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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会高兴的……呵……”
青年完全没有想到,他玩笑一般的话语,最后酿成了血一般的地狱。
这时候,台上的大汉似乎感到无趣,猛兽不动他,其他人被猛兽也干得七七八八了。他的虎目一转,看见了仿佛与台上隔成两个世界的笼子,然后狞笑地阔步走来。
“哎,我们也得上场了。”青年很是无奈地摇头叹息。
'……弱肉强食'一个有些生硬的声音,不,那不是声音,更像是无数窃窃私语构成的共鸣,直接撞入青年的脑中。青年觉得眼前一黑,耳朵尽失声音,全是响遍心扉的巨大耳鸣声,头痛得他恨不得将头剜去以绝痛楚,身体却僵硬得完全不能控制。青年整个人都凝固在一个姿势,眼睛都无法闭上。在笼子的阴影中,无人能发现这里的异常。
'弱肉强食,这是人类的规则……?'那个几乎能使魂魄震散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流利了很多,不过不知是不是痛得麻木还是错觉,这次的威力似乎小得多,像是对方已经逐渐控制住“声音”的威力。'回答。'
是!没错!是凌驾于一切的法则!青年尖叫地说出来,但事实上他根本无法发出哪怕丝毫的声音。
但是那个“声音”似乎听到了,它静静地发问。
'如何成为强者?'
打败一切!征服一切!只要你打败了一切!你就是强者!所有人都会屈服于你!青年觉得他的魂魄已经被一片片撕裂,只能跟随着那个声音做出反应。
沉默了一会,也许是一个呼吸的停顿,但是青年觉得或许已经过了百年,然后,他再次听到那个“声音”。
'只要撕裂这里的一切,他就会高兴?'
青年想,或许他已经知道那个“声音”是谁的了。
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
大汉来到了丛的笼子前,他避开了青年的笼子,似乎有些忌惮。大汉完全不知道,他忌惮的对象在前一刻已经死了,因为心脏和大脑碎成了一团糨糊。大汉狞笑着将笼子的盖子掀开,然后提起了丛,像提起一只小鸡般。丛毫无反抗地被提起,双手和双脚随着身体而摆动。
大汉有些意外地感觉到手中的重量,他的目光下移,因为被提起,丛身上的锁链也自然垂下,相碰时发出悉悉索索的钝响。
大汉的瞳孔一缩,然后毫不迟疑地用力将丛向地上掷去。丛直直地向地板上撞去,却在撞上的前一秒,伸出一只手按在地上,身体划过一道弧,后翻落下。围观的看客中有人叫好,他们只是在看热闹,大汉神色间却很是凝重,因为只有他知道,他刚刚投掷的力道绝对可以把一个人摔成肉饼。大汉看了眼地板,然后更加惊骇地看向静静地站在对面的丛。地板上光滑无比,一点痕迹都没有。
强,好强。第一次,大汉觉得他将面临死亡的威胁。他没有丝毫的迟疑,从怀中掏出一个药丸,一咬牙吞了下去。周围的人起哄得更加厉害了,一个个都在叫好,暗场并没有阻止比武者使用药物,因为这会使比武显得更加精彩,刺激,还有血腥。丛安静地面向大汉,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对使用药物的大汉无动于衷。
吃了药的大汉呼吸沉重了几分,他的皮肤变得通红,虎眼怒张着。他从未感觉到如此美妙过,好像他甚至拥有毁掉熙邹城的力量,更别说眼前一个瘦弱不堪的黑衣人了。
大汉狞笑着向丛冲去,像一头势不可挡的蛮牛,摧毁眼前的一切,通过药物加持的速度再加上冲刺的加速度,只是一个瞬间,大汉就出现在丛面前,一拳向丛轰去。丛像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想要避开却晚了。被大汉一拳打在脸上,像炮弹一般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地上,依旧止不住冲势,在石质的地板砸出一道碎石路。
看台上,邹伟大叫一声好,兴奋地站起来,他得意洋洋地凑到洛绎面前。
“你的人完了。”邹伟拍手叫人拿来早已准备好的契单,恶意地笑着:“签罢!从此你就是本少的一条狗哈哈哈!”他仿佛可以预见那美妙的未来,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洛绎的笑容没了,他皱着眉头,见状,邹伟笑得更是得意。但洛绎只是推开了眼前的纸,叹道:“还早着呢……”
邹伟的笑脸一瞬间变得险恶:“你想毁……”
底下一片喧哗,李三小声地叫了声:“少爷,看下面。”
邹伟不耐烦地看下去,然后僵住了。
石灰的烟尘中,一个身影正缓缓爬起。
无视邹伟低喃的“不可能”,洛绎看着那个身影,心中的不安一点一丝地蔓延。
大汉也是一脸不可置信,他呆滞地看着那正在起身的身影。等到那身影完全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时,更大的死寂弥漫了全场。
脸上的黑布在刚刚的冲击中被完全撕毁,黑衣人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展示出他的样子。那完美精致到只能称为神之作品的脸没有一点瑕疵,他是最高的艺术,无人可亵渎。这等珍品应该好好地抱回去珍藏着,就算一直一直看下去都不会厌倦,绝不让其余人染指。
洛绎在邹伟和其他人痴迷的眼中看到了强烈的占有欲和迷恋,他低声暗骂了一句。所以他才不得不蒙起丛的脸,所以、所以为啥他还是得面对比刚刚更糟糕的情形啊擦!
丛没有在意周围所有人的转变,他只是站了起来,虫族无机质的眼睛对上了眼前的大汉。
下一刻,天地下起了血色的雨。
大汉掉在地上的眼珠里尽是惊惧和不甘,他已经努力过了,在丛冲过来的时候鼓动全身的力量去闪躲——但每一次躲避后,他的身上都会少一块部件,几息之后他碎成了肉块。他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众人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阵黑影,血色的雨就落了下来。
洛绎猛地站起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下方。就在刚才,那名类人者用手撕裂了一个人,制造了一场血雨。
不、这不应该啊……他明明开场前强调了暗示,该死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就在洛绎想要向下方跑去的时候,他被拦住了。
“洛公子。”这是第一次,邹伟用如此客气的语气和洛绎说话。已经醒过来的白衣公子对底下的血味熟视无睹,他的眼中带着对丛势在必得,那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望。“我们摊开来谈谈,你开个价,我要他!”
“不可能!”洛绎斩钉截铁:“让我下去,我得阻止他!”你这蠢蛋知不知道那是核武器啊擦,如果攻略功能开启的话他还能逃到别的时间,但是现在最有可能的下场是大家一起玩完!
“不肯吗?呵呵……”邹伟笑了,神色中尽是侵略的意味:“也是,如此珍品是谁也不可能放手的……”
又一声惨叫。洛绎往下看去,只能看到那蔓遍全场的血色,还有四处掉落的“雨块”。台上已经没有所谓的尸体了,到处都是肉块和血滩。刚刚被丛撕裂的,是台上最后一直存活的猛虎,现在那只猛虎连同它胃里还未消化的肉块一同落入了血池肉林之中,不分彼此。丛没有停下来,他只是以一种恒定的速度向外走去。
洛绎猛地刷白了脸,他对着邹伟怒吼:“尼玛快让我下去阻止他啊!他会杀掉下面所有的人!”
“阻止?”邹伟满不在乎地道,近乎陶醉地看着底下的丛:“为什么要阻止?你看,多美啊……”
“我日……!”
在他们对话之间,丛已经来到了石台的边缘。这时候,底下的观众也开始感觉不对了,他们不再起哄,而是近乎死寂地看着丛的动作。丛轻轻一跃,便跳过了近乎一丈高的围栏,落入羔羊中——对于虫族来说,这些毫无反抗能力的看众和羔羊没多大区别。
然后,开始了血色宴会。
剜一片是头,剜两片是眼珠,剜三片变成上中下,剜四片只剩光秃秃的身子,剜五片……剜十二片肠子被平均分配,剜十三片可以看到心脏。
黑色的歌谣在眼前唱起了一遍又一遍,洛绎近乎死灰地看着邹伟。
“你想死吗?”
“哈?笑话,本少会死?”邹伟嗤之以鼻:“虽然他的身体素质很厉害,但是没有内力是他致命的缺陷,本少身边至少有三名武功高强的前辈。”
洛绎已经不想去多争辩什么了,他露出惨白的笑,对邹伟伸出了手:“那好,这场比武怎么也算是我赢了吧,把紫阳草给我。”
“紫阳草?你做梦吧你,那种传说中的药草就算有本少还会傻乎乎地给你?”邹伟狞笑着招了招手,洛绎四周的侍从向洛绎靠近。
虽然早就料到是这种结果,但洛绎终于也觉得有些火起了。这种怒火说不清是对安庆,对邹伟,还是对自己多一些。
滴答,滴答,滴答……
不知何时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洛绎下意识地向下看去,然后被那血味和惨况熏得后退了几步,几乎要干呕。然后他撞上一个身体,洛绎惊弓之鸟般地弹出去,转身,正好对上丛那双无机质的眼睛。
无法言喻的惊怒和惊惧在这一刻爆发了,洛绎止不住地咆哮:“你刚刚做了什么!你是人类、是人类、是人类啊!”
丛没有丝毫表情变化,洛绎怒吼后才觉得不妥和后怕。啊哈哈……他刚刚吼的不是不听话的小孩、而是一枚核弹来着……?
'你'“说那些”'不'“是人”。
洛绎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刚刚是丛在说话,不,那不叫说话,感觉声音是直接在脑中回响的,带着沙沙的震动。而且丛的嘴形和声音搭不上,有几个词错开了,像是他是刻意模仿说话时的嘴形,实际上他发出声音并不需要嘴。
洛绎现在的大脑像是老旧的机子,思维记忆什么的总是慢了好大一拍。他记起了他刚来暗场时对攻略说的那句话,却没有想到被丛听去了。不过洛绎稍稍松了一口气,丛看起来和原来的没多大差别,也许这只是个意外……是吧?
邹伟完全不在意洛绎的状况,他很高兴那两人发生争执,虽然他们说的话听起来是说不出的怪异。邹伟着迷地看着丛的脸,丛的身体,近看越发地觉那是完美的精致。他对着丛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引诱道:“要不要来本少这里,本少绝不会像他一样给你系上锁链,也不会像他一样对你胡乱发火,你的要求本少都会满足,如何?”
只是他的好心落得一片空处,丛没有看他,铅色无机质的眼中由始至终只是倒映着洛绎的影子。
洛绎越发地觉得身心疲惫了,有种心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某骗子默默地走到邹伟面前,突然以迅雷不及的速度一拳殴打在邹伟的右眼上,然后飞速扑向丛一把抱住丛的身体。那一瞬间,丛无机质的眼底一点金色一闪而过。
“你……!”
无视震怒的邹伟和周围扑过来的黑影,洛绎飞速说了一个字:“跑!”
于是丛动了,以肉眼几乎看不到的速度跑起来,一个呼吸间就不见了踪影。留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邹伟和手下。邹伟的脸绿了,字从齿缝挤出来:“给我追!灰衣的那个死活不论!”
洛绎在丛的身上痛苦并快乐着:啊啊,开宝马捷克神马的弱爆了,哥现在是开虫族,只、只是这个速度……我、了个去……擦……熙邹城呆不下去了,去下一个地方吧……唔,哥怎么觉得刚刚经过的那辆马车如此的眼熟……唔,谁来告诉哥,如果晕虫应该怎么办……
***
“公子,到了。”驾车的侍童停了马车,对着马车恭敬道。
“……终于到了。”玛瑙做成的帘子被拨开,一个贵公子踏了出来,他身着一袭白衣,明明天已经很冷了,但他的手中依旧拿着一把扇子,却完全不会让人觉得做作,只显得风流倜傥。
白衣公子看着熙邹城的城牌,摸着下巴笑了。
“那家伙到那里都不安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