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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官职在马腾之上,但马腾为人忠厚,就算意见上有分岐,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才对。”周扬道。
“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伊健妓妾分析道,“但是曹公将当今皇上迎入许都,问题就出来了。”
“什么意思?”周扬问道。
“马韩二人和治元多大人不一样,他们怎么说,名义上也都是汉将,可是马腾是真心忠于汉室,而韩遂却不是。”伊健妓妾没等周扬问起,就主动地说道,“曹公之前不是发动天下诸侯募捐重建宫殿的款项吗?那马腾是真心要为汉室出一份力了。”
“马腾确是这么一个老实人。”周扬当年曾在武威呆过一段,也与马腾有过接触。
“原本马腾要出钱是他们家的事情,韩遂也不会过问。”伊健妓妾继续说道,“只是连曹公讨伐袁术的军事行动,他马腾也要参与,甚至还要求韩遂也一起加入。”
“不会吧!”周扬奇道。
“怎么不会?”伊健妓妾轻笑道,“韩遂既不为汉室花一分钱,又不为讨伐袁术出一分力,自然引得马腾十分不满,就差没把这联盟伙伴视为汉贼了。”
周扬当然知道,韩遂是个聪明人。
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现在为汉室出力,就等同于为曹操出力。
可是不为曹操出力,就等同于与违抗朝廷,这就是曹操奉天子以令众诸侯的最大优势。
袁术甚至还直接称了帝,只不过他反的不是汉室,而是曹操,可是却让曹操安上一个反贼的名义,这也怪袁术过于狂妄自大了。
周扬又问道:“既然马腾要加入讨伐袁术的行动,确是个好消息,却算不上什么重要情报,非要夫人亲自前来,还得瞒着治元多大人吧!”
伊健妓妾埋怨道:“不就是想见你一面嘛!况且,奴家还有下文呢!”
周扬自问吃不消女人这一套,干笑道:“在下认输了,夫人请继续说吧!”
伊健妓妾白了他一眼,又道:“无论韩遂还是马腾,他们都与羌人保持良好的关系,甚至可以得到羌人的军事支援,尤其是马腾。”
周扬点了点头道:“这我知道。”
伊健妓妾道:“可是前段时间,韩遂却来找我们治元多大人了,而且是瞒着马腾来的,也就是秘谈了。”
周扬大感兴趣地道:“夫人就是要来告诉在下其中内容的吗?”
伊健妓妾坦然道:“没错!韩遂打算吞并了马腾。”
周扬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就像曹操利用各种手段,辗转曲折下,就算不是亲自直接,最终还是合并了支持他的乔冒、刘岱、鲍信和张邈这些诸侯的地盘,否则岂有今天实力雄厚的曹军。
然而这种事情同样会出现在西凉,亦是不足为奇。
君主与君主之间,本来就不可能拥有真正的友谊。
无论是盟友还是朋友,甚至是亲兄弟,都有可能为了利益而反目成仇。
只不过韩马两家目前关系仍是亲密,仅管利益观点产生了分岐,仍不至于到大动干戈的地步。
“这就是韩遂秘谈治元多大人的真正原因。”伊健妓妾目光转冷道,“他打算在马腾前去支持曹操的时候,收了他的地盘,自己成为西凉第一霸主,就像河北的袁绍那样。”
“治元多大人如何帮他?”周扬心里隐隐猜到伊健妓妾和邓三这趟来找他的目的,便是并不是很确定,才出口试着问道,“帮了之后,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韩遂希望我们秦胡人帮他在半路截击马腾,最好将他困死在前往长安的路上,并把这消息传到武威。”伊健妓妾道。
“然后韩遂再乘机拿下马腾的地盘,对不对?”周扬猜道。
“无论是治元多大人,还是韩遂,所忌惮者并非马腾,而是他的儿子马超。”伊健妓妾面露肃容,显然是曾经见识过马超的勇武,至今仍是心有余悸地道,“此子确非池中之物,他的武艺在西凉几乎无人能与其匹敌,是我见过最可怕的男人。”
“所以韩遂希望治元多引开马超,自己再去夺威武。”周扬道。
同时脑海中亦浮现起,马超那威风凛凛的身影,以及他那比刺猬身上刺更加竖直的几缕刘海。
伊健妓妾却忽然转道:“可是这里面显然存在一个问题。”
周扬问道:“什么问题?”
伊健妓妾道:“截击马腾的是我们,引来马超的也是我们,可是夺取马腾地盘的却是韩遂,到时候他若是不遵照协议,我们也拿他没办法,而且还要继续与前来救援的马超对战,那可是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周扬同意地道:“确实如此,所以夫人对这样的秘谈并不支持。”
伊健妓妾愤愤道:“可是治元多大人却答应了韩遂的协议。”
周扬至此已然知道了这女人的想法,她可不想和治元多绑在一起死。
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好角色,但是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这是自古始然的道理,她的所为也就不算是什么罪恶了。
不过周扬心里却有另一个想法,若能善于利用这次情况的话,也许真有机会变成让马韩两家相斗,自己坐渔利的结果。
此事确是事关重大,必须找荀彧好好商量一下。
如果能借此机会,除掉西凉两大强敌的话,无疑是对曹操将来一统天下,迈出了一大步。
“这样的消息,算不算事关重大了呢?”伊健妓妾把脸凑近了周扬,问道,“周太守打算用什么来回报奴家呢?”
周扬暗忖这女人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对自己很感兴趣,归终结底,还是为了她自己的将来铺后路。
因此能满足对方的,绝不像满足邹氏那么简单。
若是不给点实际甜头的话,于公于私都很难过得去。
于是周扬一手将她搂进了怀里,并与她目光直接相触道:“夫人这么做,便等同于出卖了治元多大人。”
伊健妓妾嗔道:“可不是吗?周太守教教奴家该怎么办呢?”
周扬轻笑道:“夫人又不适合留在洛阳或是长安,对于政治方面,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兴趣的,对吗?”
伊健妓妾毫不吝啬地在他脸上香了一口,才道:“还是周太守了解女人的心思。”
周扬道:“只要夫人信得过在下,在下可以向你保证,若是治元多大人成功与韩遂刮分了马腾地盘的话,那在下一定会好好安置夫人的,若是不幸失败的话,在下一定鼎力支持夫人成为北地新的首领。”
伊健妓妾却锁眉道:“刚才夸了周太守,怎么就犯傻了呢?”
周扬这回真感到不解了,这女人既没有野心,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明哲自保而已吗?不禁问道:“夫人难道对北地丝毫都不留恋?”
伊健妓妾瞪了他一眼,道:“人家本来就不是成长在北地或是西凉的秦胡人。”
周扬重新打量着她,这女人深目高鼻,头深棕色的长发,虽有几分与秦胡人相似,但是特征却异族特征却更加明显。
“看够了没有?”伊健妓妾把周扬拉了过来,让他整个人压在自己丰满的胸脯,这才用少用的温柔声音说道,“人家虽不是成长在北地或西凉,却是拥有真正秦人血统的哩!”
第二部:南征北战 第八十七章:事态严重
当年匈奴被逐出黄河河套地区,分裂为内附中原的南匈奴和西迁漠北的北匈奴。
后来在霍去病、卫青等名将分东西两路继续进攻漠北下,强悍的匈奴人终于逃向锡尔河流域的康居国。
这中间经历的数百年里,随着留居于河西走廊的古罗马人,因地理因素加上约定俗成的缘故,他们又与匈奴的卢水胡人混称,通称卢水胡。
而秦胡人指的就是拥有大秦帝国血脉的卢水胡人,但并不是每个秦胡人都是古罗马人。
伊健妓妾则说自己是拥有纯正血统的秦人,并不是中原人士口中混称的秦胡人。
周扬暗忖难怪自己看这化着熏烟浓妆的女人,脑海里便会联想到戴安娜,原来伊健妓妾确是个彻彻底底的欧洲人,一个罗马女人。
如果说伊健妓妾并非像治元多这类秦胡人的话,那便与蔡琰相似的命运,应该是被治元多掳来当压寨夫人了。
难怪这女人在出卖治元多的时候,完全看不出她有丝毫的罪恶感。
而且伊健妓妾所要求的回报,既不是被周扬他好好安置,又不打算取治元多的位置而代之,那么她究竟想要什么呢?
“夫人不会是想回大秦帝国去吧?”周扬不禁试着问道。
伊健妓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既不否认,也不敢奢望这难比登天的回报,只是淡淡说道:“周太守愿意听听奴家的来历吗?”
周扬从她身上站了回来,表示自己会认真地听。
伊健妓妾微笑道:“其实当人家第一眼看到周太守使这杆铁枪的时候,便知道这虎啸铁枪的来历,甚至还见过铁枪主人的真容哩!”
周扬大感兴趣地问道:“夫人竟见过阿弩特?”
伊健妓妾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何止见过,他还抱过人家呢!”
周扬当然不会因此而心生半点醋意,只是觉得奇怪。
这夫人横看竖看都不超过三十岁,而他曾听自称是其后人的莱特说过,那阿弩特早在二十多年前便消失无踪,就像从来没出现过这么个人一样。
如果说抱过伊健妓妾的话,那便只能是像抱小孩子那样的疼爱。
“夫人的母亲……”周扬脑子一闪,便出现了这么个念头,忍不住问道,“难道夫人是阿弩特的女儿?”
“人家若真是母亲与阿弩特所生的女儿,就不会是治元多夫人了,”伊健妓妾反问道,“周太守还打算继续称人家作夫人吗?”
“这……”周扬立刻改口问道,“伊姑娘吗?”
伊健妓妾温柔一笑,倒是无所谓他怎么叫自己,而是继续说道:“父母早就在战火中死去了,当时我才三岁,连路都走不稳。幸亏一名手持这杆虎啸铁枪的男人,把我从硝烟中救了出来,并寄养在了村镇里的一户农家。可惜安定的日子没几年,那里就遭到了治元多他们的洗劫。”
之后的情况,周扬大概就能联想得出来了,却不想打断她的思绪。
“治元多见我长得和别人不一样,就收留了下来,等人家长大了,就成了他的夫了。”伊健妓妾最后却像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轻描淡写道,“就这么简单,这样的小伊,周太守觉得最需要什么样的回报呢?”
“小伊?”周扬很难把这妩媚的女人,与如此可爱的小名字联系在一起。
伊健妓妾双手环住周扬的脖子,将他重新拉回了怀里,又道:“总之周太守想怎样报达人家,就怎样报达好了,人家并不强求些什么,否则就不会主动告诉周太守你这么多事情了。”
周扬最怕的就是这样,若对方提出物超所值的要求,自己无论如何都会尽力去满足的。
可是像现在什么都不要似的,却又一口一个回报。
问题是他周扬又不确定这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只好先用缓兵之计,道:“那就让我好好想想,无论是怎样的回报,都要等我们商量该如何处理你的情报之后再说。”
伊健妓妾倒不会勉强,道:“那好吧!至少也要先确定一下人家说的是真是假,所以早就带了一个周太守和彭义源很想见的人来了。”
周扬猜道:“何锐?”
伊健妓妾道:“当年你们离开长安以后,就马上将何锐安插在北地,可是至今却没有任何消息,不是吗?”
周扬点了点头道:“莫非被你们捕住了?”
伊健妓妾笑道:“何锐确是身手不凡的先零羌后人,可是毕竟还是嫩了一点,比起治元多大人手底下那