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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我们不如趁着鬼子向西调动,伪军防守铁路的时机,直接向南冲过陇海铁路南下。”
听了大家的意见。徐亮笑了笑,他一般是喜欢说服自己的部下,而很少采用压服的方式。今天的情况紧急,但他还是决定先说服,实在不行再压服。
“同志们,虽然敌人现在主要由伪军守铁路,但是敌人的第四骑兵旅团并没有动,直接过路本身难度减小了,但仍然会面对敌人骑兵追击的问题。鬼子为了达成突袭的效果,在进攻前没有把进攻部队全部提前集结到攻击出发地,从现在到发动进攻前,他们必然要向中牟一带集结调动部队,如果我们化装成日军向西行军,表面上看是很正常的,再加上我们带的有渡河器材,可能更不会引起怀疑。我们对这一带的地形、道路、水文、敌情等资料都掌握,行军途中可以尽量避免和敌人遭遇。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敌人的渡船都是人力划桨,敌人又没有事先经过训练,夜间水上前进,队形一定会乱。因为渡河作战,进攻方最脆弱的时候就是在航渡上岸以前的时候,所以进攻方都会强调加快航渡的速度,这样一来,鬼子的队伍前进速度快慢不一,建制就会乱。我们不必划得那么快,可以保持队形尾随敌人前进。”
“团长,我们就这样趁乱偷偷混过去南下?”
“可没那么便宜,敌人在中牟县造了一个多月的船只,现在最多也就是一次能渡过3000人。”
“团长,咱们是不是跟在后面收拾那些不会划船的掉队的鬼子?”
“你的胃口怎么那么小?”
“难道,咱们三百多人要把这三千鬼子尽数喂鱼?”张林跟着徐亮打仗,胆子和想象力都是越来越大了。
“那也不是,不过让这批鬼子有去无回的法子却有,大家想一想,如果这过河的3000鬼子,弹药、给养、援兵全部断绝,会怎么样?”
“那样的话,国民党的部队即使再笨蛋,也会把他们吃掉。”
“对,王平不是造了那么多的燃烧瓶吗?听说走水路过陇海铁路还担心不能大显身手,我们只要等鬼子上岸攻击,这时候是最混乱的,等到敌人站稳脚跟,理出头绪,再组织空船回渡接续第二梯队部队,需要好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利用这个间隙摸上去,焚毁敌人的渡船,截断他们的后路。如果敌人回渡的动作快,我们来不及在西岸边烧船,那就在他们回渡的路上突然袭击,焚毁敌人船只。”
“可是团长,我们这次南下主要的任务是反顽,也就是要和国民党的军队作战。我们现在怎么反倒去帮他们的忙?”
“这事情要分开说,对于反顽,毛主席说过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东岸的顽军先进犯了我们,我们当然要坚决反击,而西岸的国民党军没有进犯我们,他们是在为了我们的祖国跟日本侵略者战斗,那他们就是我们的友军,我们当然要尽力支援他们。再说,这鬼子的35师团驻扎在开封一带对我根据地始终是个很大的威胁,上级让我们38团到这一带活动,主要是为了牵制敌35师团向我根据地进犯的行动。如果我们趁此机会使得渡过河去的鬼子全军覆没或者大部分被消灭,那么鬼子将有很长时间无力进犯我根据地。再者,敌35师团战斗力不弱,即使要消灭他们渡过河的3000人,也需要一战区集中相当的兵力,花费一些时间。这样,我们南下反顽的时候,面对的就只有当地那些向我们挑衅的地方游杂部队,国民党的主力部队一时无法过河增援,这对我们完成上级交给的反顽任务也很有利。”
“太好了,团长,咱们干吧,你就下命令吧。”
开封一带各据点的鬼子都在向西运动集结。乘火车、坐汽车、步行的都有。
凌晨两点左右,徐亮带的300多人,到达了当初张林遇见魏黑子的那一段河岸东边不远的地方,徐亮命令在一片枣树林子中隐蔽待机。一边派出侦察、警戒人员,一边从严学文手中拿过一个先前在火车上缴获的鬼子舟桥中队的对讲机,打开了开关,不料对讲机中传出日语说话的声音。徐亮急忙招呼熊谷平川过来,听了一会儿,熊谷平川道:“没想到,这次渡河部队都是用这一个频率联系,这是35师团的旅团长鲤登行一少将在与集结中的各渡河部队联系。这种对讲机的信号覆盖范围有限,日军离我们都不太远。”
徐亮说::“幸亏我们预先规定不到万不得已,不准用对讲机直接讲话,否则还真麻烦。不过,现在这样也好,我们可以随时掌握敌人的动态,鬼子以为对讲机信号覆盖范围小,不担心被窃听,可我们偏偏就在他们身旁,真是天助我也。命令各组的对讲机只准收听,不准讲话,我们内部联系必须使用暗号,到水上以后,划行不要快,一定要保持队形不乱。”
凌晨四点,西北方向隐隐传来炮声。鲤登行一命令渡河开始,渡河行动开始后不久就陷入了一定程度的混乱,日军各部下河后都想拚命快划,事先又没有演练过,出发不久队形、建制就乱了。准备第二批过河的部队陆陆续续还在向出发地域集结。徐亮他们到岸边开始起渡的时候,鲤登行一已经下达了各部队上岸后先各自为战,抢占立足点的命令。徐亮听熊谷说了这个命令,心中暗暗高兴,看来小鬼子还挺配合我们的计划。
正文 第六十二章 焚毁敌船队
徐亮的部队尾随在渡河日军的后面,距离最后面的日军大约1公里。48条定员12人的“折叠船”每船只乘坐了7、8个人。严学文想起来的路上冒充敌人华北方面军直属增援部队的事情,忍不住好笑,“直属部队”就是非同寻常,人家12人一条船,我们就7个人。不过必要的时候,划行的速度也会快的多,尤其是等到王平的那些土制燃烧弹都卸掉以后。
水面上黑乎乎的,日军灯火管制得挺好,各船都没有一丝亮光,大概各船都配备了带夜光的指南针。徐亮船上处于接听状态的对讲机不断传递着敌军的动向情况。
早上六点,天已经蒙蒙亮了。西北方向的枪炮声已经是清晰可闻了。鲤登行一命令航渡的鬼子停下来整理一下队形,恢复原计划的秩序以及各单位的建制不太可能,只是收拢集中一下队伍,不使各部队的登陆点散布太远。两翼散乱的船只向一起靠拢,落在后面的船也与前面的部队拉近了距离,这也包括了徐亮他们的船。
6点半,晨曦中已经可以看见对岸的轮廓。天空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数十架飞机掠过船队的上空向西飞去。火光、硝烟和巨大的爆炸声很快传了过来,岸边的碉堡、工事在一阵阵的爆炸声中向空中飞腾着。飞机俯冲着,投弹、扫射。地面上没有防空武器对空还击,这让徐亮感到很意外。对面正是116团的阵地,此时的116团,已经没有任何防空武器了,主官不在,突然遭到大规模空袭,一线的碉堡几乎全部被摧毁,伤亡严重。
此时正是日本空军在中国战场上最猖獗的时期,由于苏德战争爆发,苏联空军志愿大队都已回国参战,而美国此时尚未参战,中国空军的战损无法得到及时有效的补充,原来驻在周口的空军早已经转移到了湖北老河口,驻洛阳的空军实力很小,难以担负起争夺战场制空权的任务,日本空军此时肆无忌惮地在战场上肆虐着。
严学文手里的对讲机里传出鲤登行一要求各部加速前进,争先登陆的命令。可以见到前面一些船上的日本指挥官抽出了指挥刀在空中挥舞。各船的鬼子都拼命划桨,争抢第一个登上对岸的荣誉。空袭还在继续,鬼子船上的轻重机枪和炮击炮也一起向岸上开火。终于,有两条“折叠船”率先靠上了西岸,船上的鬼子狂喊乱叫着冲上岸去,接着陆续有木船和“折叠船”靠岸,鬼子一边射击、投弹,一边向西疯狂地冲击。岸上守军的机枪和步枪响了起来,一些鬼子刚上岸就被击倒。随着上岸日军人数越来越多,守军被迫放弃一线阵地,向纵深阵地退去。从空袭开始到第一批鬼子上岸,大约有半个小时时间。随着鬼子步兵登陆,敌人空军又向守军阵地纵深进行了一轮扫射后,离开战场上空。
第一攻击波的鬼子全部登上了西岸,正在努力扩大登陆场,一些舟桥兵将他们的“折叠船”也拖到了岸上。参加航渡的只有一个“折叠船”中队,30多条“折叠船”,其余的都是木船。这一个中队的“折叠船”几乎都是在第一批靠上的西岸,表现可以说相当优秀。他们不知道,最后面还有相当于一个加强中队的“折叠船”在全部木船靠岸,全体日军上岸与顽强抵抗的守军战斗时,才姗姗来迟地接近了日军空无一人的航渡船队。这最后到达的“日军”大约也觉得自己来晚了,接近先前靠岸的船队后,每船上跳下了四、五个人,散在齐腰深的黄水中涉水接近各个木船,也不知往木船里放了什么东西后又涉水返回了各自的“折叠船”。有两条“折叠船”则划向船队上游,用大坛子向水里倾倒着什么。然后,48条“折叠船”全力向东划去。
日军全力向西攻击,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些日军的“临阵脱逃”,再说日军当时也的确没有这种习惯。
日军已登陆半小时,已经占领了大约500米宽的滩头阵地。空中又响起了飞机的轰鸣声,第二波空袭的十几架飞机到达了战场上空,开封机场离这里实在太近了。
正在这时,“轰!”水中一条橡皮艇上发射的一发迫击炮弹击中了船队中间的一条木船,木船上几个开着口的瓶子里流出的汽油“呼”地窜出了老高的火苗。“轰!轰!”又是两炮,掷弹筒也“咚!咚!”地向船队掷出炮弹,先是三、四条船起火,接着上游流下的漂浮在水面上的汽油也燃烧起来,很快,整个船队成了一道巨大的火墙。
船队怎么着火了?鲤登行一尚未醒悟过来,这时整个第一波攻击队伍里的处于接听状态的对讲机里都传出了以下的日语对白,似乎回答了这个问题。
一个声音惊恐地叫喊:“不好,支那飞机!”
另一个怒骂:“八格!明明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飞机!”
“可是我们的飞机为什么会轰炸我们自己的船队?”
编剧和导演都是徐亮,参加演出的是严学文和熊谷平川。
鲤登行一如何与空军方面交涉那是后话。
其实,船队被焚毁的原因并不难查清,起码起火的直接原因是不难判明的。但是日本民族是一个喜欢诿过于人的民族,袭击珍珠港都可以说成是被罗斯福逼迫的,而“卢沟桥事变”则硬说成是由于中国军队挑衅引起的,如此无可争辩的事情尚要强词夺理至今,其他的事情就不必分说了。一国的总统逼迫别国军队偷袭自己的舰队?还让别国军队进攻自己的海外殖民地,让本国军队一败涂地,被迫投降?如此,国会还不弹劾?人民还会选他,让他连干三任,直到死在总统岗位上?还有卢沟桥在什么地方?如果是在东京附近新宿一带,那么日方的中国军队挑衅一说或许有几分可信。
正文 第六十三章 犹疑不决
事实上此次35师团的渡河行动,准备工作很不充分,而临阵指挥也大有问题,但是有了参与行动的多数军官众口一词的空军误炸说,鲤登行一当然不准备承担船队被焚毁的责任了,在随后发给原田雄吉的报告中声称:“因遭到不明身份的飞机轰炸,我军渡船大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