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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自家小姐的枕头下搜出了一本极其不可思议的;随即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龙府人人自危;个个惶恐;狠不得个个抱头鼠窜;离一直虐待自家小姐却突然要替她披嫁衣;送她去找幸福小家园的龙大当家;和那个从小到大为了逃避管帐目摸算盘上窜下跳;没少挨龙夫人抽打的龙大小姐远一点;远一点;再远一点。
而完全不受两位思考行为诡异人士所扰的人仅有一个;那便是龙小丙。
他捧着一叠叠从各家媒婆那儿新抄来未婚男子的卷宗;殷情地往送龙大当家的书房里送。这会子;他又捧了一叠卷宗正要塞进大当家的书房;却被站在书房一旁;一直朝他使眼色的贾管家给拽到角落边。
“一大清早忙到现在也没见你消停过;你就这么热心帮小姐拉红线么?”
“我这是在帮大当家脱离苦海。”
“什么苦海?
“小姐啊;小姐就是大当家的苦海;既然大当家终于想开;决定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了;就早该把这等祸害给嫁到别人家去;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就再闯祸也是别人家的事了。”这就是真正的“嫁祸他人”。
“当家找到合意的了!!”
“……倒是还没有。”他已经被差去搬了几趟卷宗了;有合意的就不用这般大热天奴役他了;大当家什么都好;就是做起事来挑剔;帐目精打细算;辎铢必较;可小姐的夫婿嘛;随便选选就好了;都是二婚了;犯得着这般没日没夜的折腾吗?坐在书桌前半天没动;皱着个眉头瞪着这些卷宗; 一卷翻完再换下卷;下卷翻完再换下下卷;好象他搬来的是多让人讨厌的东西似的;“不过这么多个人;总有那么个倒霉鬼被当家看上吧。”
“什么叫倒霉鬼!小姐已经觉悟了;你没听丁丫头今天早上到处疯叫小姐开始看珠算入门了么?”
“哼;你信她?包着淫书皮看书;这些伎俩她还少在大当家面前表演过?”难怪大当家纹丝不动;完全没有因为自家小姐开始有所长进而感动; “我不同你站在这儿闲扯;大当家待会要出门去前街的茶楼巡视;我还得跟去伺候着。”
真不知道当家是怎么想的;好些年都急着把产业向外域扩展;这回子;又突然打了回马枪;好象急着在这城里多购些宅子;多添置些产业;偏生每次谈生意;明明有钱有能力;又拒绝做东家的机会;只是闲散地凑个分子;乐得坐在一边等分红;着实不太像当家的性子;大概又被小姐给气糊涂了吧;这龙大小姐别的实力没有;但是论到惹火大当家;她简直就是首屈一指。
龙小丙叹了口气;摇着脑袋;捧着胸前的卷宗推开了书房的门;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正放下手里的卷宗龙晓乙抬头瞅着龙小丙抱来的卷宗;眉头锁住;该死的;怎么还有这么多;还没有一个他满意的;他本来以为替她挑个对象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她自己也就那德行了;他几乎没有什么挑的余地;能有人要她;便不幸中的大幸;可则卷宗一翻开来;这些条件或高或低;脾气或柔或硬的家伙竟没有一个看起来顺眼的;秀才无用;武夫莽撞;好了;他现在算是彻底体会林员外那句“怎么挑都不过眼;怎么看都不塌实”;不仅瞧着不塌实;而且怎么看怎么碍眼。
“先搁着吧。”龙晓乙揉着太阳穴;将卷宗往书桌边一推;站起身;抬手伸展了一下坐太久的筋骨;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随口问道; “什么时辰了?”
“回当家的话;是时候该去茶馆了;要小丙一同跟着去么?”
“不用;我另约了人一同前去;你待在府里便是。”他说罢;没在多看一眼书桌上一片散乱;推开门就要往外走;却又突得想起什么;折返了回来朝小丙吩咐道; “不准龙小花出门。”
“当家是指哪个门?”
“龙家大门;不;前庭的门也别让她出;不;她最好就给我待在房门里;哪儿也不准去!”这才足不出户的大小姐;他早些年怎么就没狠下心来;对这只猴子讲什么晓之以理;直接关禁闭才是上上之选!
“是!”他会去好好看着小姐闺房的门的。
他交代完毕;随即旋身出门;只随手招了个小厮同他一起前去;经过前庭;直向大门外走去;却不经意地瞥见那株昨个儿夜里在她手里攥得死劲的小杏;这回子正插在龙府大门边的墙角的土壤里;吸收阳光雨露;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一副要茁壮成长修炼成精;大展枝条游戏墙外的模样。
他眉儿一挑;踱着方步走到那株被龙小花寄予厚望的生命象征;毫不留情的抬脚一踩;脚儿落地再配上脚跟用力一旋;顿时一朵很有可能修炼成红杏小妖精的植物就这样夭折在他的墨色布鞋下。
“嘶”一声仿佛被恶狠狠地踩了一脚的痛嘶声从前庭前的石柱后传出来;龙小花浑身打着恶寒的冷战;探头看了一眼那朵被龙晓乙一脚毙命的娇艳小红杏;顿时心疼连连;想起昨日她殷情兮兮地将花儿插在泥土里;拍着那红骨朵的苞口中喃喃有词: “你就是我改头换面;洗心革面的见证;为了白马良人;我要当一个出得厅堂进得厨房入得帐房上得闺床的完美女人!”
结果才一个晚上;她那伟大的见证人就被黑心的后母辣脚摧花;驾鹤归西了。
见证人挂了没关系;她的决心还像星星之火一般在胸口燎原燎原燎原!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那个喜欢看她崩溃模样的变态怎么可能会因为她想嫁人想疯了这种动机不纯良的理由;而大发慈悲地教她管帐打算盘呢?而他又那么想阻碍她与白马良人的姻缘;真不知道白马良人哪里得罪他了;不过像龙晓乙那种小心眼的男人;能得罪他的机会就像言情小说里男女主角最后都要滚上床;武侠小说里掉下悬崖照样四肢完好;嚣张乱笑一样…………这叫必然趋势。
既然他不肯教;她就偷学;不就是管帐做生意嘛;想她冰雪聪明;善解人意又有多年耳濡目染的商贾气息;自学成才对她来说根本不成问题;她只是没有兴趣而已;如今有了动力;这城里就等着出一位铁碗女强人吧!
“哎呀;想太多废话了;人都跑了!”
她一见那红杏尸体旁边早已空无一人;立刻飞身出去;哼;大门不让她出;她翻墙出去;她就知道这围墙旁边不备把梯子是不行了;还好她昨夜早有准备;简直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蹬着梯子;翻墙而过;她正在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沾沾自喜;可是爬上墙头了;她才惊觉自己是有多白痴;墙内有梯子;墙外可没人给她备把梯子啊;这样降落下去;那还不把她的脸摔成张大饼?可是她才刚夸完自己的聪明才智;这样走下梯子很没出息耶。
“人家跳悬崖都跳不死;没道理我跳个墙就死了;对吧?没道理我就会摔个四仰八叉;惨绝人寰的;对吧?没道理没道理没道理啊啊啊啊啊!”
于是她带着“没道理”的回音理直气壮地跳下了围墙;好半晌…
“令堂的;回去我就把那些武侠小说给撕了;真是太不讲道理了!”
摸着疼痛阵阵的屁股;她来不及一瘸一拐便立刻飞身躲向自家门口的大树后;只因她那“没道理”的咒骂声引得前方正要转过街角的龙晓乙侧目回头看来。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他问自己身边的小厮。
“唉?小的什么也没听见啊。”就听见小姐“啊啊啊”的从墙上掉下来的声音;可他刚进府的时候;贾管家交代过;小姐的事都要听不见;看不到;不可给大当家乱打小报告。
“那许是我听错了;哼;只有蠢货才会放着大门不走;从那么高的墙上摔下来。”
令堂的!!要不是你把我关禁闭;我会变成“蠢货”么!你还想教什么淑女出来;你就只能教出“蠢货”!可恶可恶可恶;我咬死你!
“蠢货”在大树背后咬住树干泄愤;发挥她骂人时总是一不小心把自己也给骂进去的“蠢货”伎俩;并暗自发誓;要把龙晓乙的经商之道剽窃个乱七八糟;然后风光大嫁;让他知道“蠢货”也是有人要的;哼!哎哟;屁股还是好痛。
所以说;做白日梦的时候还是挑屁股不痛的时候比较好;要不然一下就跌进悲惨的现实;真的很让人丧气。
抬起有些沉重的步伐;龙小花急忙往龙晓乙的方向跟去;其实;她一直在懊恼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一般书里头说男人谈生意喜欢逛妓院;如果他是去妓院连嫖带谈;她是不是换个男装比较好?
可是;不是换不换男装的问题;真正大条的问题是;她要到哪里去找张纸画个一万两面额的银票呢?她真的很穷耶;被他天天克扣工资;根本没有任何私房钱可言;拜托他;就当是考虑到前妻的心情好了;他千万不要当着她这个前妻的面丧尽天良地去亵玩那些好贵的女人;她会很伤心;很心碎;很酸楚的!
话说回来,不当着她的面的时候,他嫖过妓吗?
喂,她现在是去学生意经的,干什么突然摆出一张怨妇脸,就算她现在这样猥琐地跟踪前夫,他嫖不嫖很贵的女人管她什么事,嗤!
“大当家;有什么不对吗?”小厮看向突然止步;再次回望了一眼身后的龙大当家。
龙晓乙旋过身: “没事;只是突然觉得很冷。”那个对生意和算盘厌恶恐慌避如蛇蝎的人;是不可能有兴趣跟着他出门谈生意的;不可能!
“……”这晌午刚过的当头觉得冷?其实;大当家的身体该是挺虚的吧;大概都是他们身后的小姐给操弄的。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一点,继续码之
我简直太勤奋了
呜,没存稿好痛苦
第二十九章
事实证明;男人这个群体;是个又要虚无面子又好风花雪月的禽兽团体;他们谈生意可以不必每次都去妓院那种阴盛阳衰的地方;他们也可以上茶楼这种听起来好象高风亮节;格调非凡;气质卓越的地方;然后…
叫上几个看起来就不便宜的姑娘;继续做和在妓院里一样伤风败俗的事。
亏她还因龙晓乙过妓院门口而未有半点所动;纯属路过的举动;而感动了一记;以为他对自己操守的严格程度比对他的那匹牲口奔放马好上许多;关键时刻抛弃了他的禽兽盟友;当起了乖宝宝;本来嘛;好歹也曾是有妇之夫;好歹也是个有家室的成年男子;进那种地方也要考虑一下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后果;对吧?顺带提一句;那些觊觎她前夫色相;在妓院楼上丢手绢下来的女人很讨厌呐!不知道女人的心眼是很小的嘛?她的男人;就算是过去式;也不能这么没前途地在前妻面前乱逛妓院呐!
可一转眼;她人跟到了前街的茶馆;看着他撩起帘布走了进去;转身直接上了二楼的阁间;笑着同几位员外爷寒暄过后;从容地落坐在方桌边;连茶水都还没端上来;几个吹拉弹唱;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女人娉婷袅袅的出现了。
令堂的;这是茶楼;凭什么上女人比上茶速度还快;简直是挂着羊头卖狗肉;不要怪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要告诉那几个女人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因为那个刚刚在妓院楼上对她前夫丢手绢的女人已经粘到某人身边去了;她的脚程倒是挺快的;这边一下单;她那边立刻就上菜了!现在妓院已经衍生出外带服务了;送货的速度还如此惊人;实在令人费解。
“龙少;你有多久没来看人家了。”手绢女将抱来的琴儿往旁边一搁;伸手揽向一直看着一楼大厅的大戏台;并未注意周遭状况的龙晓乙;看来她卖艺的兴趣果然不是很浓厚;看来某人的确经常上窑子!看来贞操观是个不值钱的破东西!
龙晓乙好半晌不言语;直到自己的袖口被一只手儿给扯住;力道不大不小却刚好勾魂似地拽了拽;他瞥过眼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再看向同坐的几位员外一个人手边挂着一个;想也知道是哪般状况;于是转过笑颜看向自己手臂的女子;问道: “你贵姓?”等会儿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