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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昶眼里快速的划过一丝诧异,狐疑的目光在她和佘映情之间转了个来回,似乎有些了然,“王妃严重了。若无其他事,微臣先行告退。”
说着,他又走到段天谌面前,恭恭敬敬的拱手,大步走了出去,竟是连佘映情再不看一眼。
“哎,孟昶',你给我站住!”佘映情惊呼,脚下步子一转,就要急匆匆的追上去。
闹出如此笑话,顾惜若脸色已经十分不好看,想也不想就冲青冥叱道:“给我拦住她!”
话音刚落,佘映情的面前就被面无表情的青冥堵住。
她愤恨回头,妩媚动人的脸上满是不甘不悦,“谌王妃,你为何让这个木头拦住我?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正好!我也不想去插手你这些破事!”顾惜若懒懒抱胸,斜睨着她,带着寻常女子所不能有的威严犀利,毫不留情的讽刺,“这里是谌王府,不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你若是嫌我多事,不妨直接离去,我巴不得耳根清静。”
老虎不发威,一个两个的,都把她当病猫了么
真以为她什么都不懂不管,连那两个荒淫无度的人夜半闹出的大动静都不知道?
如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非就是看中了这两人带来的好处。
不然,以她这样的感情洁癖,容得他二人如此放肆,而且还是在她的地盘上?
要知道,论起“占有欲”,比起段天谌,她的是至多不少。
偏生这两人还如此无所顾忌,没有一点客人的样子,气极之下,说出来的话,隐约现出一点雷霆之势。
佘映情为她如此不留情面的态度所气,抖着手指指着她,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谌王妃,你忘恩负义,想当初是谁救你出来的……”
顾惜若懒懒的靠在段天谌的身上,姿态闲适,说出来的话却是足够气人,“你也记得当初啊!那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当初你二人落到我手里,我又是如何大发慈悲不取了你们的性命么?你以为谌王府是什么地方,想要撒野就撒野,想要作乱就四处作乱么?青冥,给我把她叉出去!”
起初,她的语声还是极为和缓的,到了最后,话锋陡然转冷,面布寒霜,仿佛前一刻还是晴天万里,下一瞬就已经是电闪雷鸣雷雨交加,教人心生畏惧。
佘映情心尖儿不自觉的抖了抖,在她厉喝的那一刻,整个身子下意识就紧绷起来,一颗心紧紧提着,却忘记了自己该要说些什么。
直到青冥吩咐人将她架出去,她才猛然回神,挣脱开左右的束缚,脸上挂起一副讨好的微笑,“谌王妃,别生气啊!我这不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对你说了重话么?你如此大人大量,可千万不要计较才是啊!”
顾惜若冷哼了声,悠悠然的闭目养神,还真是看不出任何“大人大量”的模样。
佘映情顿时急了,狠狠甩开下人伸出来的手,笑吟吟的走到她身旁,只差没摇着尾巴做讨好状,“谌王妃,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出现今日这般情况,你就别赶我走了,好不好?”
她也看出来了,要想继续留在谌王府里,必须得征求到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女人的同意。
不就是看她不安分老实么?
横竖就是装一下而已,她打小就会,装装似乎也无关紧要。
否则,以她目前的窘态,带着一个男人在外面找吃住,也许不会被饿死冻死,但绝对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吃好穿好住得好!
由于一时的口角之争和一些本就无伤大雅的误会,从而失去了这样的好住处,这绝对不是她会做出来的。
顾惜若懒懒睁开一只眼,瞟了瞟她,对她的想法也多少有些了解,无视她渴望的眼神,直接闭上眼睛,继续沉默以对。
佘映情脸色有些微的僵硬,不过转瞬即逝,并没有对此感到沮丧,再恢复过来时,更显热忱,几可与天上太阳的热情相媲美。
“谌王妃,我忽然想起,你之前跟我提起的解药,并非没有办法拿到。你看,我总不能在外颠沛流离,若是影响了解药的寻找和制作,岂不是很可惜?”
所以,这就是要威胁她了?
顾惜若依旧闭着眼,不着痕迹的冷哼了声,并不就此做出任何明面上的回应。
佘映情早就领略过她的油盐不进,哀叹无奈之余,只能是继续陪着笑脸道:“谌王妃,你若是想知道此事发生的原因,我可以告诉你……”
“好!就这么说定了!解药和原因,我都要!”顾惜若霍然睁开双眼,打了个响指,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哪里有半点不耐的神色?
佘映情暗暗咬牙,可是为了不露宿街头,也不得不做出一些牺牲。
就这样吧!
决定已下,她再想到方才的抉择,只能是暗自苦笑不已。
“来人,带映情公主回去,好生伺候着。”顾惜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是满足不已,小手一挥,不容商量道,“映情公主,若是无其他要事,请安心待在客房里,好好研究解药想想缘由吧。王府内戒备森严,若是不小心将你当成了刺客,伤到了你,那可就不好了。”
佘映情虽万分不甘愿,奈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刻更是没有任何可以谈判的资本,恨恨瞪了她好半晌,才不甘不愿的随着下人离去。
顾惜若见状,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你想要知道什么,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何必如此麻烦?”一直静默当隐形人的段天谌终于开口,从旁边下人的手中拿过一件披风,体贴的披到她的肩上。
深秋的风凉入骨髓,许是见到她衣衫单薄,他又给她加了几件衣裳。
顾惜若满意的舒了一口气,握住他的手,淡淡道:“这个佘映情可不简单。若非她心甘情愿,你别指望能从她口中听出什么来。再者,对待这样的弱女子,你想怎么做?如苏紫烟那般对待?”
段天谌无奈摇头,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何必担心那么多?无非就是要个结果,何必在意过程如何?”
“我是可以不在意,不过有些过程,并没有咱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她别有意味的说了句,也没等段天谌发问,继而道,“对了,苏紫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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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王氏有问题
“对了,苏紫烟去哪里了?”
顾惜若回头看他,清丽绝尘的面容上布满了疑惑。
自苏紫烟失踪到现在,也不过是几个时辰,就凭谌王府手下的本事,此刻也该获取到准确的消息,甚至是已经将苏紫烟带回来了的。
如今,她却没有听到一点儿风声,莫不是情况不大妙?
“别多想,你该对我有信心的,”段天谌轻柔抚平她眉间的褶皱,揽着她的肩头,缓步往前走去,“昨晚,在得到苏紫烟失踪的消息后,我已经让青渊暗中追踪。怎么说,苍京也是咱们的地盘,要追上人,还是比较容易的。”
顾惜若立时顿住了脚步,既如此,为何不将苏紫烟带回来?
“青渊本来就要带苏紫烟回来的,不过中途出现了一些意外。”
段天谌带着她,漫步于王府那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路旁尚未被祸及的秋菊色彩缤纷,开得烂漫无比。
馥郁的香味氤氲在深秋的凉风中,拂过鼻端,教人心醉。
顾惜若深呼吸了一口气,也不开口追问,任由他携着自己,惬意舒缓的走着,摒弃多余的想法,心中皆是一片平静。
“途中,青渊发现,带走苏紫烟的人,武功高强,训练有素,最后证实,这些人来自东梁国。”
又是东梁国!
顾惜若拧眉不解,偏着小脑袋,下意识就问,“你是怀疑,佘煜胥对苏紫烟动了手脚?”
“谈不上。”段天谌摇头,“咱们的人曾与佘煜胥的人接触过,多少都了解到对方的些许底子。佘煜胥的手下,有如天字鹰号那般的勇猛气势,也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宵小之辈,可从来都没出现过,如此次这般整肃有序手起刀落的人。是以,我怀疑,此次的事儿,跟佘煜胥并无任何关系。”
还有一点,他也没跟她提起过——
那就是,自从上次苍京城外的那场战斗后,他的父皇就以身犯险,将佘煜胥狠狠算计了一番。
许是算准了佘煜胥的动机和部分行动,他的父皇就以自身为诱饵,提前与顾硚商量好了应对之策。
可以说,沧州山林里潜伏着的兵马,便是他那个父皇对抗佘煜胥埋伏在苍京城外兵马的筹码。
后来虽发生了些许变故,沧州兵马的接掌者变成了他的小妻子,可依旧不影响他父皇的行动——
将佘煜胥在苍京城内的一应力量,悉数清除干净。而苍朝皇宫地下那错综复杂的地道,就是此次行动的重中之重。
对那次行动,他并未提前知晓,而是在得到顾硚离开护国寺却暗中命人将药草送回玉府的消息时,前通后穿,终于得出来的结论。
犹记得,当时还为他这个父皇的心智和胆气震撼了一把,深入想下去,竟也发现自己这个父皇的深不可测——
当年的事儿,发生得太突然,以至于被佘煜胥趁机钻了空子,得以在苍朝皇宫里来去自如。
他这个父皇,是何等精明的人物,纵然佘煜胥做得再隐秘,也会有所察觉,从而做出相应的防范措施。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在知道了这样真实的情况后,他的父皇还能如此安之若素,忍耐到现在。
在有了如此防备下,佘煜胥是真正被列为“苍京拒绝进入之人”。
他可不认为,对方还能在苍京地盘上来去自如。
“这些东梁国人,十有*不是佘煜胥的手下。”段天谌字斟句酌,缓缓说清楚自己的结论,“而且,我猜想,应该也与佘煜胥的联系不大。”
语毕,他便沉默了下来。
许久没听到小妻子的声音,他不免有些诧异,垂眸看了看,忽而问道:“若若,你可是有何不同的理解?”
顾惜若点点头,随之又摇摇头,到了最后,她也觉得这样的行为很幼稚,便也瘪瘪嘴,有些讪讪然道:“经你如此分析,我倒是觉得,就算那些人不是佘煜胥的手下,也跟佘煜胥脱不了干系。”
段天谌懒懒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顾惜若得到了鼓舞,螓首微垂,自顾自的沉浸入自己的思绪中,浑然不觉身旁夫君那灼热欣赏而热烈的目光。
“之所以会觉得,那些人与佘煜胥有关系,原因有以下三个。”
“其一,佘煜胥并非常人,在你看来,如今苍京城内已无他的容身之处,他必定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将自己暴露在你和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谁又能知道,他是否也猜到了你们的心思,趁机钻了空子,厌倦了暗中的行动,反而是明目张胆的横行无阻?”
段天谌眼里划过一丝诧异,下意识就问道:“若若,你怎么知道……”
顾惜若但笑不语。
她自然能够明白他的惊讶来源于何处,不过,他也忘记了,自从发生了那么多次威胁到自身安全的事情后,她已经正式启用顾硚留给她的暗卫。
人不多,却贵在精。
将这些人分配到苍京城内外的各个角落里,一方面是要搜集朝中与段天谌对立的朝臣信息,并予以一定程度上的监视,另一方面则是暗中注意苏靳寅、骆宇和驿馆处那两人的动静。
但凡是有点风吹草动,都要尽快向她汇报。
前阵子发生的事情,虽都是暗中进行,不过相对来说,动静还是挺大的,她想要得到其中的搜查信息,并不是太难。
虽他竭力不愿让她插手这些繁琐之事,可她终究是闲不下来,结合起此次的反常情况,自然能够想通些许。
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