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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大在这一步完成后将会有怎样的前景?
缴获的那些武器,弹药也相对充足一些,会大大减少我们在作战中对弹药消耗的顾虑。现在,这是我们这支部队的死穴。至少,落后装备的弹药还有在战斗中继续缴获的来源,虽然不可靠,而且可能要以消耗我们现存的现代弹药为代价,但是只要收获足够大的时候,比如必须抢占重要地域以及保命、突围之类的作战,那就决不能吝惜弹药了。本哥们可不是那种重物轻人,要财不要命的主儿。物资消耗了,大不了再想办法,只不过增加些困难而已,要是命没有了,可就一赔到底,什么也没有了。
苗沛霖的使者是在我们驻地东北方向大约两公里的地方被我们的侦察兵发现的。这里距离我们上次击溃团练的战场不太远。带队的班长把来的三个人俘获后立即把情况向上面报告。张林吩咐现就地拘押,不许把他们带到我们的驻地。
我听了张林的报告,很感兴趣:这苗沛霖要干什么?难道还不死心,想来试探我们的虚实?仔细听了来报告的侦察兵的描述,我又感觉好像不是要继续寻求作战的意思。本来,这苗沛霖来此是想趁乱扩大地盘和势力的,如果和我们硬拼,打光了部队,对他有什么好处?可是,他要是认为我们的实力并不大呢?再说,天知道,谢武他们败退回去是怎样报告的。而且仅仅就兵员而言,他们的损失也确实不太大,我们追击的时候为节约弹药,并没有尽力追杀,而是将他们击溃,缴获辎重了事的。特别是他的骑兵并没有受到歼灭性打击。这可是不容小视的力量。万一这家伙报复心重,收拢整顿败兵后又来呢?嗯,对了,还有他的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现在还在我们手里,会不会不顾一切来救援呢?
还是亲自过去看看,我的伤其实已经算痊愈了,这些天老闷在这房子和院子里也让人够气闷的。呵呵,想到此处,不由得看看陈哥们,估计这小子要想出去,还得些日子,姚军医那一关可不太好过,况且还有义务助力把关的王曼丽,呵呵,好,本哥们这就借此机会出去透透气,陈哥们,你就还在这里再呆一阵子吧,郁闷?不会吧,会有美女来陪你的,该满足了吧。
如此这般,对张林他们吩咐一番,张林道:“这个,旅长,你的身体行吗?”
“当然,完全没有问题。”
转眼之间,有人把郑卫生员叫了来,这小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一下姚军医吧。”操,就这几天,就把姚军医当成权威了?嗯,人家的医术也确实比小郑高了不止一两个档次,这几天当助手当的,可是,阶级立场哪儿去了,怎么会如此不坚定?
还好,姚军医被我的军情紧急不得不去的理由很快搞定了,只不过又提出坐担架的要求。这,不还是伤员吗?
“不行,如果让对方的来使看见我们的主官受伤,对我们的计划很是不利。”我拒绝道。
张林已经按照我的吩咐让人去准备了,听到首长可以外出他实在喜不自禁,这些天,他们的压力太大了。这时看见我拒绝姚军医,冲我眨了眨眼。呵呵,我怎么忽然糊涂了,和姚军医顶什么牛?好没来由!
“好吧,担架就担架。”
陈浩看见我和张林挤眉弄眼的情形,哼了一声:“好了,姚军医,让他去吧。”
刚出门,已经看见辛兴带人牵着马在村边等着了。闻讯而来的赵飞雪被我打发了回去:“我们去的地方已经架好了电话线,不用带电台过去。”总不能让陈哥们太郁闷,看在刚才没有当面揭穿我们的份上,这次就不带美眉“游山玩水”了。青青的山,新鲜的空气已经没有了硝烟,潺潺的小溪在村边流过,鸟鸣山幽,而且少了前些天的枪炮声和硝烟味儿,骑马出游心旷神怡,难得享受一下这片刻的安宁,风光绮丽,嗯,只是好像美女有些不高兴,下次吧再说吧。这次的任务也不轻松。即使下一刻刀光剑影、炮火连天,也要随时享受好此刻的人生。
正文 第二十六章 首次出巡
小溪蜿蜒,泉水叮咚,伴着我们的马蹄声舒缓优美地行进着。我忍不住停下来,跳下马,捧起那清澈见底的溪水,让自己近来老是被人用温水擦拭的额头痛痛快快地爽了一把。那水,如此多的高质量天然纯净水,如果装到瓶子里会价值多少?我忽然想起海湾战争中沙漠中的美军大兵手中的瓶装水来,摇头轻叹:财富的概念有时如此不可捉摸。喝上一口,江淮分水岭发源的泉水是如此的甘甜,只是不知道此时,这水流到蚌埠一带的时候是不是像后世一样混浊?
沿溪缓行,有点信马由缰的意思。身在山中,不觉多出一份从容镇定,这自然的造化确实能改变人的心性。
小溪沿着一条小小的河谷流向东北方向的山口。离山口不远的地方,赫然停着“催命鬼”的那辆坦克。王平和崔明贵带着一帮人围着坦克比比划划议论着什么。远远看见我们一行过来,王、崔二人连忙迎了上来。王平惊喜道:“首长,你的伤好了?”
“好了。”
“这太好了!”
崔明贵也很兴奋。他们都是我和陈浩谈过话的军官,对即将实施的建军方案都有所了解。见到我第一次外出巡视,就来到他的坦克阵地,大为兴奋。其实,我们原本的目标是东北面的山梁阵地,只是那侦察兵最初的报告是用前沿的电话打过来的,后来过来的人员也是走山路翻山越岭而来。我们骑马走山路不方便,沿着溪流的河谷平坦之路,出山口绕行才路过这里的。
当下也不和他解释,问:“你们这些人在这里干什么?”
“报告长官……首长,”崔明贵好不容易改口,我部坦克奉命在此布防,防止敌军骑兵窜扰。”
嗯,我想起来了,当时这崔明贵还为把他布置在山口后面和董大海争执了一番,使我和陈浩一起出面强行压住他才如此执行的布防计划。按照这崔明贵的意思,他的坦克应该干脆布置在山口外的大道上,如果那些个只有冷兵器的骑兵敢来,凭他一辆坦克,机枪扫炮火轰外加车辆撞,倒要看看那些骑兵有几条命。坦克对付只有冷兵器的骑兵,哼哼,管它来多少又有什么可怕?用得着如此藏头缩尾的?还让山口布置两挺轻机枪掩护,战车却在山口后面150米远处布防?这,让这个催命鬼觉得很不舒服。上次战斗只开了两炮,消耗了几十发机枪子弹,燃料不足,又有命令不准放开追击,真是有些憋气。这小子,典型的美式打法训练出来的,不知道如此的消耗量已经让我和陈浩颇觉肉痛了,要知道他的炮弹都是打一发少一发的,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难以补充。虽然,当时看在击溃团练而且缴获丰厚的效果上,没有多说什么,但你崔明贵自己难道不明白吗?远的不说,就说当初燃料耗尽,坦克趴窝的窘相这么快就忘记了?
想起燃料,望了一眼王平:“你怎么也在这里?给坦克找到燃料了?嗯,怕是不仅仅这一件事情。带来的那些人看上去都像是有两把刷子的。”人的气质大多是写在脸上的,那坦克边上的几个,显然是技术人员,特征明显。
王平道:“是啊,好不容易造些燃烧瓶,都这么拆了多可惜。我那里存有一些坦克燃料,本来是准本当燃烧瓶的原料的。”
“哦,有多少?”我问。
“不太多,我那里的存货加起来也就是给这辆车加满两次多一点的样子吧。”
“啊,王部长,这太好了。”崔明贵道,“这燃料正合我用,赶紧给我加满吧,放在您那儿也是累赘。”
“什么累赘?那是我制造燃烧瓶的原料。”
“对,对,王部长说得对。”崔明贵满脸堆笑,“不过您看,您既然已经给我带来了十升,哪有吃饭只让尝一口不让吃饱的道理。求求您了,就给我的车加满油吧。再说,有了咱这辆坦克,您还造燃烧瓶干什么?”想想觉得失言,看看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接过话头:“我知道你心里一直以为你这坦克开动起来天下无敌。可是偏偏这些燃烧瓶原本制造的目的就是要来对付坦克的。而且,还真是让它烧掉了一些吧。天下无敌?什么人,什么武器,什么时候也不会出现的。”
催命鬼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又对王平说道:“记住,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把一滴油再加给这辆坦克。”
催命鬼一听急了:“首长,您这是干啥?难道还怕我有了油开车跑了,或者反水了不成?”
“当然不会,但是一旦你的车子燃料充足,山口外一有动静,你还不立刻拍马杀去?”
“哪有什么不好吗?”崔明贵不服气,“难道让他们耀武扬威冲击我方阵地倒好?首长放心,我这次一定注意节约,尽量不用炮弹就把那帮家伙击退。这样也给山头上的弟兄节约不少子弹不是?”
“明贵呀,你应该明白我不是个吝惜东西的人,但是我们这辆唯一的坦克如果战斗力能够保存下来,将来会给我们带来极大的帮助。”我心中此刻已经想到西征豫南、豫西时,在平原地带如果有这辆战斗力完好的坦克,不论是遭遇敌人骑兵还是沿途攻城拔寨加速进军速度,都会带来极大的便利。
“可是,首长,当面的敌人是奈何不了我的坦克的呀。”崔明贵争辩道。
“是吗?如果你冲出山口后遭到敌人的炮击呢?”
“就那些炮!”崔明贵不屑一顾。
“哦?真奈何不了你?”
“是的,奈何不了。”
“那敌人挖个陷坑让你掉下去呢?”
“这……”
“用柴草、芦苇混合易燃物硫磺、菜油之类的投到坦克后部烧你呢?”
催命鬼一时无语。
我接着打击他,把从教材、教学片上看到的步兵、工程兵乃至民兵打坦克的各种战法又列举了几样。崔明贵听得目瞪口呆:“这,这,首长,这些神鬼莫测的法子您是怎么想出来的?!如果这样打法,别说我一辆坦克,就是几十辆坦克集团冲锋也对付得下呀。”一副惊为天人的样子瞪着我。
其实我的这些对付坦克的战术多是来自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教学片子。其时,中苏严重对立,为对付对方强大的坦克集群,信奉人民战争的军事弱势一方集中无数人的聪明才智和总结以往血的经验教训才搞出了这么一整套非常实用的针对性极强的对付坦克的办法。这套教学片后来在海外一些战争中被一些外军和准外军奉为经典,不断创造着经典的战例。这个崔明贵就无从知晓了。
我又说道:“就算没人对付你的坦克,你的车子出故障怎么办?”我用手势制止住他的插话,“我知道你的车子维护保养的很好,可是你开动的越多出故障的可能性就越大。可是我们现在有备用的零配件吗?在山口后布防,如果敌人的骑兵冲进来,这里是我们控制的区域,情况明了,此时敌人的步兵、骑兵、炮兵之间必然脱节,你反击的胜算大大增加了,风险大大减小了。”
“那当然是万无一失了。”崔明贵小声嘀咕。
操,这小子,这自以为是,自大自狂的毛病还真不好改。难怪,装甲兵和空军一样在国军中是牛逼惯了的。
我本来想离开了,听了这话还得教育教育这小子。反正,我们这边为苗沛霖的来使准备的阵势需要时间布置。就让那几个“使者”在临时拘押的窝棚里多担惊受怕一会儿。多受点儿罪挫挫锐气,会更好地震慑住他们。
“我说,崔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