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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说话你就少说,越来越五迷三道的了你。”连老爷子瞪了连守义一眼,训斥道。
“…,这我说实话,也不全是我的钱。我是朝老四家借了些钱”连守礼就道。
连守礼该房子,朝连守信借了钱,之后,抓的这三只小猪羔子,也是从连蔓儿家借的钱。
“借钱是借钱,这个我以后肯定还。老四家是没少帮扶我。”连守礼又道。
连蔓儿不由得暗暗摇头心想,连守礼真是太过老实了。
“三哥,你说这个干啥。咱各家是啥情况,谁是啥样的人品,这大家伙心里都明镜似的。你能盖起这个房子这周围十里八村的,谁知道了不竖大拇指。盖房子借钱这是常有的事。”连守信这个时候也开口道。
“爷,咱屋里坐吧。”五郎走上前,连继祖就自动退后一步,五郎就扶住了连老爷子的一只胳膊。
“三伯,咱请我爷上屋里,那屋里更周正。”五郎就对连守礼示意,让他也过来搀扶连老爷子。
这是连守礼家,今天连守礼做东,所以五郎这个时候第一个礼让的是连守礼。
连守礼有些犹豫地上前,连守仁一开始似乎还不愿意松开连老爷子的手,不过在五郎朝他的方向瞟了一眼后,连守仁不由自主地也让开了一步。
“三伯,赶紧扶着点我爷。”五郎又催连守礼。
连守礼这才上前,站在了连守仁刚才站的位置上,扶住了连老爷子的另一只胳膊。他脸上的表情似喜似悲,还有些患得患失。
五郎和连守礼扶了连老爷子,连守信紧跟其后,朝上房走去。张氏带着连枝儿、连蔓儿和小七让在一边,连守仁和连继祖也就不敢紧跟着,也闪到了一边。
蒋氏扶着周氏就走上前来。
“四婶。”蒋氏笑着向张氏打招呼,又一一跟连枝儿、连蔓儿和小七招呼过。
“赶紧进屋吧。”张氏说了一句。
蒋氏想要谦让张氏几个,可张氏几个都没上前,蒋氏就扶着周错往上面走,随后,张氏才和连枝儿、连蔓儿、小七也往上房走。
连守仁、连继祖等人这才也随后往上房走。他们并不敢紧随在张氏娘儿几个的身后,故意放慢了脚步。
这样,走在最前头的连老爷子一行,与走在最后的连守仁等人,就拉开了相当长的距离。
连老爷子正跟连守信和五郎解释。
“这一春,十几亩地,也没用我动手,都是他们种的。我就是不放心,每天跟着他们下地,看着点。
这干活啊,都比以前强多了。关键是这心思,是真的回过味来了。”
老宅现在共有田地三十亩,其中十二亩被连守信和五郎做主佃了出去,剩下十八亩地,则是由老宅的人自己耕种。
今年的春耕,连老爷子每天早起晚睡,将几乎老宅的人能拉到地里的都拉进地里去干活了。
刚才连老爷子说的都是实情,这次的春耕,连守仁和连继祖两个都是从头干到尾,虽然效率远远不及一般的庄户人,但却也没出什么幺蛾子,或者找借口不下地干活。
显然,前些日子的教训相当的深刻,他们还来不及遗忘。
这些,连蔓儿一家当然都知道,连老爷子今天特意又表白表白,是为了什么,她们也都心知肚明。
“几个孩子给老三帮工,都实心实意的。老大和老二也想来,是我没让他们来。
都老大不小的,整天圈在家里,也没别的地方可去。”说到这,连老爷子又叹了口气,这感叹的自然是无法说出口的,他为什么没让连守仁和连守义来帮工的缘故。“也就这,今天也没两姓旁人,让他们也跟着来看看。”
“老三盖房这是件大事。老四啊,老三和你不能比。老三他孤啊,多来几个人,面上也好看。再咋说,一笔写不出两个连字,这都是嫡亲的,以后老三有啥事,那就是一句话。”
连老爷子这是在向连守信和五郎解释,为什么他会带了这么多人来,尤其是为什么将连守仁和连守义也带来了。
连守信和五郎就都没说话,人都来了,连老爷子又这样说,他们现在能说什么那。
等进了上房,连老爷子又将东屋和西屋都看了一遍。连守礼这个房子是盖的很周正,不过,和这么宽敝的屋子相比,屋里的家具摆设就相当的寒酸了。
连守礼没置办新家具,东屋里,还是原来在老宅时的那两口柜,两三条板凳。这还是连守礼和赵氏成亲的时候置办的,一直用到现在。
至于西屋里,只摆放了连守礼做木工活的家伙事,更是一点家具摆设也没有。
连老爷子将这些看在眼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爹,以后家里的柜子啥的,我都打算自己个打。现在没来得及,以后肯定都有。”连守礼似乎也觉得屋子里太空旷了些,就向连老爷子道。
“好,好,有打算就好。”连老爷子说着话,就向斜坐在炕沿上的周氏使了个眼色。
周氏从一进门,就板着一张脸。不过,也不能因此就说,她今天不高兴。因为,除非是面对外面的来客,周氏惯常都是这样的一张脸。尤其是在儿孙们跟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她的威严。
当然,不能说周氏今天不高兴,也显然不能说她今天高兴。
连蔓儿甚至觉得,周氏今天的脸比往常更加阴沉。看她从一进院门开始,就四处打量,进了屋子,也是这样,还特意往犄角旮旯,存放小东西的地方多打窭了几眼。
而越打量,周氏的脸色就越黑。她斜坐在炕沿上,一只脚着地,看上去,就不太自在。
赵氏在周氏跟前打了个照面,就说要做饭做菜,一直待在外屋就不进来了。
现在,周氏接收到连老爷子的目光示意,抹搭了一下眼皮,就抬起手,掀起一边衣襟,从贴身的腰间解下一个布袋子拿在手里。
“老三啊,我们来也没给你带啥东西,这些银钱,是给你的。看着能置办点啥,你就自己置办点啥。”
连老爷子从周氏的手里接过钱袋,塞进了连守礼的手里。
连蔓儿这下更惊诧了,那钱袋看上去可不轻,连老爷子竟然舍得给连守礼这么多钱?周氏答应了?连守仁、连守义他们竟然都同意了?
第六百一十七章 谁比谁泼
连守礼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连老爷子塞了个布袋。等他知道这布袋是连老爷子和周氏送给他的钱,他的表情,就好像是手里捧着块火炭。
连蔓儿倒没怎么在意连守礼的反应,她的目光更多地落在老宅众人的脸上。结果她发现,除了连守义和四郎看那个钱袋的目光有些过于热切之外,其他的人,竟然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很显然,送钱这件事,在来这里之前,连老爷子一定都跟他们说了。
“爹、娘,这个钱,我不能要。”连守礼终于找回了他的声音,开口道。不知怎地,连蔓儿在他的语气中,竟听不出感激,反而是恐惧比较明显。
“爹,这个钱我不能要。”连守礼说了一遍,就将那钱袋往连老爷子手里塞。
连老爷子推开连守礼。
“老三,给你你就拿着。现在是我手里有,要是没有,你也不能埋怨我。这有了,你就好好收着。你正用的着。”连老爷子对连守礼道,“这些年啊,都苦了你们了。包括老四一家。不过,如今老四过的好了,用不着这个,我再给他,就没意思了,他也不能要。给你这个,你痛快地收着。该买啥买啥,好歹屋里再添置两件,省得人一进来,看着这个屋子空。”
“多少能帮你点,我这心里也能稍微好受点,算是完成一点儿念想吧。”连老爷子又幽幽地道。
连守礼见连老爷子不接这个钱袋,就走过去,略微弯下腰,将钱袋递给周氏。
“娘,这个钱你老收回去吧。你们二老,现如今,也没啥进钱的道儿。我这,不缺这个钱。”连守礼对周氏说话,比对连老爷子还要小心了些。
“给你你就拿着吧,来回推啥?我都把钱给你拿来了,我还能拿回去?”周氏语气有些激烈地挥开连守礼的手,一双眼睛咄咄逼人地直视连守礼。“老三,你抖索啥啊,你这是怕啥啊。这钱它咬你的手了?你怕拿了这钱,我们是能要求你咋样是咋的?”
“老三,你是不是怕我们要跟你过,要你养活啊?”周氏厉声问道。
“说啥那,这是?”连老爷子见周氏突然话题跑偏了,忙出声喝止道。
“你别拦着我。”周氏又朝连老爷子一挥手,“我是他亲娘,他从我的肠子里爬出来的,我把屎把尿,把他从小侍弄到这么大。我问问他咋啦?”
这么说着话,周氏在炕沿上挪了挪,两脚都离开地,坐正了身子。
周氏还是周氏,一贯的犀利,而不留任何情面。
“咱给老三来燎锅底,高高兴兴的事,你有啥话,你过后说!”连老爷子又对周氏道。因为怕和周氏吵起来,将场面弄的更加糟糕。连老爷子采取了迂回的劝解方式,而没有当面指斥周氏。
可惜,周氏今天似乎打定了主意,根本就不给连老爷子面子,只一声声地指着连守礼的鼻子责问。
“娘啊,不是,我不是。”连守礼急着辩解,脸都涨红了。
连蔓儿在旁边看的有些纳罕,周氏今天这闹的又是哪一出那。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所谓听话听音儿,连蔓儿略想了想,也就猜出来一个大概。
周氏,这是扎筏子,又在拿捏连守礼了!
周氏一共四个儿子,这么些年下来,又经历了连番的大变故,周氏的心里应该明白了。连守仁和连守义这两个,表面上对她虽然恭敬,好像很听话。但是这些,是有前提条件的。而且,她最擅长的那几板斧,对于连守仁和连守义这两个儿子,并不管用。
要说被她拿捏的得心应手,特别吃她那一套的,还是连守信和连守可惜的是,连守信已经一步步地离她越来越远,她再也拿不住连守信了。而且,连守信这一股的几个孩子都成长了起来,她不仅再不能拿捏住这股人,反而要在她们面前收敛声息。
对此,她肯定是不痛快,但是却实在无法改变。
连守礼一家也搬出了老宅,还自己建了这么一个大院子,五间大房。对于连守礼来说,这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不想法子拿捏住连守礼,连守礼就要像连守信那样,完全脱离她的掌控了。
所以,她必须要在今天这样场合发作连守礼,将连守礼重新拿回手掌心。
第六百一十八章 饭还吃不吃
“这成个啥样,成个啥样,快把她娘儿两个拉开。”连老爷子一边急着说道。
屋里的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上前来帮忙。不过,他们都是看见过连叶儿用斧子砍窗户的,知道连叶儿发起狠来,是下得去手的,因此就有些顾忌。
周氏见大家都围了过来就两眼往上一翻,喉咙里咕噜一声,身子也往后倒去。
“老太太,你要是厥过去,我这就拿刀抹脖子。我说话算话,我在下头等你。”连叶儿看见周氏这样,立即又说道。
在老宅里生活了那么多年,连叶儿也是了解周氏的脾气的。她知道周氏这是打算装晕倒。如果让周氏成功地这么做了,那事情就要不妙。所以连叶儿才适时地说了这样的话。
连叶儿的意思很明白,周氏要是装晕,她立刻抹脖子自杀。这样,即便是周氏,她也肯定会装不下去。周氏的胆子其实并不大。而且连叶儿还说了,自杀后,她会在下头等着周氏。
这就更吓人了。要知道,周氏可是很怕鬼怪,而且更怕死。
果然,连叶儿这样一说,周氏那往后仰的身子就顿住了。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周氏和连叶儿终于被分开,不过连叶儿的手里还是拿着那把菜刀。也不是说这屋里就没人能抢下这把菜刀,但是有能力抢下这把菜刀的人却都迟疑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