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跑过十圈之后,凌子风的策略开始显示出效果来——他已经逐步缩小了与倒数第二名之间的距离,处在齐头并进的位置!
被追上的奴隶看到凌子风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之后,随即惊慌起来,急忙咬住嘴唇,深吸一口气,猛然加快速度,一下子又把距离拉到十几米远。再次处于落后位置的凌子风依然保持既有的速度,不紧不慢地向前跑,但是对方的速度却在迅速降低,大约过了一分钟之后,两人又处于平行的位置。
奴隶只能再次加速,想甩掉凌子风,但是拉开的距离越来越小,总是很快就被赶上,这样连续重复几次之后,体内的力量已经完全被榨干,非但不能加快速度,反而越跑越慢,落在最后面。
“兄弟,对不起!”最后一次超过对手的瞬间,凌子风清楚地看到他的脸如死灰,不由得感到一阵不忍和愧疚,“我也想活下去!”
跑完二十圈之后,凌子风居然又超过五个人,处在第十四名的位置,如愿以偿地领到一份早餐,心中开始稍微有了信心。
早餐之后,又开始进行力量的训练,就是把五十公斤重的石球从训练场的一端搬到另外一端,然后再抱回来,一个来回在两百米左右,每个人限定二十次,中间可以休息。
凌子风按照早上跑步中总结出来的经验,采取同样的策略,从一开始就调整好身体的状态,不紧不慢地往前搬,每五十米休息一会儿。凌子风原本就长得比较肥壮,力气倒是有些,再加上策略得法,顺利完成了训练任务。没有吃早餐的那个奴隶连一半都没有完成,午餐也变成了泡影,整个人在疲劳和饥饿的折么下已经不成人形,显然没有机会在接下来的训练中胜出,肯定会遭到严厉的惩罚。奴隶们望向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惶惑、同情和无奈,谁也不知道这种命运会不会落到自己身上,惊恐地等待技巧训练的到来。
技巧训练的规则非常简单,奴隶们手持盾牌,全力抵挡导师木剑的攻击,只要能挡住三次,就算通过。身高体胖的凌子风身体的灵活性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而导师们的动作又非常快,无论他怎样努力,都
捕捉不到短剑的影子,留在他视网膜上的是一连串的残像,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很快就被木剑打得满身淤青。如果不是导师们的体力消耗过大,动作越来越慢的话,凌子风肯定过不了这一关。
结束一天的训练之后,奴隶们拖着疲惫至极、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木屋,立刻瘫软在地,昏沉沉地睡去。
凌子风不断用手掐着自己的大腿,把睡意驱散,认真考虑该如何度过眼前的难关:逃生工具已经失效,父亲和舅舅短时间内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来挣扎求生!自己形貌与这里的人类截然不同,武技又不行,即使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条,何况训练所戒备森严,根本就没有机会逃跑!从白天的训练来看,自己的速度和力量还勉强过得去,只要能提高技巧,还是有可能熬下去的!
想到这里,凌子风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全力搜索舅舅事先灌输进来的各种搏击数据,最后终于找到了一种难度低、效果好的古老武术——太极拳!
于是在木屋漆黑的角落里,在奴隶们均匀的鼾声中,凌子风拖着疲惫的身体开始了艰难的练习——白鹤亮翅、手挥琵琶、玉女穿梭……。
第六章 初试太极拳
凌子风在穿越时空之前,从来没有打过太极拳,所以只能根据脑库里面的图像和数据,照葫芦画瓢进行练习,再加上黑灯瞎火看不清、身体过度疲劳,所以不但打得非常缓慢,动作走形,如果张三丰有幸目睹自己创造出来的拳术被打成这样的话,不被活活气死才怪。
无比艰难的打完一遍太极拳之后,凌子风居然被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他马上感到有点不对劲——印象中,太极拳基本上都是老头老太太们用来活动筋骨的,运动量不应该很大,自己如此年轻,怎么可能这么累呢?就算白天的训练过于激烈,也不至于连老人家都比不上吧?
想到这里,凌子风背靠木柱坐了下去,开始思考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夜,已经沉静下来,木屋里面除了奴隶们均匀的鼾声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空无一人的训练场上不时传来蟋蟀的鸣叫,与围墙顶部偶尔响起的铁靴声相映成趣,远处的民居内时而传来一两声犬吠,中间夹杂着低低的叱骂。
静!夜的宁静!心灵的宁静!对,肯定是这个原因!
凌子风顿时豁然开朗——太极拳追求的是练习者内心的宁静,从而达到锻炼精神和肉体的目的,要诀就是不拘泥于固定的招式,用意而不用力!自己正是因为刻意模仿数据里面的动作,所以才会感到疲惫!
想通了其中的缘故之后,凌子风再次站起身来,很随意地摆开架势,重新演练起来。由于他没有刻意去模仿数据中的招式,动作变得格外流畅,虽然不是很好看,但是自己却有行云流水的感觉。打完一遍之后,疲惫感大为减轻,于是凌子风毫不犹豫地又打了一遍,完成之后感到浑身舒畅,精神振奋,连伤口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第二天上午,训练照常进行,结果凌子风的表现可圈可点:速度训练中的排名升了四位,顺利进入前十名;力量训练居然一次超过八名对手,进入了前八名,从而引起了狄亚波罗的注意——角斗士的训练难度已经接近体能的极限,从来没有接受过这种训练的人,第一天可以凭一股锐气坚持下去,但是透支了体力的身体肯定会变得疲惫不堪,这样一来,接下来几天的成绩绝对是一天不如一天,直到身体适应了这种强度的训练之后,才会上升。
奴隶们在第二天训练中的表现和狄亚波罗预期的完全一样,如此一来,不退反进的凌子风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因此,当技巧训练开始之后,狄亚波罗特意走到旁边,看他会不会有更加出色的表现。
俯身拿起盾牌之后,凌子风并没有像昨天那样马上把身体遮挡起来,而是把盾牌竖在身侧,收敛心神,全神贯注地盯着导师握剑的胳膊和眼睛——此时的凌子风已经从上午的训练中发觉自己的感官前所未有的敏锐,而巨大的进步也使他树立起信心。
看着凌子风自信满满的架势,导师眼中惊诧的眼神一闪而逝,然后呜地一声挥起硬木短剑,毫无花巧地当头劈下!
在导师肩膀似动非动的瞬间,凌子风的双眼就捕捉到这微妙的变化,当即大吼一声,先前猛地跨出一大步,奋力举盾相迎。
然而,凌子风期待中的碰撞声并没有响起,硬木短剑在即将触及盾牌表面的时候非常灵巧地滑出一个漂亮的弧线,绕过盾牌,紧接着,导师向侧面猛跨一步,运剑如风,狠狠地砸向凌子风的腹部。
虽然凌子风看清楚了短剑前进的路线,也准确地判断出攻击点,但是却无法挡住对方的攻击,因为自己的重心已经前移,收不住脚步,只得咬紧牙关,承受短剑的抽击。
“嘭!”沉闷的撞击声从下声响起,痛彻心肺的感觉猛烈地刺激着凌子风的神经系统,腹部在外力的撞击下不由自主地弯曲下来,没等他缓过劲来,短剑又重重地敲击在脊背上,扑通一声摔倒在尘埃之中,,盾牌被抛出好几米远。
细密的汗珠布满了凌子风的额头,他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双手撑地,缓慢而坚定地爬了起来,然后捡起盾牌,再次站到导师的面前,默默摆出防御的姿势。
木剑随心所欲地越过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笔直地点向凌子风的咽喉。看清对方的来路之后,凌子风匆忙把头一低,同时猛地舞盾上砸,把自己的上半身遮挡的严严实实。
“啪!”地一声闷响,短剑陡然加速,在盾牌封死去路之前就长驱直入,重重刺在凌子风的肩膀上,胳膊顿时一麻,盾牌脱手而出。
跌倒、爬起来,再跌倒,再爬起来;盾牌一次次被击落,又一次次被捡起来!
尽管凌子风能够看清导师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尽管他全力以赴,但是却总是挡不住对方的攻击,身上反而被木剑打的到处都是淤青!
“停!”当凌子风第十七次从地上爬起来,导师准备第十八次将他击倒的时候,狄亚波罗挥手示意暂停。
“狂风(阿克齐恩给凌子风起的新名字),你能看得清导师的动作吗?”狄亚波罗不动声色地问道。
“能!”
“那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挡不住他的进攻吗?”狄亚波罗追问道。
“因为我的动作慢了一点!”凌子风看了看狄亚波罗,低声回答道。
“你错了!”狄亚波罗摇了摇头,用凝重的语气说道:“如果你一直这样想的话,可能永远没有机会挡住导师的攻击!”
“为什么?”凌子风不由自主提高了音量。
“不错,你的眼睛捕捉到导师出手时的动作,你的身体也做出了正确的反应,但是你没有考虑到他后面的变化就迫不及待地进行格挡,导师的招式还没有用老,所以可以非常轻松地避开盾牌,攻击你的漏洞!其实以你目前的反应速度,完全可以挡住导师的攻击,关键是你不能操之过急!”狄亚波罗耐心解释道。
看到凌子风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清,狄亚波罗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导师继续训练。
短剑带着风声,闪电般向胸口刺来,凌子风身形巍然不动,锐利的眼神死死盯住武器前进的轨迹,在距离自己胸口只有几厘米远的时候,他突然后退半步,同时盾牌上撩,呜地一声砸了过去。
导师在间不容发之际撤回短剑,接着跨步上前,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凌子风的腋下。
凌子风在短剑即将及体的瞬间,才不慌不忙挥盾横扫,同时向侧面急闪,导师收势不住,剑尖与盾牌碰撞在一起。
领会了其中的关窍之后,凌子风心中大定,应对的越来越自如,导师的三次攻击至少能挡住一次,很快就通过了训练。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凌子风在古老的中华武术的帮助下,总是能迅速恢复疲劳,并且使自己的感官越来越敏锐,身体越来越灵活,力量和速度也得到大幅度的提高,很快在未来角斗士中脱颖而出。
第七章 帝国最强
“这真的是自己吗?”木勺悬停在水面上几厘米高的位置,握勺的手臂微微颤抖,凌子风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倒映在水面上的年轻男子影像——漆黑的长发很随意地披散在肩头,黑黝黝的面孔略显消瘦,天庭饱满,颧骨隆起,鼻梁又高又直,宽阔的额头下面是两道剑眉,紧压着一对鹰隼般的锐眼,眼神之中充满了自信,却又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呈现出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坚毅和沉稳;肩膀宽阔、厚实,赤裸的胸腹上筋肉虬结,没有一丝赘肉,呼吸之间,肌肉上下翻动,显示出无穷的力量!
经过两个多月的刻苦训练,凌子风的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过去那个肥胖臃肿、虚弱不堪、动作缓慢、反应迟钝的懵懂少年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的这个自己!
过了这么长时间,时空穿梭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回去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不知道失去自己这个唯一亲人的父亲还有没有活下去的信心?舅舅是否在想方设法把自己救回去?
自从来到纳尼西亚之后,凌子风无时无刻不在为过去对父亲所作的一切感到愧疚和懊悔,其实自己也知道,母亲的死是个意外,并不是父亲的过错,而自己埋怨、归罪于父亲只是因为不愿意接受母亲不在的现实,极力想在虚幻的世界里逃避!
可惜,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