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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想踩,黄锦儿也踩的很彻底,只是笑着说道:“不如黄口小儿,和丫头片子的你是什么?莫非是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婴儿?”
“你!……”见他有辱骂的趋势,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一极快的速度,击出,又在将要杀死他的时候停下,此时,方天画戟离他的喉间要害只有一指只遥,只要吕布的枪,稍稍向前一刺,那眼前这个有点胖的青年便要失了性命。
点胖的青年一抖,不敢动弹了。
吕布那边吓住了那个点胖的青年,黄锦儿却是有些儿的犯难了,她会写字,可是她只会写简体字,看的懂隶书,可是不会写,而且她也不会用毛笔。想起上辈子自己写的乱啪啪的毛笔字,黄锦儿的心中忍不住一抖,脸上却是露着可爱的笑容躲着荀老先生说道:“先生,锦儿的字有些不堪入目,锦儿可以请人代笔吗?”
菇凉,卖萌的可耻滴,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老头撒娇,就更加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了!
你以为撒娇就有用吗?
不!
德高望重的人是不会吃你这一套的!
就比如……
只见那荀老先生抚须笑道:“书、心画也。人与字,字与人,二而一,一而二,如鱼水相融,见字如见人。小姑娘,若字写的不好,那就多练几次便是了,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年纪小,握不稳才是常事。”
原来这老爷子是以为黄锦儿害羞了呢。
不过荀老先生都这样说了,黄锦儿也不好拒绝,拿起笔,看着这被墨汁染黑的尖头,却深知这其中软趴趴的本质,咬了咬牙,黄锦儿只能干笑的看荀老先生,有些讨好的说道:“先生,可以给我支笔头还开的新笔吗?”
启用新笔,首须开笔。将笔以温水泡开,至笔锋全开,那便是我们常用的形态。
黄锦儿不会用毛笔,她能用的便只有还未开笔的新笔,因为笔尖还很坚硬,可以暂时当做硬笔使用。
至于那种直接以木头代笔……
诶……在老人家面前,她丢不起这个脸。
荀老先生看着黄锦儿这讨好的小模样,微微一笑,没有拒绝,挥手就让一旁下人送上来一支还未开笔的新笔,摆了摆手,道:“姑娘请……”
避无可避,这次黄锦儿也是也是干脆利落,拿起新笔,沾染了点儿的墨汁,以现代的握笔方法在竹简写下一守诗,最后放下笔,微微像荀老先生行了一礼,道:“请先生过目。”
荀老先生原本看这小姑娘用笔,和握笔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样子,心理觉的这小姑娘可能不过是尔尔之辈,心中不免有些儿的失望,只是拿起小姑娘的诗一看,却忍不住眼中一亮,虽然小姑娘用的字体有些儿的奇怪,不过看这种比正规字体少了不少比划的却还能分辨的出来的字体,应该是一种简体,只是这种简体他却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不过这却不妨碍学识渊博的分辨出他是什么字,不过这认真看这诗词,荀老先生竟然忍不住就是念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短短的一句诗,竟然被荀老先生念出了豪情千万。
黄锦儿的唇边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作为和乾隆一样喜欢留下笔墨的曹操,文采可是比乾隆赞上许多,一字一行间都透露着他的凌厉之气,这短歌行便是她喜欢的一首,与李白的《侠客行》和《将进酒》并列,都是豪气万千的类型。
每每读到,心中总是会涌起一种豪迈之气,这也许就是大诗人的魅力。
“好!”荀先生赞了个好字,便是对黄锦儿笑道:“小姑娘倒是有些意思,只是简字并非正统,小姑娘还是要好好习字才是。”
“老先生的教导,锦儿铭记于心。”锦儿对着荀老先生行了一礼做为道谢,便和吕布一起进了颍文酒楼。
对着两人进去的背影,荀老先生招来一个下人,问道:“少爷呢?”
“少爷正和戏公子推演沙盘。”下人答道。
“你去叫他过来。”
“诺,老爷。”下人领命而且。
见下人离开,一直在旁伺候的管家走到荀老先生的身边问道:“老爷可是看好今日这两位小客。”
“呵呵,你可还记得九年前那场?”荀老抚须笑道。
“记得,戏公子可谓是天纵奇才。”
“你看今日于那九年前的那场何其的相似?”
管家想了想,忆起九年前,初见那个才满十岁的戏志才的场景,的确有着相像之处,便也是点头。
“自古中庸之人爱好顺其自然,按着规矩走,而奇才大多爱好路走偏锋,志才便是如此,那个奉孝不是无知孩童,便是奇才,而那个小丫头,若那首诗真是她所做,那必定是豪情千万之人,只是若真是如此,却也是真的可惜了……”说道这,荀老先生脸上不免露出惋惜的色彩
可惜身为女子,不能建功立业,便是浪费了这心中豪迈之情。
☆、排斥与机遇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世间万物各有方圆。
十岁的郭嘉,就算他才思敏捷,却也不过是小小的孩童,他出身寒门,并无微点名声,他想要打入颍州学子的圈子,可以说的难上之难,就算是进了这颍文酒楼,众多文人,与学子也是互相交谈着,无形之中排斥着他。
不过这种场景郭嘉早已经料到。
环视一周,郭嘉的视线落在孤身一人坐于角落,喝着闷酒有些郁郁不得志样子的中年人身上。
这人,便是他的机会。
郭嘉注意到了,就算这个人只是喝着闷酒,四周的学子也总是有意无意的在他身边大声宣读,似乎是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引起这人的注意,这人身份必定不凡!
“先生,请问此处是否还有空位。”
郭嘉上前问道,只是那人却是连头也没有抬起,只是冷冷一喝道:
“滚”
这一呵斥,干脆利落,见周围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这桌子来,有些看到酒楼前场景的学子脸上不免露出讥讽的笑容。
让这小子嚣张,现在可不就是碰到钉子了吗?
不过这人却没有吓退郭嘉,只见他厚着脸皮,直接在这人对面坐下,道:“那便是没有了,那小子便不客气了。”
这次这人没有说话,只是一双厉目直直看向郭嘉,竟然有几分的严厉之势。
看着人面容相貌,必定是一个正直之人,恐怕也正是因为这正直,他才会如此郁郁。
郭嘉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面上只是笑着说道:“一个人喝酒岂不是寂寞,痛饮如何?”
年少丧亲,居丧尽哀,日月虽过,笑不至矧。博览多识,名重州党。初辟太尉府,举茂才,迁待御史。阉宦擅朝,英贤被害,丰乃弃官归家。
田丰此人虽然弃官归家,可是他的出身虽然比不上豪门世家,可在钜鹿郡也算是数得上名号,而且他也算是不愿与宦官奸臣同流合污,所以在豫州文人学子心中便有了几分威望。商人重利,文人重名,若能得到他的认可,郭嘉便有了于颍州学子之中立足的资格,相比入门时的投机取巧,田丰的认可更有分量!
说不上算计,说不上势力,只是在最无力的时候为自己铺路罢了。
他父母已去,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你会喝酒?”田丰瞄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似问非问的感觉。
“你说呢?”郭嘉说着将自己的酒壶放到桌子上,道。
这时,田丰才好好的打量面前这个男孩,外表看上去似乎不到幼学之年(十岁,开始上幼学的年纪,故而被叫做幼学之年),不过谈吐之间却有些不凡,只是看他衣着普通,甚至有些个粗糙,应该出身寒门,这样的孩子,为什么回来这里,不言而明,不过既然能入得门来想要也是有些个本事。
想了想,田丰拿过郭嘉手中的酒壶,将其中的酒,一饮而尽,道:“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酒可是穿肠毒药,对你没有好处。”
“那先生你又为什么喝。”郭嘉一点儿也不介意酒壶之中的酒被夺,只是笑看着田丰。
“因为酒能忘忧。”田丰笑道,目光却看向郭嘉,问道,“你可知何为忧?”
“为国为民,却是百般无奈,便有了忧愁,先生心怀天下,故而忧愁。”郭嘉答道,面上无波,可是眼睛之中却是闪过一丝喜意,田丰这话中其实有着提携的意味,只要他回答正确,他今日便会助他一臂之力,所以郭嘉话中一半是答案,一半是赞扬田丰的心性。
果然,田丰很是高兴的大笑起来,道:“你小小年纪便有这番见识,着实不凡,比起那些只会吟诗作画,摆弄文采的人,更和我口味,这酒,你喝得!”说着,便是拿起一旁覆盖着的小酒杯,从自己的酒壶之中倒出一杯酒来,送到郭嘉的面前。
只是郭嘉却没有动,他知道,他的面前不只是一杯酒,更是田丰的考量。
田丰之前便说,酒对他而言是穿肠毒药,又说酒能忘忧,田丰的忧是什么?是这天下,若他喝了这杯酒,那便是他也同样忧心天下,却与田丰一样无能为力。
可他忧心的是天下吗?不!他的心胸还没有那么宽广,或者说,他的年纪也还未到担心天下大事的时候,他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聪明人都知道,所以他不喝。
只是不喝,却有太不给脸面,想了想,郭嘉拿起酒杯,从椅子上站起,面色凝重的将酒杯举过头顶,看着杯中的酒液在面缓缓倾斜,似乎在遵纪着什么一般。
郭嘉的庄重动作也影响了酒馆之中的所有学子,文人,停下手中的事情,注意着他,凝视着他……
一时间,酒楼之中寂静无声,只有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说明着时间的流逝……
当最后一滴酒液倾尽,郭嘉才缓缓的有了动作。
重新将就被放到桌上,郭嘉直视着坐在多面,却没有一丝表情的田丰,说道:“奉孝卑微,没有饮茗的资格,这杯酒,只有大志为身先死的先辈们,才有资格享用。”也只有他们才有资格心怀天下。
“唉……”田丰长长的一叹,有多少人因不满十常侍而被暗中除去,有多少人不甘的弃官归家,还有多少人在不甘心的屈服了,他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是有很多没有了性命罢了,很多很多人罢了,那些人若真要算起来,皇宫中的池塘恐怕也要被染红了吧……
此时,田丰再看郭嘉,已经没有了最初的轻视,也没有了刚刚要提携晚辈的意思,他的目光之中更多的是称赞,还有点看平辈的味道……
再次拿起两个新杯子,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送到郭嘉的面前后,两手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平举,道:“鄙人姓田,名丰,字元皓,钜鹿人也。”
郭嘉眼睛一亮,拿起酒杯,回礼道:“小子姓郭名嘉,字奉孝,颍川阳翟人氏。”
………………
………………
☆、郭嘉、荀彧、戏志才
“小子姓郭名嘉,字奉孝,颍川阳翟人世。”
至此,郭嘉真正进入了颍川学子的圈子。
不在被众多学子们排斥在外,甚至有些人,已经拿着酒杯,上前与他探讨一些书上的问题,也并没有因为他的年纪小而轻视。
而郭嘉也是举止大方,没有因为自己得到田丰的赏识而自傲,也没有因为自己的年幼而忐忑,可谓是荣宠不禁。
黄锦儿在门边看着,心中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