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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斟酌到自己的小命之后,他就果断的放弃了尊严,在有些人面前,尊严远远没有活着重要。
萧澜正是这种人。
这些年,萧澜虽然没有回到华夏,但是对于华夏的事情,他一直留意的紧。特别是关于秦刺的消息,他曾派专人留意,但是结果确实不尽如人意,他找不到丝毫跟秦刺有关的消息。
如此以来,秦刺这些年的变化,他是一片茫然,恍然还以为秦刺还是当年的那个秦刺。所以在机场发现秦刺的时候,他就立刻动了暗中报复的念头。可惜,现实击碎了他的幻想,秦刺的强大早已经不是他所能想象。
在强者面前低头,不是弱者的悲哀,而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至少,现在的萧澜就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萧澜的心头终归还是有些疑惑,因为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格瑞姆斯和库伦两位教廷的主教大人。为什么会如此仓皇的逃离,按说,以教廷的强大,和主教的实力,断然不做出如此行为。
除非是遇到了让两位主教不得不顾忌,甚至顾忌到惊恐的人。而这个人,如果说和秦刺没有关系。那萧澜是打死也不相信的。毕竟是因为秦刺的出现,两位主教才会做出如此行为的。
可萧澜就是想明白,到底这秦刺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两位主教表现的如此顾忌,甚至不顾身份的破窗逃窜。
另外,秦刺突然来到日本,而教廷的教皇陛下又突然一次性派遣两位主教大人来到日本,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秦刺的目的是什么?两位主教的目的是什么?这一系列的问题,都让萧澜迷惑不解。
“可惜了,若是这秦刺再晚来一步,我就能从格瑞姆斯主教的楼中得知教廷此次莅临日本的目的了。不过从这一系列的现象来看,或许日本这个弹丸小国,正在酝酿着某种变化,而自己却一直蒙在鼓里!”
萧澜思绪闪电般的流转,很快的就将目光放在了秦刺的身上,殷勤的笑道:“能做主人的奴才是我的荣幸。”
“看来你无耻到一定的境界了。”秦刺的话毫不留白,但萧澜对此似乎不以为意,反倒是颇有些自得的说道:“良禽择木而栖,又言识时务者为俊杰。主人的强大是我所不能抗拒的,既然如此,投靠主人,那就是明智的选择,无耻一点,那也是应该的。只要主人不嫌弃,奴才愿意一直这么无耻下去。”
秦刺笑了。
对于萧澜顷刻间的转变,秦刺并不以为意。他知道萧澜这种人,只要留得青山你在,什么都愿意付出的。
当然,这种人心态显然是不牢靠的,心口不一,随时都有可能反水,这几乎是必然。不过秦刺并不怕他反水,因为萧澜对他的利用价值也只是一时的,而以秦刺的能力,压住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好,很好。”
秦刺点点头,长期身居高位,他已经不是当年在华港的那个设施不久的少年,举手投足间,无形的威严便会不由自主的扩散出去。而这股威严落在萧澜的眼中,自然是心惊肉跳,他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一个人,在七八年的时间里,会变化的如此之大。
“主子。奴才有些疑惑,不知道能不能问。”萧澜想了想,便开口问道。而他似乎对主子奴才的称谓像是熟稔无比,喊的也无比溜滑。不知情的人,恐怕会以为他这个奴才已经当了很多年了。
秦刺并不在乎萧澜的称呼,淡淡的一笑道:“有什么你就问吧。”
萧澜道:“主子,不知道你这次来日本,是要做什么呢?知道的清楚一些,我也好帮您办事啊。”
秦刺淡然道:“我要做什么,你不需要知道的那么清楚,需要你办的事情,我自然会交待你的。就目前看来,我们最需要的是一处容身之处,我看你这别墅不错,暂且就作为我下榻的地方吧。”
“那是当然,主子不说,奴才也有这个意思,就怕主子嫌弃寒舍太过简陋了。”萧澜连连点头,实际上,这个别墅他本来是个两位主教准备的,但现在,自然是毫不犹豫的让给了秦刺。
“主子,那要不要我替您和这几位姑娘准备些饭菜。另外,我让外边的那些手下,也退回去。”萧澜道。
秦刺淡淡的一笑,朝苏小柔扬了扬眉头,苏小柔立刻就明白了秦刺的意思,扬出一道法决钻进了萧澜的体内。
萧澜顿时面色一变:“这是……”
秦刺淡笑道:“这是个你做个标记,既然你做了我的奴才,那自然要给你留点记号才好。要是你忠心办事的话,自然一切都好。但若是你居心不轨,呵呵,那恐怕即便我没工夫立刻去杀你,你也不会好受的。明白么?”
萧澜一时间心寒如冰,知道这回自己是栽的彻底了,这哪里是什么标记,分明就是一个无形的枷锁,本来心里头还隐隐约约的一些念头,刹那间被全部斩断。面带苦涩唯唯诺诺的说道:“明白明白,主子能给奴才留个记号,那是奴才的荣幸。”
“你知道就好。”秦刺点点头,挥挥手道:“你去吧。”
待萧澜出去之后,狴玲珑有些不高兴的说道:“麒麟哥,你收下这种人干嘛?我看,不如杀了他一了百了。看他那模样,我就觉得恶心。”
兎婀娜则在一旁劝慰道:“麒麟族兄这么做,一定有他的考虑。不过说实话,这人确实恶心了一些。”
苏小柔最为理解秦刺,笑了笑道:“恶心是恶心了一些,不过只要能办事就够了。我们来日本,就是为了摸一摸九菊一脉的底,还为了接下来十二脉的行动铺好路子。呵呵,有这样一个奴才办事,我们自然要轻松许多。”
秦刺点头笑道:“小柔说的不错,这个人虽然诡计多端,但是贪生怕死。只要你有本事捏住他的小命,让他知道顾忌,不敢轻举妄动,那么,他或许比其它人,更会办事,更好驱使。”
三个姑娘都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半晌,苏小柔忽然指了指桌上的雪茄还有红酒道:“小刺,我们来之前,这里还有人呢!你看这些东西明显都是刚刚动过的。不知道他们是谁,为何在发现我们之后,居然要破窗而逃,莫非是熟悉我们的人?”
秦刺笑了笑道:“想知道是谁,一会儿问问那奴才不就知道了么。不过小柔你说的不错,刚刚在这里的人,肯定是熟悉我们的。”
……
东京市区某家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库伦满脸不解的瞪着格瑞姆斯:“老伙计,你欠我一个解释。那瓶红酒我刚尝出点味道来,就被你急急的拉走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不顾我教廷身份的这般慌张?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待,可得陪我一瓶红酒,不然别怪老子跟教皇陛下汇报。”
格瑞姆斯满脸忧色,闻言苦笑道:“库伦,我的老伙计,不是我不知道教廷的面子,也不是我要惊慌。而是……唉,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刚刚来的那个人,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一旦被他发现了我俩,恐怕,咱们就走不出那里了。幸好我见机不妙,拉着你夺窗而逃,要不然,恐怕咱俩就得交待在那里了。”
“什么意思?”库伦觉得格瑞姆斯在危言耸听,嗤笑道:“格瑞姆斯,我听说你上次拿回圣甲虫时,吃了很大的亏,也受了很大的惊讶。该不是因为这样,你这胆子就变小了吧?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是主教。我们教廷的威严所在之处,又有谁能抵挡,真是可笑,我以与你同性为耻。”
格瑞姆斯听到库伦的挖苦,也是一阵怒气涌动,但最终还是压制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道:“库伦,你别笑话我,换做是你遇到了当初我所遇到的那些事情,恐怕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这些事情,我除了跟教皇详细的叙述过以外,你们所知道的不顾是皮毛罢了。既然你误解了我,那我也只好跟你详细的说一说了。”
“我听着呢。”库伦撇撇嘴不以为意的说道。
紧接着,格瑞姆斯便将当初在九头蛇山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库伦说了一遍。库伦听到后,惊讶的合不拢嘴:“老伙计,你的意思是说,那出现的一男一女两个人就把你们打的落花流水,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格瑞姆斯苦涩的点点头道:“不是两个人,准确的说,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都足以轻易的灭掉我们当时的那些人。”
“不对啊。”库伦皱眉道:“我怎么听说,你们是遭遇了华夏的一个强横势力的打击,足足被数百人围攻,这才落得伤亡惨重的下场。但最后还是勉力杀出了重围,成功的带回了那只圣甲虫?”
格瑞姆斯摇头叹道:“那是教皇陛下为了照顾我的面子,也为了照顾教廷的面子,才这样说的。真实的情况,就是我所说的那样。你当时是没有亲眼目睹现场的情况,那个女人和那个男子简直就是恶魔,我们在他的手上就是待宰的羔羊,除了被杀,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我现在才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教皇陛下对华夏那么的顾忌,为什么教廷的势力一直无法延伸到东方,无法延伸到华夏来。”
库伦惊诧道:“那你们最后是怎么逃出来的?该不会就是你引荐给教皇陛下的那个什么安倍雅正救了你吧?”
格瑞姆斯点头道:“不错,正是他救下了我们。否则,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早就成了亡魂。而那个安倍雅正救下我之后,就提出了想和教皇陛下谈一谈的想法,我就引荐给了教皇,而他显然和教皇谈的不错,否则,咱俩也不用来日本一趟了。”
“可是,这跟你拉着我夺窗而逃,有半点关系么?”库伦不解的问道。
格瑞姆斯苦笑道:“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么?我们在萧那里听到的那个在门外说话之人,就是我当初遇到的那一男一女中间的男子。他认识我,知道我的身份,而且当初没能杀掉我,估计早就记恨在心,若是当时我俩还继续留在那里,被他发现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吧。”
“嘶!”
库伦倒抽了一口凉气,点头道:“看来真是我错怪你了,可是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日本呢?难道他已经发现了我们教廷的动静,还是仅仅是一个巧合?若是巧合的话,这未免太巧了吧?”
格瑞姆斯忧心忡忡的说道:“我也正疑惑这一点,我最怕的就是他已经知道了我们教廷的动作。当初和那个男子接触时,我发现他对我们教廷了解的非常深刻,所以,他肯定是对我教廷不陌生的人。”
库伦皱眉道:“真要是这样的话,此人恐怕是我教廷大敌。不行,这样的人要尽快的除去,我立刻联系教皇陛下,将这边的情况汇报一下,让教皇陛下加派人手过来,将这个人铲除掉。”
格瑞姆斯摆手道:“库伦,你别激动,这个人的强大不是你所想象的这么简单,我觉得除非是教皇陛下或者是异端裁判长亲自出手,否则,根本就拿不下此人。但教皇目前正在和九菊一脉合作,我们的到来也是为了尽早的了解一些九菊一脉的情况,掌握一定的内幕和他们的动作反馈给教皇陛下。现在跟教皇陛下求救,不是说明咱们俩没有能力么?况且,现在教皇陛下和异端裁判长是不可能亲自过来的,派其它人过来,只会送死,更会打草惊蛇,对咱们来此的目的不利。”
库伦道:“那要怎么办?”
格瑞姆斯想了想道:“老伙计,难道你没有发现,那个人和萧似乎很熟悉么?我记得他说了什么和萧七八年没见了。”
库伦目光一亮道:“对,他就是来找萧的,他和萧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