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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太妃是本王的母亲,二十多年的时间,本王一直没想过正面面对她,但如今……”他顿了一下,背对着清风,面向窗外寂静的黑夜,黑若深潭的夜色,似乎渐渐笼罩在他身上,又似乎是从身上散发而出,只见他已与之溶为一体,黯然、冰凉,一时寒透了整个房间。
“她的事必需调查清楚,本王不愿意再等……”等她回心转意……对不起他的人,他再不会手软!禹圣焱狞然转身,目若寒冰,摄然威严!
清风手上徒然停滞,一丝丝苦涩沾满了心,你是为太妃么?是为韩采文吧,调查太妃所谋之事还在其次,为韩采文洗清嫌疑才是你真正之意吧!
“她被赐为燕王妃,此事定有问题,以清风的聪明,相信一定会猜测出其中深意。”禹圣焱走近她,才坐于她身边的椅子上,清风立即就拔起了身,未抬头、声音微抖的道:“焱你放心吧,我不会再糊涂,我在你心中……在府中的地位人人都心里清楚,何故还学平凡的女人那样,争个什么不是,府里会再一次平和下来,请你相信我。”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让我不要找她麻烦,你是担忧她再一次出走吗,是吗?那我呢……焱……
“你总是这么体贴。”禹圣焱心下却道,体贴的让人无法当你是女人,自己的女人!时时他会觉得面对清风,更像是对待那些家臣,彼此恭敬相处的模式,在韩采文到来后,彻底被推翻,原来夫妻还可以有另一种相处方式。
而他似乎越加习惯于自己女人会依靠、撒娇、不瞒、甚至是大声责怪,那样有喜有悲的生活,让他突然感觉自己并非是一个人活着……长久以来,他的心、人,都是孤冷而安静,无色又无味的生活,让很长一段时间的他除了想要活下来之外,就没有更想要得到的东西!
那种漫无目的他,活着与死了似乎无异!
清风只觉一句“体贴”,太过委曲于她,再看他思着什么入了神……这是以往从不会在他脸上看到的情形,只从那女人来了之后才会露出的表情……清风声音力做清亮,“睡了吗?”还是等着与我说完,就要离开呢?
禹圣焱道,“睡吧。”
“咚咚……夫人,毕先生等要见王爷。”清风眉眼还未展开,房门上就传来冬雪的声音,禹圣焱起身便道:“你先睡吧。”淡漠的没有一点温度,他走得干脆利落,多一个安慰的目光也没有给她……
“夫人,要休歇了吗?”冬雪乍见她面色苍白失血,立即担忧再道:“夫人……”
“闭嘴!”清风直眼不动,声如利刃挥来。惊得冬雪一压身子,躬在跟前再不敢多问一句。
半晌清风突然道:“你去解了蝶夫人的禁,立即去。”冬雪未敢迟疑,心下却不明白为何三更半夜这般急,蝶夫人那失心疯何时又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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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告辞!”众家臣与禹圣焱谈完急事,便纷纷安计划行动,禹圣焱送走所有人,再回清风屋里时,房中早没有了烛光,伸手推门时,竟然紧闭不动,本想要叫醒清风,但看天都蒙蒙亮了,想她昨夜睡得晚,于是便折身离了去。
而房里的清风,却背靠于房门上渐渐滑落下来,那大痛的泪水,滑落的无声无息,你为何不敲门进来,为何要折身离开……焱,难道你看不出我的痛苦么,还是你看到了,只是不愿意付出你的关怀……或是……她苦笑连连,“你的心都给她了吧,又如何给得起别人,焱……我心好痛,好痛……”
禹圣焱再回书房时,脚下却似有自己的意识般,朝北面而去……当他来到采文的房门口时,却见韩采文房里亮着微弱的烛光,凌眉微锁,他推门就开了,刚踏进来时,便见琴音候在外间靠着桌子眯着眼,突听有声音响动,才睁眼看到是他,立即恭敬的垂首问安,“王……”
“别出声。”禹圣焱出口后,连他自己都吃惊了一下,他对她似乎……微一顿步才要转身离开,琴音立即道:“殿下要离开了么?”声音也压得很低,看禹圣焱锁眉问询过来,琴音立即道:“若是如此,奴婢便可以熄灭烛火,关上房门了。”
看他再不解其意,琴音解释道:“王妃昨夜说,以后每夜都会留着房门和烛光,王爷晚间议事太晚,要是困了也有地儿歇脚。”
禹圣焱望进里间,那微微的烛光,昏黄而温暖,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吸引着他前进,他也确实朝前去了。
琴音微提了提嘴角,闪向出房,关上了房门,心想,韩采文认真对待起来,这府里的几位夫人,又有哪个是她的对手。
采文觉得一团冷气扑来,迷糊间就被人揽进了胸怀里,她未睁眼就说,“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其实她在他进门时就醒了,她一夜也没有睡,她在想这个王妃应该怎么当,这个要了她心的男人,要如何去对待!
禹圣焱意外她似乎不生气了,但又想这么长时间相处,韩采文也就是这个性子,气来得快也去得快,总是那般温温的待人,虽觉欠差点什么,但与她相处,他越觉舒服安逸。
“查出来了么?关于我的事?”她提醒,他畅顺的呼息缓缓的滞了下来,没有吭声,但却翻身压住她……采文在他身下,他的身体自动因她而变化,坚硬的触感越发明显,采文也不再问什么,知道男人的需要,立即献上柔软,没有迟疑,又是一次主动的吻了他。
男人也没有迟缓,第一次这般激情的要了她,比他们的洞房之夜还要热情激烈……一场长久之战似永无停息,累瘫的采文只得一次次求饶,非逼着她又求又骂,最后还哭了,他才缴械投降,给了她。
“你要打要骂,何苦这么折腾我,我是女人,难道不应该被你疼爱么,你还是个王爷嘞,其实就是一个活土匪……”采文娇嗔的抱怨,似甜、似涩,连眼泪都流了下来,酸酸的、甜甜的,她一时讲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本王是土匪?”他在上方再沉了下来,带着一点邪恶和故意,他逗她!虽然很冷,但她知道……女人嘴角控制不住上提,手臂揽着他时,眼泪就更多了,“以后他们再欺负我,我就欺负你,十倍、百倍的代价,听到了?”
给读者的话:
昨天更了的,可能手机上没有同步的原因!
第55章甘心帮夫
采文日上三竿才起床,待梳洗完毕,琴音才恭敬的禀道:“王妃,清风夫人与蝶夫人、菊夫人早就过来要给你请安,那么是此时接见她们么?”
“你为何此时才说?”采文从铜镜中责问琴音,琴音微一低头只道:“众位夫人来时,琴音已禀过昨夜王爷回房太晚,故而王妃身有疲惫需要休息,但是众位夫人都不介意,一直等到现在,却又不准我们通禀。”
采文一直看着恭敬的琴音站起来,走至她身边时,轻言细语的提醒,“对于她们我自有办法应对,以后没有我的允诺,你休要再为主子自作主张,不然……你就自已回韩府去。”
琴音抬眼看她,目光微闪,立即沉声应“是”。
“哟,采文妹妹呀,你终于起身了,怎么昨夜又累着了吗,现在可好了点呀?”郁晓蝶先声问道,眉眼含笑却更像一把把尖利的飞刀,纷纷扎向采文。
采文笑了一眼,先坐下,其余三人也一一入座,郁晓蝶自觉她不理睬便有些没趣儿,也就没有再敢大放厥词,起咋呼。
“琴音,蝶夫人听闻是患失心痛被清风姐姐关了起来,所以这才出来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么你就好意的告诉蝶夫人,我是皇上赐下的燕王王妃之尊,她应该如何称呼才算贴切,并且不会失礼于人呢?”
郁晓蝶乍闻正觉恼心,却见采文虽然温言含笑,可那笑意都没有搭到眼底……清风夫人与菊夫人都看着她,满屋子的丫头也注视着她,郁晓蝶张了张嘴,似乎还很坚难,却突听陌紫菊先一声“王妃姐姐,紫菊有礼!”
采文含笑点头,这位菊夫人与她一直没有什么交际,她常常为人做事也都让所有人意外的很呀!清风见此,才要也来见礼,采文先一声阻道:“夫人莫要多礼,采文可不敢要你敬我,只要别害我就成!”
清风厉眼射来,目光似刀似电,精亮乍现,采文总是温温含笑,不温不火,完全没有在意一般。
清风突然又微一软身,口中却利道:“王妃之言似乎太过坚刻,这在为人处事上可不太好,我看王妃应当收敛其锋芒,回复单纯温婉更好。”
“单纯被人害,我上次被你们围攻时就舍了它,而温婉?却是像清风这样么,那我宁可不要!”采文的坚锐,是在坐所有人第一次见到,三位夫人心中各有想法,唯独那郁晓蝶最识时务为俊杰,立即也乖巧的见起礼,“王妃有礼,请莫要与我适才一般见识。”
而采文理都未理她一眼,只对一脸怒容的清风道:“是金子都会发光,是镜子就会反光,我想清风夫人下次再要害我之时,可以思得更加精细一点,莫要再留下太过蹩脚的把柄,当男人在你那里只见识到了阴谋和手段,我相信你才真正到了焦虑的时候,送你一句话莫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领教了,告辞!”清风听闻大怒在心,眉眼微一冷,起身便甩袖离开。采文微微笑了笑,突然才对郁晓蝶道:“蝶夫人你这失心疯可是收放自如呀,这次再走出南院,你到是应该谢谢清风呢,还是谢谢我呢?”
郁晓蝶完全不解其意,迷糊的只说,“病总是有好的时候,以后时日长,妹妹定是要常来叨扰王妃姐姐,可不要嫌弃妹妹烦才好了。”她只在院里禁避个把月,却不想再见到韩采文时,竟然是如此厉害,她又身居王妃之尊,看来以后要对付她……
采文看着门口处,清风的身影完全没去了,她才回过眼,其实刚才根本就没有听到郁晓蝶的话,而陌紫菊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郁晓蝶那脸尴尬红脸,她嘴角轻轻的提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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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禹圣焱都早出晚归,唯有今日回的早,但听琴音回报说去了清风的正房。
“王妃,你身份高贵,其实早应该与清风夫人换过居所,以彰显你的身份地位。”琴音于她身后给她解发,采文好笑一声,“她已然失去最想要的位置,我还把她能回忆的地儿抢来,呵呵……那我当真是祸水了不是!”
琴音眼中精光微过,立即道:“如今王妃正受王爷恩宠,不如趁机彻底绝了三位夫人的想望……燕王府其实只有你一位尊主就足够了!”
采文看着琴音,目光微策渐深……母亲到底是想要什么?采文心头无数次的问自己,而琴音是何等精明的人,为何处处表现得如此急进,她那眼神中的目的时时会让采文心惧……故而她会当场责过清风,就想看看韩夫人其真实目的。
而今她却更加不解,似乎韩夫人当真只是为她这个女儿着想,派来琴音相助,难道只为坐主这燕王妃之位?
她的心总是不安,很不安……
夜里她都快睡着了,突觉床榻一沉,以为他会在正房休息,没成想他还是来了。
“你又是这么晚过来,难道就不怕清风吃醋么?”采文起身为他宽衣,有意无意的问道。
“清风识大体,不是这种人。”他躺在床上,轻轻的说出这句话。
采文笑了一下,“你呀是不了解女人,清风就是万般的好,但她终究是个女人,女人心海底针,难道你没有听过?”她也跪着爬上床,平平的睡在里间。
才安稳了,他长臂一揽有些霸道的占着她的小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