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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主;怎么了?”云淡风轻的回应从高位上飘下来;丝毫没有犹豫。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大家吃饭;呵呵…”呜…事实证明;龙小花的勇气和气势都是只有一瞬间的;瞬间过后;她就会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疲软地趴在地上。
她认命地搬上小板凳;正要坐到小丁身边去;却听见从高位上再次荡出幽幽的声音。
“坐到我身边来。”
“唉?”
“让你搬着凳子坐到我身边来。”他不耐烦地加重了音重复了一边。
“……哦哦哦。”
她立刻搬起小板凳滚到他身边;放下;坐好;惹来别有深意地俯视一眼。
可这一落坐;桌面的高度落差把她的脑袋整个盖住了;她捧着白饭;举着筷子正在考虑怎么不受人注目地夹到自己喜欢吃的菜色;她刚刚好象有看到她最喜欢啃的排骨;没有肥肉的那种;要是平日里;贾管家肯定把它整盘送到她面前;给她开小灶了。
她正梦想油焖焖的排骨;却觉得头顶飞来一筷子青菜;一瞬过后丢进她的碗里;她迷茫地抬起头来;看着正喂食完她;一脸怡然自得的龙大当家;似乎对自己丢食助人的行为很是满意。令堂的;也不想想是谁把她残害到这般田地的!
“看着我做什么;快吃饭。”
她相当嫌弃地瞥了一眼那棵被他送进自己碗里的青菜;这算什么?嗟来之食啊?太耻辱了;她才不要吃哩;哼;扒白饭。
他看着她碰也不碰那颗青菜;也不多言语;仿佛对她的不识好歹嗤之以鼻;转而继续进食。
贾管家却挑起话头同他攀谈: “当家;这次没到年底怎么突然回来了?”
“怎么?这不是我家?不欢迎我回府?”他状似玩笑地答道。
对!不欢迎透了;快滚!
使劲啃白饭的某人咀嚼着满嘴干巴巴的饭粒;心理控诉道。
“当然不是;当家回来最好;老朽高兴;大家高兴;小姐她…呃;最高兴!哈哈!”
小丙看了一眼还不放弃撮合离缘夫妻的贾管家;冷哼道:“哼;她高不高兴又如何;当家这趟回来是因为城东的林员外有事要与当家商量。”
“林员外?那个老东西?”贾管家放了放筷; “当家;不是老朽说您;您跟他还有什么好谈的;当初夫人过世;客栈危机的时候;他那么落井下石;想到这老朽还觉得怄呢!”
龙晓乙淡笑不语;只是夹起一快豆腐;再次往桌下丢;但同样遭到了嫌弃。
“此一时;彼一时;贾管家没听过;商场上没有绝对的朋友;只有绝对利益嘛;这句话可是当家教给小丙的;再说;林员外还有意把自己的二小姐许配给当家当夫人;人家是诚心可表;为什么要拒绝啊!”
没去理睬还在争辩的甲丙二人;他继续往桌下丢下一筷芽菜;却依旧被某人拨到白饭一边。
“什么?!要给当家说亲事?这这这这怎么可以?那小姐她…”
“人家林二小姐;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秀外惠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什么不娶?”
“可可可是小姐她也…”
“我要啃排骨!”再也受不了龙大当家嗟来之食的羞辱;她发出了正义的呼喊;却惹来小丙更多的藐视。
“小姐她怎么了?一个只会啃排骨的龙小姐能和人家比吗?”
“小姐;你快吃醋;快吃醋哇!”贾管家皇帝不急太监急地嚷道,比起啃排骨;她还有很多事可以做的!
“吃什么醋?”她擦了擦没油份的嘴巴;哼了哼;劳动了一天;还不给她进点油份;她快要香消玉陨了;“排骨不能蘸醋吃。”
他朝她讽刺地冷哼了一声;夹起一筷排骨;在自己眼前审视了一番:“看样子;这排骨比醋好吃是吧?”他倒想瞧瞧这排骨比醋好吃在哪里。
她看着他夹起的排骨;立刻眼睛一亮;捧着白饭碗就跟上去;他左她左;他右她右;难得见识一场迟到已久的夫唱妇随;可贾管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哼;你看吧;我都说了她就知道啃排骨而已;连吃醋的都不会的女人怎么配的上当家;当家;你瞧她哪里有本分女人味!”小丙做出中肯的评价;
“吃醋和女人味有什么关系?”龙小花显然不苟同小丙这家伙擅自将“女人味”这么神秘的名词粗鄙地解释为“吃醋”两字; “本小姐的女人味深埋在这里;等碰到骑着白马的未来良人自会无责任扩散;但是现在;我只闻到排骨味。”她作势拍了拍胸口;对于自己埋得“深不见底”的女人味表示骄傲。
“啪”一声重重地搁筷声敲在桌上;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快排骨跟着他重重放下的手重新摔回了盘子;顿时一脸惋惜状。
“哼!”他从喉头翻出一声闷哼;瞥眼打量某个家伙已经举着筷子;放弃从他手里得到喂食;自力更生地从小板凳上窜起身;扑上那盘热腾腾的红烧排骨一阵风卷残云;把大家闺秀的反面角色演绎的淋漓尽致;用实际行动表示她的“女人味”真的相当珍贵;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看到的。
“原来;龙大小姐很吝啬在我面前展现女人味?恩?”微微一挑眉;他难辨喜怒的声调让四下用餐人士没人再有胃口;无不想抱碗飞逃。
可某个终于啃到自己肖想已久的排骨的家伙却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头顶上空的冷空气;捧着碗重新坐回小板凳;索性把筷子和白饭都丢在地上;专心一一地啃着她心心念念地排骨;丝毫不觉得自己这狗腿的形象和刚才那副不吃嗟来食的傲气严重不符。
她正啃得畅美;恨不得手脚并用对付嘴巴里那块硬骨头;反正他都把自己召唤到身边的角落里当落水狗了;她干脆让自己形象彻底名至实归给他看;忽然鼻子一动;闻到一阵不似食物的香味在她鼻头窜动;啧了啧油嘴;她抬起首来;发现他并未看她;只是很顺手地抬手递给她一盒不知道啥玩意的破东西。
“送你的。”口气和态度都是欠扁的恩赐样。
“送…送我的?”她有点惊恐地看着他;使劲咽下一口唾沫;对于他的恩赐不可置信,他竟然会主动送东西给她?好诡异;好吓人;“作料?”
拿来配她手上的排骨?
“你把排骨给我放下来。”他对她手握大排毫无韵味可言的姿势显然厌恶不已;越来越怀疑“女人味”这三个字在她体内究竟存在与否。
她闻声;立刻三下两下将排骨啃干净;把所有的嫩肉全部挤的嘴巴里;再将满是牙印碎肉的排骨往地上一丢;表示自己很听他的话。
他对她豪爽的行径显然不予苟同;翻了一个白眼;将那盒子往桌上一摆;放下筷子;起身走人;看样子是被她倒足了胃口。
他一起身;所有人也立刻放下筷子;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出了餐厅;只剩下贾管家显摆地朝小丙横眼道: “看到了没;当家心里还是有小姐的;他给小姐送东西了!小姐快看看是什么玩意!”
她一摸油嘴;把那小盒子打了开来;一阵香粉飘出;呛得她差点翻江倒海: “呸;什么破玩意;臭死了;呕;小甲;会不会是毒药啊;他要毒杀我?”
“小姐小姐!!天啊;当家竟然送你胭脂水粉呐!这是胭脂水粉啊。”
“胭…胭脂水粉?”她愣愣地盯着那小盒里的淡香粉沫;再满脸诡异地瞅了一眼正走往前厅继续对帐目的龙晓乙;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有道是;女为悦己者容。
这个道理她当然懂;他送她胭脂水粉;难道是在勾引她所剩无及的女人味?在挑逗她敏感的感情末梢神经?那不就是说他对她……
哼哼哼;她就觉得;早在小时候他就对她有非分之想;这所谓雏鸟情节嘛;好歹她也是把他从墙角边捡回来的再生父母;他要是对她这样或那样;其实也完全说的过去的;只可惜;继母就是继母;永远变不成王子呐;不过;她会允许他在一个小角落里对她爱…
“贾管家;小丙我奉劝你别想太多了;这是当家在邻城收租时;老板临时拿来抵债的胭脂水粉;龙府丫鬟人手一份;小丁也有份;如果您想要拿一份去孝敬您过世已久的夫人也完全没问题。”
“……”
“小姐;你干吗突然踹我!”
“我讨厌不让我做完白日梦的人!”她难得妄想一下;还是妄想被“继母”看上的变态情节;至少也等她妄想完;再破坏她自恋的美梦吧!
“……”
“我还讨厌不让我啃完排骨的人!”
“……”
“我最讨厌送我胭脂水粉;还人手一盒的人!”
“大当家;小姐说她讨厌你!”总结小姐所有的话;小丙如实地朝正厅嚷道。
正厅里立刻传来一声茶杯落地;瓷器破碎的清脆声音;紧接着…
“叫龙小花出来扫地;擦地;泡茶;还有;让她上马厩去。”
“要小姐去马厩做什么?”
“喂马。”
“……是;大当家。”
正厅传来的对话让小丙扬了扬眉;看着面容抽搐的龙小花: “小姐;您还愣着干吗?当家叫您去干活呢。”
“……”这是针对;这是赤裸裸的针对!
“对了;当家的马只爱吃燕麦;您别想随便塞给它点杂草就省事;它生气起来;可会踢人呢。”
“……”这是虐待;这是赤裸裸的虐待!!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扭动,爬行,为什么我要更两章,我不该当勤奋的小孩,我是懒散的,懒散是可以被疼爱的,是可以被原谅的,为什么我要更两章,为什么~~~
所以,你们要乖不能霸王,两章都要乖乖回帖才可以哦
否则,以后两更就成了遥远的梦了~~~
好咩好咩好咩??
JJ有新的回帖制度,请大家配合下,表刷分,表空评,空评会被删除扣分哦~~~谢谢合作
第九章
奔宵。
龙晓乙那头蠢黑马的名字。
听小丙说;那是龙当家从周穆王八骏《拾遗记》里选出来的名字;奔宵;野行万里;足不沾尘。
可在龙小花看来;一头大黑马取个这种感慨万千;感受良多;感性兮兮的名字纯属多余!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她也曾建议龙大当家给这过分锐气的畜生换个名字;随便取个什么“大黑”或者”黑毛”这样顾名思义;显而易见的名字;不是更有亲切感吗;叫起来也顺口;一嚷“大黑”;它就抖着一身“黑毛”跑过来;多好!
可龙大当家对于龙小花好心的提议;显然领悟不够深刻;斜视了她一眼;丢下一句: “我可没有你那么‘随便’。”便拂袖离去。
……
随便?她什么时候随便了?一头畜生的名字也能扯上她的贞操观?他以小见大的能力是不是太过飚悍了?奔宵奔宵;她就不相信;骑着这种“奔放整个通宵”的猥琐畜生种马的男人贞操观会比她好到哪里去?
“奔宵!当家派小姐给你送粮食来了。”
小丙将手里的纸灯笼挂在马厩主梁的挂钩上;下巴一摆;示意龙大小姐赶快干活。龙小花臭着脸;捧着一大盆上好燕麦抬脚跨进了马厩。
“平日里都是我在替当家喂奔宵;你知道的;奔宵一向不喜当家以外的’生人’近它身;若是我不陪你来;奔宵铁定一脚把你踹出去。”
是啊;他们主马情深;她是生人;一年才见一次面;她也没期待这头畜生能记住她的音容笑貌; 她凉笑一声;没好气地看住那头在微弱的烛光里还马瞳炯亮的畜生;她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毛马可没半分兴趣;虽然它身材是还够看啦;但等它下辈子投个白马胎再对她放电吧。
“奔放整个通宵;你的饭来了;啃吧!”她非常没有爱心地把燕麦往厩槽里一倒;任务完成;转身正要走人;却见马儿用鼻嗅了嗅麦子;随即不屑地抬起马头;用马鼻子喷了喷气;显示自己的不满。
“小姐;你这样喂法;奔宵是不会吃的。”小丙双手一环胸;顶着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站在一边;“它可是从来不食这样的嗟来之食。”
言下之意;当家的马都比她这个龙大小姐识趣许多;是截然不同的品种。
“为什么?”她不以为意地甩着空了的燕麦盆子;对小丙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