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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慈悲为怀”重击胸前,鲜血狂喷,向后飞跌而出。
未等他身躯落地,杜绣然已如影随形,长驱直入,长剑疾刺而出。
“师妹且慢!”穆小青脱口呼道。
长剑在刚刚触及“游天地”的衣衫时突然而止,冷冷地抵于他的胸前!
穆小青道:“我们需得查清他的真实身份!”
这时,已有不少人闻声而至,几支火把将屋内照得通明。
但见平阳子、余劲松已双双倒在血泊之中,早已死去,而“游天地”口角溢血,脸色苍
白,跌坐于地上。
来得稍迟的人见杜绣然以剑指着华山派掌门人,不觉大惊失色,穆小青趋步上前,出指
如电,迅速点了“游天地”的几处穴道,这才从他的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现出一个脸色
青白、双目微陷的中年人面孔。
立即有人失声惊呼:“是风宫白流柳断秋麾下的殿主!”正盟与风宫交战多年,彼此间
有不少人打过照面,有人识得此人也不足为怪。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与此人同行的尚有不少华山派弟子,他是如何骗取众人信任的?
更有人在心中暗自思忖:“与他同来的华山派弟子,会不会有诈?”
这时,卫倚石闻讯赶至,目睹眼前惨状,不由目瞪口呆,待明白事情经过后,他的浓眉
立时深深皱起,低声吩咐留义庄弟子将平阳子、余劲松的尸体抬出去,这才道:“原来是风
宫的阎暗心阎殿主,阎殿主不是一向自诩剑法卓绝不凡吗?怎地今日施展如此下三滥手段?”
阎暗心怪笑一声,道:“杀人只有成败之分,阁下的见解,未必过于迂腐!”
卫倚石沉声道:“看来你似乎并不畏死,竟敢独自一人闯入庄内!”
阎暗心道:“因为我家宫主料定你们不会杀我!”
卫倚石眉头一挑,道:“为什么?”
阎暗心吃力地喘息了一阵子,方道:“难道卫庄主没有想到既然我并非真正的游天地游
老儿,那么真正的游老儿会在何处?”
杜绣然一惊,失声道:“难道游老前辈在你们手中?”
阎暗心得意地大笑起来,不料却牵动了伤口,立时又喷出一口鲜血,脸上神情甚为痛苦,
但他仍是强自道:“所以,你们绝不敢杀我!一旦……一旦我有差错,游……游老儿必会人
头落地!”
卫倚石此时踌躇不决,此人杀害平阳子、余劲松,死有余辜,但若是因杀他而累及游天
地的性命,亦绝非卫倚石所愿,虽然此时尚无法确定游天地身在何处,但不难推知阎暗心所
言多半不假。
穆小青忽然道:“卫庄主,此人但杀无妨,杀了他,绝不会累及游前辈的性命。”
“为什么?”卫倚石有些不解地道,而阎暗心则微微冷笑,杜绣然气得重重在他腿上扎
了一剑,立时鲜血狂涌,阎暗心不由痛呼失声,五官扭曲成一团,模样丑陋可怖!
穆小青缓缓地道:“因为我们手中还有牧野栖,牧野静风有游前辈在手,必定会拿他要
挟我们,以保全牧野栖的性命,所以即使杀了此人,牧野静风亦绝不会残杀游前辈以做为报
复。甚至,在救出牧野栖之前,他绝不敢动游前辈一根指头!”
卫倚石的眉头渐渐展开了,他佩服地道:“穆姑娘一席话,令卫某茅塞顿开。”
阎暗心的脸色却已苍白如纸!
穆小青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据说阎殿主的武功在风宫殿主当中是最低的,所以,我
们可以猜想牧野静风将他遣至留义庄,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通过他向我们报个信,告诉我们
游前辈此时是在风宫手中,以此来保全他儿子的性命,至于这位阎殿主的生死如何,大概牧
野静风是不会太在乎的。”
听到这儿,杜绣然“锵”地一声,收剑回鞘,对卫倚石道:“卫庄主,杀人的事,女人
还是少做为妙!”
言罢迅速退出屋外。
众人亦相继退出。
当穆小青走至长廊上时,从屋中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呼声,复而归于沉寂。
杜绣然走到她身边,道:“方才若非有人暗中相救,只怕我已被阎暗心所杀。阎暗心向
我出手之时,我才明白屋顶上所藏之人的真正目的不是偷袭我,而是为了救我,此人为何不
肯现身?他又会是什么人?”
穆小青无从回答,她沉默了片刻,道:“平阳子与余劲松一死,留义庄的局面更为危险!
你要多加小心。”
杜绣然闻言良久无语。
半晌过后,她终于开口道:“师姐,你也一样。”
穆小青心中涌起一股热流:她们师姐妹二人终于冰释前嫌了。
这时,卫倚石自那间厢房中走出,见杜绣然与穆小青并立于长廊上,便道:“牧野静风
有游前辈在手,就一定敢出击了。”言语中不无担忧。
穆小青转身道:“只要牧野栖在我们手中,我们就不会无路可退。”
卫倚石沉吟片刻,道:“不错,我立即再遣人手前往烟雨洲,以防万一!请二位姑娘多
保重!”言罢即转身匆匆离去。
杜绣然道:“卫庄主对你已很佩服了。”
穆小青道:“此刻他要考虑的事太多,总会有疏忽之处,我乃旁观者,相对冷静些,出
言提醒几句,凑巧有用而已。”
杜绣然忽然道:“以前师父、师兄都称赞你,我心中一直不明白,现在看来,你的确比
我聪明,即使我能想出这么多的主意,恐怕也很难做到如师姐这般内敛谦让。”
穆小青淡淡一笑,目光越过屋脊,投向远方。
南、西、东三个方向的火势已被压制,火光变小,烟却更浓了,穆小青的目光便落在了
那浓浓的烟雾上。
“如果不出意外,风宫的攻击大概将要开始了。”穆小青忽然道:“三处起火应是阎暗
心所为,其目的是为了向隐于留义庄的风宫中人传讯,他回到房中时,不小心惊动了余劲松,
于是就杀之灭口——所幸他过早暴露身份,否则正盟必将损失更大……”
话未说完,凄厉的号角声倏然响彻整个留义庄!
号角传警之声让杜绣然、穆小青齐齐色变,穆小青略一沉吟,立即道:“去烟雨洲如意
楼!”
两人各显身手,向烟雨洲方向掠身而去。
与此同时,留义庄正门已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冲击!
先是三匹快马如飞而至,马上骑士皆是留义庄派出去的探子,驻守正门的留义庄弟子见
是庄中兄弟,立即放下护庄河上的吊桥。
快马未作丝毫停滞,立即驰过吊桥,留义庄驻守弟子正待收起吊桥时,马上的骑士突然
不分先后地跌落马下,落马之时,就已了无声息。
与此同时,三个人影突然自马腹下闪身而出,身如鬼魅,快不可言,其中一人径直冲向
庄内,而另外两人则直扑吊桥上的两根吊绳,刀光闪过,两根粗大的缆绳应声而断。
正 文 第四章 魔风邪劲
第四章魔风邪劲十数名留义庄弟子堪堪将这三人团团围住,八名白色的身影已自庄外林中如疾风般席卷
而至。
这八人正是风宫神风营中武功最高的八大高手——神风八卫,其身手足以跻身江湖顶尖
高手之列,牧野静风为牧野栖,已是精锐尽出!
神风八卫如八支利箭,如飞而至,留义庄弟子堪堪回过神来,十几人形成的包围圈已被
分割得支离破碎,十一名风宫弟子汇聚一起,如一支利箭,狠狠直插入留义庄腹地!
牧野静风给这十一人下达的命令是:以死求胜!
所以,虽然只有区区十一人,但其杀伤力却是极为惊人,片刻间,正门的防守已被撕开
一道口子,更棘手的是吊桥缆绳已断,一时间再也无法升起吊桥!
更多的留义庄弟子自四面八方涌向正门,而传警的号角声亦在这时候响起。
留义庄外半里远处的一片土坡上。
都陵默然而立,他的神色如往昔一样冷峻。
都陵对他的部属了若指掌,他知道凭借冲入庄内的十一名好手,足以牵制正盟数十名对
手。
在他的身后,二百名神风营弟子隐身于林木中,剑出鞘,弓上弦,如同两百只随时准备
悍然扑向猎物的饿狼。
都陵以惊人的耐心在等待着——等待庄中高手的出现!尽管他心中十分明白,等待出击
的时间越长,那十一名高手灭庄的可能性就越小,但他必须等!
这是牧野静风的命令!
风宫中人谁人不知都陵对牧野静风的命令一向是不打折扣地执行?
由留义庄内流动的灯火看来,庄中最初的极度混乱已过去,而这时,冲入庄内的十一名
风宫高手已只剩下四人,为此,留义庄亦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
都陵长长吸了口气,低声吐出一个字:
“杀!”
两百名风宫神风营弟子如同死亡之风,向留义庄狂卷过去。
几乎就在同时,自庄内深处亦有一列人马疾冲而出,直取正门方向!
都陵神色微微一变,因为他已看出这一列人马虽只有十数人,但他们的身手显然在其他
留义庄弟子之上。
当神风营的人向山庄正门飞速靠近之时,庄内杀出的这列人马已抢先抵达山庄正门,本
已处于劣势的四名幸存神风营弟子转眼已被分割围杀贻尽。
几名留义庄弟子直扑吊桥下边的支点,人人手执利斧,斧刃飞扬,只听“咯咯”的断裂
声响起,吊桥竟“轰”地一声,坠入河中,激起丈余水浪。
都陵不曾料到留义庄会有这一手,不由微微一怔。
但吊桥坠入水中,并不能使神风营的人止步,护庄河与护城河终不可同日而语,神风营
弟子毫不犹豫地跃入水中,水面虽有几丈宽,却只有齐腰深,根本无法阻拦神风营弟子的攻
势,很快,已有人足点水中之人的头部冲到对岸,与留义庄弟子厮杀成一团。
都陵眉头却未舒展,他隐隐觉得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心念未了,留义庄正门一侧的高墙上突然出现数十名手执松脂的人,他们甫一现身,立
即将手中所执松脂向护庄河中掷去!
都陵神色大变!
松脂火头落到河面,“轰”地一声,江面上立即燃起了熊熊大火,已进入河中的神风营
弟子已有近百人,刹那间他们的身影已被熊熊烈焰吞没。
就在河面上烈焰腾空时,留义庄内所有的灯火齐齐灭了,顿时,河中的神风营弟子立即
陷入敌暗我明之境,无数利箭从留义庄内向河中的神风营弟子射去!
神风营弟子终是训练有素,作战经验丰富,尚未入水的神风营弟子立即以弓箭还击,而
河中的人在最初的慌乱之后,已醒过神来,纷纷沉入水底。
只是河水不深,劲射而至的利箭仍是有极大的杀伤力,很快,河面上已有二十余具尸体
浮起,着火之后,便如同一个个在河面上漂浮的火堆,皮肉的焦腥味令人欲呕。
显然,卫倚石虽然年轻,却比都陵想象中更为高明,他以极为易燃的黑油从上游倒入护
庄河中,成功地阻挡了神风营弟子的第一轮进攻,进攻者虽是神风营弟子,但现在看来,主
动权仍在留义庄众人手中!
都陵的眉头越皱越紧,神风营弟子的伤亡并不是最让他不安之事,只要他一声令下,神
风营弟子全线撤退,伤亡绝不会太过惨重,他所担忧的是应如何瓦解留义庄的这种防守。
他的目光扫过火河,苦思之间,忽地心中一亮。
心意已定,他再不犹豫,以惊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