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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连蔓儿连连点头,“哥,说没说租多长时间的?”
“爹说先租一个月。”五郎道。
马上就进腊月,然后就是过年。过年期间,山上的工程肯定得歇两天,这会影响他们的生意。连守信的意思,恐怕是想先做一个月,然后看情况,再决定是不是干下去。因此先租一个月,免得浪费钱。
可是,如果生意好,过了这一个月,那房子他们还能不能租的到,可就难说了。到时候如果他们要继续开早点铺子,就不得不另外建房。建房期间当然做不了生意,就是房子建成了,也要面对已经成熟起来的竞争对手。
连守信本质上还是个庄稼人,庄稼人种庄稼,只要看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可以。可是做生意,竞争是残酷的。
有一些风险还是要冒的。丢掉几串钱,总比将来丢掉几十、几百两银子要好。
“一个月太短,咱要租,就租长一些。”连蔓儿想了想,就道,“咱租一年吧。”
连蔓儿就去柜里面取钱。
“开张的日子给咱算了没?”张氏问五郎。
“算了几个日子,最近的是后天,这个怕来不及。然后就是月底,再然后就是腊月初八。”五郎道。
腊月初八肯定太晚了,就是等到月底,张氏也觉得等的时间太长了。至于后天,又似乎太急,不知道预备不预备的来。
“娘,咱先去看看房子,要是有可能,咱就争取后天开张。”连蔓儿取了钱,看见张氏正在犹豫,就说道。
“就这么办。”连蔓儿的话正和了张氏的心意,她立刻就点头道。
一家人收拾齐整,就往外走。
“蔓儿姐,我也跟你们去行不?”连叶儿道,对于连蔓儿一家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每天都过的热热闹闹的,连叶儿看在眼里,心里特别羡慕。“我能帮着干活。”
“行啊。”连蔓儿笑着点头。
一家人锁了门,顶着飘飞的雪花就往土地庙来。进了土地庙的大门,元坛就跑来将他们迎到后面的禅房里。
连守信正和善远老和尚相对坐着说话。连蔓儿走上前,就和连守信说了房子要租一年的打算。
“善远师父,你看,我们租一年行吗?”
第一百七十三章 开业大吉
善远是一个身材矮小,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说话的声音不高,语气和缓。
“一年啊,是不是太长了?守信啊,那屋子空着,也没别人要用。你想租多长时间就租多少时间。”善远道。
老和尚这么说,其实就是不反对了。
“那合约上就这么写,租期一年。”连蔓儿道,“我们先付两个月的租金,以后就按月付钱。”
“不急,不急。”善远呵呵笑着说。
“那就先写个合约吧。”五郎将笔墨纸砚放到桌子上摆好。
“是啊,”张氏比较心急,“善远师父,咱把合约写了,我们去看看房子,也好打扫打扫收拾收拾,要是来得及,我们打算后天就开张。”
“乡里乡亲,合约写不写都行,我信得过你们。”善远道。虽然是和尚,但是他却并不自称老衲。看来小坛子不像和尚,是有渊源的,连蔓儿心里想。
“纸笔都拿来了,那就写吧。”连守信道。他做了几桩生意,已经习惯了用合约来保障和约束双方的行为。
这合约由谁来写那?连蔓儿的目光转向五郎,五郎的脸就是一红。他虽然很努力,可学着念书写字的日子太短了,写合约还不行。连蔓儿便又将目光转向善远。
“我的字可拿不出手。”善远摆了摆手,“你大哥在家不?哦不在家。那就让你爹来写吧。”
连蔓儿想了想,连老爷子确实是合适的人选。即便他们能找到别人写合约,但是不请连老爷子到场,落在同村人的眼里,怕是会有不利于他们的说辞。
“那我去请我爹过来。”连守信的话似乎是对善远说的,其实是在询问张氏和几个孩子的意见。
“娘刚才还说,要答谢住持师父给咱选日子,要预备一顿饭。就是不写字据,也要请我爷来一起吃饭。”连蔓儿道。
连守信看着张氏露出十分高兴的神情。
“这是件大事再把里正他们都请一请吧。”张氏就和连守信商量,还要请谁一起来。
村子里,每家有什么大事,比如上次连守信分家,一般也要请上里正,还有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人物到场。
“大师父,”连蔓儿就和善远说话,“酒席就摆在庙里,大师父把屋子的钥匙给我们吧,我们就在那屋做饭做菜。”
“好好,好。”善远连说了三个好字,却过了一会,才想起来招呼元坛拿钥匙。
“师父,我领他们去看房子。”元坛拿了钥匙就道。
“好,你去吧。”善远答应了。
一家人分作两拨,连守信和五郎去请连老爷子、里正等人,张氏、连蔓儿、连枝儿和连叶儿还有小七随着元坛就往门房来。
土地庙的门房共有三间,布置的不同于寻常庄户人家的屋子。从庙里面打开门进去,是一个灶间并排的两个大灶,两口大铁锅比连家的铁锅要大上一号。
灶间左右各有一扇门,通向两个房间。
灶间的右手是一个小间,里面有一铺土炕,与外面的灶台相连,炕上铺着苇席,有的地方已经破了。屋内并没有别的摆设。这本来是供看庙门的人住的,只是这庙香火不盛,也就没有和尚来这里住了。
灶间的左手,是一个宽敞的大间。
这间屋子没有炕只靠着墙壁摆放着一些桌子板凳之类的东西。这间屋子中间还有一扇门打开门,外面就是通往青阳镇上的那条官道。
连蔓儿将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心里很高兴。这个大间里摆上桌椅,用来接待来吃早点的客人。灶间自然就是厨房,还有旁边那个小间,可以做他们的休息室。这房子非常适合来做早点铺子,根本就不需要改,只需要打扫一下。
三个房间里都有一层薄薄的尘土,一看就是有段时间没人住,也没人打扫过的样子。
“这屋子没人住,”元坛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师父没让人打扫,我就一个月来打扫一回。……我这就扫干净,很快的。”
元坛说着话,就拿起靠在灶台旁的笤帚,开始打扫了起来。连蔓儿没跟他客气,又让他拿来抹布,提了水,张氏立刻在灶下点火烧热水。
水还没热,连守礼和赵氏就来了。连守信回去找连老爷子,他们才知道连守信要开早点铺子,就忙着过来,看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
都是勤劳惯了的人,不用人说,眼睛里就有活计。连守礼拿了笤帚,和元坛一起打扫,赵氏就将另一个灶下的火也点起来,帮着张氏烧火。
“爹还没来?”张氏问道?
“爹和老四一起去请里正他们了。”赵氏就道。
很快就烧好了两锅热水,张氏、赵氏、连枝儿、连蔓儿和连叶儿都拿起抹布,门窗、桌椅板凳、灶台上下,将能擦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连蔓儿又叫了小七和她一起,仔细查看屋里的桌子和长凳是不是能用,并清点数目。
他们租借的就包括这些东西,一会要在合约里写明才好。
“这些桌子和长凳怕不够吧?小坛子,还有碗筷啥地,在哪那?”连蔓儿就问元坛。
“都在后面库房里,我跟师父说一声,给你们搬过来。”元坛道。
元坛就跑去和善远说了,善远又叫了两个和尚,打开库房,将些桌椅板凳、碗筷等什物都搬了过来。
连蔓儿就挑完好的留下,清点了数目,交给赵氏等人去擦抹清洗。
等到连守信、连老爷子和请的人陆续到来的时候,这三间门房已经被连蔓儿他们收拾出来了。
大间里的桌子、凳子摆放的整整齐齐,中间留下人通过的空间。灶间靠墙依次摆放好了水缸、菜板、面案,旁边是叠放在一起的木桶、木盆,再旁边是洗的干干净净的几盆碗筷。然后是小间休息室,炕上已经铺上了五郎刚从家里带来的一床褥子,旁边还摆了一张矮桌。地当间摆了一张方桌,旁边放了四张带靠背的木椅子。靠墙的位置还安放了一张高几,上面被连蔓儿放了一个胖墩墩的粗瓷瓶,是她在和尚们送来的杂物中挑出来的。
有限的条件,能布置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连蔓儿对自己布置的房间,感觉比较满意。
“可惜没有花。”连蔓儿自言自语地道,如果有花,放进瓷瓶里养着,给这个屋子增添一点优雅的美感,那就更好了。
“再过几天就能有。”元坛是个热心肠,忙前忙后,跟忙他自己的事似地,“庙后面有腊梅,就是还没开花,花骨朵都没几个,得再等几天。”
“是吗?”连蔓儿有些惊喜。
“蔓儿,你要摆花啊。”连蔓儿和元坛说话,被走进来的连守信听见了。“我咋看这个不像花瓶,好像是腌鸡蛋的坛子。”
连蔓儿黑线,心想,她这个爹就不能不这么老实吗,就不能不总说实话吗?
连守信说完话,还哈哈笑了起来,完全没感受到连蔓儿的怨念。
“这个位置好。”张氏也走了进来,站在高几前上下打量了打量,“咱正好请个财神,摆在这。”
对啊,财神,连蔓儿的双眼立刻亮了,她怎么没想到,开买卖铺子,最需要的就是财神。
“是该请财神。”连蔓儿点头。这时候,她的脑子里竟然完全没有想到迷信这两个字,而且也将要插花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连守信是来和张氏商量准备什么饭菜的。
“这个时候准备哪来的及。”张氏就道。
“那可咋办?”连守信听张氏这么说,就有些着急。
“爹,你别急,我娘和你闹着玩那。”连蔓儿就笑了起来。
“……多亏蔓儿给我提醒,在庙里,还有善远师父一起吃饭,不能动荤腥。这素席咱可做不好,刚才我们找人捎信给悦来酒楼的武掌柜,让他给送一桌素席来。”
张氏道,“我再煮一锅米饭,蒸上些馒头,就够了。”
“还是你们想的周到。”连守信笑道。
请来的客人都聚集在善远老和尚的禅房里,连蔓儿就跟了连守信过来,看写合约。合约由连老爷子执笔,写清楚了租期为一年,每月租金一串钱,租借的内容包括土地庙的门房三间,另外还有桌子、长凳、木盆、水桶、大海碗、中碗、竹筷等什物各若干。立约的双方,连守信和善远在合约上签字画押,然后是里正、连老爷子几个人作为旁证也在上面按了手印。
合约签好了,连蔓儿就先拿出两串钱来,算是预付的租金。
少顷,酒楼里的伙计送来素席,众人用过了饭纷纷散去。
休息了一晚,连蔓儿一家就忙碌起来,早点铺子里还需要再仔细收拾收拾,还要去镇上买酒晃,买面和猪骨、猪肉。纷杂的事情太多,一家人直忙到将近半夜,第二天,天还没亮,他们就又起来开始忙碌。
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冒出头来的时候,连蔓儿打开了早点铺子的大门。
连记早点铺子正式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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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万事开头难
连记早点铺子开张这一天,是个大晴天。连蔓儿将早点铺子的大门打开,就看见外面已经有了些人。有些好奇心重的人,正往这边张望。
早点铺子的门首,高高地悬挂着一个大红的幌子,正随着风轻轻摇摆。她们这是早点铺子,只供应馒头、包子和汤粥,所以只挂了一个没穗子的幌子。
正门上方还悬挂着一块长方形木匾,现在正用红绸子包裹着。
一家人从铺子里鱼贯走出来,五郎和小七一人举了一挂红纸包的鞭炮,听连守信说一声时辰到了,连蔓儿早就准备了火折子,立刻将鞭炮点燃,然后捂着耳朵跑开。
就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炸响,红色的纸屑被炸飞起来,然后又像天女散花一样散落在地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