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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青楼泼妇生就淫贪之心,唯恐来此销魂的绿林豪客趁机打劫,是以这些铁柜均暗中与她妆台相连,外人明见她宝物收进妆台,但暗里却已到了这铁柜之中,江雨舟算是碰上了玉观音,不然他岂能寻到这藏宝之地!
再说他逼着玉观音一连打开三只铁柜,这才发现了那只牛龙珠,虽然他对那些皮肉换来的东西不屑一顾,但牛龙珠乃是自己之物,并且又在急需之时。
心下一动,顿忘厉害,上步亮掌,出指就抓。
牛龙珠刚刚入手,突然间嘶嘶之声,九只利箭由铁柜中电射而出,劲风嘶啸,周身射到。
江雨舟心头一凛,退步亮腕,闪电般连拍三掌。
饶是他功力绝世,也未能全部逃脱,只听“嘶”的一声,左肩上已被箭钩划破,刺痛中伤口一麻。
他知道箭含奇毒,慌不迭把牛龙珠放入口中,再回头找寻玉观音时已人影不见,但闻铃声大作石壁骤合,窒外人声一歇,传来青楼泼妇的娇叱:“什么人敢闯老娘的春风楼,不想活了么?”
江雨舟闻言一惊,知道此时不是打斗的时候,当下双臂一抖,由后窗中翻了出去。
凉风阵阵,星斗满天,耳闻青楼泼妇的惊叫,江雨舟引吭长啸电射而去。
青城下院,潼关白象阉外,这日午后时光,来了个俊秀少年,他急急忙忙地行近山门,然后举掌轻叩门环。
“吱呀”一声,庵门开处出个中年女尼,她向少年略一打量,立即问道:“小施主找谁?”
少年略一迟疑道:“请问大师父,宝庵可有个白衣姑娘么?”
女尼轻啊一声:“啊,小施主是找艾师妹的,你可是冷血人么?”
一点儿不错,这少年正是江雨舟,不过他对这女尼口中的“艾师妹”,却不禁大大起疑!
那功力奇诡的姑娘难道是青城弟子?那么,他师父是谁,是现在的代理掌门人?可是,她功力明明较青城一凤还高嘛!
她不是青城弟子,那么,这女尼又称她师妹呢?
“既然小施主不是冷血人,请恕本庵不能接待!”
话声一落,庵门已被关上。江雨舟见状连叩门环道:“大师父请回,在下就是江雨舟!”
庵门再起,那女尼重新探出头来道:“既然如此,就将牛龙珠拿来!”
江雨舟神情一怔道:“那么令妹打伤我叔叔……”
女尼不等他把话说完,连忙递过一张素笺,冷笑道:“难道你还要想要我师妹去替他解穴么?这上面解穴之法,你去自己看吧!”
江雨舟见语意迫人,本待发作一番,但想起青城一凤待己爱顾之情,硬是把心头怒火压了下去,当下送上牛龙珠,忍气吞声接过那张素笺。
冷哼声中,那女尼关门而去。江雨舟不愿与她计较,缓缓地堆开素笺仔细打量,只见笺上直书四行小楷,除了告诉一招解穴之法外,并且声言暂留自己叔侄性命,等候她师弟伤愈之后再手刃亲仇。
江雨舟知道那姓艾少女口中的师弟,就是南王太子孙北斗,可是,南王与青城派有何关连?这师弟的称呼从何而起呢?
他无暇仔细推敲,怀着满腹疑云,奔向洛阳北关外的武庙。
三日急赶,眼看洛阳在望,但就在此时却又发生了意外。
原来他由春风楼脱走之后,青楼教主立即派出教中弟子,在附近百里搜索他的行踪,他一心赶路,哪晓得早入那一班淫娃荡妇的监视之中。
山路静寂,人踪渺渺,江雨舟正行之间突闻一阵人声。他心头一震,霍然停身,双目向四外一扫,沉声冷笑道:“山脚下是哪路朋友,再不现身,可莫怪在下要不客气了!”
话音落处,立即听到一声销魂荡笑,草丛中现出七名妖娆无比的少女,如同穿花粉蝶一般,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
“你们是……”江雨舟大出意外。
为首一名少女媚眼一瞟,格格笑道:“姑娘们是青楼派里的七十二风,你冷血人没听说过?”
江雨舟见果不出自己所料,当即剑眉一扬道:“什么七十二风,根本是七十二只野鸡!”
那少女闻言不但不以为忤,反而更加笑不可抑道:“凤凰也野,野鸡也野,总之,姑娘们叫你欲仙欲死乐不思蜀就是!”
话声一歇,荡笑之声,此起彼落。
江雨舟唯恐她们暗施酥心媚骨散,见状身形一错,抢到上风之处,然后放声大笑道:“你们再要阻止在下胡言乱语,我可要……”
“怎样?乖乖地随姑奶们回去吧!江湖上成名之士为博姑娘们一笑,不惜边城之宝,傻瓜,我姊姊们免费轮流伺候你,你还不乐意么?”
“该死的贱人!你们找死!”
江雨舟再也无法忍耐,喝叫声中,跨步疾进,扬起一掌,就向为首那少女劈去。
别看这几个淫娃年岁不大,但她们均深悉素女轮战之法,平时与
武林人物交接,不仅骗取财货,并且暗暗地盗取真元以增功力。
江雨舟绝世神勇,但在这七名淫娃合击之下,竟然占不到半点儿便宜,有心施展太阳神功,又觉事有不值。
思量中决定以招式取胜,大喝一声,欺近三步,掌影纷飞,全向正东几名淫娃击去。
那淫娃被他全力猛攻,顿时连退五步,江雨舟长笑一声,就想突围而出。
但他身形刚刚冲出三步,突觉掌风呼呼由背后闪电袭到,劲力之强,竟不在江湖一流高手之下。
江雨舟心下一凛,知道青楼派里这群淫娃,功力之高,竟远出自己意料之外,当下身形一沉,反腕拍出两掌。
但闻轰轰大震,身后袭来的这人被迫退数步,不过江雨舟也脚下一晃。
青楼七凤杏目圆睁,满面惊异之色,似乎不相信眼前少年,竟有这种绝世功力。
江雨舟错步横掌,心中也暗暗诧愕。
双方相持之中,靠左一名骚媚入骨的少女,突然格格浪笑道:“这小鬼功力奇高,若能真个销魂想必奇趣横生呢!”
另一个体态半瘦的应声答道:“鬼丫头,我看你是忍不住啦!”
“嘻嘻,你还不是一样口角流涎么!”
“好,那我们干脆用勾魂大法擒住他,拼受师父责罚,也要和他先乐上一番!”
这声淫荡词语,听得江雨舟怒火高涨,不禁冷哼一声道:“该死的贱人,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勾魂大法究竟有什么厉害?”
话音一落,倏地抽出袖中凤笛,斜举胸前,蓄势以待。
谁知那七名淫娃见状,竟自嘻嘻浪笑,娇声应好,粉臂连挥,立即宽衣解带轻脱罗裳,露出珠圆玉润的跳荡双丸。
江雨舟大出意外,脸色一热,心头狂跳,晃身疾退两步。
格格荡笑中肉香四溢,七名淫娃,蛇腰扭摆,如同白手似地和身
@奇@扑了过来。
@书@江雨舟见状大急,厉喝一声,连挥三笛,快攻两掌。
@网@七名淫娃同声荡笑,玉掌一扯,顿时哧哧连响,七幅罗裙,如同彩蝶纷飞,带起勾魂摄魄的幽香卷了过来。
江雨舟眼前一闪,双目过处,但见玉股纷陈,肥臀生浪,顿时血脉狂跳,未等两招接完,又复抽身退出五步。
这七名淫娃见状心花怒放,格格荡笑中再次和身扑到。
江雨舟自负顶天立地之人,怎肯与这班光条条的淫娃们抽拳换掌,匆促中举笛就一阵狂吹。
他自从悟透笛音打穴之法后,对般若风笛之妙用,已能充分发挥,这一阵乱吹,顿时罡风嘶啸狂涛疾卷,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向外翻去。
惊叫声中,人影暴退,七名淫娃被震得娇躯乱晃,丑态毕露。
可是,江雨舟眼见此情此景,似乎比那班淫娃更加心惊,双手掩面,狂奔而去。
耳中风声呼呼,直至身后莺声尽息,燕语难闻,这才放慢脚步,取道赶向洛阳北关外的武庙。
武庙外树木葱笼,人声静寂,景色颇为幽僻。
江雨舟急急忙忙推门而入,两足刚刚跨进山门,突闻一声震耳大喝,顿见蚀骨冷风兜头罩落。
却说江雨舟身入武庙之门,突觉劲风罩体,双肩一沉,就要亮掌出招。
但目光所及,却看出这出手相袭之人乃是中条双杰中的老二,由不得身形一晃退后三步。
就在刹那之间,中条双杰中的老二,已也看清了来人是江雨舟,慌不迭撤招躬身独腿一弯道:“啊,小的该死,没想到公子这快就回来了!不知……”
江雨舟见他目中满是期待之色,当即还礼道:“此行总算不虚,我二叔这几日还好么?”
中条双杰中的老二双目倏亮道:“那么公子快随我来!”
铁拐一点,咚一声,返身就向大殿蹿去。
江雨舟随后而起,一连三纵,从后先至,超过了独腿大汉,如同飞鸟投林般飘进大殿。
松花钓叟江心月盘膝叠坐,闭目垂帘,在他身后,站着中条双杰中的老大,江雨舟身入其中,听他惊呼一声:“公子,你……”
他不知江雨舟此行是否有成,是以话到唇边,又复咽了回去。
松花钓叟江心月闻声之后,也霍地睁开双目,灼灼地凝视着江雨舟,充满了企盼期待之色。
江雨舟心下一酸,双膝一弯,凄声呼唤道:“叔叔……”
他叔叔两字出口,情不自禁地流下两行热泪。
松花钓叟似是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见状哈哈一笑道:“舟儿不用伤心,叔叔年过花甲,死也不算早天,但望你……”
江雨舟霍地长身而起,沉声说道:“舟儿无能,连累叔叔已是五内难安,假如叔叔真有个好坏我岂能独生于此?总算此行已得解穴之法,叔叔放心,舟儿这就替你解穴。”
话音一落,陡地运掌如飞,指影唰唰,闪电般连点三指。
他遵照那少女纸上所说的要领施得,果然指风过处,松花钓叟周身一颤,双目突现神光,大笑一声,振袂而起。
江雨舟欣喜莫名地惊呼道:“叔叔,你……真好了么?”
松花钓叟挥拳提腿舒动一下筋骨,然后呵呵大笑道:“舟儿,你看,叔叔这不是全好了么?”话声至此,不禁轻吁一口长气道:“叔叔风烛残年,虽然此次死里逃生,但谁知道在人世还有多少岁月?舟儿,趁叔叔还有一口气在,你快把三叔找回来,叔叔要为你柬邀天下认祖归宗!”
江雨舟闻言泪光盈盈,又是感激万分地轻轻一呼:“叔叔,舟儿认祖归宗之日,也希望能带给叔叔一件意外的喜事!”松花钓叟双目一亮,满面愕然道:“意外的喜事?是北霸震川答应把骊珠姑娘……”
“叔叔……”
“哈哈,你这一说,叔叔真是迫不及待了呢,好,咱们就立刻登程吧,洛阳西南海天山庄等你,愈快愈好!”
江雨舟本想趁机说出孙北斗的身世,但良心一转,暗忖:在自己认祖归宗之日,让孙北斗一道参与,那对叔叔来说,岂不是一件天大喜事?
思量中掉转话锋,微微一笑道:“舟儿谨遵叔叔之命!定于三月之内赶到就是!”
半日交谈,叔侄俩各诉别后之情,江雨舟立即与三人分道扬镳。
松花钓叟率领着中条双刹,重转海天山庄,江雨舟取道巅南查家堡。
可是他上道之后,突然想起了潼关青城下院白象庵,暗忖:既然顺路,何不先找到孙北斗,向他说明当年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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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评:
江雨舟的想法也不错,他想先知会江北斗,然后在自己认祖归宗之时,携北斗一齐认祖归宗,给二叔来一个惊喜。可惜,他这种想法,不够老成。既然江北斗与乃父有过一次误会,差点致乃父死命,焉知不会再来一次?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