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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白羽顿脚叹道:“这可糟了,我不该随手收下她的凤钗,如若她果真是这意思,以后如何对她解说?”
金韵心黯然一叹道:“白姑娘虽然隐居风尘,可非普通烟花女子,难道你就毫不把她放在心上?”
金白羽深深一长叹,摇了摇头道:“我们不要谈这些了,上长兴号去看看吧。”
抬头向河面望去,谁知就这说话工夫,那艘红色画舫已然不知去向,不由失声道:“又被她们溜跑了。”
金韵心撇嘴唇道:“你疑心他们是长春岛来的?依我看,长兴号如若真的是长春岛来的,她们何惧你青衣修罗?”
金白羽运足目力,向下游望了一阵,竟未发现一点痕迹,这才回过头来道:“随我回店去,我不许你在外乱跑!”
金韵心扭着身子道:“不行,我得等候苏姐姐,你先回去吧。”
金白羽俊目微皱道:“你为什么不愿与我同住客寓?”
金韵心噘着嘴道:“一个女儿家住客房不方便,我同苏姐姐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金白羽瞪了她一眼道:“为兄遍地都是仇家,让你离开我,实在是放不下心。苯鹪闲拿缓闷牡溃骸拔矣植皇切『ⅲ貌蛔鸥绺缒悴傩摹!?
金白羽拗她不过,只得吩咐道:“你既一定要与苏姑娘在一起,我也没办法,但你务必小心,不可在外惹事。”
说着举步往桥下行去,经这一阵耽搁,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
金白羽漫步行至河岸,举目望去,但见行人车马,一片声喧,秦淮河一天的欢乐又复开始。
可是,这些欢乐看在他的眼里,不仅引不起他丝毫的兴趣,反倒徒增心头的烦恼和惆怅,他信步在人群中踱着,不知不觉间,又行近了那些竹棚。
恰在这时,也不知是哪个达官或者豪富经过,一群健仆拥着一乘大轿,吆喝开道,飞也似的行来,人群立时大乱,一个矮小老者,被人挤得跌跌撞撞,朝他身上撞来,金白羽顺手扶了他一把。
矮小老者经他一扶,才算没有跌倒,乘势朝人群一钻,扬长而去。
金白羽当时也未在意,迳自回到客寓,做了一会功课,只觉自己此番来到金陵,虽然找到了妹妹,却招来了一身烦恼,实在毫无意义。
一个人正自暗暗思忖之际,突然檐头传来一阵衣袂飘风之声,心头不禁一动,嘴角不觉的泛起一丝冷笑,他内功已具深湛火候,来人虽然轻功极高,可瞒不过他的耳目,当下不动声色,静以待变。
岂料来人到达檐头,迳自落下房来,飘身到了他窗下,轻轻敲着窗户道:“金大侠,我可以进来么?”
金白羽心中大感奇异,随口应道:“请进。”
飒然一阵风响,一个青衣矮小老者,恍似一片落叶,飘然落入房中,竟是神偷赛空空。金白羽一见他这身打扮,恍若有所悟,在河边撞他的老者,不就是他么?于是不自觉的冷冷的哼了一声。
赛空空对他似乎极是害怕,赶忙从身上掏出一件东西,双手奉上道:“老偷儿有眼不识泰山,原物奉还。”
金白羽接过一看,竟是怪人交给他的玉如意,不禁大吃一惊。
赛空空哭丧着脸道:“老偷儿实在惹不起那些喇嘛,意欲从你身上把神珠盗回,想不到拿错了。”
金白羽冷笑道:“照你这般说,那是认定我金某人好欺负?”
赛空空急道:“请别误会,老偷儿只是想原物奉还原主吧了。”
金白羽哼了一声道:“东西是你偷的,怎会在我这里?”
赛空空唉声一叹道:“老偷儿这次偷鸡不着蚀了一把米,竟然惹祸上身,不仅天龙寺不放过我,连江湖上人也不放过我。唉……”慨叹一声又道:“我从镖伙身上取回假珠后,心里一直在想,宝珠可能是镖局弄了手脚,真的一定藏在拳剑双绝,或者顾子奇的身上,后来他们一个丧命,一个断臂,便又断定是你金大侠劫去了。”
金白羽冷笑道:“是以你就从我身上偷?”
赛空空唉声叹道:“你身上宝气腾霄,自然瞒不过老偷儿的老眼,哪知竟不是宝珠,而是这个东西。”长吁一口气又道:“我已经闯了一个大祸,岂敢再惹麻烦,是以才冒死前来还你……”金白羽脸上泛起一丝冷漠的笑意道:“总算你知道利害,不过,这事不能算完。比湛招纳褚徽穑嘈Φ溃骸敖鸫笙酪徒胛遥俊?
金白羽冷冷道:“若在以前,那可不一定,现在我已不想杀人了。”
赛空空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举手抹去额上汗珠道:“你要怎样发落我?”
金白羽徐徐道:“我要向你打听一件事……”赛空空欣然道:“老偷儿知无不言。”
金白羽又道:“这事我不让你白说,咱们交换条件。”
赛空空笑遂颜开道:“老偷儿可是太占便宜了。”
金白羽沉下脸来道:“你先别高兴,这事也许不简单。”
赛空空急道:“金大侠不妨先说说看。”
“过去江湖上有个金龙剑你可知道?”
赛空空想了想道:“此人也姓金,莫非……”金白羽截断他的话头道:“此人已在十年前遇害,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害的?”
赛空空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无法知道了。”
金白羽又道:“不准你对旁人说,也不准你问为什么,你必须替我打听出来。”
赛空空摇头道:“难,难,事隔十年,这不是件容易事。”
金白羽严厉的道:“这就是我的条件,不过我不让你白跑,天龙寺的事我替你接下了。”
赛空空长吁一口气道:“好吧,老偷儿答应下了,有生之年,我一定替你弄明白这件事。”
金白羽沉声道:“君子一言。”
赛空空迅速接道:“快马一鞭。”
金白羽挥挥手道:“你可以走了。”
赛空空诡秘的一笑道:“金大侠既已消除了心中芥蒂,我们不妨谈谈另外一件事。”
金白羽略感意外的道:“找我商谈?”
赛空空点头道:“正是,此事老偷儿已搁在心里多年,一直不敢轻言与人合作,此番见着您大侠,方觉你才是真正堪与合作之人。”
金白羽微微一笑道:“你认为在下可以信托?”
赛空空轻吁一口气道:“老偷儿曾经想到过许多人,有的武功堪与你匹敌,但实在下敢信托,有的足堪信托,而武功又不济,是以一直隐忍心头。”
金白羽大为惊奇道:“究竟何事这般重要?”
赛空空长吁一口气道:“老偷儿原准备等天龙寺之事完了之后,再行动手,但从近日种种迹象看来,实在下能再等了。”
第七回九天神魔
金白羽听了赛空空的话,愈觉惊奇道:“究竟是件什么事?”
赛空空突然改用传音道:“实不相瞒,老偷儿前几天曾将此事,与“阴阳手”王天铎商谈,孰料此老言词不慎,泄露于人竟招来杀身之祸,是以老偷儿再不敢轻易对人说出。”
金白羽冷笑道:“那你还是不说的好。”
赛空空道:“时机已迫,再行拖延便将为人捷足先得。”
金白羽见他神色十分凝重,知是一件十分重要之事,遂把面容一整道:“莫非近日金陵城中,群雄毕集,就是为了这件事?”
赛空空道:“是不是为了这件事,我还不大明白,不过由种种迹象看来,多半是为了这事。”
金白羽点头道:“不用再卖关子了,究竟是什么事快说,在下素来不喜这种吞吞吐吐说话之人。”
赛空空道:“金陵乃是六朝古都,前朝太祖便曾建都于此。”
金白羽不耐烦地,截断他的话题道:“你不嫌把话题扯得太远?”
赛空空继续道:“靖难之变,燕王得传大统,建文帝逃出宫廷,一般人都以为他亡命在外,甚少人知道,他实际就在城外碧云禅寺出家……”金白羽笑道:“想不到你对这些宫廷秘辛,倒是颇有考究。”
赛空空深吸一口气,续用传音道:“建文仓皇辞庙,逃出宫廷,只带了一位熟识武功的老太监,与一大箱连城的珠宝,其中并有书画一箱,别的倒还罢了,内中有一部道家丹书,却是武林人梦寐以求的至宝。”
金白羽似信非信的道:“丹书上载些什么?在下从来没听说过建文帝会武功之事。”
赛空空点头道:“你说得不错,那建文帝王位失去之后,已是万念俱灰,并未存再夺回王位之心,出家之后,便即潜心修练,只是他生长深宫,周旋于宫娥彩女之间,身体早虚,对于剑术掌拳功夫,已无法习练,是以只习玄门静坐之法,以求延年益寿。”
金白羽听来大感兴趣,复又问道:“照你这般说,碧云禅寺的僧人,已然得传这部道家的丹书了!”
赛空空摇头道:“建文帝当年避难碧云禅寺,乃是另辟院独居,在他左右的,就只那位老太监,建文帝圆寂之后,那禅院便行封闭,严禁僧人进入。”
金白羽恍然大悟道:“你是说丹书仍然存在碧云禅寺之内?”
赛空空点头道:“不错,但此事知道的人极少,是以才能一直保持到现在。”
金白羽沉忖有顷道:“你乃有名的神偷,为何不下手?”
赛空空尴尬的一笑道:“碧云禅寺在外表看来,全是普通出家人,实际并不亚于嵩山少林寺,稍有不轨行为,休想再出寺门,而且那座禅院,业经老太监精心布置,一草一木,俱都隐藏玄机,外人根本无法行入。”
金白羽摇头道:“你说得太离谱了,在下亦曾在碧云禅寺住过几天,如何未看出一点端倪。”
赛空空笑道:“你所住的仅是普通客房,而且限于前院行动,没有往后面去,自然是不知道了。”
金白羽奇道:“这样说来,后院是别有洞天?”
赛空空点头道:“不错,老偷儿曾经去过二次,每次都知难而退。近年来潜心钻研,对先天易理之学,已然略略摸着一点门径,只尚缺少了一位有力的助手。”
金白羽摇头道:“在下近日没空,再说我也没有这兴致。”
赛空空急道:“我知那些金银财物,金大侠不会看在眼里,但那本道家的丹书,可说是武学无上心法,老偷儿年事已高,要了没用,你修学的是玄门功夫,一定用得着。”
金白羽冷冷道:“宝物唯有德者居之,在下度德量力,我不配持有此书,何苦兴此贪婪之念。”
他愈是推辞,赛空空愈觉他可靠,哈哈笑道:“您不用推辞了,建文帝乃是前朝帝王,凡属我邦之人,俱都有权取得他的遗物。我们取之并不算盗龋”金白羽想了想道:“这事我与天龙四大尊者决斗后再说,到时还可约我妹妹前去,多一个人手便多一份力量。”
赛空空连连摇头道:“事情已迫在眉睫,不能等那么久了。至于邀约令妹参与其事,我看还是免了吧。”
金白羽奇道:“为什么,难道你怕她多分了一份?”
赛空空道:“金大侠您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金白羽轻喟一声道:“我答应与你合作取此丹书,原意只是恐此秘本落入邪魔之手,将来酿成武林祸患。至于其他身外之物,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赛空空欲言又止,半晌无言。
金白羽甚为诧异的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赛空空叹口气道:“老偷儿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金白羽哼了一声道:“该说的就说,用不着吞吞吐吐。”
赛空空迟疑半晌,终于开口道:“金姑娘真的是你胞妹?”
金白羽大为不悦道:“难道还是假的不成。”
赛空空接道:“当年你们失散,彼此年纪都小,俗语说的好,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