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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了,稳婆抱着一个孩子走了出来,交到了菱香的怀中,“夫人生了个男孩儿,真是恭喜啊。”
“夫人现在怎么样了?”逸琪焦急问道。
“刚疼了一阵,现在应该不碍了,”稳婆一边说着,一边又往里面走去。
“哎呀,不好!”稳婆惊叫道。
菱香和逸琪赶紧跑了进去,只见无双才刚平静下去的脸上又出现了疼痛的表情,双手正用力抓着床上的床单。
“你们快出去,夫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呢!”稳婆又使劲把他们两个直往外面推去。
“啊?还有一个?”菱香和逸琪又惊又喜,但更多的是对无双的担心,她才刚痛了那么一回,这一下又要她再承受那么大的苦楚。
好半天,里面的一声清啼,才让菱香和逸琪将心彻底放了下来。
稳婆开门走了出来,抹了一把汗,“夫人真是好福气,这回是个女孩儿。一对龙凤胎,真是恭喜了。”
“是个女孩儿……”逸琪伸手将孩子接了过来,抱在自己的怀里。又拿了一小封的银子给了稳婆,算是打赏。
稳婆千恩万谢,又说了些大富大贵,万事如意的话,才走了。
二人进到屋里,此时的无双已经像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一般,虚脱着躺在床上,脸上却是恬然安静的淡淡笑意。
“夫人……”菱香已是热泪盈眶,“是一对龙凤胎。”
她和逸琪将孩子抱了过去,放在了无双的身边。
这是她的孩子,虽然还那样的小,眼睛都没有睁开的样子,可是无双的心中却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
就算她现在流落天涯,但有了这对孩子,至少,她不会再孤单。
皇宫中,贺兰的叫声震天动地,里面的太医急得满头是汗,出来回禀情况。
“皇上,兰贵人腹中的孩子胎位不正,因此到现在都没法子出来。”
景墨虽然是皇帝,但毕竟是个大男人,此时也是乱了阵脚,“你们……你们给朕进去想办法,不论如何,都要保他们母子平安。”
“是!”太医不敢怠慢,慌忙又跑了进去,继续给贺兰引产。
逸锦在旁劝慰道:“皇上,你也别太担心,贺兰妹妹是个有福的人,天佑贵人,她和孩子定然会平安无事的。”
景墨虽一直不喜逸锦,甚至还有些记恨,觉得她是个无事生非,又任意妄为的主,但此时见她如此为贺兰着想,倒也像是真心,因此便点了点头。
时间仿佛是过得极慢的,整座毓秀宫里一直响着贺兰撕心裂肺的叫声,而那孩子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景墨的焦急,逸锦的担忧此时此刻使这里的气氛愈加凝重了些。
远处钟楼的阵阵声响,一声一声仿佛都捶在人心一般。
直到很久很久,里面才传来了婴孩的啼哭。
“皇上,是个小皇子啊!”太医将孩子抱了出来。
“恭喜皇上!”外面随着等候的人齐齐跪下,恭贺景墨终于得了这第一子!
景墨抱过孩子,百感交集。
“皇上……”太医神色却是不好,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皇上,兰贵人因为生小皇子拖延的时间太长……失血,失血过多,怕是救不过来了。”
景墨刚才还露着的笑脸顿时凝住了,“救不过来?”
“皇上,请节哀!”太医跪了下来。
贺兰如玉躺在里面的床上,那样的安静,一双眼却仍是睁着,脸上最后的表情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恐惧。
她奢望的荣宠,还没有开始,就这样烟消云散了,一如她本该青春美丽的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妖儿奋力码字中!!!!
62
62、妇人心计 。。。
贺兰死后,宫里悄悄议论她的人不在少数。
有人惋惜,说贺兰的命不好,才当上贵人没几天,还没享几天的恩宠,就因为难产而死在了床褥上,香消玉殒。
有人嘲讽,说这贺兰怎么说也是个有福的,这宫里除了走了的皇后,还有哪个享过皇上的恩宠?也就只有贺兰有这福分了,而且还诞下了个小皇子,虽说死了,没了命,但至少留下个龙种,她们贺兰家不也是因为她才能得到圣上格外的隆宠吗?
也有人是暗生觊觎,贺兰虽死了,但孩子却是皇上唯一的龙脉,若是谁能够抚养这个孩子,那将来就有可能是皇后、皇太后,这时候,宫里的这些女眷都将眼睛盯向了这个才出世没两天的小皇子。
永宁宫中,逸锦午睡刚醒,贴身宫女莺儿进来,说是赵太医求见。
逸锦目光微微一凝,手一挥道:“传他进来。”脸色却是阴沉了下来。
她没想到,这个赵太医竟然敢这么大胆就这么进永宁宫来找她了。
赵太医走了进来,跪下行礼道:“臣赵杨进前来为锦贵妃诊脉。”
逸锦的手微微一抬,似笑非笑道:“赵太医,本宫好像并未宣你。”
赵杨进看了看四周,人都被逸锦遣了下去,便起了身,有些肆无忌惮地走到了逸锦的身边坐了下来,嘻嘻笑着,一手揽住了锦贵妃绵软的腰肢,另一只手便要朝她胸上摸去,口里说道:“这几天可想死我了。”
逸锦嫌恶他的这幅嘴脸,用力一推,将他推在了一旁,站起身来,忿忿道:“赵杨进,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是和你有过几次露水情缘,但你别以为那样就可以登堂入室,随随便便进出我的永宁宫。”
赵杨进显然是对逸锦突然之间现出的怒容十分不适,虽说他和段逸锦之间主下有别,但他们私通密会已是将近半年的时间了。
赵杨进犹记得半年前的某一个夜晚,锦贵妃召他到永宁宫前去诊脉。赵杨进拎着医箱不疑有他,急匆匆便赶了过去。
那一晚,雷电交加,景墨刚从西戎征战回来。一面是怀了孕的贺兰如玉,另一面是被伤了心的无双,他是焦头烂额,对逸锦更是冷到了角落里。
赵杨进走进了永宁宫,才觉得周遭的气氛有些不对,偌大的宫里,居然连一个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没有,只有在内室中露出些暖黄暧昧的烛火来。
赵杨进心里有些忐忑,一边慢慢地朝里走,一边叫着:“锦贵妃,臣赵杨进前来为您诊脉。”
一直叫了三声,内室中才传来锦贵妃的声音:“赵大人,请进来吧,本宫在里面。”
走进去,里面昏昏暗暗,只有微弱的烛火闪着,床榻上,帘帐已经放下,只隐隐约约见到一个女人的身影。
“锦贵妃……”赵杨进咕嘟咽了一口口水,又喊了一声。
帘子里面伸出了一只嫩白的玉手,向他招了招,“赵大人,请到这儿来。”
赵杨进走了过去,那双玉手将他一拉便整个人跌落进了帐子中。
床上的逸锦风情万种,哪有平日里贵妃的端庄模样?
云鬓微散,身上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贴身亵衣,脖颈处露出的肌肤真是芬芳动人。
赵杨进一股冷汗直从背脊中冒了出来,想要夺路而逃,但逸锦只是软软一拉,他便躺倒在了床上。
她的脸就贴在他的上方,樱唇如蜜,甜甜的滑过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就这么醉倒在了温柔乡中。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永宁宫原本就不在景墨的心上,再加上赵杨进一直是借着给逸锦诊脉之名前去偷欢,每次逸锦都会将宫里的人都遣出去。
就这样,一直有半年的时间。
她一直都对他温柔体贴,就是在床上,也极尽能事令他痛快淋漓,像今天这样的严词厉色,倒是第一次。
“锦儿……”赵杨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贸然前来惹得她不高兴了,走上前去,揽住她的身子想要劝慰。
谁知逸锦猛地甩开他的一双手,脸上尽是嫌恶之色:“赵杨进,以后没有我的传令,不要随随便便到我的永宁宫来。这宫里人多眼杂,要是被别人看到,嘴碎的嚼出些事端来,可就不好了!”
赵杨进听她这么说,脸色也是沉了下来,顿时道:“从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知道了,你不过是在利用我罢了,现在你的目的达成了,兰贵人已经死了,你自然是不会再将我放在眼里,是不是这样?!”
逸锦懒得和他纠缠,忿忿道:“你胡说什么?”他嚷得这么大声,要是被外面的人听到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哼哼……”赵杨进冷笑了两声,自嘲道,“我早该想到了,你堂堂一个贵妃又怎么看得上我?我不过,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他神魂落魄,就这样口中一边自语着,一边走了出去。
逸锦见他这样,心里又气又急。
这个赵杨进,真是个不识好歹的!逸锦在心中暗骂道。
当日,她勾引赵杨进的确是有目的的。
景墨从西戎回来,却未料还带回来了个怀了身孕的贺兰如玉,一时间宫里面也是闹了起来,有的骂贺兰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千山万水跑到西戎战场,就是为了勾引皇上。有的倒说,贺兰得宠也好,要不然整个后宫,就专宠皇后一人,可不是太不像话,现在有个人抢抢她的风头也好。
开始,逸锦的心里既有些对无双的幸灾乐祸,也有些对贺兰忿忿恼怒。论起来,她嫁给景墨的时间算是早的,当年就是静王侧妃,可是一连这么多年,景墨从静王坐到呃皇上,却仍是没有宠幸过她一次,这样的孤寂冷清的日子,真是不足为外人道,她自小喜欢景墨,一心想要嫁他为妻,却未料,嫁虽嫁了,最后却是这么一个凄然的结局。
她不甘心,如果没有爱情,她便要权利。
爱情,对她而言,已是过眼云烟了,如今的逸锦,想要的是这后宫之中,至高无上的地位。
现在的她,不会再像当年那样的冲动,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去占些小风头。她知道贺兰肚子里这个孩子的分量,也知道无双走了,便是她的机会,只要这孩子的生母——贺兰,不要再留在这个世上。
于是逸锦开始十分勤快地往贺兰那边走动了起来,虽然贺兰也知道她不怀什么好意,但是逸锦送来的东西确实也找不出什么纰漏,她毕竟是个贵妃,贺兰也不能拒之门外,这样一来二去,旁人看来,就显得逸锦和贺兰之间的关系格外亲密了。
再加上那天在毓秀宫前,逸锦演了那么一出戏,连景墨都没有怀疑,以为她真的和贺兰是姐妹情深,真心为她所虑。
最毒妇人心,而掩藏在暗涌之下的居心才是最为叵测的。
逸锦怎么可能看得上赵杨进这个一无是处的小太医?她以色相诱,不过是为了让他甘于受自己的摆布。
也不需要下药加害,也不需要搞的她滑胎,孩子是一定要保住的,只是在她生产的时候,拖得久一点,久到她流血不止,久到她最后连命也没了。
逸锦的脸上是阴郁的笑意,如今贺兰已经死了,下一步是怎么将那个孩子弄过来,只是这个赵杨进这么莽莽撞撞,万一不慎将他们的事泄露了出去,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来人!”
逸锦连喊了好几声,宫女莺儿才慌慌跑了过来,“娘娘。”
“你去跟黄总管说一声,就说明日本宫要回一趟靖国公府看望父母。”
“是。”莺儿不敢在逸锦面前多留,得了吩咐便赶忙下去办了。
逸锦的手捏成了一团,心里暗暗下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