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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一根架在他的脖子上,另一根横在他的肚子上,感觉不爽,顺道蹬了两下蹄子,把那只碍事儿的袜子也给踢到水里去了。凌书玉顿时哭笑不得:方直素日里都怎么管教她的?!这什么睡相呀!
看在玄墨主动“投怀送抱”的份上,凌书玉的气儿也渐渐消了,摸了摸玄墨额前的软毛,又喃喃道:“战承嶪生来福薄,他要不起你,可这并不等于凌书玉也甘心错过你,不管是明是暗,我会一直在你左右,天涯海角,不离不弃。而且,好像某人可说过,‘看好自己的女人是男人的本分’,嗯?你的男人又岂敢不照做?”凌书玉得意地轻笑一声,把下巴抵在玄墨的额顶。一朵云彩悄悄地羁绊住了太阳,斑驳的荷叶倒影打在凌书玉的脸上,衬得他的表情阴晴不定。
许久,凌书玉叹了口气,一脸凝重地又自语道:“我的身世背景如此坎坷复杂,而你又过于纯真善良,我不想你知道了真相后,因为同情可怜我而嫁给我,那完全非我本愿,我等的,我要的,是你的真心。玄儿,天知道我有多么迫切地想把你娶回去,可是,你现在完全就是一副孩子的心性,最起码连怎么去爱都不懂,你这样子,叫我怎么忍心用你心不甘情不愿的婚姻把你这个小妖锁起来?”
凌书玉表白至此,玄墨很配合地淌出了一滴口水,蹭到了凌书玉的前襟上,凌书玉又好气又好笑地替她拭了拭嘴角,轻轻地敲了她一记栗子,话锋一转道:“看你这不开窍的呆样,连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方直也是呆得够有水准了!你再继续跟着他,这辈子你也就甭想开窍了!罢了,我再放你一年羊吧,一年后,无论如何我也要亲自调教你!小呆鸟!”狠狠地偷香一个后,凌书玉心有余悸地飞速闪开脸,半天没见玄墨有什么反应,于是很满意地合眼呢喃道:“天地为证,我凌书玉愿意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能如今日这般,与你方玄墨共枕一叶扁舟,畅游于天地之中——”说完,正要昏昏睡去——
“啪!”
“别吵!死鸟!再叽叽喳就叫小舅舅把你打下来做红烧!”
凌书玉的俊脸上旧印未褪,新印又起,那张俊脸顿时风生水起,某人的牙根磨得比打火石还响。凌书玉彻底毛了,俯下身去,扯过一片荷叶,就势盖在两人的头上……好容易才摆脱掉彩云纠缠的太阳,刚往下一探头,顿时就羞红了脸,怏怏地又躲到了彩云的身后,只露出了偷窥的眼睛……
猪嘴是怎样“恋”成的
天都黑了,玄墨还没回来,火烧屁股的简恒罗勒弄玉慌作一团,驴拉磨一样排着队在馆内大厅里转幺子,就差抱头痛哭了。
“完了,可怜的公主一准儿被吃了!”弄玉惴惴不安地开始往坏处想。
“是先吃后卖吧——”罗勒已是哭腔。
“娘唉,儿子不孝,先走一步了!我看也甭等方大人来了,咱自行了断就结了!”简恒说着就要接裤腰带。弄玉尖叫一声转过头去。三人正自乱阵脚,凌书玉铁着一半脸,肿着一半脸抱着光着一只脚的玄墨神色匆匆地回来了。
“公……小姐回来了!”小姐还有公的?应该是有,凌书玉脸色渐缓,别有深意地扫了一眼简恒,暗笑道:好端端的主子就是给笨奴才带蠢的。
凌书玉径直抱着玄墨往楼上走,简恒箭步上前横身就要接过玄墨,凌书玉一记眼风扫过,就把简恒扫萎了,迟疑地收回了手,没法子,那眼风里的威严气势,简恒自知拼不过。
凌书玉仔细地把玄墨安顿好,语调平平地吩咐道:“她睡得太久了,想来也该醒了,去准备点热粥,明早我再来。”
“哎。”弄玉和罗勒着了魔一般齐声答应。
凌书玉又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玄墨,狠掐了一下她的脸颊,这才放心地起身离开。等他走到门口,弄玉突然从迷魂汤中清醒过来,厉声喝道:“你站住!你把我们小姐怎么了?!”
“你想我把她怎么了,我就把她怎么了。”凌书玉并不回头,淡淡地应了一句。
弄玉的泪珠子刷地就飞流直下了。简恒闻言勃然大怒,劈手就上,凌书玉回身接招,简恒只觉凌书玉掌风浑厚,即便是再来一个简恒,想来也是游刃有余,十招下来,简恒有些气喘,凌书玉瞅空闪身一旁,劲风一抖,简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定住了。凌书玉抖抖衣襟,笑道:“还不错,替我保护好她。”说完洒脱离去。
他在试探自己的功夫底子?!想自己好歹也是大内阁出来的,他算老几敢试自己?!功夫好了不起啊?!简恒怒视着那硕长的背影,顿生一种被羞辱了的感觉。怎奈,技不如人,简恒也只能干受其辱。
罗勒赶忙上前解开简恒的穴,上下摸索道:“恒,你没事吧?”
“我能有啥事儿?!”简恒不耐烦地敲开他的爪子。
“公主——”弄玉又哭了一声。
“她更没事儿,他要敢把她怎么了就不会把她送回来了!”
“可公主她——”
“你二呀!光脱一只袜子能干成什么事儿?!你爹和你娘脱了袜子就能有你啊!熬你的粥去!”简恒粗声粗气地吼了一句,弄玉憋屈着跑了出去,罗勒夹在中间极不好做人,想了想还是安慰弄玉去了。
“他二大爷的!”简恒气死了。
翌日卯时,玄墨就睁开了大眼,扑闪了半天,终是不再留恋自己的被窝。外间的弄玉很是诧异:怎么素日里软骨头的公主今儿个这么反常,不用她去捞就自个儿爬出被窝了?能不反常么?沉睡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玄墨在梦里边都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躺直了。
“呀!”“咣当!”弄玉一进门,脸盆子就砸到了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闻声赶来的简恒和罗勒衣衫不整地冲进来,正与茫然的玄墨对上了眼。
“公主,您的嘴——被马蜂蛰了么?”罗勒的下巴磕子呱嗒一声脱了臼,小绿豆眼瞪成了花生米那么大。
玄墨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嘴唇,只觉得有些热,不解地往镜子里探头一看,呀!玄墨自己都吓了一跳,脸上好像顶了两骨节香肠。
“可是,我并不觉得很疼呀,呵呵——”玄墨冲着简恒他们三个傻乎乎地眯眯笑。
这一笑可把某个人给笑毛了,架不住三人行必有大明白——简恒,已经人事的他当然明白玄墨的香肠嘴是拜哪只讨人嫌的“马蜂”所赐,盛怒之下暴哼一声拂袖转身|奇…_…书^_^网|,搞得另外三个面面相觑。
“弄玉,恒怎么了?”
“公主,不知道哎。”
她还好意思问怎么了?!简恒听到身后的对话肺都炸了,炸完之后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无力的悲凉: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叫自己这辈子碰上这么个少根筋的主子——自己的嘴被狂蜂浪蝶啃肿了竟然还不知道?!竟然还没感觉?!简恒回到自己的房间,虚软无力地瘫倒在床上,随手拖过枕头就压在后脑勺子上,恨铁不成钢地猛砸床板子:“娘的!你被他亲了!懂不懂?!亲了!……娘唉~我的公主啊,看在方大人的面子上,求您长点脑子吧!这回是亲嘴,下回……”嚎到这儿,简恒猛地睁大了眼,胆战心惊地扯过枕头堵住了自己的嘴,大滴大滴的冷汗珠子不住地往外冒——老天!自己昨儿个竟是搭错了哪根筋?竟然就那么放心公主跟那小子独自出门?!这太可怕了!简恒懊悔地狠捶自己的头壳。回想自己当初倒霉透顶地“幸运地”撞见了公主初潮,方大人知道后那脸就拉得比驴长、冷得比冰寒、阴得比墨黑,你说,万一……万一……就是万一哈,那凌什么把这没心眼儿的主儿给那个了,方大人……自己……简恒不敢再往下想了,死死地攥紧了自己的裤腰带,擂床痛哭:“腰带大哥,你可一定要比丁老太的裹脚布长命呀!我简恒下半辈子指不定啥时候就得靠上你了呀!”可怜的简恒,身心都受到了重创。
隔壁这边。
弄玉正在给玄墨梳理头发,玄墨也不知小脑瓜子里又琢磨上了什么,不住地摇头晃脑,弄玉柔声劝道:“公主,您先别动。”
玄墨摆摆脑袋,正正屁股,才老实了没一会儿,又开始不安焦躁地晃脑袋扭屁股,忽闪了两下眼睛,一个转身,撞飞了弄玉手中的梳子。
玄墨神秘兮兮地朝她勾勾手指,小声问道:“弄玉,你有喜欢的人吗?”
弄玉心有顾虑地回头看看门口,确定没人才娇羞地点点头。
“谁呀?”玄墨的眼睛都挤到了一起。
“唉,婢子原本也很迷茫,恒大哥和小罗哥倒底该选哪一个,可是——”弄玉一想起昨夜简恒吼她的样子,就红了眼圈,坚定又坚定地续道,“现在知道了,婢子喜欢小罗哥。”弄玉也就这么点交际圈了。
玄墨由衷钦叹:脚踏两只船奏是有得挑啊!
“弄玉,我也有喜欢的人呦!”玄墨正正神儿,不甘示弱,得意地挺了挺小胸脯。
“咦?公主,是哪位公子呀?”弄玉也觉得这个十分不容易,恳切地盯着玄墨,玄墨却顺坡下驴地卖起了关子。弄玉信誓旦旦道:“公主,婢子保证,绝对不给您露马脚!”别看弄玉现在胸脯子拍得那叫一个咣咣响,可到关键时候,露个马腿马屁股什么的,她能干出来。
“弄玉,这叫我怎么好意思说?京城那么多公子,我没喜欢上逸哥哥,我也没喜欢上骆世子,可就在这金陵!弄玉!金陵!”玄墨一双桃花眼又绽放出迷醉的春光。弄玉听她铺垫了半天,只道出了金陵,不禁忖度了起来:金陵?在金陵除了凌公子,她哪有机会结识其他的什么公子?既然想到了凌书玉,弄玉的脸不自觉地就烧起来,他那桀骜不凡的气度,比起京城的那些公子,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细细想来,也只有公主才与他正般配!弄玉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似乎已经被动情的玄墨深深地感染了,她无比迫切地想从玄墨嘴里听到那个俊逸不羁的名字:“公主,说重点!”
“哦哦,弄玉,就在‘金陵馅饼店’,我对大饼哥哥,嗯~动了情。”玄墨无限娇羞地垂下头,人见人怜。
弄玉当场就被浇了个透心儿凉。大饼哥?凌书玉?这对得上号吗?
“公主,您是说凌——”弄玉极其不确信地想要再求证一番。
“嗯!嗯!弄玉,你不知道他多有本事,人长得好看倒是外在的,可难为他饼也做得那么好吃!弄玉,我终于明白阿爹说得内外兼修是个什么境界了!”
听到玄墨貌似“无比肯定”的答复后,弄玉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凌公子竟然是个做大饼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一偏头,弄玉脑筋跟着一转,却转出道道来了:做大饼的能有一掷千金的阔绰出手?!做大饼的能把金陵府尹吓得屁滚尿流,还叫他甘称下官?!那就得怀疑了,他做的竟是什么饼呀?!弄玉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又溜向了玄墨的脸,盯着盯着,弄玉脸上凸现一丝了悟的得色:是了!这便是了!凌公子那个气度怎会是个做大饼的?!一准是公主糊涂,一时被浓情蜜意糊住了脑壳,没猜破他的真正身份!真相就应该是这样的:凌公子定是个身份极高的公子,微服私访时在金陵城偶遇隐姓埋名的公主,一见钟情,为求一份真心相待抛开身份家世的纯洁的感情,这才委曲求全,扮作饼郎接近公主!看来,他已经成功了一多半了——公主的芳心,已经在他的身上了!想当然地得出了这么个结论,弄玉真想为自己“高明”的推断拍手称好,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