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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虽身负重创,但却更激起了那与生俱来的戾气,只见他怒发如狂地怪吼一声:“你们这班东西,通通不要活了!”
双掌凌空一阵挥舞,突见百十点金星,映日生辉,如同群蜂出巢一般,漫天覆地飞舞而来。
老顽童惊叫一声:“苗疆百蛊!”
话音未落,转面就走。
高原矮叟曾经吃过百蛊掌的苦头,此时眼见群蛊漫天飞来,较之百蛊掌何止厉害十倍?惊呼一声,也随着老顽童放足疾驰。
这两个江湖老手,可真是被百蛊声威吓糊涂了,凭他们脚程再快,又岂能逃过那飞行绝迹的恶蛊?眼见百蛊如雨而下,不由惊魂四散。
就在此时,江雨舟突然大喝一声,双掌横空击出。
招式展动,但见烈焰满天,浓烟蔽空,吱吱连响百蛊转眼尽化成灰。
百蛊天尊身入中原,不想第一次用蛊就碰上了克星,魂惊魄散之际哪里还敢恋战,怪啸一声,转身踉跄逃去。
江雨舟无心追赶,转向惊惶逃走的高原矮叟与老顽童叫道:“两位前辈不用胆心,百蛊老魔已经走了!”
江雨舟急急赶上,躬身施礼道:“晚辈救援来迟,还望老前辈饶恕则个!”
老顽童双目连转,突然哈哈狂笑道:“年轻人,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救我不错,可是你欺侮我的女儿也不假,旧帐先算,你接招吧!”
话音落处,抖手一掌,直向江雨舟劈了过来。
江雨舟哪里肯接,脚下一滑,向左横跨三步,叫道:“老前辈……”
高原矮叟不容他分说,嘿嘿冷笑一声:“我早说过了不是你前辈.你接招吧!”
这两个老家伙没衡量自己是不是江雨舟之敌,一个为了义女,一个为了徒儿,此时可真拼上啦。
江雨舟不敢回手,被二人掌风逼得乱转,正在无法可想之际,突闻远处传来连声娇唤:“义父,师父,快别打坏了他……他……”
下面的话没有说完,但就这已经够两个老家伙惊愕莫名的啦,二人同时一怔,同时撤掌退出五步。
韦骊珠与苓苓,像一对蝴蝶似地飘入场中。韦姊姊年岁大,当着两位老人家,可不肯轻易表露出内心的感情,但苓苓可就不同啦,她一派纯真,心中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只见她用目向江雨舟一瞟,然后飞快地跑了过去,摇撼着江雨舟的手臂,透着无比关切之情道:“江哥哥,他们打痛你了么?”
江雨舟俊面一红。
老顽童面色惊愕道:“苓儿,你是怎么啦,难道你忘记他……”
苓苓回眸一笑道:“义父,江哥哥,那天,那天……”
苓苓虽然天真,但江雨舟为了保持她的贞操,迫不得已赶她离开的事,终究也无法出口。老顽童急得跺脚道:“鬼丫头,那天,那天究竟是怎么啦?”
这一问,更把三人急得脸色通红,相互凝望着答不上来。就在万分尴尬的时候,高原矮叟突然若有所悟地哈哈一笑道:“哈哈,老酒鬼,我看我们是多管闲事了,识相的快点儿走吧!”
老顽童见三人情态,也如大梦初醒般笑道:“矮鬼,你为什么不早说,唉,女大不中留,现在么,我这老头可有点儿碍眼啦!”
哈哈大笑中,二人放足狂奔,如飞而去。
这一笑,包涵了多少柔情,多少热泪,多少辛酸的往事,多少美丽的远景。
苦尽甘来的江雨舟,带着温婉多情的韦姊姊,娇态可人的苓妹妹,取道洛阳,回转那自幼而离的海天山庄。
荒芜的海天山庄,自从松花钓叟率同中条双杰归来后,业已整顿得稍具规模,剪草栽花,涂墙粉壁,充满着欣欣向荣的气象。
松花钓叟为了要江雨舟认祖归宗,已向江湖中撒下武林贴,钢肠侠士坐镇洛阳,接待三山五岳的来宾。
眼看会期尚有三日,各派人物虽然来了不少,但江雨舟却依然渺无音讯,这不免令松花钓叟感到焦躁不安。
正在他望眼欲穿之际,突闻壮丁通报,说是庄外来了个自称庄主遗孤的俊秀少年,想要见二庄主。
松花钓叟心下一喜,慌不迭快步出庄。
谁知他身在庄外,顿时心下一怔。原来那站立在庄门外的俊秀少年,并非自己想象中的江雨舟,乃是那与自己有一掌之仇的孙北斗。
松花钓叟一怔之后,立即沉声说道:“孙北斗,你冒称圣剑遗孤,来此意欲何为?”
孙北斗嘿嘿冷笑一声:“江心月,这句话应当我来问你才对!你把己子冒称剑圣遗孤,滥发武林贴,企图一手掩尽天下人的耳目,还有脸来问我么?”
松花钓叟沉哼一声:“孙北斗,你这些全是猜测的胡言乱语!”
孙北斗嘿嘿冷笑道:“我这些胡言乱语,你能举出反证么?”
“三天之后,当着天下群雄,我自会说个明白!”
“哈哈,三天之后?我可没这份耐性?”
“没有耐性你就走,海天山庄没请你来!”
“哼,走?这句话你又是替我说的吧!不过,江心月,现在迟了,我还会让你活着走出海天山庄么?”
松花钓叟耐性虽好,但怎经得住孙北斗咄咄逼人,终于双眉怒竖,沉声冷笑道:“好狂的娃娃,你有多大能耐,竟敢如此撒野?”
一错步出掌,呼地一声,向孙北斗肩上劈了过去。
孙北斗狂笑声中,身形疾闪,右掌一拂,一股绝伦的内力,出其不意地直向松花钓叟胸头劈到。
松花钓叟心头一阵气血翻腾,脚上连退三步,双目圆睁,惊叱万分。
孙北斗傲然冷笑道:“江心月,你不要心中不服,不妨取了背上那枝钓杆,看我赤手空拳能否杀得了你!”
松花钓叟先前一招之下,已试出孙北斗功力大异往昔,当下心一横,嗖一声,摘下了那枝纵横江湖的寒铁钓杆,蓦地右手一抖,一招“独钓寒江雪”闪电点出。
孙北斗眼见一片寒光罩来,像是未见一般,依然漫不经心狂笑一声:“这一番你该死无怨言了吧?”
左掌一拂,唰地一声,松花钓叟那震慑武林的独钓寒江雪,已被他一下拂退。
事出意外,松花钓叟心下大凛。
可是,就在这刹那之间,孙北斗右掌已同时举起,五指半合,沉沉冷笑中往外一弹,顿闻尖风嘶啸电射而来。
松花钓叟惊呼一声:“菡萏震穴手!”
话声未落,人影倒翻八尺,哇的喷出一口热血,立即面如金纸地倒了下来。
孙北斗哪知伤在自己手下的乃是生身之父,冷笑声中,疾跨两步。
就在此时,突闻一声怒喝:“小贼你敢!”
话声未落,掌风已至背后。孙北斗错步转身,只见面前站个双目如电的人物,当即沉声喝道:“你是谁?”
“钢肠侠士慕容烈难道你就没听人说过?”
孙北斗一听钢肠侠士之名,陡地躬身施礼道:“小侄北斗参见三叔!”
钢肠侠士闻言大愕道:“你……你说你是谁?”
孙北斗若有其事地说道:“小侄乃是剑圣遗孤……”
钢肠侠士双目怒瞪道:“你胡说!”
“三叔不知,当年江心月把我献与贼党之后,贼众中有一叫单掌开天之人,曾受先父救命之恩!”
“难道单掌开天竟救你?”
“那单掌开天将我带到南王宫中……”
钢肠侠士心头狂震,厉声大吼道:“孽障,你……你知道伤在你手下的是谁么?”
孙北斗怒笑不绝:“三叔,他虽与先父有八拜之交,但他既然忘恩负义,贪生背盟,侄儿早与他恩断义绝了!”
钢肠侠士眼见这一幕父子相残的惨剧,而为人子者尚且懵然不觉,一时百感交集,嘶声大叫道:“孽障,你错了,你完全错了,松花钓叟岂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他当年献与贼党的乃是亲生骨肉,此时伤在你手下的不是你叔叔,乃是你生身之父!你……你还不赶快看看你父的伤势么?”
钢肠侠士这几句话,听得孙北斗心惊肉跳,冷汗如雨,先是目瞪口呆,终于狂吼一声:“三叔,你这话都是真的么?”
钢肠侠士嘶声说道:“假如不真,我慕容烈还会放过他么?”
孙北斗一时如遭雷击,惨号一声,扑倒在松花钓叟身边,抱着那气若游丝的老人,悲声厉号道:“爸爸,你睁开眼来看看我是谁?我是你十六年前被贼党掳去的儿子啊?爸,你杀了我吧!”
一声声悲呼,听得钢肠侠士热泪盈眶。终于,松花钓叟睁开了迟滞的双目,得出一丝惨笑道:“好孩子,爸爸都听到了,咳,爸爸对不起你!只要你还活着,爸爸……死也瞑……目了!”
话音愈来愈弱,终于低不可闻,在孙北斗惊心动魄的厉号中,这义薄云天的老人,终于带着安慰的微笑,悄悄地离开了人间!
松花钓叟双目一闭,生机立断。
孙北斗神色惨变,失声悲叫道:“爸爸,你慢走一步,让孩儿代你一死!”
钢肠侠士闻言一怔,上步叱喝道:“孽障,你说什么?难道你想……”
孙北斗不等他把话说完,突然狂笑一声道:“小侄要以鬼谷遗书中所载的返璞归真大法,换回爸爸的性命……”
钢肠侠士心头一震,愕然说道:“鬼谷遗书?返璞归真大法?你从什么地方学来?好!既然能救尔父一命,你还迟疑什么?”
“小侄有一桩心事未了!”
“行法之后,慢慢再说!”
“行法之后,小侄便要永绝尘缘;再也没有述说的机会了!”
钢肠侠士由不得心头狂跳道:“那你……”
人家舍命救父,他能说什么是好?是以话声立即停顿了下来。
“皇天无眼,对我江家实在太薄情了!小侄临终之前,请三叔答应我一项请求!”
“只要愚叔力能所及,你说吧!”
“家父复苏之后,请三叔转告他老人家,就说我落此下场,天下武林俱都难辞其咎,他老人家若念父子之情,就……”
“孩子,你……”
“鬼谷遗书在我衣袋之中,请他老人家苦研三日,小侄在九泉之下拭目以待,他老人家若不能屠尽天下群雄,我死不瞑目!”
他心中此时恨尽了天下之人,是以满面悲愤,话声冷厉至极,把那钢肠侠士听得背脊上直透凉气。
可是,他话音落处也不待钢肠侠士答言,立即反手出掌,覆上了松花钓叟的血海要穴,五指直透肌理,精、气、理,汇聚成一股洪流,硬把松花钓叟行将凝固的穴道冲开。
鬼谷遗书上的武学,旷古绝今,妙用无方,孙北斗阴差阳错,由那姓艾的神秘少女手中,获得了这本绝代奇书,虽仅修习十之一二,已足令钢肠侠士瞠目莫名了!
眼看孙北斗面色渐渐苍白,而松花钓叟却……
就在这种起死回生的武学,受到事实考验的紧要关头,突然,场外传来一声怒吼:“孙北斗,你这个孽障,今天还不纳命么?”
一缕劲风,横空而来,只见个寿眉星目的老和尚,快似飘风般直奔孙北斗扑到。
钢肠侠士见状大惊,断喝一声:“秃驴你敢!”
反手一掌,直向那和尚推了过去。
和尚冷哼一声,左肩一沉,呼呼拍出两掌。
双方一接,那和尚功力竟然略胜半筹,身形一错,闪过了钢肠侠士,掌如奔电逐月,轰然一声,又向孙北斗攻到。
孙北斗突然双目暴睁,厉声大喝道:“金顶秃驴,你……”
一语未落,掌风已至,孙北斗再也无法安坐行功,身形一长,两掌飞快地推了过去。
这来的和尚果是峨嵋金顶上人,他功力深厚无比,孙北斗气竭神衰,双方一接触,被震得倒飞八步。而最令他痛心的,却是因为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