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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近。由于我用力过猛,导致他直接倒在我身上,虽然没有多重,可面前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却让我不禁倒吸一口气。虽然他常年习武,可皮肤还是这么好,十几岁的年纪,脸上居然一点儿瑕疵都见不到,跟他同父的哥哥那是对比极为鲜明。低垂的眼睑,让纤长的睫毛掩住了灵秀如水地眸子,我这么愣愣地与他对视,直到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打破了此时地静谧。
“哎,阿樱,你瞧见我的球了没……”声音戛然而止,我与孔夏同时扭头,却看见大汗淋漓地孔春穿着薄薄的训练服,头上扎着朱红色地锦缎,一面擦汗一面向这边跑来,脸上原本着急的表情渐渐淡去,极为戏剧性地转化为一种已极的惊诧。
我这才意识到我跟孔夏此时的姿势是多么的暧昧。我推开孔夏,蹭地从地上爬起来,连忙扯了扯孔春的袖子,抹了把头上的一滴汗,讪讪道:“孔春啊……你,你误会了……”没想到孔春一脸的不相信,用狐疑的眼神睨着我和已经直起身子的孔夏。
“喂,不是叫你捡球去了么?球呢?!”这时候从蹴鞠场又跑过来一个瘦瘦的少年,孔春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我则对那个少年笑笑,伸手指了指马场。那少年奇怪地看了我们一眼,也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开了。
“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男人滚成一团,”孔春声音因为难以置信而变得尖细,“我是不是,跟你们完全不是同一类人了……?”他说着望了望孔夏,而孔夏只是冷着脸,拍着自己袍子上的浮灰,理都不理他一下。于是孔春接着望向我,表情垮了下来:“阿樱,我知道你这癖好,可孔夏他毕竟是我弟弟……这,你这不是让我为难么……”
我额上降下三道黑线,敢情这孔春以为“龙阳”的我有把他弟弟拉下水的趋势?我翻了翻眼,无奈地叹口气:“孔春啊,我说我没那癣好呢,你又不信。连你都不相信我了,我还指望谁去?咱俩可是铁兄弟,上刀山下火海,两肋插刀!刚才只不过是球飞过来了,我跟他摔了一跤而已,你看那么严重做什么?”
孔春绿豆似的眼里闪过一抹沉痛,似乎在做什么挣扎,他稍作停顿道:“阿樱,我相信你!”他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了一眼我背后的孔夏,又继续对着我道,“我会尽快跟爹说说让这小子找门亲事的,你放心好了!”说完摇了摇头,又朝蹴鞠场跑去。
诶?给孔夏找亲事?
我好笑地回头看孔夏,他耸了耸肩:“大丈夫志在四方,不会那么早的。”
正文 第一一九话 魏如玠的小报复
看看天色暗下来,按照冯尚兮的吩咐,我勉为其难地在带了香喷喷的水晶饼以及煲汤,朝梅园丙组甲字舍走去。
走到甲字舍门口,我发觉这门居然是虚掩着的。冯尚兮这会子养伤,直嚷嚷不能下地的,难不成有什么人过来了?我心里寻思着藏书阁那烂摊子这阵子恐怕已经传到米斯特杨耳朵里去了,暴风雨八成马上就要来了。于是我做了个深呼吸,一手提着食盒,一手轻叩木门道:“冯世子在否?你的水晶饼我给带来了。”
出乎我意料地,并没有人答我的话。难道说屋里没人?这么想着,我稍加犹豫,终是伸手推门而入。顺手将门关上,转身,只见冯尚兮冷着一张俊脸倚坐在床上,而坐在床边的绣墩上的,是一个飘渺出尘的熟悉身影,正是魏如玠!
几日不见,却在冯尚兮的房里见到他,我心里咯噔一下,嗫嚅道:“哟,想不到在这儿遇到魏公子,幸会幸会……”我说着走近,尽量自然地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案几上,将食盒打开来。
魏扭头望我,目光里闪过一丝危险的信号,可面上却是淡淡一笑:“听说冯世子受了伤,我身为同窗好友,故而特地来探望探望。想不到这几日忙里忙外照顾他的,竟然是阿樱啊,难怪这几日都没瞧见你的影子。”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如手里端着一个景泰蓝小碗,里面是细腻的米粥,他修长的手指轻捏着陶瓷小勺,漫不经心地搅拌着。
诡异!十分诡异!
这水火不容的两人何时能够如此和平共处了?难道他们冰释前嫌了?不对,这气氛绝对不对,有一股很浓很浓的火药味儿。更奇怪的是,自我进门起,这冯尚兮一句话都没说,连平日里讥讽我的话都没了?我将狐的目光投向他,却见他僵着脖子靠坐在床头,面上没有表情,可那圆溜溜地眼珠子似是要瞪出火来。很好笑的是,他嘴唇红肿,微微张着,鲜艳欲滴,唇边还残留着什么东西……我心里一惊,这,这是个什么状况来着?那残留物,好像……就是魏如玠手里端着的粥吧?见他这一副傻样子,我忍俊不禁地掏出袖里的帕子,凑过去准备给他擦嘴。冯尚兮睁着一双漂亮地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好像想说些什么,可奇怪了,想说什么说啊,你平时话不是挺多么?
忽地,我捏着帕子的手腕被人猛地抓住了。我一扭头,恰好迎上魏如玠的眸子。
他迅速用笑意掩去了眸子里地情绪,道:“阿樱别急,这粥才刚喂了两口呢,怎么吃得饱?”说完一手随意地一掸,我的手被他的力道给甩了出去。
我晓得这魏如玠的脾气,他总是貌似波澜不惊,然而行动上总是狂风暴雨。
可狐疑地是。冯尚兮今儿个是怎么了。吭都不吭一声地?
只见魏如玠一手扣住冯尚兮地下颌。强迫他把嘴张开。然后端起热气腾腾地米粥。舀了一勺。吹都不吹一下。直接往冯尚兮嘴里送。这么几下一折腾。冯尚兮眼睛直眯。眼眶都红了。嘿!这魏如玠今儿个是怎么了?我拦住他:“你都不知道吹吹么。瞧把他烫地。嘴唇都肿了!”
“哦?有么?”魏佯作不知地放下手中地瓷碗。全然不顾冯尚兮那愤恨已极地眼神。他将勺子往碗里一丢。迅速从我手中抽过帕子。我还来不及捏住。便瞧见魏如玠粗鲁地用帕子给冯尚兮擦嘴。冯尚兮疼得眼眶水润润地。眉头紧蹙。却是僵硬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一语不发。
我猛地扯住魏如玠雪白镶着蓝边儿地袖子。冷声道:“魏上卿。你点了他地穴了!连哑穴都给点了!”
魏眼里滑过一丝好笑。用“你真迟钝”地眼神扫了我一眼。将沾了粥渍地帕子很无良地塞进了冯尚兮地衣襟里。这魏如玠还真是好生可恶。自己明明是洁癣一个。还……趁冯尚兮有伤在身没法儿自己冲破穴道。就这么整他。
我出手麻利地替冯尚兮解了穴道地瞬间。只见他猛地扑向前。一把揪起魏地衣襟。恶狠狠道:“妈地。就知道你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他妈还整天一副道貌岸然地样子。真是个伪君子!……”魏如玠根本不予理会。只是冷笑着打开冯尚兮地手。猛地从绣墩上直起身子。走到我地身边。一把揽住我地肩头。猝不及防地。我直直地被迫“撞”进他地怀里。却听见魏如玠地声音自上方传来:“冯世子。我家阿樱这几日一直照顾着你。全是因为你这伤是替她受地。所以呢。我们两不相欠。这事儿也就到此为止。以后呢……”
“放手,快放手……”我一面不满地小声嘀咕着,一面极不情愿地扭动着身子,奈何魏如玠这家伙把我箍得紧紧地,丝毫都动弹不得。
魏低头望了我一眼,眉头微微一皱,而后继续对疲乏无力地冯尚兮道:“以后她没事儿也不会往这边跑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是吧,阿樱?”他说完俯身望着我,双眸貌似温柔如水,而我却忍不住浑身一抖。见我半晌不说话,魏如玠轻咳一声,一手扶了扶头上的夜溟簪,我猛地一怔,想起他以前说的话。心底盘算着,得了,以后又不是见不着冯尚兮了,下回再说吧,这次先糊弄过去,否则那簪子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还给我,我还指望那个能关键时刻跟那夜溟教的教主交涉交涉呢
讪讪地笑笑,点了点头。
魏满意地笑笑,丢给冯尚兮一个冷笑,而后就这么揽着我,连拖带拽地出去了。临行前回眸,我分明瞧见冯尚兮紧握着发抖的拳头,双眸通红。于是刚迈出他的房间不过几步,身后便是瓷器接二连三打落在地上的声音。
走的远了,我从魏如玠怀里挣脱出来。
“怎么了,不开心了?”他平静无波地问我,听不出情绪。
我环顾四周:“呵呵,别这样,被别人看到了多不好……”
“这儿四下没人,你总可以说了吧?”魏如玠若有所指。
“说,说什么?”
“那天在藏书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他望着我的眼睛里,多了分疑惑。
一拍脑门儿,怎么差点儿把这事儿给忘了!于是,我将藏书阁地下有密室的事情,以及见到那个不知身份的高个子地事情全部告诉了魏如玠。
然而魏如玠的反应却让我有些错愕。他仿佛有种喜悦的情绪,就好像我要发现别人的什么秘密了似地。
难道说,那个密室里真的有冯尚兮所说的什么武功秘籍一类地?
正当我惑的时候,从前面一个垂花门绕出来一个少年,我定睛一看,正是米斯特杨身边的那个小厮加尔斯。加尔斯瞧见我们,笑了笑,道:“我家先生请南宫公子过去一趟。”
我与魏如玠对视一眼,继而问加尔斯:“现在?”
加尔斯点了点头:“那让小的给公子带路吧。”
我点头应允,心里却忐忑,恐怕上回藏书阁的事情被米斯特杨知道了,他来找我算账来了。正要随加尔斯出去,魏如玠却上前一步对我道:“我陪你一起吧。”
“不了。”我谢过他的好意,便随加尔斯从垂花门走了出去。
……
米斯特杨的房间依旧是光线昏暗,窗帘拉得死死地,恨不得将所有的光芒都挡在外头。我在一株盆景旁站了半晌,跟木头人似地,而那一身黑的米斯特杨依旧是冷着一张蜡黄色的长脸,不停地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唰唰地写着。
“米斯特杨……您叫我来……究竟是……所为何事?”我试探性地问道,心底战战兢兢,不知道这死变态又会找着什么变态法子来惩罚我。
米斯特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望向我,冷声道:“身为清河书院的学子,你认为你的行为符合你的身份么?”
“什,什么行为?”我讪讪地笑着,装傻中。
“还用我说?!”米斯特杨蹭地从座上站起身子,俯视着我道,“我怎么听说,你利用打扫藏书阁的时间,擅自将别地人带进去,而且还将里面弄得一片狼藉?藏书阁里面的书和宫里的书都是一个档次呢,你难道不知道么?若是山主让你赔,你赔得起么?!”
“我……”我抬眼望向他,“我是一不小心碰到了架子,可是,我敢保证,我绝没有私藏藏书阁里的珍贵书籍!”我信誓旦旦地说着,心底却忐忑得紧,因为我分明是在避重就轻,装傻充愣。
“那这本书的原版怎么不见了?!”米斯特杨提高了声音,我定睛一看,只见他手中捏着一本厚厚地书卷,《唐箴》。倘若我没有记错,这本《唐箴》自高祖皇帝起,就一直在不断地修订,朝廷上很重视这一本书。按照米斯特杨所说,他手里这本是修订本,那么出自古人手中的原本,就藏在藏书阁里?!
“回,回您地话,学生当真不知道这《唐箴》所去……”我在心底疑惑,会不会是唐桂三手下的谁把这书顺手牵羊了去?可是西洋部丙组都是些不学无术之士,谁又会真地对《唐箴》感兴趣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