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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心中所想他都通过眼睛读了出来,但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们内心所想并没有林隐说的那样邪恶。
尤其是云问仙,在得到平凡之后,他心里想的就是将平凡收为义子,授以修仙之道,对平凡未来人生寄予了种种重望。
但凡邪恶之人,必有邪恶之心,但凡邪恶之心,必有邪恶之念,他们这些人都没有邪恶之念,怎么可能是邪恶之人呢?
平凡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
但是他心里抱定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想法,如果云问仙真是一个极善伪装的小人,那么他的心里总有产生邪恶念头的时候,只要与他多呆一些时间,就有可能探知他内心的秘密。
由于这个年轻人一步不离的陪着,平凡自思走不出去,只得暂时住在这里。
吃过早餐后,年轻人就带着平凡在院子里玩耍,发现平凡能走路,他感到极是惊讶,又试着逗平凡跑。
平凡心里暗想,我总不可能跟别的孩子一样,一年一年的成长下去、两三岁的时候才能跑步吧?我是一个神童,那就应该表现出一些神童才有的不同之处,他叫我跑我便跑呗。
想着,他就试着跑步。
别看那腿儿掌儿还细短得可怜,可是着实能跑起来。
年轻人又是惊讶又是欢喜,站在平凡面前的地方向他招手,“来,来,慢慢跑过来。”
第31章 雪兰姑娘
第31章 雪兰姑娘
平凡一下子就跑了过去。
年轻人一把将他抱起,用手在他腿上不停轻轻地『摸』来『摸』去,发出不敢相信的感叹,“宗主果然没有看错人,这真是一个盖世神童啊,呵呵,才这么小就知道跑步了,这腿儿也不知道是怎么生着的,呵呵,哈哈。”
平凡心里说,还有更多的你没有发现呢,否则定叫你吓一大跳。
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并没有怎样复杂的心机,口上这么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平凡接触他的眼睛的时候很清楚地将他内心的话读了出来。
在好奇心的驱动下,年轻人在发现平凡能站能跑这个事实后,惊讶之余,竟向着平凡轻轻地问起话来,“孩子,叔叔问你,你能听懂叔叔说的话吗?”
他的话当然是听得懂的,要不怎么算是神童呢,怀着这样的心思,平凡冲着他点了点头。
“什么,你真能听懂我的话?”年轻人大吃一惊,满脸都是错愕的表情。
他满是疑虑地看了平凡好久,不觉将平凡放下地,蹲下身子,轻轻地扶着平凡身体说,“孩子,如果你真听得懂叔叔的话,就冲叔叔招招手,好不好?”
这么简单的事谁不会做啊,平凡立刻招了招手。
“吓!”
虽然早就料定平凡来历不凡,年轻人仍然惊得失口叫了一声,他紧紧地瞅着平凡,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在他眼中,平凡还是一个生着细细黄黄短头发、只有一丁点儿高、也就十来斤重的小孩子,怎么可能听得懂大人们的话呢?
年轻人满是疑团,实在难以想明白这样的事情,偏偏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想知道平凡刚才所做的动作到底是凑巧还是真的听懂他的话了,因此又试探起来。
他让平凡拣一根小棍子。
平凡拣来之后,他又让平凡作挥手、握拳、弯腰、踢脚等动作,平凡依言挥手握拳弯腰,然后去踢了他一脚。
年轻人终于彻底信了,忍不住抱着平凡亲了一下脸,不停的感叹起来,“神童啊,真是神童啊!天啊,这孩子到底是谁家的,敢情他的爹娘都是天上神仙下凡么?”
提到自己的爹娘,那血腥的往事闪过脑海,一下子就刺痛了平凡的心,眼中不觉盈满了泪。
年轻人发现有异,立刻着慌起来,“孩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平凡一言不发的眨了眨眼睛,流出眼中的泪,然后扯着自己的衣袖擦了擦,摇摇头,表示没事。
年轻人极为细心,大约发现平凡流泪跟提及了他的爹娘有关,在以后相处的时间里,竟然再也没有半句涉及到他的家庭的话题,他只是在心里暗暗想道:“这孩子究竟怎么了,莫非他的家人发生了悲剧,要不怎么我一提他的家人他就流泪?不行,这个话题不能再提了,宗主将他交给我,而且让我隐瞒,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隐情,我只管完成宗主的任务就是,千万别让这孩子伤心了。”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第二天又过了一天。
在这两天里,平凡通过年轻人跟他说的话,已经知道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张五。
等到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张五就早早起来,将床挪开,抽掉堑在那里的木板,打开了一个地道口,抱着平凡进到了地下室。
他果然就像平凡想象中的那样,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易容高手,将平凡放在地上后,他自己坐在架子边的一张桌子上,用手推着自己的脸部变形,并保持变形的样子,立刻变成一个与以前的张五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
眼睛眨了眨,连眼神都变了。
看到平凡一动不动地瞅着他,张五笑了,“呵呵,这孩子,你想知道这是什么功夫吧,告诉你吧,这是叔叔独门易容术,它有个名字叫做改头换面,这种易容术的巧妙之处是——在运着体内真气的情况下,将脸上的肌肉往哪里移,就能真的移到那里,只不过这种纯靠真气维持的易容术坚持不了多久,像叔叔这样的,最多坚持一天,一天下来,肌肉又会回到原处,变回原来的样子,所以呢,这种易容术只在短时间有效,要想长时间易容,那就要借助各种各样的脸谱了。”
伸手将桌子旁边的箱子打开,平凡立刻看到了他无数在他闭上眼睛也能看的情况下看到的脸谱。
那些脸谱『逼』真到了肉『色』肌理都与真的一模一样。
张五有如此奇能,这就不难解释云问仙会将他安『插』到这里当监视调查各派眼线的隐使了,别人易容要脸谱,他却可以移动脸上的肌肉改变脸形。
虽说时间只有一天,在这一天中,他脸上的肌肉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着的,任你眼神再利也休想看破。
一段时间下来,张五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脸上的肌肉一边宽一边窄,眼睛微微吊起,眉头半皱,鼻子歪斜,与之前那个还算英俊的年轻后生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若不是平凡早就认识张五,这阵子,就算这个人站在他的面前他都休想认出来了。
张五再在脸上涂上一些颜『色』,脸『色』立刻显老了许多,看起来像个四十多岁的青年了。
不光如此,那颜『色』一上去,眼睛都显老,两边一眯,成了一双老实巴交乡下人才有的眯眯眼。
这种眼神,只有那些当着太阳下毒晒在地里低头干活、汗水流过眼边不停眨眼睛,日久才形成的。
只有最地道的庄稼汉才眯得出来。
也难为这个张五居然眯得跟真的一模一样。
这个时候,平凡稍稍一细心又多了一个发现:今天张五穿的衣服也不一样了,皱皱折折的,又灰又土,上面沾着泥,脚上穿着水草鞋,脚边还刮了一条伤口。
这套装束一上身,怎么看张五都你一个生活在乡村、以种菜为生的庄稼汉了。
再将目光收回他自己身上,平凡发现所穿的衣服已跟昨天不一样了,换成了毫不起眼的布衣。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还闻到了下身有股『尿』气。
这就说明张五没有时间管孩子,任随孩子撒了『尿』在身上。
由此可知,张五不仅是个易容高手,做事也绝。
很快,他们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张五抱着平凡重新出去,很细心的盖好地道口,将床挪上。
这个时间天『色』只有一线蒙蒙亮。
张五微微一笑,“时间刚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平凡心中一惊:步仙山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一个小小的隐使就能同时具备几项特殊本领,那些护教高手必然还要厉害得多,以后如果被留在步仙山,肯定步步惊心,自己千万要小心又小心了。
张五行事之快,从他化妆到化妆结束并抱着平凡出院,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借着微亮的天『色』,他抱着平凡来到了一片林子里。
这林子,据平凡暗中推测,恐怕哪里有一棵草一根藤他都熟悉透了——因为张五飞来跃去,每每都是从一些藤缝枝缝间跃过,平凡看到枝叶刷面而来,每每又几乎擦着头皮过去。
更绝的是,林子中间时常出现一些怪石,张五从那些石间仅够穿身的夹缝中一穿而过,就到了另外一边。
其人身法之巧妙,简直可以用百转不穷来形容。
平凡少不得又在心里暗暗赞叹。
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来到了一个路上。
渐渐的,路上有了人,几乎每个人都抱着孩子。
平凡突然发现,他走回了那条自己娘亲曾经抱着自己走过的百步村。
深入村镇,人更多了,都往着同一个方向赶。
有坐马的,有步行的,也有赶马车的。
无一例外,都带着孩子。
孩子有男有女,有的睡着,有的醒着,有的哭,有的喊,也有不吵不闹的。
“辨婴大会”几个字跳进平凡脑海,平凡暗想道:“看来今天就是步仙山举办辨婴大会的日子。”
云问仙煞费苦心将他辗转一番,再由得力助手改头换面送上山中参加辨认,名正言顺地将自己收进山中,为他正身,以避免日后为来路不明的种种质疑所纠缠,其用意的确是好的。
但是用意之外还有什么目的,平凡一下子怎么也想不到。
他只是隐隐感到,他正在往一个极大极深的阴谋陷阱中掉,而且已经不能阻止这一切了。
一阵铃声急响,有人从后面不停的叫起来,“请让一下,请让一下。”
张五靠边一站,平凡抬眼望去,只见后面来了好几匹高头大马,前面是两个身着青衣的高大汉子,一人稍胖,腰间盘着几圈巨大的铁链;一个稍瘦,肩后齐刷刷倒『插』着十余支宝剑,形如半扇散开。
这两人面『色』虽善,兵器却十分吓人,加上人未到近前,一股杀气已抢先迎面扑来,吓得路上的人纷纷退避。
一转眼,两个青衣汉子打马而过,紧跟在后面又来了三人,这三人也是骑马的,不同的是她们都是女的。
中间的一人骑着乌青马,容貌如玉,口角如春,她身穿紧身衣,足蹬长筒鞋,手戴银铃,背负轻弓,左腰跨着一筒羽箭,右腰系剑,看起来英姿飒爽,十分养眼。
“这个姐姐好漂亮,不知是谁?”
平凡正想着,突然感到张五全身微微一震。
他收回眼光望了望张五,立刻从他的眼中读出了一个声音:雪兰姑娘。
哦,原来这个女子就是张五日思夜想的雪兰姑娘,难怪他要激动了。
一阵铃声响过,三个骑马的女子过去了,张五伸过头,仍然久久的望着她们的背影。
平凡还算对这个雪兰姑娘的印象极好,感觉她就是一个侠女类型的江湖女子:柳叶眉,秋水目,仰月嘴,鹅蛋脸,再配上她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