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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刚才小剑利用短剑被七星宝刀碰碎的缓冲,避开了被砍断头颅,但是双眼却逃不过噩运,终被刀刃划过。
倭人双剑一碎一失,两手空空,仍要和对手分个你死我活。
直到莱特喝止,才结束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比式。
第二部:南征北战 第二十九章:安然回营
苏辰能否逃得过鬼门关仍是未知之数,更别说继续战斗。
如今,胜负已见分晓。
不言而知,莱特以两平一胜赢得了比式。
无论是有言在先的约定,或是各凭实力抢夺这些箱子,他都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周扬心中惟有长叹,将所有心思关注在重伤的苏辰身上,那些箱子不要也罢了,只要对方没打算对他们赶尽杀绝,他也不想与其硬拼了。
“原来周兄身边不但有武力超卓的猛将,”莱特目光在典韦身上打量了一翻,一边说着望向躺在地上的苏辰,“还有如此忠心耿耿的女剑士,难怪能够一次又一次地得手了。”
话中之意,便是对周扬的情况了如指掌。
看来这罗马商人凭着他那无法估计的人脉关系,对中土各种人物之中,都洒下了足以令他在汉朝来去自如的情报网。
周扬与他原本也不是敌对关系,能够不与这种人做敌人,自然是最好不过。
莱特让张希闲安抚那名叫小剑的倭人之后,才向周扬他们走了过来,完全不因对手会忽然把自己胁持的可能性,而显露出丝毫保守,反而大胆地蹲在了苏辰身边,略带歉意地道:“早知道这蛮子这种打法,我绝不会让他上场,看来对于倭国还是了解不够,希望周兄不要因此而结仇才好。”
周扬就算想与他结仇,也没这能耐,更何况这罗马商人由始至终都这么友善,就连抢夺他们箱子,都不会占势欺人,教人对他难以生出半点恶感。
“濮阳城即将展开一场恶战,这里也不安全了,”莱特把手放在周扬肩上,发自内心关切地道,“咱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走吧!”典韦也道。
苏辰仍处于昏迷状态,不过总算那伤药总算让她止血了。
周扬知道这种时候,任何担心都是多余的,惟有将她背在背上,跟着典韦之前安排好的路线撤离。
好不容易夺得的箱子,只能留给这罗马商人了。
不过至少这些价值连城的极品丝稠,总算是从仓库里抢了出来,无论最终落在谁的手上,吕布必定会将所有的失败推给陈宫,怪他分出重新把守仓而导致他战力不足,才会败给曹操的。
正因为吕布更希望的不是保护好这些箱子,而是集中火力想要歼灭曹军,才会让陈宫这样对仓库周密的布署失算。
事实上这位厉害的军师,主要还是失算于无法对天气的预测,或许这便是一次人算不如天算了。
可是却意味着陈宫今后对吕布的献计,将会失去份量。
这正是本次行动最大的收获,无论对曹操夺回濮阳之战,还是今后占领徐州的军事行动,都将起到至关重要的铺垫。
一群人分散之后,只剩典韦留下,同背着苏辰的周扬一起退走。
西门守兵早就被曹操收买,一见典韦等人前来,立刻都喜出望外,他们终于可以离开濮阳这个险地,不用继续留着当内应了。
于是一行人在西门集合,又在大雨之下继续奔逃,最后终于与曹军的一支骑兵队会合了。
这支大约三千员骑兵,正是由当日新收的武将于禁所统领的,留于西门外接应周扬、以及随机应变支援曹军各支军队。
直至此刻,周扬才真正感到脱离了险地。
然而苏辰若是一日仍在鬼门关徘徊,他仍会一直心绪不宁。
但是他却十分坚信,此时濮阳城已然陷入内部混乱的局面,就连陈宫也起不了作用的情况下,曹操将更有机会布置好军队,夺回城池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因此,本次战役对他来说,已成定局。
目前最重要的,是苏辰能够渡过危险期。
他们曾经共同经尽艰辛万苦、患难与共,而这个女人亦可以不要命地为了他,而曾在洛阳在洛阳郊外血战白波军。
许多令人感动与血腥的画面,在周扬的脑海中像影片一般,逐渐浮现而过。
忽然之间,他意识到这女刺客对自己而言,不再是纯粹的帮手,不再是一名普通的女剑士了。
记得她为了刺杀董卓而逃到小河畔,也是命在旦夕,那时虽然也很在意她的生死,却不曾像现在这样,好像所有事都变得没有她活下来那么重要了。
周扬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等回到洛阳之后,一定不让苏辰再去做这些危险任务了,就让她留在太守府里,好好地和绮柔她们住在一起就行。
“请问,”一名将军在数员骑士的陪同下,从军队之中迎来,“您就是周太守周姑爷了吧?”
“是于禁将军吗?”周扬对这名良将之才,一直颇为关注。
只见对方相貌并不十分出众,仅管仍骑在马背上,但却被高大魁梧的典韦直接比了下去。
可是周扬却知道此人的重要性,那将是曹操讨伐诸势力时,必不可缺的良将之才。
然而此时最重要的,却是让苏辰有一个静养疗伤的地方。
但于禁这支军队并没有一个固定安营扎寨的地方,而是随机性的灵活部队,所以周扬只向他要了一匹战马,决定带着苏辰离开。
典韦等人则留下来,助于禁继续与吕布周旋。
于禁为周扬准备了足够的粮食与水,以及一些军需品等等,并为他指引了回主营的安全路线。
周扬早从历书中得知,于禁最令人佩服的地方,不仅仅是他擅于训兵统军,还有他那能让属下绝对敬畏的服从。
今日一见,方知此人确有足够的人格魅力。
彼此告辞之后,周扬便迅速地望南而去。
但苏辰重伤的身体,难以承受这样马不停蹄的奔波,因此让她躺在自己怀中,并且一路缓行,经常停下来歇息,帮她喂水。
然而她的肩膀被那一剑刺中了筋脉,伤及体质,短时间内很难全醒,只能在半昏迷状态中微饮轻嚼。
“咳——咳咳咳!”
每次苏辰把吞入一半的水和粮食吐出来的时候,周扬便会感到不知所措,真希望主营快点到达。
周扬看得心痛不已,同时也知道就算她身体恢复了之后,亦不可能再拥有像原来那般敏捷的身手了。
“我们现在……到哪里了?”苏辰无力地问道。
“已经离开濮阳。”周扬不想让她知道离主营还有多少路程,但是已经脱离险境这个事实,却是个令人欣慰的好消息。
苏辰轻轻一笑,再也没有说话的力气,轻轻闭上眼睛,继续安心地躺在他的怀里。
眼前又是一个日落,晚霞把天空装饰成各种美丽色调的浪漫气息,一望无际的旷野,如此迷人的风景,令他不知不觉暂时忘记了许多烦恼。
但是当夜晚到来的时候,又会有许多事情在脑海中思考起来。
最先浮现在眼前的,便是那名叫莱特的罗马商人,不知道这家伙在打着什么算盘。
真的只是想在中原走私丝稠,大赚一笔黄金而已吗?
还有濮阳城地下黑市,那座宏伟的罗马式竞技场,是否与这罗马商人有什么关系呢?
莱特身边高手如云,手上又有雄厚的资金支持,如果他打算在招兵买马,直接在某个城池掘起,成为独霸一方的枭雄亦非空谈之事。
不过周扬又回想起,当时与他在地下黑市时的交谈。
当时莱特曾拉拢自己加入,目的是向辽阔无边的海洋进发,也就是说这罗马商人的目标并非中原。
而且这个想法的确十分诱人,一想到那伟大的丝稠航路,跨横两大帝国的惊人壮举,漫游整个世界的伟大理想,真是值得让人放弃一切。然而转念一想,莱特若真能做到漫游全世界的话,那么无论他行事多么低调,历书里都不可能没有记载。
所以周扬可以断定,这家伙绝不像说的那么简单。
次日,周扬睁开眼睛。
自从练了太平经之后,他已不那么依赖睡眠了,所以整晚几乎都没用真的睡着,而一直静静地守护着苏辰。
天刚刚亮,他便把苏辰重新抱上了马背。
为了让战马减轻负重,自己则牵着马绳快步慢跑而行。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汹涌滚淌的黄河,沿着河岸,终于看到了主营。
守营士兵一见到这曹家姑爷回来,立刻派人前去通报,同时马上将他们迎入帐中,并带来了从军的军医与后勤人员,为苏辰提供较为齐全的护理。
但周扬还是很不放心地亲自陪在一边,根据以前在山中与华佗阿碧他们一起学习的时间,甚至还可以为这些军医提供各种意见,使军医们对这曹家姑爷刮目相看。
“不错!”帐屏掀开,一名威风而不失俊朗的将军走了进来,赫然便是曹操麾下的首席大臣夏侯惇。
此人一向以刚烈勇武著称,除了曹操之外,几乎谁都不买帐。
第一次与周扬见面,便摆出一幅压倒性的架势。
自从周扬屡立功绩以来,加上是曹操女婿,也是自己的晚辈,才慢慢对他另眼相看,如今这智勇双全的洛阳城主,居然还懂得医术,自是令他更加喜爱。
他显然不喜欢表达心中的高兴,只是简单赞了两字,便不再说话了。
第二部:南征北战 第三十章:黄河之雨
雨水打在帐篷上的声音,伴着汹涌澎湃的黄河,形成了一部气势磅礴的交响曲。
周扬与夏侯惇并立于河岸边上,一同望着河对面那属于自己的地域,竟能够从早上一直沉默至今。
这一向不太喜欢与人交流的猛将,今日忽然找他一起淋雨,应该不会只是看看涛涛黄河之水和对面风景那么简单。
可是现在濮阳之战,我方已占了极大优势,只要曹操再次引得吕布出战的话,基本上便胜卷在握了。
因此,前线已无需担忧。
那么夏侯惇与他的单独会面,又不选择在舒服的帐内,便是有其他同样重要的话要说了。
可能这不善言辞的男人,一时找不到怎么开头。
周扬这样想着,心中便生出一种猜测:即非战事,又无私情可叙,那就很有可能是关于家族政治的事情了。
“打算怎样?”夏侯惇伸出手来,让雨水落在掌心之中,半晌才挤出了这么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晚生不明白夏侯将军的意思,”周扬不想自作聪明,还是乖乖地问道,“是不是晚生哪里做得不对,请恕晚生愚钝,还望夏侯将军给予讲明。”
“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夏侯惇再不想掩饰心中的赞赏,“但孟德亦是胸怀大志的主公。”
话说到这里,周扬若是继续装傻充愣的话,那就谦虚过多,变成虚伪了。
对方的意思非常明显,考虑得也非常周到。
自古以来,任何一名功高盖主的大臣都不会有好下场。
除非像夏侯惇这种并不追求名利地位,并且还与曹操隐约有着血缘关系的族弟,反倒最后会安然坐上了魏国第一大臣的高位,而不用去担心,什么时候会遭到主公的猜疑。
夏侯惇侧目看了他一眼,又道:“自古以来,贤者辅助明君,则万事可成。若是庸主遇上有志之士,或者明君身边无强臣的话,都是徒劳。”
周扬不敢打断,仍保持沉默,想听听对方究竟想说些什么。
夏侯惇继续说道:“孟德身边虽有猛将如子孝、子廉、妙才、于禁和典韦,文臣也有郭嘉、程昱、董昭、满宏等奇才,可谓是人才济济,可惜与许多势力想比起来,却仍有一段距离,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