他怀里沉沦。
那么——他呢?他为什么会这样对着她死缠烂打?瞧他那性急的样子,难道也是两年没有做过?
不,不会的。几乎是一冒出这个念头,陌桑就自嘲地弯了弯唇角,暗笑自己的自以为是。怎么会呢?像厉子渊那种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可能会为一个女人守身那么久?
陌桑甩了甩头想要忘掉今晚的一切,可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她也是人,不是机器,她没法在经历了这样的夜晚之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的温柔是最致命的毒药。她想自己这一生已经无药可救,无论是与他重归于好还是就此天各一方,全都是绝路。
既然只有一线之连,不如便从此断了吧。
如果陌桑很闲的话,她可能还会一味纠结下去。可是童言没给她这个机会,第二天就把顶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陌桑拉去了公司做造型。
“第二张专辑的歌曲和编舞还在筹备中,现在一辑的初期宣传基本结束了,你每天的任务就只有上综艺节目和拍广告,实在太轻松了些。”童言拨拨刘海,十分干练地递给她一叠剧本:“我把那些不值钱的小广告都给推了,接了个挺有潜力的偶像剧,你看看怎么样。”
“毛?”陌桑眨眨眼,“让我去演戏?可是我——我完全不会啊?”
童言淡定地点了点头,仔细端详着她的脸道:“长得这么好看,不走偶像路线多可惜?你放心,看看剧本你就懂了,不需要多少演技的。”
陌桑半信半疑地翻开剧本,直到造型做完,她终于看完了一小半。她抬起头深深地意味深长地看向童言:“姐,这部偶像剧的潜力在哪?”在她看来就是个狗血天雷小白三俗剧好么。
童言轻咳一声,正色道:“这剧的魅力,就是让你觉得自己智商还挺高。”
“噗!”陌桑到底没忍住,喷了童言一脸血。
童言很是淡定地抹了把脸,拉起陌桑雷厉风行地下令:“走,咱们去见见投资商。”
“不是吧,这么快就定下来了?”陌桑忽然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演啥?”
“女一号呗。”童言理所应当地答道。
陌桑暗暗吃了一惊,小心地问:“那男一号和女二号是谁?”
“男一还没定,女二是周睿雨。嗯,那丫万年女二。”
“周睿雨?她出道比我久,背景比我牛,为什么她还是女二?”
“她胸是假的,下巴是削的,脱光了还不如你,这剧女主角是个倾国倾城大美人,你说为啥不选她?”童言有些不耐烦地抓起陌桑的手包塞给她,凶巴巴地嘱咐了句:“记得颜陌涵教你的成名秘诀哈,给姐装好咯!”
陌桑呆了一呆,跟着童言站起来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她脚步一顿,微微皱起了眉,有些狐疑地说:“童童姐,你不会想把我卖了吧?”
童言一怔,随即干笑两声,摆摆手道:“怎,怎么会,咱俩谁跟谁啊!”说着还冲她抛了个媚眼,刚才的完全侧漏。
事实证明,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童言那张破嘴。陌桑一走进会议室,就看见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许丞。
真是冤家路窄啊。
陌桑一点应付他的心思都没有,转身就想走,却猛地被人拦住。
许丞微笑着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陌桑觉得那笑容有些让人头皮发麻。直觉告诉她,许丞已经不是两年前的那个少年了……
“桑桑,这么久不见了怎么一看见我就跑啊?”许丞笑眯眯地看着她,漂亮的眼睛里蕴着深深的笑意。
陌桑深吸口气,忍住不悦挑眉看他:“你从良了?开始玩脑残偶像剧了?”
“说的这么难听干什么?”许丞脸色不变,只是笑容忽然掺杂了几分苦涩:“这次我只是负责投资,并不是导演。”
陌桑觉得什么地方有些古怪,可是她一时间却说不上来。她正犹豫不决的时候,童言忽然过来拍了拍她的手,在她耳边十分亲和地低声说:“既然你的内心已经强大到可以承担过去的一切,为什么还要拒绝和他合作呢?”
她犹豫了许久,最终长叹一声,还是点了头。是,童言说的没错,一切都过去了,她也该放下自己的心结了。
放过自己,也放过他们。
可是事情远远没有她想象的这么简单。
签完合约以后,童言推掉了她接下来的日程,带着她驱车前往一个陌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地方——厉子渊的家,住着他父母的那个家。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放结局,或许会有番外~
☆、所谓终章
Chapter 40
车里很安静,童言默默地开车,陌桑默默地看风景。童言一向话唠,这回却没说要带她去哪,陌桑便乖乖地闭嘴不问,等童言耐不住性子主动说。
几年相处下来她果然是了解童言的,没过多久就听她在旁边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最近许丞的父亲在和厉子渊他老爹竞争一个位子,你听说了么?”
陌桑怔了一下,淡淡道:“没有。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许丞的爸爸官职背景比厉家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他没有胜算的吧。”
童言忽然冷笑了一声:“是啊,就是没有胜算,所以才会做出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陌桑闻言不由地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她隐约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有关,心口莫名就有些慌乱。她下意识地捂住心脏,突然心慌得不得了。
童言余光瞥到她这个模样,突然又开始不正经,一脸悲痛地说:“桑桑啊,你要挺住啊!”
陌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那种心慌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童言真是个开心果,也不知道现在这些男人是什么眼光,为什么童言这么好的女人都不赶紧娶回家。
这个想法在到达目的地后烟消云散。陌桑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别墅,简直得不得将童言撕碎。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童童姐,你知道我最讨厌这个地方……”
童言被她阴森森的表情吓了一跳,但还是大着胆子上前拍了拍她的肩:“亲,你相信我,进去你不会后悔的。”说到这里,她忽然正色起来:“天下有那么多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不就是因为那什么狗屁误会么?就像我和钟少——唉,不说了,快进去吧。”
误会?什么误会?
奶奶是他害死的,这是连厉子渊都承认了的事实——还会有什么误会?
她咬了咬唇,抬起头看向童言,眼中不自觉地带了一丝水光:“童童姐你知道么?我这一生最耻辱的事情绝不是有一个贫寒的出身,也不是做他们口中的戏子伶人,而是——我竟抱着一丝可耻的希望,和他们的好儿子,一个杀人犯去见他的父母!”
童言一愣,突然就说不出话了。两人在门口僵持了许久,忽见厉家的大门从内打开了。一个打扮雍容的贵妇人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厉子渊的母亲。
陌桑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感觉整个人都在发颤。等她回过神来转身就想走,却被人抓住了衣袖。
她回头看去,就看到厉母正一脸纠结地看着她。陌桑心头一咯噔,忍住甩开她的冲动咬咬牙问:“阿姨,叫我有事么?”
她话音刚落,厉母忽然腿一软歪倒在她脚下。陌桑着实吃了一惊,下意识地蹲下/身去扶她,没想到竟顺势被厉母死死抱住。
然后她就看到厉母开始流泪:“陌桑啊,我知道我们家人都对不起你,让你吃了那么多苦,可是——可是子渊他是真的喜欢你啊!”
陌桑冷淡地挑了挑眉:“他是喜欢玩弄我吧。”
“不,不是……”厉母拼命摇着头,一时间声泪俱下:“如果他不是真心的,就不会为了给你报仇跟自己人动手,还在国外的病房里躺了整整一年……”
“你说什么?”陌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反手抓住厉母的肩膀,一颗心好像悬在嗓子眼上:“厉子渊受过伤?怎么可能——”话一出口,她就怔住了。重逢以来,她似乎都没有正眼瞧过他。就连昨天晚上唯一的一次欢爱也是在黑暗中进行的,她什么都看不见。何况以厉子渊的自傲,就算是受了伤也不会让她知道的……
她想开口说话,可是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了似的,卡得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如今他又为了你和许家的人拼命,旧伤复发,伤口还感染了……现在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总是念叨你的名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不该故意说那些话逼你离开子渊,可是,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厉母抹了把眼泪,眼中写满了后悔和绝望:“求求你,颜小姐,你去医院看一看子渊吧,他,他真是太可怜了啊!”
陌桑沉默许久,忽然用力甩开了厉母的手。她眨了眨眼,不让睫毛上的水珠挡住自己的视线,低低地、一字一顿地说:“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字字如刀,一下一下地割在心疼儿子的厉母身上。陌桑知道自己这么说很不近人情,可是——他们当初不也是这么伤害她的么?为什么她就不能一点点地还回去?
何况决定不去看厉子渊,对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陌桑正要起身离开,童言忽然一把按住了她,沉声说:“陌桑,知道许丞为什么忽然会找上你么?因为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解释……”
陌桑心口一沉,只觉得心底有什么压抑了许久的东西即将破涌而出。她愣了一会儿,才说:“那他刚才为什么不说?”
她隐隐约约猜到自己为什么会是女主角了,一定是许丞为了捧她花了大价钱招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