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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便戳穿急奔而至的快马颅骨,那种速度和贯穿力,实在太过骇人听闻。
若张霈是年过半百的武林名使宿也还罢了,可对方明明是一少年人的模样打扮,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难道说他的武功已经练到练神还虚的大神通境界,返老还童?
雷豹见独孤胜不顾一切的抢身横刀,护在自己身前,心中感动,担心他轻敌不是对手,赶忙朝张霈喊道:“前辈,我们无意冒犯,有话好说。”
独孤胜闻言一怔,旋又释然,也暗骂自己糊涂,凭此人展露出的武功,自己显然不够人家一只手捏的,这架还有什么打的意义?
若是孤身一人或是身后就只是自家兄弟,也就罢了,可是主子就在镇外,若是惊扰了那位要命的主,事情怕是就没法收拾了……
雷豹从马腹下抽出被压住的腿,却见独孤胜面露犹豫之色,焦急道:“统领,这位前辈是高人……”
独孤胜打量张霈一阵,年纪轻轻却一副宗师气度,心中叫苦不迭,强撑场面道:“在下锦衣卫统领独孤胜,刚才,嗯,刚才是误会,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张霈脸上露出淡淡笑容,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声冷如冰道:“免贵姓张,单名一个霈字,你不要前辈前辈把我叫老了。”
“久仰久仰。”独孤胜抱拳行礼,虚礼客套一番,脑筋却转的飞快,在听到张霈报出姓名的时候,意念翻转如潮,可是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武林中有何时出了张霈这号武功高绝的人物。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一个清越幽冷的女声娇笑道:“锦衣卫真是有本事,明明是刚出江湖的人,你们却是久仰了。”
独孤胜作威作福惯了,闻言顿时不禁怒火狂烧,叱道:“是谁在大放厥词?有本事的就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
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间客栈的高墙上,藉着微弱的火光,他可以看到那是里有两个女子,可是由于距离太远,光线黯淡,看不清她们是何模样。
乾虹青冷冷一晒,不屑道:“下来就下来。”
她正准备提气施展轻功,却被身后的中岛美雪一把抱住。
张霈眉头微蹙,沉声喝道:“阿奴,替我照顾好青姐,别让她捣乱。”
乾虹青本欲助张霈退敌,可是张霈开了口,心生怯意的美人儿不敢违逆他的话,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本来听张霈称自己青姐心中还有一丝喜意,可是后半句话却使乾虹青心有不忿,不情不愿地扭过臻首,表示抗议。
张霈微微一笑,没有理会她赌气的小动作,随意向前踏出一步,长刀一震,顿时,一股强庞大无匹的气劲从他身上狂涌而出,朝身前的独孤胜逼去。
独孤胜眼中露出骇然神色,雁翎刀疾闪,在空中挽了个刀花,想要借刀势抵御张霈身上迫散出来的凌厉气劲,却是徒劳无功,禁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张霈嘴角溢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手腕一转,井中月反架在肩上,沉声道:“你们身无飞鱼服,腰无绣春刀,却偏偏自称锦衣卫,可有印牌为凭证?”
此言一出,不仅独孤胜为之一惊,连那些已经下马,拔刀在手,护在他身后数的众人也俱是脸色一变。
冒充锦衣卫可是死罪,虽然他们在自己的地头可疑横行无忌,但是出来了,结果可就不同了,独孤胜今日本想用锦衣卫的名头唬对对方,没想到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霈敏感的察觉到对方神色的变化,心中得意,嘿嘿,这一宝又压对了,他们铁定是“他”的人,八九不离十。
独孤胜眼神闪烁,惊愕不定,问道:“少侠拦住我们就是为了这个。”
“当然。”张霈冷然一笑,当面扯谎,心中却暗中加了“不是”两字,不过具体原因说起来太过麻烦,也完全没有解释的必要。
独孤胜听张霈说话语气冰寒,脸色又变了一下,不确定道:“你……你是朝廷的人?”
“不是。”张霈摇摇头,给了对方一颗定心丸,“我只是好奇而已。”
“这……这其中有些隐情,嗯,一时也解释不清。”独孤胜脸上凛然神色稍稍一顿,强笑道:“在下还有要务在身,得罪之处,异日定然登门致歉。”
反手将井中月归入刀鞘,张霈正待说话,却听一个细声细调的声音道:“你是什么人,敢对爷的下人说三道四,小李子,给我狠狠的打,揍得这小白脸他娘都不认识他。”
“小白脸?”张霈果然脸色白了一下,双眼收缩成危险的针状形,只见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相貌堂堂,看起来就是身居高位,惯于发号施令的少年人手里摆弄着一柄折扇,一晃三摇的走了过来。
“大鱼终于上钩了。”张霈心中无声冷笑,锐目一瞥,少年人腰间悬挂着一块椭圆形,通体光泽的和田羊脂玉。
这玉佩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暇、如同凝脂,在火光照耀下,呈现的是纯白半透明状,而且带有粉粉的雾感,而佩身上雕刻的图案,八条张牙舞爪的金龙,龙嘴里含着一颗萤光幻闪蓝色宝珠。
明朝律法严苛,对于普通百姓的服饰做了严格的规定,黄色更是天子象征,别说大臣将军,就连皇亲国戚都是不明随便穿的,而龙凤图纹也是皇室专用,谁擅自佩戴这类玉器珠宝,或用于房舍装饰,很可能引来灭门之祸,不过江湖人多是草莽出身,嗯,说白了就是文化程度低,皇帝老儿也管不到他们,既然天高皇帝远,若非被人告发又许了好处,硬柿子也没有那么多人去捏。
那少年人身边突然鬼魅般窜出了一个看起来与他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谄媚道:“主子放心,奴才替您教训这个不开眼的家伙。”
小李子说话声音极其刺耳尖锐,身形在空中一化为二,就像随风飘飞的柳絮,“呼呼呼”阴柔慢缓的拍出了阴风习习的三掌。
“乖乖个冬,太监就是不一样,掌力至阴至寒,阴毒狠辣,不过功力不济,掌法精奥玄妙,也是枉然。”张霈神色古怪的朝着对方腰腹之间瞥了一眼,轻蔑一笑,双目神光熠熠,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随着小李子运起阴柔内力,四周的温度似乎都慢慢低下了下去,但是对他这个身怀冰炎二重劲的怪胎来说,完全没有影响。
“本少爷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人外人,天外天。”张霈看也不看,随手一记九阴白骨爪轰出,鬼爪翻飞,与小李子对击在一起。
“砰。”的一声震响,小李子浑身猛一哆嗦,身体不由自主向后面退了五六尺,龇牙咧嘴尖声叫道:“主子,这小子好厉害,不过奴才还应付得来……”
小李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口吐出一蓬鲜血,身体委顿在地,若非张霈只用了三成功力,他这条小命今天就算交代在这里了。
“反了,反了,你……你居然敢……”雷豹见张霈在主子面前如此放肆,怒令智昏,伸手指着张霈,气急败坏的吼叫起来,不过他很快便意识说错了话,立刻闭上了嘴,小心的朝独孤胜打了一个眼色,接着目光有点担心的看向了满脸恼怒的少年人。
好在少年人的注意力一直在张霈身上,雷豹这才暗中擦了把冷汗,背心已经凉透了。
小李子颤巍巍从地上爬了起来,用衣袖拭干净嘴角的血丝,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主子,急忙走过去,谦卑恭腰道:“主子,奴才没用,让您失面子了。”
“小李子,平日叫你多练练,你却偷奸耍滑,回去有你好看的。”那少年人扇子“啪”的一声拢在一起,搭在小李子肩上把他推到了一边去,眼睛在张霈身上溜达一阵,点头道:“我看你功夫不错,比我家小李子强多了,嗯,以后就留在我身边,我包你青云直上,位高权重。”
隐在客栈高墙上的乾虹青见对方明明一副少年人模样却偏偏扮作老气横秋的样子感觉很是不伦不类,而且这人也太不是东西了,手下刚刚被别人打败,居然就这么厚颜无耻的招揽对手,简直嚣张到了极点。
中岛美雪却是俏脸含煞,美眸透着腾腾杀机,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混蛋不但称自己的主人小白脸,还招揽主人当他手下,实在太可恶了。
两女虽然表现反应不同,但内心想法都是一样的,就是等着看场猫戏老鼠的好段子,看张霈如何收拾对方。
事实和想象是不一样的,而且往往还是完全相反的一种情况。
张霈脸上露出思忖之色,语气不紧不慢道:“这位兄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这人不愿受人管束,而且俗事太多,分身乏术,只能谢过兄台美意了。”
“怎么,莫非嫌弃我朱高煦不够资格邀请你么?”一脸阴鹫的朱高煦的眉头凝成了一个川字,愤怒之下竟报出了自己名讳,“若不是看你身手还不错,我身边又正缺这么一个办事的人,哼……”
朱高煦是明成祖朱棣的第二子,母亲是仁孝徐皇后,他很早就对太子朱高炽存存谋逆之心,陷害太子数次,不过皆以失败告终,典型的四肢不发达,脑袋也简单。
朱棣雄才大略,老早便察觉高煦心怀叵测,革了他的爵位,命他闭门思过,不过朱棣搁屁之后,仁宗朱高炽立位,朱高煦欲望的野心再次蠢蠢欲动,结果仍然失败。
仁宗朱高炽死后,太子朱瞻基由北京回南京奔丧,高煦计划在途中劫杀瞻基,因为阴谋泄露导致事情失败,朱高煦被废黜,禁锢在南京城地牢。
朱瞻基继承大统皇位之后,顾念叔侄之情,前往禁锢朱高煦的皇城地牢探望,朱高煦却由狱中奔出,欲扼死朱瞻基,为一众大内侍卫当场拿下,朱高煦数次挣脱,欲杀皇帝,朱瞻基龙颜大怒,命人用铜缸将他盖住,于缸上点火将其烧死。
朱高煦即死,除世子詹坦先卒外,其妃韦氏及九子俱从死。
九龙佩是皇帝老儿的专利,能够佩戴八龙佩的也绝对是个超重量级人物,但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王爷,张霈脑中飞快计算利弊得失,仔细回忆史书中朱高煦的身平事迹,心中暗忖:“人才啊!真他妈是个人才,除了朱棣外他不敢反,他也没这个本事,这朱高煦居然接连反了两个皇帝,嘿嘿,不过运气实在是太背了。”
“算了,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你,嘿嘿,不瞒兄弟,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般年轻就有这么好功夫的人。”朱高煦低头思忖片刻,旋又抬起头,眼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道:“兄弟可想清楚了,我和朝廷里面一些大员关系很好,只要你跟了我,功名利禄,美女佳人,唾手可得。”
朱高煦的声音透着诱惑,眼神灼灼的望着张霈,看他满脸流露出的企盼意味,嗯,到是个天生演戏的好苗子。
“这位公子说得不错,不过我张霈寄人篱下的人,嗯,要我办事,也行,只要有公平合理的报酬,我没有理由把送上门的富贵往外推。”张霈沉默半晌,眼看今天晚上的戏也演得差不多了,瞳中倏然亮起一抹幽亮,开始进入正题。
小李子被张霈的话吓得不清,尖叫一声,叱道:“放肆,你竟敢……”
朱高煦冷哼一声,小李子立刻霜打的茄子蔫菜了,连忙谄笑着恭身向后退了两步。
张霈看着朱高煦,嘴角勾出一丝习惯性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