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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二号跟十九调个职,最近外头刺客猖獗,你二人就先跟着朕吧。”
“……”笑不出来了。凤皇你真卑鄙!
“至于小包子你……收拾收拾东西,连夜出任务去吧。”
清鸣瞬间停止腹诽,皱眉问:“什么任务?宝宝这么小就要出任务?危不危险?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凤皇没有回答,盯着她突然说了句,“我们生个孩子吧。”
“哎?”
怎么扯到这儿来了?
“省得你老是为别人家的孩子操心。”
“哎哎?”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如果是我们的孩子的话,或许不至于这么吃醋。嗯,所以还是合寝好了,而且秋意已浓,暖床是养生第一要务。”
好像低着头自言自语起来了。
清鸣斜眼望他,唇角微微抽动,“其实你就是想合寝吧?”
凤皇抬起头,眨了一下眼,里面尽是毫不掩饰的欲望。清鸣吓得往后一退,脸烧了起来,横了他一眼,“大白天的发什么春,我、我要去背你说的什么什么诗集了。”
说完磕磕绊绊地往屋里走。
凤皇一笑,跟了上去,绕在她耳边,“大白天的不行,那晚上行不行?”
她紧张得摔了出去,他接住她,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全程围观、到后半段几乎被无视的宝宝木木地收回视线,默默摇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的大人都太淫/乱了。”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一次两次的碰钉子根本无法阻挡青春期少年如火山迸发般的热情,于是一整个上午,厨房里,香室的小隔间里,后园子里,偏厅里,随处可见凤皇孜孜不倦的身影。
终于在午膳时,十九突然出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神色凝重地走了。
于是,一号二号也被带走了,宝宝出任务了,十九隐了,玉瑶宫中只剩清鸣与卓西西。
二人面面相觑,卓西西若有所悟,一下子耷拉着肩膀,“陛下把我哥带走了我怎么办?”
清鸣摇头,表示不知。
卓西西快哭出来了,“关我什么事呀陛下为什么连我都罚?”
清鸣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唔,这大概是传说中的连坐。”
她当然不会告诉她,凤皇看她不爽很久了。
拍了拍她的肩膀,聊表安抚,清鸣扶着沿路的椅子缓缓地往内间走。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到了卧室,坐到书桌前,手略过那本古诗集,还是伸向了旁边书柜。见到“婚后相处,弄假成真”那一栏,心中一动,抽出了一本书。
巧生春?
名字虽有些古怪,清鸣也没在意,翻开书看了下去。
玉瑶宫恢复了宁静,而与此同时,宫外坊市之间却在喧闹着玉瑶宫的种种。
悦来客栈作为昨夜的案发之地,此刻是客似云来,人声鼎沸。
众人都在交换着听来的看来的信息,纷纷揣测着昨晚的刺客以及今日宫中皇后驯夫的情形,当然其中不可忽略的还有那个神秘蒙面侠客的真相。
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抱着剑的少年走进了客栈,无声无息地穿过人群,进了后厢房。
端着水从厨房走出来的女人撞见他,愣了一下,又笑了,“你怎么来了?”
少年只是点点头致意,便跟着她进屋。
屋里有股浓浓的药味,女人呛咳了几声,少年却面不改色地走到床边。
床上那人微弱地睁开眼,见到少年也同那女人一样,一愣又一笑,“你被圣手赶出来啦?”
少年敛下双目,撇嘴,“他让我出来赚钱贴补生计。”
少年的声音有些粗哑。
正在拧毛巾的女人抬起脸,媚眸灵动,不是云采采又是谁。她噗嗤一声笑道:“死老头又爱吃醋心眼又多,分明是想赶走你,独占阿九。哎明月!你做什么!”
见到床上那人挣扎着要起来,她连忙跑过去扶。
明月撑起身子,让她擦过脸之后,才转向少年。
“你来找我,是因为昨晚的事吧?”
少年点头。“坊间形容那侠客,很像你。”
明月嘀咕了一句,“死小孩又设套让我钻。”
云采采翻了个白眼,“那是你自作孽!谁让你一听说自己原来有个弟弟就屁颠屁颠要跑来看,一听说那什么什么公要造反就匿名给你弟弟通风报信。这下可好,让你那奸诈狡猾的弟弟顺藤摸瓜查出你,这几年小动作频频,昨天那一出戏更是直接指向你,谁知道他又在玩什么了?”
明月被骂得肩膀一缩,小小声抗议,“死小孩总不至于要害我的……”
云采采啐了他一口,“枉你有个五毒公子的名号,烂好人,没药救!”
“死小孩是指当今皇帝?”少年冷不防冒出这句。
好歹跟他相处过一段时间,云采采很快领会了他的意思,大喜道:“你接到刺杀皇帝的任务了?”
少年是剑术天才,虽然年纪轻轻,却早在兵器谱前五的位置中挣出一席之地。
少年虽不是职业的杀手,但偶尔被赶出来贴补生计的时候也接几单生意的。
少年的口碑很好,任务从未失败。
他会易容,且杀人方式每次都不同,导致江湖中人多半以为这是一个组织。
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见过他真面目的决计不会以为他是一个杀手,只道是个面如冠玉不苟言笑的少年剑客,将来必是江湖三大公子那样高贵雅致的人。
总而言之,云采采觉得,请到少年来对付坐在龙椅上的那个小屁孩简直是太他娘的对了!
她一脸期待地望着少年,少年却摇了摇头。
“不是皇帝,是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霸王好多……很难提起精神码字呀囧
PS:这位宫外的少年……看过拖油瓶的应该很容易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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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PS:V章节的排版会不会太挤了些为毛我看着有点挤
玖·初尝雨露
陛下与丞相二人关进御书房内已经半个时辰了。这是自新帝登基以来,朱相第一次表现出强硬,就算是明言拒见百官的陛下也不得不严正以待。
有心人士不由猜测,这皇朝的天是不是要变了?
“高女官,您说咱是不是该端杯茶进去?”
召南原是请示吉公公的,吉公公却示意他来问高女官。他一细想才不由佩服吉公公,到底是老人,辨风向的功力是一流的。
“陛下与丞相在议事,我们还是不要进去打扰的好。”
召南等一班伸着脖子的小太监闻言讪讪地退下了。
高遗爱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
奉茶?若是半年前的她或许听不出什么端倪。而如今,经历了多次高家向她打探宫中风声以及各色高官权贵与她套近乎之后,她还不至于那么天真。
那些看似低眉顺眼的太监宫人们,背后都代表着一股力量。
可笑的是,明明陛下才是他们唯一的主子,他们却真真切切在做着各为其主的事。
再想想,那些官员身边,陛下的眼线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比如她,在第一次将某权贵用来收买她的珠宝呈给陛下之后,陛下就要求她来者不拒,不过贿款要与他对分……
原本以为进宫除了摆脱高家之外再无其他,现在却似乎渐渐找到了乐趣哪。
咿呀一声,门被打开。众人弓身,敬临圣谕。
陛下倚在门旁,提声道:“温一壶清茶进来。”
“是,陛下。”
一早在旁边温茶的宫女连忙将茶具放入盘中就要上前。
陛下不咸不淡扫了她一眼,随即转向高遗爱,“将茶给高女官,高女官,进来。”他转身进屋,端茶的宫女僵在原地。
高遗爱接过茶具时,忍不住多看了那宫女一眼。
走了两步,终于想起不对劲的地方。
御书房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宫人,这个是生面孔,此其一。其二,这位宫女长得太过漂亮了些,若单是漂亮也没什么,怪就怪在她方才接盘子的时候看得真切,她指甲上分明是时下贵人小姐间盛行的花样。
那样精巧的做工,她只在高家那位最受宠的大小姐手上见过。
如她这般,尽管是官家小姐,若不受宠也是不够格有的,区区一名宫女何德何能?
“陛下太胡闹了!”
一声低喝打断了高遗爱的思绪,她连忙敛了心思,端了茶进去。
陛下抬手止住了她,而后亲自捧了一杯茶走到朱相身边,“来来朱卿家,喝杯热茶?”
朱相脸色缓了缓,却还是退了一步,硬声道:“岂敢劳陛下奉茶。”
陛下也不恼,嬉皮笑脸又靠近一步,“您一把岁数了,别老学毛头小伙子,气出什么毛病朱皋兰非揍死朕不可。”
“她敢!”
朱相下意识回护,一下子泄了自己的底。然后见对面那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帝王一脸孩子气的得意,突然一股脑火气全蔫了。
颓然坐到一边,挥了挥手,“往日陛下要玩什么总还有个分寸——”
陛下立刻卖乖接口:“全赖卿家支持。”
朱相憋了一口气,瞪眼道:“这次事关皇统,老臣绝不同意陛下引狼入室!”
陛下轻笑,“养虎为患朕都做了,不差引狼入室这一着。”
“陛下!”
朱相的胡子都气得翘起来了,厉声喝道:“这皇位,陛下难道是——”
声音倏然顿住,高遗爱会意,掩下心中的震撼,垂手低头下退。
出来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寻先前那个可疑的“宫女”,却遍寻不着。
几个沉不住气的太监过来旁敲侧击要探消息,都让她一一敷衍了过去。高遗爱心中还咂摸着方才在御书房内听到的只言片语。
不难联想,朱相的话必定与昨夜陛下带她出去看的那场戏有关。
养虎为患自然是指收养先帝私生子的儿子并给予顶级的栽培,那么引狼入室又是什么?跟陛下日前下令搜城寻找救命恩人的举动是否有关?最后朱相提及“皇位”,莫非这引狼入室会导致陛下皇位不保?
不经意对上吉公公若有所思的眼神,她神色自若地一福,向御花园走去。
唔,脑子不够用了,透透气去。
在御花园逛了几圈,算算时辰,差不多要放衙了,就开始往回走。
迎面一个不知名的太监火急火燎地跑来,“高女官高女官,陛下正找你呢!”
提着裙子快步跑回御书房的时候,陛下与相爷二人都站在院中。
见她出现,陛下对她招招手,道:“相爷想了解了解昨夜朕遇袭的事,这样,你随相爷走吧。”顿了一下,仿佛刚想起什么,“对了,顺便把上次朕让你带回去看的卷宗交给相爷。”
虽然满腹疑团,高遗爱还是应下了。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她上了朱相的马车,
一路上,相爷倒是没问昨夜的事,反而关心了许多陛下最近的精神面貌,有无诡异迹象之类。
也许是察觉到相爷与陛下亲厚,不止君臣这么简单,所以下意识事无巨细,一一回答。
不知不觉的,马车已经驶入了青墨坊。
高遗爱与朱相下车的时候,视线不由自主都被不远处的一幕吸引。
一个六七岁的小童背着一个简陋的包袱,不卑不亢地对一个路人说:“请问需要管家吗?我会煮饭算账洗衣洒扫,还略通武术……”
话未说完就被人不耐烦地推开了。“走开!毛都没长齐当什么管家,笑死人了!”
小孩被推得踉跄几步,撞到高遗爱,被扶住。
“多谢小姐。”一双明亮的眼睛突然盯住她,“请问小姐需要管家吗?”
看着那双清澈又认真的眼睛,拒绝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等高遗爱回过神的时候,那小孩已换了一副神色,腼腆微笑道:“谢谢小姐,我不要工钱,包吃包住即可,决计不会叫小姐失望的。”
高遗爱苦笑,罢了罢了,不指望你真能管家,就当多个伴吧。
“哈哈!有趣,有趣!”
一直抚须看着这一切的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