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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洛绎便听见了,那人再次用夹着亲昵和甜蜜的沙哑声线轻轻柔柔地道:
'洛绎,把你的右手也给我罢?'
洛绎直勾勾地盯着对面虚空的一点,声音死板僵硬宛如尸体:'……随你。'
白诩翊瞅着那无动于衷的背影,他的唇角缓缓地、勾起。
'洛绎,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蛇愉悦地道:'对任何人都很残忍。'
'无论是他人,还是你自己。'
洛绎,你很残忍。
洛绎的瞳孔紧缩了一刹那,记忆中也曾有个女孩儿边哭边这样对着他说,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记不太清楚了。
洛绎想他其实可以反驳的,他并没有什么虐人或自虐倾向,某骗子已经打定主意离开后“信攻略、换躯体、原地满状态复活”来着,所以现在白诩翊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区区两条腿外加一只手是浮云啊浮云,他还可以包邮哦亲,所以白诩翊你敢再变态一点不……
洛绎若有所思。算算时间,也快到该离开的时候了:“绝处逢生”已经到手,穿越也提示几天后便是时间逆流。某骗子感动得内牛满面,于是他终于可以和这个不正常的地方说再也不见了吗?唯一可惜的是没能补偿补偿他那可怜的、被波及的小厮,多么无辜的一个孩子,就这样被没了一只眼而显得越发变态的白诩翊给……等等。
洛绎猛然记起。
对了,那个一直在哭的女孩儿,好像叫眼睛。
***
萧风炙瞅着对面那张诡异面具,整个人显得恹恹。他的本性是静不住的,妹妹就曾经说他像只活泼乱跳的猴子,就像他在畜生道的代号“猴头”一样。萧风炙性子活跃,而且自来热,可以很轻易地和其他人打成一片,但这一切的一切,对上那黑白分明的面具后,不堪一击。
“吾等遵循神木的意志,前来协助萧道主。”
无论萧风炙怎么明里暗里打听天界道为什么出动,对方一概这样回答,声音死板毫无起伏,就像是一只僵尸嗬嗬地说着人话,即使有面具的遮挡,萧风炙也毫不怀疑那张被覆盖的脸也是一张僵尸脸——天界道人就像是一群傀儡,生冷而机械。萧风炙已经半被迫地习惯了天界道这诡异的状况了,自从食用过鸿果的那人当上教主后,天界道不再是隐居状态,而是开始在轮回教的各个地方出没。由于天界道的加入,再加上那个疯子的恣意妄为,这十几年来轮回教的扩张尤其迅猛,其过程血腥风雨,惊慌失措的白道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混乱后,在公输四家的领导下举行了武林大会,联合起来对抗魔教。黑白两道将再次经历百年一次的清洗和重新组合,讽刺般地诠释了轮回教的名字——永无止境的轮回。
“不用劳烦诸位了,本次行动是出于萧某的私心……”
“吾等遵循神木的意志,前来协助萧道主。”
萧风炙觉得自己的笑容僵硬了:“萧某比较熟悉畜生道的人,在配合上……”
“吾等遵循神木的意志,前来协助萧道主。”
“……为什么?”
“吾等遵循神木的意志。”
“……”
萧风炙败了。他的肩膀跨下,脸上尽是无可奈何:“……教主知道这事吗?”
既然他写给猪小七的信被天界道截取了,那想必那人也……
出乎萧风炙意料,诡异面具摇了摇头,萧风炙在感到诧异的同时也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萧风炙放弃将天界道劝走,开始向对方解说现状:“我想要潜入国师府,去寻一个人。”他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微黄的头发:“……之前都失败了,国师府的守备已经加强。”
诡异面具一动不动,宛如石雕,可萧风炙就是知道他在认真地听。
“关于所寻之人……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的相貌……”萧风炙的声音越来越心虚:“总之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的情报就是他的名字。”
萧风炙顿了顿,声音带上干涩:“他叫、洛绎。”
天界道依旧如石塑般立在原地,却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接下来一连几天,萧风炙都没怎么见到那张诡异面具,他呆在客栈养伤,而诡异面具早出晚归,不知在做些什么。
然后有一天,那张半仁慈半狰狞的面具再次出现在萧风炙面前,将一张纸交给他。萧风炙接过认真地看下去,眼睛越来越亮。
纸上写得很简单,只记了一件事。
那就是西燕的神祭。
54、第九骗 神祭X潜入X相见
西燕的神祭是十年一次的盛事,这是西燕人心目中最隆重的日子,没有之一。这日万人空巷,西燕所有城镇中设立的虚无神庙将举行巨大的祭祀,其中最隆重的当属国都白虎城——作为虚无神的降临之地,白虎城的祭祀将由西燕的国师负责,它也是神祭中最为关键的部分。
在神祭中,国师将挑选出祭品,一般而言都是西燕王族的公主——她们纯净无暇,不务世事,并具有高贵的血统,必能取悦于虚无神。国师将亲自去“净化”祭品,直到祭祀的那一刻,经处理后的祭品将会被置于圣地的祭台之上,国师将会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挖出祭品的心脏,将之吃掉——身为虚无神化身的国师食用了祭品的心脏,代表虚无神收下了祭品。接下来圣地的原主人将会出场,在东魏南秦北楚的称呼中,西燕的圣地又叫做万蛇窟,居住在这里的自然是各式各样的蛇。它们会吐着信子,蜿蜒地游曳而上,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将祭品分食而尽——这就是西燕的神祭,泛着一股宗教式的血腥残暴意味。
为了赶上国师所主持的祭祀,早在数天前,白虎城就被络绎不绝的西燕人填满了,不得不封了城。萧风炙望着底下川流不息的西燕人,突然感到很可怕——那里,每个人都狂热到极致的神情,像是不小心在其中点起一丝火星,便会引爆整个白虎城。
萧风炙不自觉地将目光转移到屋内,他的房间中同样坐着一位狂热的信徒,不同的是,西燕人信奉的是虚无神,而天界道信奉的却是神木。
神木。萧风炙咀嚼着这个词,身为轮回教六大道主的他也仅仅只是知道:神木是轮回教的禁地,同时也是轮回教的起源,初代教主在神木那有了奇遇,从而创建了轮回教。能进出神木的唯有天界道,别说六大道主,连历任轮回教教主也只有在上任的时候才能进入神木一次。
萧风炙不期然地想起,曾经他曾偷偷摸摸地潜入过禁地,那时候的他带着一股初生牛犊的蛮劲,越是禁止的存在越是好奇。那次经历总的来说就是……不记得了,前一刻他还走在禁地中的树林中,后一刻他就躺在了他的床上,脑中一片空白。无论萧风炙怎么回忆,空白还是空白,这件事唯一给萧风炙带来的影响便是他老实了很多,再也不对禁地抱有妄想了,脑中的空白隐隐有人对他说过:别再来了——
“萧道主?”
萧风炙瞬间回神,才发现自己盯着对方的目光过于长久了,他抓了抓头发,打着哈哈:“好多人啊……不过人越多越好,方便了我们行事。”
黑白分明的面具静默不动,却冰冷地表达了他的认同。
“明天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未时。”
萧风炙再次看向窗外,国师府的方向。他的心跳开始异常,那是一种说不出的鼓动和奇妙预感。
“要见到你了吗……”
萧风炙念出了那个名字,无声的。
***
白诩翊靠在笼子边,仰着头,一金一黑的眸子沉沉地倒影着猎物的影子。他的银发湿漉漉地粘在颊边,腮边和眼角泛着粉红,在那苍白的皮肤的映衬下,显得异样的淫妖。
“好好夹住。”蛇喑哑晦暗地道:“可别弄掉了。”
在他的身上,坐着——准确来说是吊着一位赤。裸青年,双手交错绑在头上,被一根金锁链细细地吊着,锁链长长的另一端正握在白诩翊手中。青年垂着头细细地喘息着,他屈着膝盖坐在白诩翊的下。身上,两人紧合得没有一丝缝隙,一条银蛇的纹身饶着青年的腰部蜿蜒而上,伴随着青年的喘息在黑暗中魅惑地晃着。
“呀……!”
青年小小的惊叫起来,却是白诩翊轻轻地拉下手中的锁链,这就导致了青年被吊起的力度加大,青年不得不收紧了膝盖,使自己跪起来而显得不那么难受,两人之间被稍稍拉开了一点缝隙。
白诩翊一点一点地拉下锁链,青年不得不一点点起身,黑暗中除了锁链的声响便是一片暧昧不明的水声。白诩翊感受着自己一点一丝脱离那温暖细腻的包裹,听着自己搅出的那片水声,眼中一片晦暗难辨。
“好好夹着。”蛇阴阴柔柔地笑着:“如果弄掉了……我会惩罚你。”
青年的脸涨得通红,迷离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恐惧,他用力收紧下面,焦躁地晃动着腰部,像是在祈求着对方不要将埋在他体内的东西拔出去。因为他的动作,两人的呼吸都越发地沉重了。
“洛绎,你在渴求我么?”
青年拼命地点着头,他湿润着眼,全身都泛着粉红,映着那条银蛇越发鲜明。白诩翊却依旧不紧不慢地拉下锁链,他很喜欢青年那种渴求的姿态,他感觉到小穴带着无尽的挽留和不甘用力地收缩,即使那力度甚至让他感到疼痛,但他越发地兴奋了。
“不……啊……”
随着锁链的提升,白诩翊的阳。物轻轻抵在洛绎的穴口,只要白诩翊再下拉哪怕一毫,两人就会啵地一声分开,洛绎轻轻颤抖着,恐惧到极致。
而这时,白诩翊停住了。蛇歪着头,看着猎物那颤颤巍巍搜索的小口,像是挠痒般地裹在他的龟头上,毫无自觉地引诱着它的深入。
“啊!”
洛绎的呻吟卡在喉咙里,在那一刻,白诩翊突然松手,毫无准备的洛绎直直坐了下去,重力的加速加上阳。物摩擦肠道的刺激让他在那一刻就射了出来。青年无力地瘫在白诩翊身上,过于的刺激让眼泪从闭着的眼睛流出来。
白诩翊看着那闭合的眼睫在微微地扇动着,似是受到蛊惑般伸出手贴上,湿润的触感在掌心中扩散开来。
蛇缭绕了上去,缠住他的猎物,抵死缠绵。
“洛绎……”白诩翊用舌头舔着洛绎的耳垂,蛇吐着信子:“你里面好温暖。”
“可我为什么还不满足呢?”沙哑的声线在黑暗中模糊化开。
没人回答,白诩翊看着怀中昏迷的所有物,如玩偶一般精巧,如傀儡一般听话,突然感到一瞬间的迷惑。
他——
“国师大人,”门外传来小厮恭敬的叫唤:“时辰已到。”
白诩翊披上衣袍起身,在离开的那一霎那,他再次看向笼中锁住的囚兽,那人一生凌乱淫色的痕迹,闭着眼蜷成一团睡得很沉,眼底尽是被疼爱后的疲惫。
那是错觉吗?
——他像是从来没有拥有过他。
***
入目即是一片白色。岩石的白色,衣服的白色,日光的白色,交加成一片冰冷的刺目。
神祭在申时举行,但自午时起便有西燕人陆陆续续来到圣地,末时祭坛周围的空地已经被数不清的西燕人满满当当地占据了。他们身着一种翻边的白衣,衣领衣袖衣摆上涂满了晦涩的灰色符号,每个人的神情都是狂热的,却什么声响也没发出,怪异地显现出一片死寂,拥挤的圣地只能听到西燕人在烈日下沉重的喘息。
西燕人热烈地注视着高高耸起的祭坛,平滑的石台上躺着一名盛装打扮的女子。白色的衣袍铺散开来,却没有多余的花纹,那晦暗奇异的符号全刻在女子的身上,层层叠叠,冰冷而妖异,衬着女子无神的双眼,更显诡谲。
整个场面显现出一种压抑的张力,像是炮竹爆发的前一秒。燕乱注视着这一切,他知道那根导火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